朝廷中的事情,我還真的幫不上忙,我隻會收買人心,再者就是在方禦景給百姓謀福中的各項措施提一點建議,而對于複興會這件棘手的事情,我是束手無策的。
四月中旬,複興會在瑁洲制造動亂,五月中旬瑁洲十八個普通百姓有男友女,有老有少,一齊在瑁洲的衙門前*了,與此同時,西邊封地,三十七諸侯,已經有七個諸侯已經被人暗殺,頓時人心惶惶,個個諸侯都甚是擔憂下一個被暗殺的就是自己,有一部分人更是大門都不出了,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那些不怕死的,極少。
複興會在全國各地都制造了大小不一的動亂,有被平定下來,有的被逃脫了,有抓到複興會的人,似乎被洗腦得很深,隻要一被擒住,就會立馬的咬舌自殺,或者咬破牙縫中的毒藥,做得非常的絕。
這些動作無疑就是進了邪/教組織,隻要組織說得都是對的,就比如說家裡面一個人加入了這個組織,那麼這一個人就被逼着家裡面的其他人也加入這個組織,古代人多數都是不識幾個字的,以前十個人被洗腦,估計隻有一個人是清醒的,而要是擱在現代,十個人被洗腦,隻有一個人是被成功洗腦的。
方禦景直接任命了百裡寒為驅魔大将軍,這其中的魔,并非是妖魔鬼怪,而是做妖的複興會。
這些事情都不是我能摻和的,所以我依然就是在家帶帶孩子。
六月初,邊疆來信了。
自從春花随着獨孤年去了邊疆後,已經有大半年了,可是信件回來的少之又少,大半年也隻有寥寥的那幾封信。
而這一回的信件卻不是給我的,而是直接到了方禦景的手上。
方禦景表情頗為嚴肅:“有兩個消息,一個好……”
方禦景的話未說完,我就道:“我不想聽壞消息。”
隻要一有兩個消息的台詞,不用猜都知道一個是好消息,一個是壞消息。
“前些日子沙漠獨孤帶隊進入沙漠深處,遇上了流寇,春花把流寇匪首的首級拿了下來,立下大功,可……在出沙漠的時候遇上了風暴,春花失蹤了。”
我不言不語,對方禦景伸出了手:“信件。”
方禦景輕歎了一聲,把信件放在了我手中,我手顫抖着打開了疊起來的信件,上面的落款人是獨孤年。
最後還說在沙漠中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春花的蹤影。
我讓自己鎮定,擡起頭來看着方禦景:“陛下你對春花的能力了解多少?”
方禦景道:“春花是同一屆中,最為出類拔萃的那個。”
聽到方禦景都如此這麼說了,我便松了一口氣:“在掉下懸崖的時候,春花還能毫發無傷,那就是個有福的,我相信她會吉人天相的。”
我依然還記得上一回春花信上說的,她被獨孤年拆穿了,要被趕回金都,但是她死活賴着不走,被綁住了,在途中又折了回來,最後就是連獨孤年都拿她無可奈何,她還說她陪着獨孤年看了半宿的星星,覺着兩人的距離近了。
月老的紅線都還沒有牽成功,春花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出事。
到後來,我深刻的明白,敢情春花也是另一出戲的女主角呀,因為……春花找到了,還是在遊牧民族舉行婚禮的時候給找到的,這婚禮的女主角不是别人,就是春花。。。
人生就像一盆狗皿,總是灑得你措手不及;春花……失憶了。。。
我的天……這他媽是出車禍了還是車禍了,就被風沙給淹埋了下,這也能失憶,太絕了。
更加狗皿的還在後面,春花執意不走,要嫁給自己的救命恩人,獨孤年直接就在祭天的婚禮上面,把人搶走了……
搶走了……
莫不是這塊石頭也開竅?
果然,人不虐不行。
春花平安無事就成,其他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就行了。
---——---
子君已經三歲的年紀了,在古代,名門之後,三歲就要熟讀千字文,更别說已經被立為太子的方子君。
不久前,方禦景“終于”松了口,第一回順了大臣們的意思,立了子君為太子,這意一順吧,大臣們也開始順着杆子往上爬,都覺得這太子放在我這養非常的不安全,就怕我那一天生下個兒子,就會把殘害子君,所以都密謀着該怎麼樣把這太子殿下轉到别的妃嫔的膝下,這事情根本就不用我與方禦景出馬,劉老大爺就給解決了。
隻是一句話:“何為名正言順的嫡長子,那就是皇後的第一個皇子,如今名正言順,但你們就那麼希望太子殿下的名分變成了庶子麼?”
當劉老大爺把這話告訴我的時候,我真的覺得這人就應該是像劉老大爺的這樣的,都能想到了後路。
他告訴我,無非就是告訴我,這子君現在是我的兒子,以後也是我的兒子,誰都不能撼動。
三歲的子君,正是到了啟蒙的年紀,劉老大爺已上了年紀,便推了再次當太傅的工作,倒是推薦了沐袁。
然後這就是我第四回見到沐袁。
“皇後娘娘。”
我正在教子君寫字,子君一見沐袁,便擡起頭問我:“母後,他就是父皇說得老師?”
我微微點了點頭,子君非常乖巧的從椅子上面爬了下來,站得也非常像一個好孩子,對沐袁道:“子君見過老師。”
沐袁有微微的惶恐:“太子殿下太擡舉微臣了。”
子君卻是一本正經的道:“父皇和子君說過,一日為師,終生為師,老師就是非常敬重的人。”
毋庸置疑,方禦景把子君教導得非常的好。
我曾經擔憂過子君會因為認為不是我親手的而和我生疏了,但是滴皿認親之後,方禦景就和子君說了事實,說他便是我親生的,盡管那個時候子君是一個三歲還不到的小娃娃,可方禦景卻道,有一些小種子就是在人幼小的時候埋下的,等到它發芽了,那就晚了,就是他日再把這顆種子再挖出來,那也是有過了痕迹的,想抹掉,談何容易。
所以盡管懂不懂,方禦景還是把實情告訴了子君。
我看向沐袁,囑咐道:“就請沐大人好好的教導子君。”
啟蒙與學知識不一樣,沐袁隻會教子君教到五歲,過了五歲之後,子君就會被送到國子監入學。
沐袁拱手做揖:“微臣定不負皇後娘娘所望。”
看着子君與沐袁離開的背影,我的心居然有那麼一點點的……開心……
嘛哒!
自從生了仨孩子後,就是現在子君三歲,倆閨女一歲,方禦景的精力放了一大部分在工作上面,一部分放在了仨孩子的身上,在我這千辛萬苦求來的老婆的身上,卻隻有那麼的一丢丢,孩子他媽非常的不高興。
在我認真琢磨着該怎麼才能和方禦景再過一次二人世界的時候,突然有一股冷意從的腳底下升起,我快速的望向四周,卻沒有任何的不對勁。
表情立即嚴肅了下來,真是久違的感覺呀……
久違個毛!
我他媽一點也不想再遇上這種瘆人的感覺,就好似會到了去年方禦景不在的那個時候,視線讓人毛骨悚然。
或許這視線的主人更本就不清楚,我清楚的感覺到了這種詭異的氣息,我暗思了一下,覺得就趁此機會把這個人給引出來。
夜晚,我與方禦景躺在床上,把腿擱在方禦景的腿上,把這種詭異的感覺說了出來,就看他個給我出什麼法子來把這個人給印出來。
方禦景蹙眉,眯起了眼:“你是說去年闖進宮中的那個人再度出現了?”
“有這個……哎哎哎,陛下你要幹啥?”
方禦景已經起來穿戴衣服了,還拿起了挂在床邊的長劍,瞥了一眼我,勾了勾嘴角,眼底盡是暗寒:“何須引出來,直接的把人給揪出來。”
我:“……”
我平時鎮定自若的小景景去哪了?
我趕緊爬了起來,挂在方禦景的後背上:“揪啥就揪,你知道人在哪麼?你去揪他的時候,人家早被你的動作給驚動得跑出了皇宮。”
方禦景這才放下劍,指了指面前的地面,讓我到他面前說話,我松了手,走到了他面前。
方禦景表情嚴肅:“給朕好好的提防着,别傻得被人拐了。”
我立馬站了個軍姿:“是,陛下。”
“認真些,别笑。”
我依然咧開嘴的道:“哦。”
随即靠得方禦景非常的近,臉上盡是笑意:“吃醋了,擔心了?”
方禦景冷哼了一聲,看向了另一個方向,我勾住了他的脖子,離得他的耳朵非常的進,吹着氣道:“我新進了一本資源,陛下要不要一起研究一下?”
方禦景:“黎以琳,你真是……”
“沒點正形是吧,在陛下面前……”我露出個得瑟的表情:“怎麼騷就怎麼來,陛下要是不喜歡這一口,小家碧玉也行~”
方禦景向來在床上勇猛,而我,向來是在沒上床前在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