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是在網上發這麼一個帖子:我家又帥又有錢的上司想潛規則我,我是接受潛規則,還不接受?
樓下一群需要去污粉的吃瓜群衆留言,我都不需要看,都猜得出有什麼樣的内容!
一個個當我不想呀!
如果這不用負一點責任,我分分鐘上,可這一談到感情的事情,我就是個縮頭烏龜,現在的人都怎麼了,咱能不能隻談性不談情呀?
我捂着自己的嘴唇,震驚的看着方禦璟——我真他媽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悶騷!
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但其實隻過去了十分之一柱香……用我的家鄉話來說,也就是過去了五分鐘左右。
方禦璟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看着我,而我也一動不敢動,僵硬得想一塊石頭,但我腦子非常的清醒。
——清醒到,我現在才發現我剛剛到底是有多麼的蠢,按照一般小言情的套路,隻要女主角一說出違心的話,說什麼我不愛你,我愛誰誰的話來,準被男主角啪啪啪了好嗎!
這麼看來,方禦璟也是比較含蓄的了……
呸!
含蓄個毛!
我都感覺我嘴巴破了一個小口!
方禦璟的腳步動了動,我……想退,奈何後面退不了qaq。。。
我把另一隻手也擡了起來,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唇——總感覺這捂的地方應該是兇的,但方禦璟不禽/獸。
他不禽獸,我還捂個啥?
就算我沒捂兇,僅是看到我捂了自己的嘴巴,方禦璟的眼尾都抽了抽,許是見我這麼的抗拒他,眸子更深更黑,像是蘊含着更多的怒氣一樣。
“黎以琳。”
方禦璟啞着聲音叫了我一聲。
就這麼飽含着情感豐富的叫喚,我心的慌了,都特别的想哭,要麼叫我太後,要麼吼着叫我的名字,你這麼突然叫得這麼的感性,勞資好方!
“陛、陛下,你還是叫我太後,好嗎?”
成嗎?
黎以琳這三個字,從陛下你嘴裡出來,還是以吓唬我的語氣是最合适!
方禦璟的眼神黑得就像是在醞釀一場暴風雨,然而表情卻是那麼的平靜:“黎以琳,是你先招惹朕的。”
……這算是控訴嗎?
算!
“陛下,那、那不是我自願的呀,你不是也知道嗎?”靠,到底是誰在酒裡面下的藥,還留下了這麼大的一個便宜給我撿!
何止是大便宜,簡直還倒貼了錢,撿了個大的,送了個小的。
“那次算是意外……”後面的話方禦璟停頓了,隻是看着我,不言語。
怎麼看,方禦璟都像是在指控我勾引了他,爽完不負責。
哀家莫名的覺得甚是心虛。
所以說那次是意外,我還有哪次做了對不起陛下您的事情?
還是說我擠/奶/水那次?
是在崖底果抱得那次?
還是說我前不久在幽州中了蠱之後的那次?
靠……
突然發現我自己還真的是做了非常多的蠢事,每次做蠢事的時候都有方禦璟在場!
我連我自己都快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在勾引方禦璟了。
可!
天天夜襲的可是這小子呀,倒像是這小子在勾引我!
我幹脆放下了手,道:“陛下,我、我真心不是故意的。”
誰知道我現如今的外貌隻能算得上清秀,居然還具備着招惹桃花的本事!
方禦璟原本臉色非常的不好,許是瞧到了下唇上的那一個小破口,愣了一下,頓時氣勢弱了很多,就是眼神中和表情上沒有表現出來,還是給問了出來。:“痛不痛?”
我怔了一下,随即看到方禦璟的眼神,頓時明白他的意思,立馬搖了頭:“不痛!”
就一個小破口,痛個啥?就是當初破/處我都沒喊疼!
估計我太過誠實,誠實到連方禦璟都不相信我:“下回,疼的話……便說。”
……
下回呀……
下回你妹呀!
為什麼我聽着這話特别的别扭!
不僅是因為這“下回”倆字,更因為下回這後面的五個字,疼的話,便說。。。
或許方禦璟是純潔的,但我必須是污的呀,我這聽着,莫名的腦補了方禦璟在我上面,然後來了句:疼的話,便說,朕會溫柔些的。
咽了咽口水,我道:“陛下,這真的很晚了,我困了。”
但我知道,我今晚肯定是睡不着了,我這是特意避開了方禦璟剛剛對我表露出來的感情,即便方禦璟表明得非常的清楚要潛規則我了,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我還是繼續的裝傻充愣。
可方禦璟還是沒有立刻要走的打算,又安靜了那麼一會,我琢磨着方禦璟肯定還是有話要說,這話就是剛剛沒說出來的,這話要是不說出來,他肯定不會走的。
果然……
方禦璟斂下了眼簾,絲毫格外的鎮定:“那個男人是誰?”
然而我感覺我出現了幻聽,幻聽到自動的補全了下半句話:朕想會會他。
這那是會呀,分明是劊呀!
我認識中是雄性的,也沒幾個好麼!
難道要我說是拓跋元烈?
那方禦璟就不是劊拓跋元烈了,而是手劊了我呀。
我的眼神瞥向了另一個方向,就怕方禦璟突然擡眼,看出了我的心虛:“陛下,恕我不能告訴你。”
“是嗎。”方禦璟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剛好看到了他這個表情,心裡頭覺得特别的瘆得慌,怎麼就這麼一會,方禦璟就變了這麼多的表情,完全都可以制成一個表情包了。
所以說方禦璟他這心裡頭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就是看透了一點,除了他暗戀我這一點外,我其他的一點也不知道。
方禦璟嘴角旁的弧度又往上勾了一點點,慢悠悠的道:“朕剛剛倒是忘了,你從十歲進的宮,到如今也沒有認識多少個男人,且……”
我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方總呀,你對你接手的公司資料可真是了解得真清楚呀,特别還是這個公司的秘書,你居然了解得這麼的透徹!
我還能說啥?
而且,你且什麼?
“且,朕方才還忘了似乎還有子君。”
……
我特别想把我自己的臉給捂起來,我好累,心好累,不想再演戲了,在方禦璟和他的師傅面前演戲,我感覺我就一跳梁小醜。
專門是給他們來取樂的。
似乎是看到了我這非常“明顯”的表情,方禦璟頓時心情大好,連就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愉快的道:“那你便好好休息,朕先走了。”
方禦璟走了,我傻了,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好久……
我總感覺,我這被潛規則,我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第二日,春花冬雪這兩丫頭來給我梳妝打扮的時候,春花見了我嘴巴上面的那一點點破口,驚訝的問道:“娘娘,你嘴唇怎麼了?”
我:“昨天晚上做夢,夢到被狗咬了一口,然後醒過來,嘴巴就破了。”
春花驚訝的道:“所以娘娘你就自己咬了自己?!”
……蠢花,咱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下去了,誰是狗!
冬雪則是無語至極的給了春花一個白眼,估摸着冬雪覺着春花這孩子的腦子是燒壞了,沒救了。
差不多梳好了頭發,給我整理着身上的衣裳,冬雪提到:“娘娘,你可不知道你如今在這南府七州可是出了好名聲。”
我默。
所謂的南府七州,幽州,瀝州,益州就是其中的三州,也是南府中雪災最嚴重的三個州。
春花補充道:“可不是,如今呀,南府七州的百姓們,有那個說到娘娘的,不都是一片好評。”
我再默。
春花見我沒有半分的喜悅,遲疑道:“娘娘好像不怎麼開心呢?”
我能開心得起來嗎?
方禦璟洗白了我,就相當于我洗白白了,好潛我。
诶……
我既想被潛,也怕被潛。。。
真他媽的糟心。
話說陛下你強上成不成,讓我也有個借口說服我自己,我并非自願的,是被逼的,可這榆木腦袋——就隻是咬了一小口,你有這麼大的本事,你為啥就不能好好的利用一下呢?!
心塞。
“呀,娘娘你的額頭上面長了一顆小豆豆!”
聞言,我把銅鏡拿了過來,使勁的照着那顆豆豆,我心想:完了,我也特麼内分泌失調了!
要麼不下雨,一下就隻有一場!比不下雨還難受!
現在也就打打雷了。
我現在就是想睡個男人……也就是隻敢想想了。
我想睡,方禦璟絕對有本事把那個男人變成宮裡面的一員,我就想吧,要是以後看那個男的不順眼,就表現出對他有意思,我相信這比我明着讨厭他有用得多。
有時候吧,這男人的嫉妒心比女人的都強,我很有自信的相信,一旦有男人喜歡上我,就特别難自拔,這是我長久以來的經驗。
還記得有那麼一個男生從初中一直追我大學,每回我身邊出現一個追求者,他都以我的男朋友自居……為此我避免了很多麻煩,像這種趕都趕不走的男人,我也隻能當他是透明的。
然而方禦璟……我敢把他當透明的嗎?
他一天能換三十六種姿勢來刷他的存在感,他還能不帶重樣讓我抄不同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