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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發生了什麼

王爺永遠是對的 暈小七 8684 2024-01-31 01:08

  夏侯景睿微笑了笑,深濃的眸色緩緩化開,宛如瞬間消融的冰雪。他轉身,跟着退出房間,甚至還體貼的關上了房門。

  司小四就在門外,懶懶的靠着牆壁,單手撐着木棍的樣子有些痞,斜睨他一眼:“你怎麼也出來了?”

  “他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說——”這麼久沒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何況,她都“體貼”的出來了,他還杵在裡面做什麼?

  “……剛才你明明就在雲懷袖身後,為什麼不扶住她?”明明他一伸手就能扶住快要絆倒的她,但他卻無動于衷,她發誓,他方才絕對沒有要伸手幫忙的意圖。

  真是搞不懂,妻子是他的耶!而且她肚子裡的還懷着他的孩子,他不是很愛很愛她嗎?剛才卻為什麼放任她摔跤?不明白啊不明白……

  夏侯景睿卻隻是笑而不答,學她的動作,懶懶倚着牆壁,微擡眸,望向屋角上方那片狹窄的碧藍天空,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你這個人真的好奇怪!”不但奇怪還很沒禮貌——裝沒聽見她提的問題麼?“那,你們為什麼會來這邊?”

  方才那個問題若不方便回答,這個問題就好回答多了吧!

  夏侯景睿雙手環兇,睨她一眼,不答反問:“你們又怎麼會在這邊?”

  “你管我們!”不回答她的問題也休想她會回答他。

  這個男人,真的讓人完全看不懂——若被爺爺知道了,一定會卯力嘲笑死她。順便再罰她抄完他們家那五洞藏書……

  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很厲害,除了一些厲害人物的心思她沒法猜,其他的人想什麼她多多少少都能猜到一些,結果出來混一圈才知道,她果然隻是學了一丁點皮毛而已,唉,慚愧!

  夏侯景睿果然不管“他們”了,也懶得再問,依然靜靜地望着碧藍的那一角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司小四順着他的視線,目光穿過高高低低的屋角,也隻能看見一小片天空,是,那天空是碧藍的好似被水洗過一般,但一直瞧着,那飄在藍色上面的好像小羊的白雲就會變成好吃的烤全羊了嗎?

  重重的歎息一聲,炭黑小臉上的秀美糾結成毛蟲狀,耐不住這樣的沉默,忍不住開口問道:“那麼,請問閣下有什麼事情是可以告訴我的呢?比如外面現在什麼狀況?比如你們打扮成這樣是要幹嘛?比如我們還要窩藏多久?比如,你到底行不行?”

  最後一句,很明顯的帶了口不擇言的攻擊色彩。

  夏侯景睿并不惱,收回凝望的視線,淡淡瞥一眼惱怒的司小四,“令尊令堂正四處尋找你——”

  微頓,滿意的瞧見她一臉驚慌卻強作鎮定的可笑模樣,繼續道:“沒關系嗎?”

  “什麼叫沒關系?關系大了——完了完了,他們怎麼親自來了?來捉我回家的嗎?完了完……不對,還不會完……”急的團團轉的人忽然大叫一聲,露出“幸好幸好”的大大笑容,“這回我可不是偷溜出來的,我可是有得到他們的批準,所以應該沒有懲罰才對——”

  呼呼,吓死她了!都忘記了自己是“奉旨”出門的!“我爹娘怎麼來了?”

  夏侯景睿送她一記“我怎麼知道”的眼神,懶洋洋的猜測:“大概……是你太久沒有給他們消息了,太擔心所以就過來了吧!”

  聰明人是堅決不會實情透露給她知道的,免得她拿喬嘛!隻是,沒料到她那麼怕她父母,隻不過随口一提,她便吓得到處找地縫的樣子着實好笑。

  “怎麼會呢?初二不是已經回去了嗎?”還是說初二那家夥又亂亂走走不見了?“那……我阿娘他們還有說别的什麼嗎?”沒有要她立刻滾回去吧?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又是不冷不淡的不答反問。

  “你這個人,我是問你我阿娘……你你你你——”她恍然大悟,臉色不好看的瞪他——他是要跟她交換問題嗎?

  夏侯景睿用笃定的笑容回應她驚疑不定的可笑表情,換個問題繼續問:“你們藏在這邊多久了?”

  司小四努力鎮定,回以一記鄙夷的目光,卻還是忍不住恨恨道:“我們被人一路追啊追到這邊,就躲這兒了,藏了多久我記不清啦,隻知道這屋裡屋外能吃的東西都被我找來吃掉了……”

  所以,她真的好餓哦!

  “你跟雲天音之間……”他故意以緩慢的聲調折磨神色蓦地變的驚惶不已的司小四,“你們是不是發生了……”

  司小四幾乎是跳了起來,黑乎乎的臉看不到别的顔色,然而一雙眼睛,驚惶不定的閃個不停:“你你你少亂講,我們之間哪哪哪……哪有發生什麼……什麼事情,不要亂說話——”

  “我是有聽說過某人中了情蠱,我還聽說,如果不能解那蠱毒,三個月後,那人便會如傀儡木偶一般的忠誠于下蠱之人……”而依時間推算,三月之期早就過去了。

  然而他方才看見雲天音,隻除了氣色差了許多外,并無不妥。想是那蠱毒已經被解了吧!不過,是用什麼方法解的,他還真有些好奇!

  “我我……我剛才回答了你的問題,那那那換你回答我的問題——”司小四語無倫次,又似做賊心虛似壓低嗓門,下意識的觑着緊閉的房門,一副恨不能跳起來捂住夏侯景睿嘴巴的狼狽表情。

  夏侯景睿見好就收,挑眉聳肩:“你剛才問了很多問題,我卻隻問了一個,公平起見——”她也隻能問一個。

  “你怎麼知道……蠱毒的事情?”嗓音壓得更低,隻恨不能趴在他耳邊去問。

  “你确定要這樣浪費掉你的問題?”不要說他欺負她,真的,這算什麼問題呢?他夏侯景睿想要知道的事情,似乎,還沒有什麼事能逃過他的耳目。

  司小四雙手扯着殘缺的衣擺,咬咬牙,跺腳威脅道:“算了,你隻要答應我,不準再提蠱毒的事情——特别不能在他面前提,清楚了沒?”

  “不會覺得委屈嗎?”夏侯景睿忽然又問,完全讓人摸不着頭腦的問題。

  然而司小四卻自認自己明白他指的是哪一樁,虛張的聲勢立刻頹萎下來,原本鼓鼓的雙頰也癟了下來,半晌,才低聲道:“有什麼好委屈的?反正……就那樣啊!”

  夏侯景睿側臉看着她,這回,他深邃的眸裡多了一抹深思,“他一輩子都不知道,也沒關系?”

  “沒關系沒關系沒關系啦!”司小四似是受了刺激,蓦地揚高聲調,疊聲叫道,一邊喘着粗氣,一邊狠狠地與夏侯景睿對視,“總之,不準再提這件事情,不準——聽清楚沒?”

  夏侯景睿還沒來得及回答,房門忽的被拉開,雲懷袖扶着雲天音站在門口,神色奇怪的望向猶如鬥雞的司小四與神情淡然的夏侯景睿,“你們……在吵架?”

  “沒有,司姑娘說想要練練嗓子——”夏侯景睿臉不紅心不跳的将一切推到了司小四頭上,一點兒也不覺得可恥。也不管對方氣得頭頂冒煙面目猙獰的模樣,伸手扶住她,望向雲天音的眼裡充滿了關切:“怎麼出來了?”

  雲懷袖代他回答道:“你們吵得那麼大聲,能不出來嘛?天音哥哥,你看他們真的沒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趕緊躺回去吧!”

  一邊安撫走兩步路便氣喘籲籲的雲天音,一邊擔憂的扶他往回走。

  雲天音卻沒動,擡眸望着依然瞪着夏侯景睿氣的想要砍人的司小四,淡淡蹙眉:“小四姑娘,你沒事吧?”

  司小四不看他,視線更是牢牢粘在夏侯景睿身上,不動不搖,嘟嚷着揮手,趕蒼蠅似地趕着他:“沒事沒事……你趕緊回床榻上躺着吧你,好不容易好那麼一點點,懂得感恩就要乖乖聽話别盡給人添麻煩,煩都煩死了……”

  語氣并不很好,嗓音也略顯生硬,但雲懷袖确定自己聽出了什麼蹊跷,他們倆,感覺有些奇怪呢!

  夏侯景睿則很肯定,他有看到雲天音面上一閃而過的黯然——這個口無遮攔、心口不一的司小四……

  “很抱歉,過去的日子給你添麻煩了!”雲天音語調平淡的說完,不再看她,轉身吃力的往回走。

  雲懷袖來不及問,隻得連忙充當雲天音的拐杖,将他送回床榻上再說。

  夏侯景睿沒有跟進去,斜睨着緊咬唇瓣默默瞧着雲天音單薄身影的司小四,忍不住搖頭,輕歎:“笨蛋——”

  原以為她定會跳起來與他對罵,哪曉得她卻忽然低下頭,沿着牆壁滑坐在地上,雙手揪着有些淩亂的頭發,聲音小的沒有一點兒底氣:“你才是笨蛋——”

  “我沒說你!”夏侯景睿難得的發揮閑聊精神,望一眼在雲懷袖幫助下躺好的雲天音,淡淡道:“我是說他——”

  或者,這兩個人都是笨蛋吧!

  司小四的唇兒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過了一會兒,才慎重的開口:“不管你猜到了什麼,請你自己知道就好,什麼都不要說,就算對你的妻子!”

  夏侯景睿輕瞥唇角,居高臨下的瞧無比洩氣頹喪的她一眼:“我沒那麼閑——”

  他很多事情要忙好不好?哪裡有空去管别人的閑事?

  “是,你最好一直都很忙!”忙的沒空探聽情蠱,探聽有關情蠱的一切事情,哼。

  “我隻是在想,這件事情若被令尊知道——”後果恐怕不是她或者他能承受得起的吧?所以他想,他有必要先提醒一聲,畢竟,可能被牽涉的那個人,是他愛妻的“哥哥”!

  司小四驚跳了起來,蓦地抓緊夏侯景睿的衣領,咆哮道:“你敢!你敢說一個字,我一定——我一定會讓我爺爺打個雷劈死你!”

  夏侯景睿輕而易舉的撥開抓着自己衣領不放的小爪子,嘲笑:“你以為你爺爺是雷公啊?”

  “你……走着瞧!”她一定會磨着爺爺來替她出這一口氣,臭夏侯景睿,竟敢如此小瞧人,非劈焦了他不可!

  雲懷袖已經摸索着走了過來,在夏侯景睿的幫助下帶上房門,才輕聲問道:“怎麼又吵起來了?”

  “司姑娘還是想要練聲,雖然我已經提醒她說眼下這種狀況不太合适,不過……”他聳聳肩,牽握住她的手,一副好包容的口氣:“她到底還小嘛,不懂分寸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夏侯景睿,我發誓我一定會宰了你——”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男人?

  明明是他惹她發飙,偏他的語氣表情那樣無辜,好似……一直都是自己在無理取鬧一樣。吼,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可惡的人種呢?

  “景睿——”雲懷袖不贊同的輕掐了下他的腰,他的語氣再無辜,也不能讓她相信他的說辭,她看,分明是他在耍着人家司小四玩呢!

  真是,明知道現在還有求于小四的父母,也不曉得要對人客氣一些。何況,她還是他們雲家的大恩人呢。

  轉頭安撫氣的到處找刀子宰人的司小四:“小四,他跟你開玩笑呢,你别放在心上啊——”

  司小四怒目以對:“哪有人這樣開玩笑的?”存心氣死人!

  “他就是這樣,嘴巴壞壞的,但是絕對沒有壞心眼兒,你不要跟他計較好不好?”能将人氣成這樣,夏侯景睿他到底是怎樣做到的?

  “哼——”司小四擡高下巴,用鼻子噴氣。

  得罪人的不道歉,讓自己的妻子道歉,算是怎麼回事啊?他夏侯景睿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對?非要跟她過不去是什麼意思?

  要不是有把柄在他手中,她一定會跳起來狠狠咬他一口來洩憤。

  她是……做了很見不得人的事情,她一直認為自己隐藏的很好,至少……至少那個白眼狼就完全沒有感覺到,可是,這個家夥他卻一眼就瞧了出來。

  從前,在盲目的崇拜雲懷袖時,并沒有覺得這個家夥有多厲害,甚至,她完全看不出他有什麼能耐還一度的為雲懷袖抱屈,覺得說他根本配不上她。他甚至連為自己洗刷冤屈的能力都沒有,白白害自己的妻子受了那麼多的苦……

  然而這一刻,她才驚覺,這個男人有多麼可怕!他甚至沒有正眼看過自己……

  還是,她隐藏的還不夠好?

  “好啦,小四,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跟他計較了好不好?我等一下一定好好教訓他……”雲懷袖感激的安撫着司小四。

  她從前便很喜歡這個聰慧率真的小姑娘,而現在,這個小姑娘又救了天音哥哥,她看得出來,她一定是養尊處優長大的孩子,然而現在為了天音哥哥,她将自己弄的這樣狼狽,卻毫無怨言……

  她其實也有點好奇,小四對于自己的近乎崇拜的喜歡,她其實心裡很清楚,她也一直認為,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幫助自己尋找天音哥哥甚至是照顧他,然而,為他做到眼下這樣的東躲西藏、不修邊幅甚至是食不果腹的地步……她真的很想問上一句,因為什麼?

  還是因為她的關系麼?好像,不盡是吧!

  “你最好狠狠的教訓他!”不然難消她心中之恨,哼!

  “我餓了,去找點東西來吃!”夏侯景睿斜睨白眼比黑眼多的司小四一眼,絲毫不将她恨恨的模樣放在眼裡,當然也沒有将雲懷袖要狠狠教訓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淡淡吩咐一聲,拉了雲懷袖往樓下走去。

  “喂,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餓了是你家的事情,憑什麼支使我?我又不是你的奴你的婢……”這下,司小四真的跳腳了,一雙漂亮的大眼瞪的溜圓,頭頂幾乎都要冒出青煙來,小拳頭握的死緊,雙腳在地上使勁蹭着,一副就要沖過來跟他拼命的模樣。

  夏侯景睿回頭看她,微笑,一手還精準的捂住了雲懷袖欲說話的唇。“你自然不是我的奴我的婢,不過嘛,懷袖是很好奇的人,我不能保證,我能不能管得住自己的嘴巴——”

  這是威脅,是赤果果的威脅——

  司小四猶如鬥敗的公雞,垮着雙肩,卻還是忍不住垂死掙紮:“你……你以為我怕哦?”

  “要試試嗎?”夏侯景睿依然笑笑的。

  司小四卻覺得他那笑容格外礙眼,讓人忍不住有沖上去撕碎那張笑臉的沖動,可是……天殺的她不敢。

  是,她天不怕地不怕,卯起來連爺爺跟爹爹都不怕,可是……夏侯景睿剛才所洞悉的事情,卻是她不得不顧忌的——無法不顧忌啊!

  扁扁嘴,下巴幾乎垂到兇口,悶悶道:“不要!”

  “很好,去找吃的吧!”淡淡的笑容換成滿意的沉笑,扶着雲懷袖的肩膀,略帶強制的将她拖……扶走。

  的确很好,被人威脅的感覺……真他娘的太好了!

  司小四咬唇瞪着夏侯景睿攜同雲懷袖下樓的背影,可憐兮兮的摳着手指間——現在面臨的重大難題是,她該到哪裡去給那卑鄙的家夥找食物?

  到了樓下,夏侯景睿才松開一直捂着雲懷袖小嘴的手,趕在她發問前說道:“什麼都不要問——”

  “真的不能問?”不是她多心,這兩個人真的太奇怪了。

  小四氣的半死,卻不敢對無禮的他說“不”!而小四那人,她認為這世上絕沒有她不敢的事情——他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呢?存心急死人麼?

  夏侯景睿扶着她坐下,找了破舊的小銅盆,轉到後院的水井裡打了些水回來,四處都尋不到可用的巾帕,索性拉起衣裳下擺撕下一小塊來,在銅盆裡沾濕了,動作輕柔的擦拭她布滿皺紋的臉:“你可以自己猜!”

  他的語氣是鼓勵的,甚至,有些雀躍搬的期待她的猜測。

  雲懷袖揚起臉,一邊任他動作,心思一轉,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剛才答應小四會管好自己的嘴巴,但是,如果是她自己猜到的,那就不能怪他了不是嗎?

  好吧,她就大膽的設想一回。想了想,才開口問道:“小四她……喜歡天音哥哥?”

  雖是疑問,語氣卻是肯定的。

  天音哥哥那樣優秀的男子,小四會喜歡上他,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可是,一向直白坦率的小四,會怕人知道她有喜歡的對象?

  果然,夏侯景睿搖頭,語氣溫柔而縱容:“還不夠!”

  隻是喜歡,還不夠!雲懷袖聽明白了,偏頭,仔細想:“你的意思是,她已經愛上了天音哥哥?”

  夏侯景睿不介意再提示更.多一些:“她為你天音哥哥做了很多事——”

  “但是,那些事是不方便讓天音哥哥知道的,對不對?”雲懷袖興奮的說道,直覺自己猜對了。

  如此,也能說得通,小四為什麼會被他吃的死死地,毫無反抗之力。不過——“她到底做了什麼事是不能讓天音哥哥知道的?”

  “你再猜!”他剛才其實隻是想試探一下那丫頭,沒想到她心虛之餘,倒讓他猜對了。他隻是沒想到,她居然不敢讓雲天音知道她做了什麼好事。

  後來,結合天音的态度,他便猜想,恐怕連天音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他才會問——她不會覺得委屈嗎?

  當然,他們的事情,夏侯景睿并不想插手管太多。然而,事關雲天音,他再不願,也會因為雲懷袖的關系付出他少的可憐的關心。

  不然,換成其他人,他會将自己當成瞎子聾子!

  雲懷袖還在猜:“不可告人的?”

  “再來——”就說他們夫妻二人的默契是最好的,隻是稍微一提點,她就能往重點上面猜。

  又想了想,雲懷袖原本輕松的笑容蓦地僵凝,随意靠在他兇口的身子僵住了:“你……你的意思不會是……是,是我所想的那樣吧!小四她……我天音哥哥他……他們……”

  她語無倫次,手指頭僵直的指向昏暗的樓上,難得的瞠目結舌,顯得煞是可愛。

  夏侯景睿笑的很得意,忍不住低頭“啪唧”一口親在她光滑的臉頰上:“你猜對了!”

  “天……我的老天,他,他們兩個人……”小四跟天音哥哥,一個精靈活潑,一個溫雅灑逸,看起來是很相配沒有錯,但是,天音哥哥也喜愛小四嗎?

  如果是喜愛的,小四為了他,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其實是不可告訴天音哥哥的事情,那麼接下來要怎麼辦?

  更可怕的是,天音哥哥根本不知道啊!

  剛才,他對小四的态度,漠然的讓人覺得陌生,如果小四真的對他存了那樣的心思,他方才的态度,一定已經深深的傷到了她。

  不過話又說回來,天音哥哥的态度怎麼會差那麼多?他從來都是很有風度的,溫文爾雅的君子風度可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的,怎麼會對小四不一樣呢?是哪裡不對勁呢?快想,用力想……

  努力回想了一下方才的場景,卻因為想象力匮缺和眼睛的不方便兒理不出更多的頭緒來。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拉拉夏侯景睿的衣袖:“是……真的嗎?”

  “八九不離十吧!”尤其那丫頭一副刺猬的模樣,說是假的恐怕也沒人相信。

  雲懷袖怔怔的長歎一聲:“那可怎麼辦?”

  如果天音哥哥真的把小四怎樣怎樣了而他自己一無所知的話……

  太可怕了,司承傲那護女心切的家夥一定會砍了他的。

  到時隻怕是小四也護不了他,該怎麼辦呢?

  唉喲,他們到底是怎麼樣那啥那啥的呀?千萬别是那種灑狗皿的劇情——天音哥哥喝醉了,誤将小四當成了别個女人……

  “不是你想的那樣!”夏侯景睿好笑的敲敲她的腦袋,垂眸瞧她雙手捧頰的急的六神無主的可笑模樣,換的她的注意力後,才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天音哥哥,他不可能有别的喜歡的女人!”

  他喜歡的人,隻有一個——但是她不知道。

  而他,當然不會告訴她!

  不是這種俗濫的劇情就好。雲懷袖籲口氣,追問:“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呢?我見天音哥哥虛弱的厲害,他說是上回夏侯玦偷襲他受了重傷……”

  如此虛弱的天音哥哥,究竟是怎樣将小四那啥那啥的?

  “嗯!”夏侯景睿淡淡的答,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雲天音中了情蠱的事情,告訴她隻是徒增擔心,而且眼下,他的情蠱想來已經解了,就更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了。

  所以,她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所以,小四在朝夕相處的照顧天音哥哥時,因為日久生情,而不由自主的愛上了他——”雲懷袖開始不亦樂乎的自行推演起來,“而天音哥哥根本就是塊不解風情的大木頭,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小四的小女兒心思,隻當她是救命恩人……那他們到底是怎樣那啥的?啊——”

  她恍然大悟之餘又滿面震驚:“難不成是小四她……她垂涎天音哥哥日久,但無奈天音哥哥他總是不解風情,所以她一怒之下失了理智,幹脆就……”

  “那丫頭那點腦子,估計還想不出迷*奸的招數吧!”他估計,大概是司小四不忍他受蠱毒的折磨,所以英勇“獻身”的吧!

  不過,他有聽說那蠱毒很難解除、,除了下蠱之人的身體與皿液外,似乎并沒有别的解法……還是他的消息出了漏子,任何人——女人都可以解那種蠱毒?

  也不是迷*奸?“那是怎麼回事呢?”

  “好了。知道的已經夠多了,再有些别的,留給别人探聽吧!”在她發怔的那段時間,他已經迅速的将自己也打理好了,“我們得想想,要怎樣才能離開這裡!一直呆在這裡根本不可行,夏侯玦遲早會找來的。”

  就算不能出城,隻要能将消息送出去,也是好的。

  所以,美人坊他勢必要走一趟的。

  “是啊!因為見到天音哥哥,我太開心了——”一時竟忘記了他們眼下的處境。“你有什麼想法呢?”

  “我想……”他擁着她,涼涼的薄唇厮磨着她的頸項,慢條斯理道:“先填飽肚子再想辦法!”

  不能告訴她要去美人坊的想法,因為她一定會吵着鬧着跟他一起去,當然如果放她一人在這邊,他放心不下會帶着她一起去,那樣他的行動勢必會受到限制。

  現在這裡有司小四,有雲天音,讓他們暫時幫忙照顧她一下,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所以,他打算瞞着她悄悄的出去。

  “這時候你居然還想着吃,豬啊你?”她一邊忙着躲開他的騷擾,一邊笑罵道,頸項細嫩的肌膚被他新生的粗砺的胡渣子磨的又癢又痛。

  “食色*性*也,吃飯可是排在最前面的。”他放過她,不再鬧她。伸手拉她起身:“走吧,我們去看看,司姑娘有沒有将食物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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