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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你喜歡我嗎

王爺永遠是對的 暈小七 6131 2024-01-31 01:08

  “也許——”夏侯景睿故意火上澆油:“也許是我從沒有見過哪個官家大小姐男扮女裝上青樓吧!
又或許,我也沒有見過哪個閨秀會在大街上……不顧形象的揍人……”

  “喂——”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揭她的糗事很開心是不是?
她黑着臉,咬牙切齒的打斷他,惡狠狠的推他兇膛一把:“你給我滾,給我馬不停蹄的滾!

  夏侯景睿忙按住懷裡噴火的小獅子:“滾之前也讓我先把話說完吧!
”滾就滾吧,還讓他馬不停蹄的滾,這不是為難人嗎?

  “你還說?
你還要說什麼?
”他說的還不夠多嗎?
還要把她幹的每一件糗事都給抖出來才滿意是不是?
氣死她了!
“怎樣?
我就是那樣的人,我告訴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有什麼了不起!
哼——

  “誰要後悔了?
”他将她滿滿抱在懷裡:“我隻是想說,不管是青樓裡聰明的你,還是大街上率性的你,亦或是馬背上英氣逼人的你,被人陷害時冷靜睿智的你……我都很喜歡!
我喜歡的,就是這麼真實的你!
”不嬌柔不造作,并不僅僅隻是空有美貌的女子!

  這還差不多!
她在他懷裡嘟嚷着,眉眼早已快樂的彎了起來,“男人不都喜歡三從四德、溫婉恭順的女子麼?
怎麼你反而不喜歡我那個樣子?
”偏偏喜歡她無法無天、任性妄為的樣子?

  “我沒有不喜歡你那個樣子啊!
”有時候瞧她那樣辛苦的假裝與隐忍,其實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我喜歡你,僅僅因為你就是你——”不管是什麼模樣的她,總能輕易的吸引他的視線,不用妖豔,不用清純,不用柔順,更不用三從四德,就是這模樣,讓他非常喜歡!

  因為她就是她?
很……差勁的甜言蜜語啦!
可是為什麼她的嘴角會止不住往上揚?
她的心裡會那樣雀躍與歡喜?
難得柔順的靠在他兇口,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我跟你說哦——”

  她按一按噗通噗通慌亂又歡喜的兇口,眉彎彎眼亮亮的觑他一眼,他正低了頭在看她,俊挺的臉龐上挂着淺笑:“要跟我說什麼?

  确實應該跟他說些什麼吧?
都是他在說他的喜歡,那麼她呢?
是不是也該還他一些什麼話?

  她溪水般清澈明亮的大眼瞬也不瞬的瞅着他,手指把玩着他衣裳上銀絲線繡就的小朵荼靡花瓣:“我不溫柔,脾氣不好,容易生氣,容易吃醋,容易胡思亂想,很任性,很要強,受了委屈一定會讨回公道,更重要的,我常常不自覺的就惹了禍,總要人幫我收拾爛攤子……這樣的我,你受得了嗎?

  “這麼多缺點呀?
”夏侯景睿故意吊她胃口,不肯痛快給她答案,沉吟的模樣像是在遲疑。

  呃,她不會坦白的過頭吓到他了吧?
“就是這麼多缺點!
”怎麼着吧?
他愛喜歡不喜歡,哼——傷自尊了!

  “我不會要求你必須要很溫柔,脾氣不好,我會讓着你,生氣時候呢,我會想辦法哄你,因為我而吃醋,我會開心自己被你重視着,任性要強我都知道啊。
以後再受委屈,公道我會幫你讨,惹了禍,爛攤子我也心甘情願的幫你收拾。
這樣,你還有問題嗎?
”她以為他會因為她的缺點就不喜歡她了?
他的喜歡在她眼裡,真的那麼膚淺麼?

  雲懷袖抿唇,甜甜的笑容隻差沒能擠出蜜來,用力搖頭,控制不住音量的上揚:“呵呵……沒有問題了!

  “那就好!
”他将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讓她幹脆坐在他的手臂上,方便她的視線能與他平視:“那現在可不可聽聽我的問題?

  “我的問題隻有一個!
”他騰出一隻手,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喜歡我嗎?

  是誰說古人含蓄的?
死出來睜大眼睛瞧瞧這個?

  他隻将她的沉默當成是在害羞,以拇指與食指托起她的下巴,語氣很是受傷與寂寥的:“你不喜歡我?

  雲懷袖本垂着的視線倏地一跳,雙手飛快捧了他的臉龐,噘唇往他唇上飛快一啄,顧不得羞紅的俏臉,惡狠狠道:“不喜歡會這樣對你嗎?
以後别再問這樣的蠢問題了!
”這問題隻能她問,不許他問!

  “好!
”夏侯景睿受教的點頭,原來她不喜歡說的,而喜歡做的!
嗯,他其實也比較喜歡用做的……既然她都這麼大方了,他自然不能輸給她不是?

  “騙子……”懶懶又帶了點怨念的聲音才起了個頭又消失。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移——”他用下巴蹭着她的頭頂,一邊沉沉聲說道:“母妃還在世時,最喜歡這兩句詩,隻可惜,她與父皇真正恩愛的時日并不多——”

  她軟軟的手臂圈着他的脖子,聽見他略帶傷感的話語,心中莫名一沉,啞聲道:“你父皇是天子,身邊的女人自然是多的數都數不過去的……”他若做了所謂天子,也會這樣嗎?

  夏侯景睿察覺他情緒的變化,低低一笑:“女人太多,未必是好事!

  他頓一頓,又道:“還記得我曾同你說起過,梧桐雙待老,鴛鴦會雙死麼?

  雲懷袖微一愣,點點頭,青絲随着她的動作,輕騷着他的肌膚,他的身子瞬間繃緊,累極的她并未察覺,心思盡在他說的話上,他那時候,不是随便說說的嗎?
“記得,因為朝陽閣那一大片梧桐……所以,你是真的喜歡梧桐?
”她當時,還在心裡暗暗的諷刺過他呢!

  “傳說,梧是雄樹,桐是雌樹,梧桐同長同老,同生同死,所以才有‘梧桐相待老’的詩句,它是忠貞愛情的象征。
我喜歡它,僅是因為,我也……隻想要一個相待到老的人!
”一個就夠了,太多了,反而令人吃不消!

  雲懷袖倏地擡起頭來,本慵懶的眸光刹那變的無比清明與急切,雙手捧着他的臉,呼吸有些局促的:“所以,那個人……是我?

  “不然,還會有别的什麼人嗎?
”還是她以為,他逮着誰都會跟人家說喜歡?
不知好歹的小東西,他的喜歡,那麼明顯的放在她身上,她感覺不到嗎?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而她直接用行動表示了她的激動心情——吧唧一口重重親在他的唇上,看在自己是他想要相待到老的那個人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計較讓她這麼痛的事情了!
在他幾乎石化的神情下,嘿嘿一笑,将紅撲撲的臉蛋重新藏在他的懷裡:“好困,睡覺——”

  這家夥——夏侯景睿回過神來,有些哭笑不得的抿抿被她重重撞上來時磕碰到牙齒而有些疼的唇,微側身,調整了下姿勢,讓她能睡的更舒服些,好吧,睡覺——

  “小姐——”柳語眼睛發直的瞧着紅着臉溜回朝陽閣的雲懷袖,尖聲叫道:“你的脖子——”

  雲懷袖心虛的縮縮脖子,伸手拉了拉衣領:“别嚷嚷啦,不過是讓……讓蟲子叮到了……”

  别說柳語會吓成這樣,她剛起床時候發現脖子上顔色吓人的深紅吻痕時都差點尖叫出聲,恨不能再跳上床去痛扁那個笑的一臉燦爛又滿足的始作俑者,但……最終還是在他火熱的目光下,落荒而逃了!

  “蟲子?
小姐,這種謊話大約隻有柳語才會相信!
”錦蘇仍是有些虛弱,倚靠在門上,瞧着她遮遮掩掩語無倫次的模樣,似笑非笑的說道。

  那種痕迹,一看就知道是在什麼情況下産生的!

  “咳……”雲懷袖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扭頭以目光淩遲揶揄她的錦蘇:“我說怎樣就是怎樣,不準懷疑——”

  “……小姐?
”柳語終于明白了錦蘇的意有所指,顫着聲驚恐的瞪着她的脖子:“王……王爺他對你做了……哇,小姐,我不要你死啊!

  話音未落,人已飛快沖了上來緊緊将她抱了住,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雲懷袖隻覺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她的哭聲給震破了,忙伸手去推她:“呸呸呸,你家小姐還要活到七老八十去呢,死什麼死?
你這家夥皮在癢吧?
居然敢咒我?

  “可是小姐你自己說的啊,說王爺他……嗚嗚……”柳語一邊痛哭,一邊嗚嗚咽咽的說着話,雲懷袖用力推也沒能将她推開,幹脆翻了個白眼,任由她哭個夠。

  “我說過那麼多話,誰知道你現在在說我說過的哪一句?
”這丫頭眼淚不值錢嗎?
動不動就給她上演一出這樣的戲碼,就算她的眼淚不值錢好了,弄髒了她這樣好料子的衣裳,她總該過意不去吧?
不過,深知柳語的她也明白,這家夥沒哭痛快,是不會想到别的任何事情的!

  “你說王爺有愛死病啦,碰一碰都會死人的……嗚嗚,你現在被他……這樣碰了……小姐,我不要你死啊……”因為小姐這樣講過,害她每次被王爺碰到都好緊張,特别是小姐高燒昏迷那兩天,她被王爺丢出去多少次就埋了多少件衣裳,就怕會長瘡流膿死的那樣難看!

  可是小姐現在被王爺……這樣碰,小姐一定會死的很難看啦!

  “愛死病?
”有疑惑的輕嗓自門口輕輕的傳了過來:“懷袖,我什麼時候得了這樣奇怪的病了?
”還碰一碰就會死人?
難怪,那柳語每次看見自己都像看見瘟疫一樣……

  愛死病?
聞所未聞啊!
她還真能掰,不敢轉過身來面對他是怎樣?
心虛?

  雲懷袖身子僵硬,不敢回頭去看跟着她過來的夏侯景睿——她以為他有事情要忙,沒想到,他竟跟着她身後過來了。
還被他聽到了柳語的胡言亂語,怎麼辦?

  柳語這個看不清情勢的家夥看見門口蹙眉凝視着自家小姐的夏侯景睿,騰一下跳到雲懷袖身前,做阻擋保護的架勢:“王爺,雖然你……你貴為王爺,但,但是你别想……别想再碰我家小姐一下!
我我……”大不了跟你同歸于盡,誓死也要保護好小姐!

  夏侯景睿好整以暇的踏進房間來,俊美的面上挂在淺淺的笑容,卻是意味不明的,隻瞧着不停縮着肩膀恨不能将自己縮不見的某人,“哦,為什麼本王碰不得自己的王妃?

  “我……我不要小姐死掉,不要她出現皿腫皿疱,化膿潰爛的恐怖景象啦……”柳語虎視眈眈又驚吓萬分的瞪着朝她們走近的夏侯景睿,沒有瞧見一旁的錦蘇不停搖頭歎息的模樣。

  雲懷袖條件反射的轉過身來捂柳語的嘴巴,悲哀的發現,她慢了一步,該說的不該說的,柳語都說了,唉……擠出笑容,陪着笑臉偷看夏侯景睿似笑非笑的那張俊臉:“呵……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你……你不要跟她計較啊!

  “我當然不會與她計較——”夏侯景睿笑的非常寬宏大量,在雲懷袖一顆心終于放下來的時候,面容一擰,陰恻恻的說道:“要計較,也該找你,不是嗎?

  “诶……我什麼都沒說啦!
”柳語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她一邊往柳語身後縮,一邊哀聲嚷道,期望他不要再走過來了。

  柳語再怎樣衷心護主,也是擋不住夏侯景睿的,她的下場同以往一樣,被二話不說的丢了出去。
而識時務的錦蘇,隻在夏侯景睿眼神瞟過來時,自覺地走開了——被像丢麻袋一樣的丢出去,其實還滿丢臉的,所以這種丢臉的事情,讓柳語一個人做就行了。

  隻是啊,臨走前忍不住憂心的瞧了眼雲懷袖——小姐與王爺的事情,若是被二公子三公子知道了,隻怕又是一場風波吧!
唉……

  “你不準兇我——”不等夏侯景睿說話,原本還畏畏縮縮的雲懷袖豁出去了般昂首挺兇、先發制人:“你自己答應過的,不準對我耍酷!

  他兇她了嗎?
他連臉都還沒有開始闆起,到底還是輕歎一聲,不再追究所謂的愛死病——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病:“不是說玦兒在你這邊?

  “所以,你是特意過來看他的哦!
”隐隐有些失望,還以為他是追着她來的呢!

  她的反應讓他忍不住揚起了嘴角,牽了她的手往外走,故意道:“不然你以為我來做什麼?
聽你說什麼是愛死病?

  這話軟軟的堵來,讓她一時噎住,不知道怎麼接口才好——他的表情不是說不追究麼?
怎麼嘴巴還這樣的不饒人?
真讨厭——

  回過神來,嘟了小嘴瞪他一眼:“就在隔壁啦!
我怕你生氣,所以不敢讓人安排其他的廂房……你會怎麼做?
會送他回宮嗎?

  “我若送他回宮,你會同意?
”他挑挑眉,好整以暇的瞥她一眼——之前一直嚷着痛嚷着累,不過短短一個多時辰,就恢複過來了?

  雲懷袖沒空去分析他投射過來的那意味深長的一瞥,隻就着他提的問題回答道:“我總覺得,送他回去不合适……不然,等……等你的事情結束後再說吧!
現在就讓他呆在府裡頭好了——”

  宮裡頭的腥風皿雨正要拉開帷幕,說真的,她真的不放心這時候送夏侯玦回去——雖然她并不刻意關注朝中的事情,不過家裡有在朝為官的父兄,有些消息她不想聽也必須要關注。
聽說現在的局勢,已經分成了三派,保皇派,王爺派,還有就是太子派。
因那熒惑守心的說法與夏侯淩日漸暴躁兇殘的性格,難免人心惶惶,這種情況下,人心思變是很正常的事情,加上南方的災情,夏侯景睿不遺餘力的幫助受災的群衆,聲望在瞬間大漲,于是一些人很理所當然的成了王爺派。

  而還有一些人,他們可能也知道夏侯淩氣數将盡,然在夏侯景睿這邊又沒有好處讓他們分一杯羹,這個時候,他們的主意就打到了夏侯玦的頭上了——擁立夏侯玦為傀儡皇帝,榮華富貴加官進爵還不是探手可及的事情麼?

  而這時候送夏侯玦回宮,這多方虎視眈眈的人,還不得将他生吞活剝了呀?
想到這一層,她忍不住将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你說,今天劫持他離宮的究竟是什麼人?
”或者哪一派的?

  “不好說——”夏侯景睿沉吟半晌,淡淡道:“蠢蠢欲動的人着實不少,但,我實在想不出是誰會冒着生命危險将他從皇宮裡劫出來。
而且如你所想,錦蘇根本就是他們故意放走的,将那個錯誤的消息放出來給你,我想此人多半是針對你我來的,但……”

  什麼人會同時的針對他們兩個而來?
那人的用心,隻怕更多的是要她懷疑自己或者是警惕防備自己……什麼人會這麼大費周章的這樣做呢?
又或者,他猜錯了方向,對方的意圖,他完全猜錯了?

  “事情變得好詭異,你不覺得嗎?
”她擔心的觑他一眼,小手用力回握了他的大手。

  “多想無益!
”他不願意在她臉上看到這樣愁苦的模樣,遂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你所擔心的雲家每一個人都不會有事的。
嗯?

  他看出她的憂心,又一次對她保證,她松口氣,對他笑,笑的好燦爛好信任,他對她保證的神情,好似教她什麼都不要擔心,他會為她撐起一片晴朗的天空一樣,而她隻要乖乖的看着他、跟着他就行了般!
她的心軟軟的——泛着不可思議的甜:“我擔心的還有你,你也不準有事,知道嗎?

  她終于,也将他放在心上了嗎?
他漆黑的眸一亮,笑望着說了這些話而露出腆意的她,在夏侯玦門前停了下來,伸手揉揉她的頭,目光熱烈的溫柔着,嗓音快樂:“好!
我也不會有事的!

  雲懷袖眉眼彎彎的笑,又覺得這樣不夠矜持,努力想要将上揚的唇角收起來,最後在他那樣的目光下,隻能抿唇,試圖将笑容抿進唇裡——不要這樣看她啦,會讓她全身熱熱又輕飄飄的不舒服啦!

  輕咳一聲,有些慌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門上,伸手指了指:“夏侯玦……就在裡面!

  夏侯景睿卻并不被她轉移開注意力,雙手親密的攏着她的肩,語氣溫柔又甜蜜:“你可知道我有多開心?

  “開心什麼啊?
”她不過就是說了那樣一句話,随口說的啦,他至于開心成這樣嗎?

  他絲毫不将她的不以為然放在眼裡,隻滿足的輕歎出聲,“能被你放在心裡,且與你父兄一樣的地位……我從來不奢望會成為你心中的唯一,能這樣被你在乎,我已經很滿足了!

  所以,他們之間,愛的多投入的深的人,很明顯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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