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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魔教宮主(2)

[快穿]怎麼總是你 妃梓箫 3530 2024-01-31 01:07

  眼前沉默的姑娘,雖看不清面容,卻見她露出的雙眼宛若清譚,清透又深邃。

  耳際發絲飛舞,俏皮的跳躍着,給她帶來年輕的氣息,甯函之抑制住去為她勾到而後的沖動。

  隻是,他停留稍作停留的目光,終究引起了白栀的注意。

  “你如何稱呼?”

  無視了他之前的提問和感謝,她徑自詢問。

  仿佛未料到一個姑娘家,遇見陌生男人,竟是開口第一句就問對方叫什麼,甯函之有些懵了。

  怔愣了一息,他露出淡雅微笑,“在下姓韓,名甯。姑娘如何稱呼?”

  甯函之,韓甯!

  呵呵哒!

  白栀平靜無波地看了他兩眼,“今天容許你在此稍作休整,明天,就出去吧!”

  連個名字都要整個假的,她也不想讓他舒坦了。

  說完不等他回應,白栀轉身就使輕功平緩地飛到了斜對方的小樓走廊裡落下,走進房間内。

  目送她離開,甯函之想起她最後說的話,心思重重。

  這裡的東西帶着長樂宮标記,那這小院應當屬于長樂宮了。而這位姑娘,輕功明顯在他之上,且不知在長樂宮又是什麼身份。

  昨日他遭暗算的事情,已被抛之腦後,早晨尚未用膳,他也忘記了。此時此刻,他冥思苦想地俱是如何點破,讓他名正言順地留下來,早日尋找到那塊天山寒玉。

  擾亂了對方的心思,白栀絲毫沒有愧疚,心安理得地坐定,回顧武功心法,直至中午绯衣端來午膳。

  绯衣推開門,她就睜開眼,做到桌子邊,等她擺放好。

  “那邊午膳準備了嗎?”端起飯碗,她問還未離開的绯衣。

  看到绯衣默默地點點頭,白栀吩咐道:“你先去吃,吃完了再給他送知道麼?”

  跟随宮主三年多,绯衣對于主子的用意了然于心,悄然退出門外。

  中午過後,白栀緊閉房門,午睡休息。

  而用完飯的甯函之,想與绯衣交談,卻遇到一個比主子還高冷的婢女,三問不答一字。

  心煩意亂的他盯着斜對面的房門。

  直至傍晚時分,白栀的身影再次打開房門,出現在他視線裡。

  面紗真是個隐藏情緒的好道具,她餘光掃到窗台内那片白色,嘴角放心的勾起,微眯着眼睛,目視夕陽斜下。

  看到等待中的人出現,甯函之盡量淡然的走出房門,憑欄眺望。

  故作無意地側過臉,他笑意淺淺,“姑娘,這麼巧?”

  白栀點頭示意,淡定的等待他接下來如何順下去。

  都說江湖人士,不拘小節,但男女大防他還是記在心裡的。

  甯函之早就觀察到院落之内有一個小涼亭,可供二人叙話,“姑娘,可否院中小坐片刻,我有事情想請教姑娘一二。”

  滿足他的要求,白栀欣然颔首,迤然下樓。

  待到兩人坐到涼亭之中,甯函之先給她倒了一杯涼茶,而後才問道:“姑娘,明日在下便要離開,能否向你打聽一下進入巫山的道路?”

  聽到他終于忍不了,主動提到正題上來了,手握在杯沿的白栀,在内心會心一笑。

  “你要去巫山幹什麼?”

  “我想拜到長樂宮門下。”

  這次倒是直白,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了!

  側過臉,望向他的雙目,黝黑的瞳孔中,倒映出他的身影。而她的聲音依舊清冷,聲線裡透出一絲不解,“你竟想要進入魔教?”

  甯函之沉默不語,臉上常伴的溫和笑容逐漸帶上了幾分苦澀,“我聞長樂宮收弟子,需斷情決意,正合我心意。”

  其餘的,并不多言,卻仿佛言猶未盡。

  真真是個天生的戲子,她都快相信了呢!嗯,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不戳他人痛楚。

  “嗯,那你明日出去後,自可去城鎮之中等待。”眉頭微皺,白栀似乎回想起什麼,又接着說:“我聽婢女言,長樂宮每逢月初會有弟子下山,也不知真假。”

  他這花容月貌,在顔值頗高的長樂宮,也不至被湮沒,隻她也無心欣賞。既然無意讓他輕松過關,還是等他過段時間自動送上門吧!

  “我多年未曾出去,明日就不多相送了,婢女自會指引你。”

  仰頭望向大半落下山的夕陽,約莫着再練會兒功便可用膳,白栀留下因她而呆愣的甯函之,獨自回到房間。

  晚上臨睡前,将該交代的都交代完,白栀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如此過去十多天,白栀才收到甯函之被弟子帶回長樂宮的消息。

  她一點都不着急,該吃該練的半點沒落下,每天準時有手下将甯函之的消息口述給她聽。

  卻不知,半月有餘之後,這消息如何輾轉傳到和風,絮風兩位姑姑耳中,頓時走了樣。

  給自己物色夫婿,年方十九的她,身姿綽約,容貌出衆,武功更是出類拔萃,需要這麼饑渴麼?

  聽聞兩位姑姑有考察之意,白栀不想反駁了,随她們去吧!隻要甯函之,不這麼輕易地挂了,其他也無妨。

  卻說甯函之自到長樂宮後沒多久,總是意外頻頻。從不知哪門哪派的弟子之間的比拼除武功之外,竟還要考究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等到他一路過五關,斬六将,得到魁首,終于與其他兩位師兄弟一同進入到羅英閣,已是三個月之後。

  正值仲夏,無極殿中綠蔭重重,枝繁葉茂,翠綠的一片,給人清涼。

  原本東山竹林從中的浣花溪,比之空蕩的無極殿,更适宜夏日居住。她的身體,又受不得冰塊的涼爽,沒有風吹拂的時候,白栀格外焦躁。

  心情不好,急需發洩。

  每天這個時候,某個人都應當在藏書樓中,她手持一把綠色的油紙傘,獨自沿着林蔭小道走過去。

  藏書樓中,所有的書,她都曾翻閱過,守門的那幾個見到她,急忙恭敬地迎接。

  “不必。”手臂迅速的一揮,她紅唇微微一動,吐出兩個字,而後踏入門内。

  白栀漂亮的眼眸,泛着靈動的光亮,斂神後,走到掌事那裡,領到入内的記号木牌。按着記憶,她走到二樓之中抽出幾本醫書,而後拾級而上。

  自到羅英閣後,甯函之潛心練武之餘,便是急切地想知道,那塊傳聞中的天山寒玉在何處。

  長樂宮弟子衆多,他來到此處,竟從未聽他們談及寒玉之事,隻在藏書樓中,尋得一絲蹤迹。長樂宮史中記載着第六代宮主原是天山聖女,天山一族在近兩百年前曾有過一次内亂,緻使聖女逃至中原。

  除此以外,寒玉的下落,隻字未提。

  他不願放棄,此後日日來此,不忘書本,卻更盼能尋找到寒玉的下落。

  今日依舊如此,他倚坐背陽的窗邊,手捧書卷,聚精會神。

  覓得目标之人的身影,白栀不動聲色。掠過周圍幾個弟子恭敬的模樣,她徑直從他的面前經過,掃過前方書架之上的字眼,随意地抽出兩本内功心法。

  悠悠蕩蕩,一陣似曾相識的香氣甫入鼻中,甯函之擡頭的那一瞬間,隻見一個白色的身影轉過書架,飄然離去。

  是她?

  盡管沒能看到正臉,但那在他眼簾之中一閃而過的身影,與他腦海中的那位,幾近相同。他幾乎肯定,就是她!

  将手邊的幾本書,拜托身邊的師弟擺放歸位,他匆忙地下樓,追尋。

  白栀還未走下樓梯,便察覺到她要的效果已經達到,心滿意足地回到底樓。将木牌還給掌事,又給她看了兩眼幾本書的名目,她便重新撐起遮陽的綠傘,踏上歸途。

  行走間,若柳扶風,薄紗翻飛,好似花叢間飛舞的白蝶。

  藏書樓中,初初走出的甯函之,在守在廊下的幾位弟子打量的眼神中,才反應過來,他的舉動是多麼的冒失。

  但他顧不得多想,輕功飛躍,騰空而起,待到落地時,已在白栀身前。

  “姑娘,是你麼?”換上淡色青衫,他不減風姿,臉上挂着的是重遇故友的喜悅。

  白栀并未否認,也絲毫沒有蒙着面也被認出的驚訝,神色淡然,“是你!”

  “原來姑娘竟是長樂宮中之人……”

  話不成句,已被白栀打斷,“你有事麼?”

  被如此冷漠以對,甯函之也神色未改,畢竟與對方幾次交談,早知她是個清冷之人。

  “姑娘有事繁忙麼?那韓某就不打擾了。”

  點頭過後,白栀施施然,從他身邊走過,徒留一陣隐隐的清香,一息後消散。還有那站立在路間孤零零的翩翩青年,……

  白栀無所謂自己秀存在是否真的對甯函之造成什麼困擾。秀完離開,她的心情頓時舒爽許多了,隻是第二天這心情就不怎麼美妙了。

  兩位姑姑并未親自到場,隻派來的弟子進到内殿傳達的幾句話,讓她哭笑不得。

  走出殿外,昨天剛見的青年赫然站立在無極殿廊下,在他身側還有兩個不同款式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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