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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正當十二歲的藍佳音,本該是一個嬌憨可愛,成日裡除了上學,就隻知道要吃,要玩,和姐妹們攀比飾衣裙的大家貴秀。
真要是挑些不是,那也是她被家裡人寵的太過,很有些嬌氣執拗,常常愛使個小性,藍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自家的五小姐慣愛聽好話,是個出了名的順毛狗兒。
可京城裡那麼多的名門閨秀,隻要是正經嫡出,雙親在堂的,又有那一個不嬌氣?沒個小脾氣呢?
想到自己上輩子心裡隻有吃和玩,過的那叫一個沒心沒肺,藍佳音着實大為汗顔,雖說藍家出事和她沒有半點關系,可是在那個危急的關頭,她也并沒有想出什麼救人的好主意啊。
說到底,還是那不谙世事,嬌憨無邪幾個字給害的,現如今藍佳音曆劫歸來,她上輩子吃的那些個苦頭,糟的那些罪,反倒是成了充實她的良藥了。
眼前的狀況其實根本不用費心多想,就能知道,要是她真的不顧一切,把自家‘所生過的慘事’,就那麼直白的告訴父母。
估麼等着藍佳音的,不是被家裡送去尼姑庵驅邪,就是被那位大師用一把燒死邪穢的大火,再一次送去西方往生。
‘藍家欺君罔上,意圖協從燕王造反,顧念在君臣一場,判藍家抄沒家産,舉家流放三千裡,往西北屯田。’
一向忠君愛國,忠心無二的父親大人,怎麼可能會相信如此可笑的‘無稽之談’呢?
藍明東可是當今聖上親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從前的狀元郎到現如今的堂堂左相,皇帝他老人家也是用了些心思的。
他的聖眷正隆,又是這麼一把用的正順的利刀,再怎麼推斷,也都不像是要被舍棄的棄子啊!
面對這樣無憑無據的風言風語,父親大人怕隻會當她是着了魔呢。
先不說剛剛才淹死過一次的她,一點也不想再去嘗試被火燒死的滋味!
就算她願意将生死置之度外,為家人奉獻一切,可是她的死,真的就能換來父親的警醒麼?
藍佳音推算來推算去,覺着貌似可能性不會太高,估計自己的死亡,更多的是讓父親悲傷,脆弱,在将要生的事情中,更容易感情用事罷了。
這個險,藍佳音冒不起。
這場豪賭,藍佳音更是賭不起。
現在的她,隻能是謹慎,謹慎再謹慎!
原因無它,現如今的藍家絕對不能沒了唯一一個把握先機之人。
自己已經不再是什麼都不用操心的小女孩,肩上的重任很重,心裡的負擔很大,藍佳音到底還是決定隐忍,謀而後動。
如此一來,這天大的事情,也隻能憋在心裡誰都不能說了。
但是按着事情展的軌迹,大約隻有堪堪半年多的時間,就要到了藍家抄家的生死關頭。
說來也真是讓人想不通得很,明明上蒼開了大恩,給了她珍貴無比的重生機會,可是為什麼又要她馬上面臨存亡關隘?
還連個緩沖謀劃的時間都沒給她留下多少?
“天哪,您是無聊,故意要如此戲耍人玩麼?”藍佳音努力的維持着表面上嬌憨可愛,可其實她真想拽着頭往牆上撞!
試想想,誰人能在頭上懸着把閘刀的時候,還能夠平心靜氣,穩紮穩打呢?
那些什麼穩坐釣魚台的,說到底還都隻是那些世外高人吧?
剛才那花娘的閑話,終是讓藍佳音的心情好了些許,感受着心中的那股子竊喜,她覺得自己暗戳戳的小陰謀,到底還是值當了。
說白了,和馨園昨晚的各種鬧騰,隻是藍佳音憋悶到了極點,幹脆不管不顧的找到了罪魁禍,先洩下快要漲裂兇腔的那股子怨氣罷了。
這會子想想,未蔔先知的确是好處大,起碼知道誰奸誰忠,這不,讓奶哥哥辦的事兒,不就順順當當的成了麼?
雖說跑肚拉稀不能阻擋自家三叔作死的步伐,但是好歹能讓他消停幾天,再說了,隻要他不出門,乖乖的呆在家裡,還怎麼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設計了去?
想到這裡,藍佳音有股子沖動,“要不要讓全哥再下藥呢?”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很快就被藍佳音按耐下去,要知道,藍家也是京城新貴,因着藍明東年紀不大便位居兩相之,居安思危之下,家中的規矩更是格外的大些。
隻是三老爺藍明南很有些不着調,和馨園裡就有了漏洞可循,不過,偶爾得手一次還行,再敢來第二次,那純屬自己找死。
被人逮住親侄女給親叔父下瀉藥......
這個畫面實在太美,藍佳音竟是打了個哆嗦,再不敢往下想了。
“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做。”藍佳音默默的在心裡安撫着自己,眼神一轉,注意力就轉到了錦珠的身上。
錦珠的手扶着她的胳膊,手上的熱度透過袖子,傳到了藍佳音的身上,漸漸的,竟像是引得全身都有些起燙來。
自己奶嬷嬷一家,石叔是一棍子打不出個屁的,但卻甘願與家人分開,耐着無止盡的寂寞,去給祖父,父親叔父們守墳。
而康嬷嬷呢?
她最疼的不是她的孩子,而是自己奶大的心肝兒寶貝兒五小姐,一雙親生的兒女,萬事且要靠後。
奶哥哥石全是個四六不挂的小混子,仗着藍家的勢,沒少在京城惹是生非,在藍家是人見人厭的讨人嫌。
可這個小混子再怎麼不像話,再怎麼往死裡追求江湖意氣,卻還是在藍家流放後,跟着藍佳音他們一路去了西北荒地,甚至曾經為了保護藍佳音那處處得罪人的弟弟藍宏森而命懸一線。
錦珠,那心直口快,永遠像個老母雞一樣護在她身前的錦珠,臨死前隻是抓着她的手,目光迷離的對她說:“我的好小姐,婢子真想您以前賞的那件蜀錦襖子,閃閃的,滑滑的,真美,要是能再穿一次......”
藍佳音記得很清楚,那件粉色芍藥花的蜀錦襖子,早就在藍佳音病危的時候,被錦珠拿去當了銀子,換了苦澀的藥湯子了。
心痛......
悔恨......
不甘......
各種糾結的情緒,就像一顆顆小石子,接二連三的投進了原本平靜的湖面,被它們激起的一圈圈漣漪,就這麼一圈一圈的蕩了出去。
藍佳音由不得又一次回手輕撫着錦珠身上的蜀錦襖兒,上好的布料,手感真心不錯,配上那活靈活現的繡活,再挑剔的人兒也得囋一句好。
這是藍佳音在重生後的第三天,特意讓針線房做的。故意說大了一點尺寸,選了鮮亮的桃紅色,繡了錦珠最愛的芍藥花紋。
這不,做好了,藍佳音穿着不合身,自然就賞了錦珠,頂好的料子,頂好的繡活,穿在本就俏麗的丫鬟身上,越将人襯得美麗幾分。
不過,像她們倆這樣,丫鬟穿着寸布寸金的蜀錦,主子反而隻随意的穿了件湘色貢緞小襖,如此怪異的情景,恐怕整個京城也隻有這麼一家了吧?
“總算,你的'好小姐'是讓你穿上心心念念的蜀錦衣裳了,這次,我不會再讓你把它拿去換銀錢。”藍佳音看着漂亮又快活的錦珠,暗想,“總歸,自己還是能辦成些事情的。”
不覺就增加了些信心,“别說什麼當今聖上金口玉言定下的抄家流放,想要更改難如登天,隻為了這些一心一意對我好的家人,就算是嘔心瀝皿,披荊斬棘又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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