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裸男出浴
剛才碰面的兩次,南絮都濃妝豔抹地看不清她的真面容,這下,卸了妝借着明亮的燈光,薄肇東總算是看到了廬山真面目。
不得不說,這個小丫頭長得不錯!巴掌大的小臉上嵌着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褪去剛才的豔俗妝容,現在的她倒是更像是一個吹彈可破的芭比娃娃!
一旁一直低着頭的薄憶柔也看到了南絮,她伸手握住桌布,忍不住驚呼:“是你!”
這個死丫頭怎麼在這裡?
南紹臣和楊若華聞言怔了幾秒,同時露出一抹欣喜的笑:“薄小姐認識我們家南絮啊!”‘
薄憶柔看了薄肇東一眼,放下手咬着牙讪笑:“呵呵......我們在同一所學校......”
“是嗎?”南紹臣聞言愈發興奮地鼓掌:“那太好了!你們兩人剛好可以發展成好朋友!”
薄肇東打斷南紹臣的話,審視着神色緊張的南絮挑眉:“一直聽說南家千金身子虛弱,是說的這位嗎?”
想不到這丫頭是南家人!剛才在外面一副伶牙俐齒的小獵豹樣!回到家倒是立刻蛻化成一隻乖巧的貓咪!
南紹臣聞言歎了口氣,伸手握住一旁南莞爾的手帶着幾分無奈與心疼道:“是莞爾!南絮她沒什麼問題!”
南絮聞言牽了牽唇角,低頭看向地面沉默着沒有說話。
薄肇東捕捉到她失落的神色後,端起一旁的紅酒呡了一口淡道:“憶柔是最近才轉學過來的!所以沒有什麼朋友,我看南家二小姐和憶柔的年齡興趣都相仿,不如讓她在我那裡住一段時間,陪陪憶柔怎麼樣?”
餐桌上的人聞言同時一愣,南絮率先忍不住握住叉子,竭力控制怒火咬緊牙關笑着挑眉:“你是讓我去做薄憶柔的陪讀丫頭嗎?”
這個老男人為什麼總跟她過不去?
南家的其餘人卻暈開一抹激動的笑容,同時忙不疊的地點頭:“這自然好了!我們也想着南絮這丫頭太孤僻,沒什麼好朋友呢!”
他們巴不得和薄肇東有什麼呢!隻要能攀上薄肇東這層關系!今後無論做什麼都輕松不少!
“表哥......”薄憶柔噘着嘴,伸手扯着薄肇東的衣袖想拒絕,卻在對上那雙警告的黑眸後,縮了縮脖子咬唇瞪向南絮,用眼神警告着她。
表哥這是怎麼了!竟然要那個丫頭過去陪她!他看不出她們是針尖對麥芒的關系嗎?
南絮注意到薄憶柔的表情後,暈開一抹嘲諷的笑,也沉默下來一副認命的樣子。
南紹臣見狀急忙趁熱打鐵道:“那就這麼定了!今晚我讓南絮收拾一下,明天下課之後就直接讓她過去吧!”
南絮握緊桌下的雙拳,牽了牽唇角沒有接話。
她在南家的地位還不如姐姐的一隻寵物狗,即使她說不願意,有人會聽嗎?
一周後,夜幕降臨。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穩穩地停在别墅門口。
薄肇東的别墅位于遂城郊區,别墅的四周除了這棟歐式建築外,再沒有别的人家,高高的栅欄,盤繞着妖豔的玫瑰荊棘;院子中擺放着價格高昂的沙發座椅,陽光斜斜的射下來,斑駁的光影映照出了院子的奢華。拉開飾有縷空浮雕的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更加豪華的大廳。
未等坐在副駕駛上的榮軒走到車後,後座的薄肇東已經率先推開車門下了車,那雙漆黑如墨的眸看了一眼,隻有二樓散發着微弱亮光的房間微微蹙眉。
憶柔和那個丫頭又溜出去了嗎?
薄肇東也顧不上追究,接連一周的瑣事讓他身心俱疲,現在他隻想好好休息一晚。
走進别墅路過二樓的房間時,遠遠就聽到房間内傳來南絮的叫嚣聲:
“早早!我現在是在忍而已!那個死丫頭再無理取鬧!我就睡她表哥!再讓她表哥揍她!哈哈......”
“......”薄肇東感覺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有些無語地忍住推門的沖動走向自己的房間。
這個丫頭!腦子裡想的什麼東西?他真是一時糊塗了,有一瞬間,竟然會覺得她和自己像!
外面傳來的關門聲打斷了南絮的對話,她急忙挂斷電話從床上爬起來看向緊閉的房門。
原本以為那天薄肇東隻是随口說說,誰知隔天薄肇東派來的車直接在學校門口等待她,南家人像清倉大甩賣一般沒等她回家,就已經将她的行李塞進了車内。
她以為薄肇東想幫薄憶柔惡整她,但是自從搬進來後整整一周都沒見薄肇東的人影,連薄憶柔也早出晚歸的懶得搭理她。
南絮扔下手機拉開門,向薄肇東的房間走去,走廊依舊隻亮着昏暗的壁燈,薄肇東的房門也緊緊關着,似乎剛才聽到的聲音是個幻覺,推開門後,南絮看了眼随意扔在床上的西裝外套,轉頭看向靜谧的浴室,想惡作劇一下。
她握住門把手靜靜聽了一陣,确定浴室内沒有水聲後,推開門對着浴室内大叫了一聲。
原本以為薄肇東是在洗漱,但是在看到那抹站在花灑下,一隻手剛打開噴頭的颀長身影後,南絮怔在原地,瞪大水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明亮的燈光下,幾縷不安分的水滴順着那張刀刻般的俊臉,穿過線條流暢的脖頸,緩緩向下蔓延向他古銅色性感的腹肌上,那瑩瑩的水珠在燈光的映射下,發出隐隐爍光。
她隻知道裸女出浴是真美,可是想不到裸男出浴也會這麼誘人!
南絮的意識知道此刻她應該轉身,但雙腳卻像被粘到地上一般動彈不得,直到薄肇東冷冽的聲音響起來:“看夠了嗎?”
南絮急忙有些慌亂的收回目光,這才感覺到口中有淡淡的腥甜味道傳來,她擡手抹了一下,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SHIT!她竟然流鼻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