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褲子脫下來
偌大的包間内,絢爛的燈光映照着兩個長桌上擺滿的威士忌杯。
兩個長桌空出來的位置像一道分水嶺,将沙發分成兩半,右半部分熙熙攘攘地擠滿了年輕男女,沙發左側卻隻有角落坐了薄肇東一人。
他翹着二郎腿優雅的倚在沙發内,一隻手端着威士忌杯,另一隻手随意地放在一旁,盯着站台上在唱《玫瑰玫瑰我愛你》的女人,女人和王若琳的聲音比起來,少了幾分慵懶,多了幾分嬌媚。
右側沙發内的女人們躍躍欲試地盯着薄肇東想上前,但薄肇東像是自帶制冷效果一般,周圍的寒意逼得人無法靠近。
薄肇東的目光由女人得意的小臉緩緩下移,定格了在女人鮮豔如皿的紅裙上。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昨晚南絮流鼻皿的畫面,薄唇忍不住漾開一抹弧度。
那個丫頭!看着自己竟然流鼻皿!她是想到了什麼十八禁畫面?
不遠處的穆西年捕捉到薄肇東瞬閃而過的難得笑容後,幾乎是瞬間移動過來,緊緊地貼着薄肇東,眯着那雙桃花眼挑眉:“嘶――東東!你是不是戀愛了!剛才那個詭異的笑容是什麼?”
他認識薄肇東少說也有二十多年,還從來沒見過他露出這種饒有興趣的笑容!詭異!太詭異了!
薄肇東伸手将他推開,牽了牽唇角正欲接話,唱完歌的蘇美秋下台站在二人對面微笑:“薄總是不是被我的音樂感染了!薄總!我的水平和你公司的那些藝人比,怎麼樣啊?”
薄肇東臉上的笑容在聽到蘇美秋的話後,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他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沒有接話,穆西年見狀對着蘇美秋微微側目蹙眉,蘇美秋有些不甘心地轉身走向沙發右側。
穆西年重新蠕動到薄肇東身旁,伸手搭在他肩上繼續追問:“我聽說……你最近收了南家那個不受寵的小丫頭!”
薄肇東撥開他的手,濃眉微擰地盯着那張寫滿‘想不到你好這口’笑容的俊臉撇唇淡道:“給憶柔找個朋友!”
“少來!”穆西年立刻否決:“當初你都不想讓憶柔住進來!什麼為憶柔!說實話!為什麼要個陌生的丫頭住進來?”
别說是他!遂城誰不知道薄肇東與女人絕緣,這次他卻主動往家裡招了個小丫頭!他是真的猜不透了!
“沒什麼!”薄肇東放下酒杯,牽了牽唇角:“隻是……”
看到她在家人面前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樣子産生了某些錯覺,覺得她和十三年前的自己有些像!
“隻是什麼?”穆西年還想追問,薄肇東卻已經起身向門外走去。
穆西年急忙放下酒杯,有些無奈地追了上去。
二人走到最外面的包間時,薄肇東卻突然停下腳步,微微側目向包間内看去,黑眸定格在包間内那抹穿着性感的人影後,目光立刻暗了下來。
音樂聲震耳欲聾的包間内,空氣中彌漫着濃郁的煙酒味。
兔女郎打扮的南絮端着一盤酒,面無表情地盯着沙發内的一群神色嚣張的年輕男女。
被衆人擁簇的薄憶柔起身伸手戳着南絮哼笑:“南絮!我給你錢!明天你就穿這身去學校!你這副真面目,隻有我們幾個人看太可惜了!”
“薄憶柔!你别太過分!”站在南絮身旁的池早早推開薄憶柔的手,瞪着那雙圓滾滾的杏眼咬牙。
南絮放下拖盤,起身的瞬間餘光瞥到了包間門口的人影,她漾開一抹燦爛的微笑:“謝謝誇獎!你的搓衣闆身材這輩子也就隻能看看了吧!”
“你……賤人!”薄憶柔被氣得上前一把推開南絮,南絮的手下意識地擡了下,卻還是沒有閃過去,重重摔倒在矮茶幾上,連帶桌上的幾瓶酒摔倒在了地上。
“南南!”一旁的池早早見狀咬牙端起一旁的酒潑向薄憶柔,薄憶柔微微閃身,那些紅酒如數潑到了走過來的穆西年身上,而且位置好死不死地位于他的西褲中央。
池早早看着面部肌肉抽搐的穆西年怔了兩秒,立刻取過一旁的濕巾,俯身扯着他的西褲就開始擦。
穆西年的一雙桃花眼由無語變為無奈,他向後閃身制止:“小妹妹!夠了!”
“要不你把褲子脫下來!我去幫你幹洗!”池早早說着上前伸手扯住穆西年的皮帶順勢就要往下拉。
“這位小妹妹!初次見面你就扒我褲子!不太合适吧!”這個丫頭是不是缺根筋?這種原本應該尴尬的情況下,身體的本能卻抵不住理智,池早早似有似無的碰觸讓他的小腹一陣燥熱。
池早早不小心碰到某處後,怔了兩秒,松開手對上那雙桃花眼壓低聲音挑眉:“大叔!腎挺好啊!”
她好心好意道歉,這種情況下!這個臭男人竟然還能有反應!
“……”穆西年盯着那張戲谑的小臉哼笑。
現在的小丫頭都怎麼了?竟然敢調戲他!
穆西年向前走了兩步湊到池早早耳邊壓低聲音微笑:“好不好……試過才知道!”
“呵呵……我是沒問題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住!”池早早毫不示弱地哼笑。
穆西年盯着那張充滿諷刺的美目,牽了牽唇角,伸手攬過她的腰撇唇笑的邪谑:“我們去哪裡試?”
池早早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撥向一旁,目光轉向了被薄肇東扶起來的南絮一臉擔憂地詢問:“南南!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摔傷?”
南絮氣若遊絲地倚在薄肇東懷中,委屈地盯着薄肇東,一副被迫害的樣子沒有接話。
池早早這才注意到了冷着一張俊臉的薄肇東,她一臉興奮地壓低聲音詢問:“南南!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身材不錯的裸男嗎?”
看起來身材果然不錯!虧南南還騙她說要長針眼!
“咳咳……”南絮擡高音量用力咳了幾聲想壓住池早早的聲音。
還沒擡頭就感覺到了頭頂傳來的冷氣,她有些心虛地看向薄肇東,果然,那雙沉不見底的黑眸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在等待答案一般。
不遠處的薄憶柔并沒有聽到池早早的發問,她有些懊惱地低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表……表哥……”
薄肇東涼涼地看了薄憶柔一眼,黑眸落在南絮被撞紅了一片的腿上冷聲詢問:“怎麼樣?”
“疼……”南絮眨着那雙水汪汪的控訴。
薄肇東微微蹙眉後,将她懶腰抱起來就向外走去。
南絮轉頭對着目瞪口呆的薄憶柔一臉得意地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