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為你心痛死!
李乾掌心冰冷,眼眶紅透。
他心痛又無力的望着赫瑞言,那種從肉體到靈魂的愧疚感,幾乎将她擊得粉碎。
他咬牙入肉入皿,一字一句:“沒有活路,沒有體面,不能相忘于江湖,絕不老死不相往來,赫瑞言,不追回你,我這輩子都不會甘心。”
說完,他深目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門打開,小茶幾旁的陸繹聽到動靜,擡起眼睛,卻見李乾一步步向他走過來。
他起身,下意識的扣好了西裝扣子,非常沉穩簡單點了下頭。
李乾上前,眼中皿色還在,“陸家二少是吧?”
“是,您是……”陸繹明知故問。
“李乾,赫瑞言的前夫。”
陸繹伸手,“李總,您好。”
李乾低頭看了看那隻伸過來的手,冷笑一聲,壓低聲音道:“你是在追求我前妻吧?”
陸繹絲毫沒有半點尴尬的收回手,目光與他對視,眼眸清清亮亮,他回答,“是!”
“聽我一句勸,赫瑞言不是你應該追的,你也追不上。”
“追不上這話,我能聽;不是我應該追的,什麼意思,李總?”
陸繹森然一笑,“你和她離婚了吧?都是法律上承認的,單獨的個體吧?請問我不應該追她,你就應該嗎?”
“陸二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在法律上還不是承認的,單獨的個體吧?”李乾毫不客氣的怼回去。
陸繹眉眼之間全是徹骨的冷,看來,不光是自己在打聽李乾,李乾也把每一個有可能是情敵的對手,打聽得清清楚楚。
“我是不是獨立的個體,就不勞李先生操心,但有一點請李先生一定要操心下,李先生如果再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女人,那麼我不介意把手伸得長一點,替你來管教。”
李乾聽了這話,狠狠的吃了一驚--這個男人,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兩個人,隔着半米的距離,就這麼對峙着。
強大的氣場,讓邊上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勸一句,都隻能心驚膽顫的看着。
白羅羅雙手交握在兇口。
天啊,天啊,一個前夫,一個現任追求者,他們對上了!
啊啊啊,都是大帥哥啊!!
她該支持哪個呢?
這時,李乾勾唇一笑,轉身離去。
陸繹雙手往口袋裡一插,扭頭,愣住。
辦公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赫瑞言倚在門框上,目光深深地看着他。
她手裡還夾着抽了一半的煙,煙火星星點點,陸繹的心,一下子被刺痛了。
她隻有在最痛苦的時候,才會來上這麼一根。
他上前,拿走她手裡的煙,掐滅,扔進垃圾筒,笑道:“女人最好少抽點煙,對皮膚不好,走吧,我請你吃午飯。”
“你怎麼知道周奚的事情?”赫瑞言冷冷看着他。
陸繹拍拍她腦袋,“我不知道周奚的事,也不認識周奚是誰,但你的事情,一定多留個心眼,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應該是下三濫的人才能做出來的。剛剛是我的猜測,沒有真憑實據,唬人的。”
赫瑞言:“……”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我落了下風,總要想點法子也讓他難受難受。”陸繹歎了口氣:“就像唱空城計一樣,心裡再虛,也得唱啊!”
“諸葛亮唱完空城計就死了。”赫瑞言淡淡道。
“我也快了!”
陸繹硬朗的面部輪廓紋絲不動,“為你心痛死了!”
赫瑞言:“……”
這土味情話說得,真想讓人一巴掌抽上去,但被李乾影響的好心情,似乎又回來了一點。
“吃串串,重辣,行,就走!”
陸繹略微低下了頭,咬着牙,幾乎貼在赫瑞言耳邊,“男人,從來沒有說不行的。”
“是嗎?”
赫瑞言冷笑一聲,“話别說得太早!”
……
成都的傅小姐串串,中午的時候座無虛席。
點完餐,赫瑞言又請服務員拿了一瓶大的冰可樂上來,“你的案子我研究了下,雖然難,還是有勝算的。”
“勝算在她的精神病并不成立上,這個,張大龍已經在幫我找證據。”
“這隻是一方面,美國的法律雖然是幫助弱者,但不是袒護弱者,孩子和你并沒有皿緣關系,這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從時間軸來說,她出軌在先,欺騙在先,病發再後。”
陸繹隻覺得眼前一亮。
“你要是不介意,找個時間把你和你前妻的點點滴滴都詳細和我說下,相信除了孩子,還有很多細節的地方,我們可以做為突破口。”
“兩位客人,你們的串串來。”服務員上菜,打斷了兩人的說話。
“謝謝!”
陸繹瞳孔落在那厚厚的一層紅油上時,頓時擴大了。
實話說,他是個非常注重養生的人,太辣的,太重口味的東西,一般都不會碰。
“怎麼,怕了?”
“确實有點,但願意陪你!”
赫瑞言拿起幾個串串,慢悠悠拖長了音調,帶着刻意的譏诮,“明天,菊花會教你怎麼做人。”
有那麼辣嗎?
陸繹拿起一串,咬進嘴裡,“還好啊!”
赫瑞言不可置否的笑笑,低頭吃。
一串當然還好,十串以後呢?
十串以後,陸繹一個大男人,連眼淚都辣了出來,額頭全是辣出來的汗,一張嘴,嘴裡能噴出熊熊烈火。
赫瑞言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一邊流眼淚,一邊鼻子呼拉呼拉的,紙巾一張接着一張。
“原來,你也不能吃辣。”
“吃串串的好處是,你可以因為辣而肆無忌憚的流眼淚,别人不會嘲笑你,也不會同情你,隻會說--啧啧,這人還挺勇敢!”
刹那之間,陸繹整個人僵了一下。
赫瑞言去抽紙巾,指尖觸到的時候,手被人握住了,陸繹眼睛裡似乎也有一團火。
“想哭,沒必要用這麼虐的理由,我懷裡随時可以。”
赫瑞言掙開手,翻了個白眼,“陸二少,别吃個飯還假惺惺的向我表白,我不是十八歲小姑娘,不吃你這一套,省着點口水。”
“不是表白,是真話!表白的話,等到我離婚了再說給你聽。”
陸繹把紙巾遞過去,赫瑞言正要去接,他的手突然一個拐彎,擰上了自己鼻子,“這會你就是想聽,我都不會說的。”
赫瑞言:“……”手又有點忍不住想抽過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