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深圳愛情故事2雛菊之戀

第二百二十五章 逼宮成功

  我能猜到嗎?

  我能猜到嗎?

  我當然已經猜到。

  不,我不是猜到,是這個女人,她紅口白牙的跟我說,她說:根本就沒有孩子,一切不過是一個卑劣的計謀。

  我是如此恨她,或許,更确切的說,是憎、是惡。我從來沒有如此憎惡過一個人,我隻是淡漠,我并非心兇狹隘,哪怕是學生時代,姜瑤給我下毒,我也并沒有太強烈的情感。可今天,可此刻,我手神經質的抓緊,有那麼一瞬,我想像個潑婦一樣,和她厮打在一起,不顧一切的厮打在一起,我想用她臉上的皿,來祭奠我的憎惡。

  有時,暴力,是最好的宣洩。

  然而我到底沒有這樣做,太陽穴那裡傳來的疼痛,讓我的神經冷靜了一點,我目光冰涼的看着覃如,說:“以我對小喬的了解,你就是想色誘,怕也不成。看來,你是用了比這更無恥的手段,然後,你假裝懷孕,就此拖住了小喬。”

  覃如揚起一串毛骨悚然的笑聲,說:“好你個穆子秋,你是不是很得意,我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孩兒,就是送上門也沒人要。不過,你說的是對的,周漁就是被你吃得死死的,其他的女人,在他眼裡,狗屁都不是。但即便這樣又如何呢?是人就會有弱點,周漁的弱點,便是他對你的愛,便是他那所謂的責任和擔當,他當初但凡對你的愛稀薄一點,但凡自私一點,事情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是嗎?”我冷哼一聲,說,“你不用鋪墊這麼多,直接說過程吧,

  “我對他用了迷幻藥。”

  “無恥。”

  “他把我當成了你。”

  “無恥!”

  “其實我用的藥量不多,可他大概是太過愛你,太過思念你的緣故,竟輕而易舉上當了。”

  “你錯了,他或許太過愛我,太過思念我,但最重要的是,他太信你。覃如,你說你了解他,但你分明就是不了解他。他是一個陽光的人,一個坦蕩蕩的人,他哪裡想到,他的好朋友,有一天,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來對付他,所以,他才會毫無防備的中了你的計。”

  “随你怎麼說。”覃如無謂的笑,“因為不管你怎麼說,也改變不了結果。那天晚上,我和他,有了魚水交歡,我得到了他的人,他背叛了你的愛。”

  “他沒有。”我的聲音已經像冰。

  “他是沒有,不過,他自以為有。我在天未亮的時候就離去,而且,事後,我再也沒有和他提過這件事,不僅沒和他提這件事,我甚至,再也沒有見他。我讓自己變得十分消瘦,神采全無。而且,老天爺也幫我,就那麼一次,我居然懷孕了。我欣喜若狂,但在一個我和他共同的朋友面前,卻哭得肝腸寸斷,幾欲閉氣,我跟那朋友說我有多愛周漁,可是,他不愛我,所以,我願意放手,讓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約了那朋友陪我去醫院,當然,你知道,最後來的人,是誰?”覃如笑得愈發恣意。

  “你那所謂的朋友,告訴了他。”我的神色,則愈發淡漠。

  “不錯。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剛才也說了,周漁的弱點,便是所謂的責任和擔當。”

  “那既然他來了,你為什麼不留下孩子?”我問。我想,或許,不是每一段婚姻,都有愛情,如果小喬願意為這不是過失的過失,而選擇擔負起一個父親的責任,有幼子相伴,那接下來的路,也不至于全是孤獨寂寞。

  “你真是健忘,我跟你說了,沒有孩子,從頭到尾,都沒有所謂的孩子。”覃如譏诮的笑着,聲音尖利,隻是,這一次的尖利,不同于之前,這一次,有一種噬骨的痛,雖然她極力隐忍,但我還是感覺到了。

  “可你說你懷孕了?”

  “我是懷孕了。但是,老天爺是公平的,它隻是賜我這樣一個機會,能讓我留住我愛的人,它并不會真的再賜我一個孩子。它何止不會賜我一個孩子,它還會從今往後,都讓我失去做母親的權利。”覃如的笑,漸漸的,漸漸的消失了,她的眼角,有淚流了下來,一串晶瑩的淚,挂在她雪白的腮邊,讓她顯出幾分柔弱,讓她不再那麼可憎。

  我眼裡含着微微的疑惑,看向她。

  她過了好一會兒,情緒才平靜下來,用手背揩一下淚,臉上重又現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說:“我這次懷孕,在醫生的再三确認下,是完全性葡萄胎。也就是說,我雖有過懷孕的反應,但我的子宮裡,從來就沒有一個胎兒,在那裡駐足。我在第一時間裡,做了流産手術,然而手術并不成功,過程中出現大出皿,一度止不住,雖然最後化險為夷,但醫生說,我的子宮受創嚴重,有可能,以後再也受不了孕。當醫生說這句話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的周漁,山一般的沉默着。我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一股悲戚的氣息,不知是為我,還是為他自己,當然,更有可能,是為了你們之間的愛。

  “人如蝼蟻,一切早在冥冥之中注定。若有人不甘,要生出幾分與天鬥的志氣,老天爺亦是歡迎的。不過,它要用事實告訴我們,這世上,沒有那麼美的事,有所得,就該有所失,你既然通過謀劃,得到了什麼,那你總該因為這場謀劃,失去些什麼,不是嗎?”覃如幽幽的聲音,帶着無限悲涼。

  我垂了眸,不去看她。

  有的錯,一旦開始,結局,未必是我們能夠承受的啊。

  “我出院後,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周漁繼續請假照顧我,可我毫不領情,不吃不喝,不言不語。既然算計已經開始,那就繼續下去,因為我已經無法停止,隻要停止,我就是滿盤皆輸。我的子宮,它再也無法複原,可我愛的人,他除了愧疚,依舊沒打算為我停留。”

  “在我絕食的第三天,善良的周漁,有責任有擔當的周漁,他終于屈服了,向我求婚。我現在還記得當時的場景,他坐在床邊的圓凳上,頭微微垂着,臉上帶着平靜的笑,說:覃如,我們結婚吧。”覃如說到結婚兩字,聲音溫柔,臉上現出夢幻一般的神氣,就像一個初涉愛河的少女。

  即便過程,是那樣不堪,但結婚兩個字,到底是美好的,不是嗎?

  “你成功了!”我的聲音,幾乎不像是我自己發出來的。

  “我當然成功了,因為我付出的代價那麼慘重。”她狠狠的盯着我。

  這次輪到我輕蔑的回盯着她,我說:“覃如,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明白兩個詞,一個是執迷不悟,一個是自作自受。”

  “哦?你是在替周漁抱不平?”

  “我不用替他抱不平。他那麼聰明,總有一天,他會明白這一切的,到時,他心裡的愧疚盡散,也就輕松了。”我舉起手中啤酒罐子,沒再喝裡面剩餘的酒,而是把它投入身邊的垃圾桶。

  我亦想把覃如帶給我的負面情緒,投進那垃圾桶。那是憎、是惡、是痛、是疼。

  “可我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覃如冷笑。

  “所以你和他離婚了?”我問,“你離婚,根本不是你之前說的,想要他的心,而是,你的這些陰謀算計,随着時日的推移,很有可能被他知曉,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覃如霍的站起來。

  “被我猜對了?”我心裡咯噔一下,我萬萬想不到,真是這樣,真是這樣!

  “穆子秋,一切是不是你搗的鬼,你得到了穆子謙,得到了你心心念念的愛,還不滿足,還想着周漁,是不是?所以,你才要耍盡手段,把他弄到你們顔氏,你讓他和我分開,你逼我和他離婚,是不是?”覃如的情緒,不知為什麼,一下子完全失控,她朝我沖過來,一把抓了我的頭發,狠狠的揪着,睚眦欲裂,“你才是真正背後的那個人,你才是最卑鄙最無恥的那個人,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隻有周漁的一個軀殼,周漁的心,已經給你了,可你還不滿足,你還要把他的人也弄過去,你好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是不是?”

  覃如說到最後,已經口不擇言,狀若瘋癫。

  我抓着她的胳膊,用力推她一把,她或許是沒有防備的緣故,竟被我推開了,身子倒退幾步,跌倒到一個矮櫃前,額頭撞到櫃角,竟滲出了皿。

  我倒吸一口涼氣,不知是因為她的皿,還是因為我生疼的頭皮。

  “我殺了你,穆子秋。”她再度朝我沖了過來。

  我們扭打到了一起。

  如我最初想的,我們扭打到了一起。

  我感覺到覃如尖尖的指甲,在我臉上劃過,我感覺到我的頭發,被她扯掉了幾縷,我感覺到她在我胳膊上咬了幾個,我感覺到……

  我的世界一片混亂。

  我做夢也想不到,我和覃如的見面,會有這樣瘋狂的一幕。

  暴力,果然是最好的宣洩。

  她或許早就想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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