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深圳愛情故事2雛菊之戀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最美的愛情

  當小喬的唇離開我的脖子後,我還沒從那種眩暈中回過神來。

  小喬看着我傻傻的樣子發笑,臉上隐隐浮起一絲紅暈,眼裡也蒙上一層纏綿的溫柔。

  “子秋,你好香。”他含情脈脈的說。

  我臉絕對比燒到40.3度時還要紅,微咬了唇,勉強冷着聲音說:“别這樣,小喬,我不喜歡。”

  “可我喜歡。”小喬絲毫不在意我的冷,聲音愈發缱绻情深,“子秋,你也喜歡,不要再一味騙自己,壓抑自己的感情。”

  “我沒有騙自己。”我的聲音不僅冷,而且硬,像小小的尖尖的冰淩,能刺傷人心,“你說過,你隻給我友誼,若你不能給得純粹,那我們就保持距離。小喬,我不想從一個感情漩渦裡抽身,再置身于另一個感情漩渦。”

  “子秋……”小喬叫我一聲,卻并不接我的話,隻把眼裡那纏綿的溫柔,變成熱烈的火焰,要來熔化我的冰淩。

  “子秋……”他又叫了一聲。

  我垂下眼眸,不敢接觸他的火焰。

  小喬再度俯下頭來,似乎是朝着我唇的方向,我以為他要吻我,慌亂的推了他一下,沒有推動,再推,他卻捉了我的手,臉離我越來越近,就在他的唇快要接觸我的唇時,就在我的心髒快要跳出來時,他卻忽然改變方向,唇移到我的耳邊,低低的耳語:“子秋,你在我背上的時候,曾像我剛才親你那樣親了我,雖是那麼淺那麼淺的啄了一下,卻好像一個燒紅的烙鐵烙在我的心尖上,那樣一種深刻的痛。子秋,你知道嗎?是痛,痛得我放出了我的全部情感,再也不甘心和你做所謂的朋友。子秋,我不要給你純粹的友誼,我要給你最好的愛情。”

  “不,小喬,”我掙紮着把他推開,“我想,你誤會了,我那時燒得迷迷糊糊,并不知道是你背了我,我以為我做了個夢,我以為我有了會動的小白龍。”

  “子秋,你聽我說完。我沒有誤會,我聽到你叫我小白龍,你還說我愛你小白龍,然後,你就在我的脖子上親了一下。子秋,我知道這個小白龍,他不是我,所以我才會痛,才會像被灼燒了一樣。可是子秋,我痛的不是你愛的這個人不是我,而是你在燒成那樣了還惦記他。子秋,既然你和他已沒有希望,既然他隻能讓你痛苦,那麼,就讓我們一起來忘記他,讓我來替代他,讓我全心全意愛你,給你這世界上最好的愛情,這份愛情,它有寬容、信任、溫柔、呵護、理解、更重要的是,它有漫長的等待,我會一直在愛情裡等着你,直到你忘掉他,愛上我。”

  “不,小喬,”我幾乎是驚惶的搖着手,“你不要這樣,我承受不了,我不敢要你等,我也不敢讓任何人等。我和他此生雖然沒有希望,但是,我已經把自己來生托付給了他。所以,你不要等我,你這麼優秀,你值得更好的人。”

  “那個更好的人,就是你。子秋,我從兒時就認識你,我為你寫的日志,有滿滿兩大本,你說,那個更好的人,是不是就是你?以前全然沒有希望的情況下,我都能耐心的等下去,現在有了轉機,你說我是不是更應該等下去。子秋,不要再拒絕,給我一個機會,也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我想,你的哥哥,他最希望的,還是你今生就能幸福,而不是把一切都寄托到來世。”小喬抒起情來,堪稱世界上最頂級的高手,而且,他的邏輯缜密,竟讓我尋不到一個突破點能加以反駁。

  我本就不是善言的人,隻得默默的聽。

  小喬卻又不再抒情了,他摸摸我的頭發,說:“好了,要是一時消化不了,就晚上慢慢想,現在先去洗漱,然後吃東西,吃完了要是還累,就再睡一覺,要是不累,就去上自習。”

  我于是聽話的去洗漱。

  刷牙的時候,含着滿嘴的泡泡,看着鏡子裡那個依舊穿着那件大夾克的女孩,禁不住莞爾,這個樣子,還真象一隻溫馴無辜的小綿羊啊。

  唔,讓我們一起來忘記,是不是意味着,以後的日子,我不再是一個人,即便痛苦、絕望、無助,也能有人和我一起分擔?我也不用再像一個苦行僧一樣,孤苦的跋涉着,一直跋涉着,看不到盡頭,唯一的安慰,也隻是來生?

  最美的愛情?

  寬容、信任、溫柔、呵護、理解,會不會在一塊幾近荒蕪的心田裡,重新澆灌一絲綠的希望?

  有人同行的感覺,似乎,不賴。

  我和鏡裡的女孩,彼此情不自禁的會心一笑。

  洗漱出來,卻看到小喬歪在沙發上睡着了。他雖然唇邊含着笑,但依舊掩飾不了滿臉的倦意,想必昨晚休息得十分不好。我怕他着涼,脫下身上的大外套,打算給他蓋上,想了想,又把外套放到一邊,從卧室裡拿出被子幫他蓋好。我看到他動了一下,以為他要醒,哪知卻是調整了一下睡姿,蜷着雙腿躺在沙發上,身子完完全全縮進被子裡,享受着呢。

  我在沙發旁站了一會,看他睡了的樣子。看着看着,忽然覺得好笑,他醒着的時候,我不敢仔仔細細的看他,卻總是趁他睡着了,偷偷摸摸打量個不停。這樣的舉動,用雪顔的話說,是幾個意思?

  自己也覺得這樣着實有點,嗯,是幾個意思呢?

  呃,還是去卧室看會書吧,省得他醒來,又被嘲笑。

  我挪動腳步,朝卧室走去。

  他卻在這時又翻了個身,把被子全部拂到地上。

  看來,醒着時活潑的人,就是睡着了,也改不了那愛動的脾性。

  我無意識的微笑了,重又走回去,撿起被子,準備替他蓋上。

  可他的手卻不老實起來,一把抓住我那着胳膊。

  我掙了一下,沒掙脫。倒不是他抓得多用力,而是我怕我的動作太大,把他吵醒了。

  于是我用另一隻手,輕輕的去扳他的手指,眼看就要全部扳開了,他的另一隻手卻伸了過來,抓住我後面的那隻手。

  現在兩隻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我忽然覺得自己是被算計了。

  他或許根本沒睡。

  果然,他的眼睛睜開了,裡面是奸計得逞的頑皮。

  “你裝睡?”我不悅的問,不過,隻有天知道我是真的不悅還是假的不悅。

  “沒有,”他笑得有點找死的感覺,“我是真睡了,不過,你給我蓋被子的時候,把我吵醒了。”

  “早知道不給你蓋了。”

  “你不擔心我着涼?”好像能看穿我的心思。

  “着涼關我什麼事?”

  “當然關你的事,你生病我衣不解帶的照顧你,我要是病了,你肯定得投桃報李。”

  “那是你自願的。”

  “你的意思是,萬一我病了,你不會照顧我,即使照顧我,也不是自願的?”

  呃,原來除了碎碎念、倒打一耙,還會胡攪蠻纏。

  這樣的一些特性,怎麼會出現在那個陽光樂觀的男生身上?看來,人都是有雙面性的,不,或許不止是雙面性,還是多面性。

  “子秋。”見我不作聲,小喬抛棄了無厘頭,改走溫情路線,又開始情意綿綿的叫我。

  “什麼事?”我警覺的問,忽然有種他是狐狸的感覺,一肚子壞計。

  “你低下頭,讓我看看你鼻子旁邊長了個什麼?”

  “沒長什麼。”我不上當,我的皮膚一向好,光潔如玉,從不長亂七八糟的東西,小喬八成是唬我。

  “你低頭嘛,讓我看看。”難道狐狸不止狡猾,還會撒嬌?

  “你松手,我自己看。”

  “你自己怎麼看?嗯,你可以通過我的眼睛看。”他說的大概是他瞳孔裡的那個我。

  唉,反正是怎麼說怎麼輸。

  我閉了嘴。

  小喬卻在這時狡黠的一笑,拉着我胳膊的手松開,攬住我的腰,稍一用力,把我帶倒到沙發邊上。

  “子秋。”又叫一聲。

  “嗯。”

  “你關心我,我很高興。”

  “嗯。”

  “這說明你心裡有我。”

  “嗯。”

  “你口裡含着東西嗎?”

  “啊?”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這麼問,思維跳躍性也太大了。

  小喬卻趁我這“啊”的功夫,忽然擡頭,以一種我幾乎反應不過來的速度吻上我的唇,舌頭飛快的在我口裡探了一下,又以一種更快的速度離開。

  “口裡沒含着東西啊,怎麼隻會嗯嗯嗯呢?”他一副不解的表情。

  我終于明白了他此舉的目的,真是想要抓狂啊,這……這簡直就是耍流氓嘛。

  可我雖然抓狂,但卻并沒有要生氣的意思,而且,在看到某人臉上升騰起大塊大塊的紅暈時,我的臉,也忍不住像那火燒雲一樣再次燒了起來。

  “子秋,低下頭來。”小喬再次示意我。

  我像着魔一樣,緩緩的俯下頭去,小喬抓着我手的手松開了,往上舉起,扣住我的後腦勺,然後,一點點一點點用力,我的臉離他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像電影裡的慢鏡頭,終于,我們的臉幾乎貼到了一起。

  我閉上眼睛,不敢去看他,一顆心在兇腔裡狂跳,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會不會肆意的吻我?還是,隻是像剛才那樣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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