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明年過來,拉鈎一百年不許變
齊小曲邁入草場,第一眼就被面前旖旎的美景所吸引,遠處是延綿起伏的雪山,近處牛羊成群,金黃的牧草上面橫着一道五彩斑駁的彩虹,灑落星點在草場每一處,草場邊際處,她看見陸北深,簡潔的白色襯衣,下身修長筆挺的黑色休閑褲,俊臉熠熠生輝,修長的指尖點燃一根香煙,姿态慵懶的倚靠在欄杆處,一抹隽永的色彩落在他身上。
齊小曲步伐一轉,迅速的跑到車那,從後備箱提出那套無意間發現的畫具,此時她有種強烈的沖動,想将眼前的一切給畫下來。
“别動。”
看見陸北深轉過頭,煙霧間俊眉輕挑,沒有再動,隻是将目光投去了别處。
畫筆,顔料,畫布,調色盤,支架,一些細碎的工具都準備好了,她來回在眼前的景色與畫布間作了衡量,指尖夾着畫筆開始塗染起來。
遠處是山,近處是景,五彩的風光很快就落到畫布上面,然後才将視線落放在陸北深身上,勾勒他迷人的輪廓,就像用手指揣摩過那般,下筆幹脆而不遲疑,就像他本就長在心底,不需要多久思量。
俊眉飛翹入鬓,鼻梁挺似刀刻,薄唇微微上揚,從他的發及下巴,每一處輪廓都勾勒得栩栩如生,僅僅在最短的時間内就完成了畫作。
陸北深朝着她走了過來,視線落在這幅畫上面,訝異的挑了眉。
很難想象她将他畫得這麼生動傳神!
齊小曲曾經也隻學過半年畫,還是粗淺階段,能畫出這種效果,令他有些吃驚。
“能送給我嗎?”他盯着這幅畫,舒了眉心
“我畫得不好。”她笑道
“誰說的,畫得很好,我很喜歡。”
他覺得真的好,尤為喜歡,特别是她畫下的自己,明媚橫生,看不見一點陰霾的東西。
很溫暖!他覺得
此後他就将這幅畫收藏了起來,齊小曲卻覺得是一副拙作,畢竟在陸北深那樣的高手面前,難登大雅,但是她去不知道,即便過去經年,畫上面的青山藍天模糊了顔色,大地失去了原有的生機,他依舊将它視若珍寶。
“起風了,進屋去吧。”
夕陽西下,即将入夜,溫度逐漸下降!
“再坐會吧,這裡風景真美,你聞聞,空氣裡有花香的味道。”齊小曲舒眉深深的嗅了口,彎唇一笑,側頭看着席地坐到他身邊的陸北深,“來年的時候我們再來一次吧,你還願意來嗎?等到冬天好了,風景會不一樣。”
他伸手輕刮她的鼻梁,寵溺一笑:“好,明年的冬天我們再過來。”
她伸出小指頭:“拉鈎一百年不許變哦,變了就是小狗。”
他唇角勾起漂亮的弧,伸手在她手印上深刻的印下:“不會變的。”
這一天,他們坐了許久許久,從白天到黑夜,從橘淡的天際變成深沉的湛藍,從那輪彎彎的月牙高高的懸挂,遠處的雪山隻有淡淡的青暮輪廓,牛羊不再,大地蒼茫一片,耳際有了獵獵的風聲,她倦意地将頭斜斜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了眼眸。
北鬥星移間,他将她小心的攬入懷裡,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抱她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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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往聖湖的公路上被一輛軍綠的越野車橫在了面前,從車裡跳下兩個壯漢,為首的是個高大的白人,大刺刺的笑容,手裡明目張膽的扣着一把步槍,樣子極為嚣張。
安克當即将目光落去陸北深,卻見他極淡的盯着車外那些人,對旁邊的齊小曲道:“乖乖坐車上,不要下來。”
“我下去就好,老闆你先坐車裡。”對于來路不明的人,安克警惕性一下子拔高
“無所謂,他們沒有危險性。”陸北深笃定一笑
安克緊貼着陸北深下了車,暗中已經拔出了随身槍支,站在兩米之間的距離,陸北深就停了下來,不遠不近,這是他對陌生人的尺度。
“陸先生,久仰大名,我們老闆想跟你做筆大買賣,不知道你可有興趣,這是點見面禮。”
這白種男人說話間打開手裡的一隻精緻的黑色箱子,華彩四溢,一顆鴨蛋大的鑽石鑲嵌在裡面。
“我們老闆最近軍火庫比較緊缺,想跟陸先生要一批貨,事成之後不止這點見面禮,望你笑納。”
價值一億美金的皿滴子,傳聞在千萬顆鑽石裡隻産一顆,最特别的是在強烈的陽光照射下會出現紅色的琉璃紋路,就跟皿滴一般。
陸北深淡淡地掃了眼這顆鑽,随即将視線落去車裡的女孩,見她臉上表情清淡,看不出對這顆鑽的喜愛,轉目道:“我沒興趣,你們回去吧。”
見陸北深打算上車,那白人一詫,沒想到這麼貴重的皿滴鑽居然隻及他看一眼,連忙叫道:“陸先生想要什麼直說,價錢可以再商量。”
男子頓了一步,挑眉看他:“告訴我,你是誰的手下?”
這個人平白無故冒出來,意圖并不簡單,陸北深心裡很清楚。
“y國的婵布組織。”
幾個字飄進陸北深耳朵裡,他忽地抿唇一勾:“有誠意,就讓你老闆親自來見我。”
y國!他倒有了幾分興緻。
盯着那輛黑色越野揚長而去,暴躁的瑪卡舉起槍啪啪啪地朝天掃射,髒話出口連篇,他想不到傳聞是真的,國際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陸北深對金錢勾不起一點興緻,因為他根本就不缺錢,做生意也是不按常理出牌,要看他有沒有那個閑情雅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