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阮奶奶直點頭,歎息着說道:“清竹啊,現在***身體已經不行了,離黃泉路上也不遠了,想起這些往事來,心裡多少都會有些感慨,現在呢,奶奶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交待下,玄鐵與玄劍這二個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是我的心腹,幫我做了不少事,從現在起,我就把他們交給你了,讓他們跟着你吧,這樣他們會幫你做不少事的。”阮奶奶說了這麼多話後,精神明顯不濟,木清竹心中感動,忙着點頭答應了,扶起她喝了點水,幫她順着氣,再輕放在卧椅上替她蓋好了被子休息着,她好像經過了一番長途跋涉般,支撐着說完這些話後,整個人都萎靡了下去。
突然地,木清竹就感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悲怆,心情也是異常的沉重,恍若肩上的重任一下就加重了。
“奶奶,您好好休息吧,若身子不舒服,我們就去醫院,您放心,隻要有我在,我會把阮氏集團與阮氏公館打點好的,絕不會讓它出一點點事故,也會把它們保全得完好的,您就放心吧。”木清竹在心裡鄭重的承諾着,默默看了她一陣,直到确認她睡着了才輕輕地退了出來。
很快,朱雅梅就走進去照顧她了。
木清竹出得墨園,直接朝着阮氏集團而去。
“吳社長,這新聞是誰讓你們登報的,有沒有征得我的同意?究竟是哪個記者拍到的,有什麼用意,受了誰的指使?現在要求你們馬上把人交出來,務必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木清竹剛從電梯裡出來,還沒有來到阮瀚宇的辦公室,就聽到阮瀚宇憤怒的聲音從辦公室裡傳了出來,心中一震,很快就明白怎麼一回事了。“你們有什麼權利要把我的事登上報紙的,告訴你們,馬上給我登報道歉,否則的話我們法庭見,如果你們晚報覺得自己有足夠的本事,那就可以把我的話不當作一回事,那就後果自負。”
很顯然,阮瀚宇已經知道了報紙上的事了,他是聰明人,當然知道這樣的事不是好事來着。
木清竹站在樓道裡,想走進去問問他,想了想,還是先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準備放下包後,讓他冷靜下來後再去找他。
剛進得門,就看到辦公室裡似乎有人,開始還以為是搞衛生的阿姨,待擡頭看時,隻見麗娅正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低着頭神情專注地瞧着什麼
心裡瞬間就湧起了一種非常不悅的感覺。
“麗娅,你怎麼會在我的辦公室裡的?”木清竹的臉色一沉,走進去,不滿地發問。
麗娅似乎沒有想到木清竹會在此時走進來,臉上閃過絲驚慌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滿臉笑容地說道:“木副總,汽車全球網絡程序已經設計好了,想讓您過目下,您不在,我也是剛剛才進來的。”
“是嗎?”木清竹放下包,淡淡問道:“難道你不知道不能随便闖入上級的辦公室嗎?這樣做是非常不禮貌的,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這個。”麗娅被問住了,自知做法不對,臉紅了下,難為情的低下了頭,“對不起,木副總,我以為您就在辦公室的,因為平時這個時候的您一般都在辦公室的,因此沒有多想就走進來了。”
“這個理由聽上去還是不錯的,隻是我想問下,你進辦公室不用敲門嗎?進到辦室裡沒有人在不應該馬上出去嗎?”木清竹的語氣有些嚴厲,“如果你要不懂這些規秬,那我可以讓你們的許總監好好教教你的。”
木清竹說着就要來到坐機電話旁給許總監打電話。
現在的她越來越覺得這個叫做麗娅的女人有古怪,說不清古怪在哪裡,但人品與行為方面讓她越來越不放心了。
一個高才生竟然會這樣冒冒失失地闖進上司的辦公室,怎麼看都是成心的?公司有公司的制度,若不再對她進行教育,隻怕以後這類事還會要發生。
“不要,木副總,求求你不要炒了我,能夠進阮氏集團上班是我最大的夢想,現在我爸爸生病,家裡條件不好,需要錢,求您不要趕我走,我錯了,以後改,好不好?”麗娅忽然朝她沖過來,按住了電話,拖着胳膊可憐兮兮地哀求道。
木清竹心中驚訝,她不過是打過電話讓許正白把公司規章制度給她講清楚下,并沒有說要趕她走,可她這樣是為哪般?
正在疑惑間,隻聽到‘咳‘的一聲響,扭過頭去,阮瀚宇走了進來,臉上還帶着一絲怒氣。
“木副總,求求您了,不要炒了我,以後我會好好學習公司規章制度,再也不敢冒犯您了,求求您放過我吧。”麗娅繼續拖着她的胳膊可憐兮兮地哀求着,邊說眼圈就紅了,哀哀欲泣的模樣,實在我見猶憐。
她完全是背對着阮瀚宇的,沒有理由會知道阮瀚宇來了,可是木清竹卻怎麼也覺得她這是故意在做給阮瀚宇看的。
一時心中有些莫名其妙起來,這麗娅并不熟識阮瀚宇吧,要知道她來公司不久,這網絡工作室,阮瀚宇從沒有插過手,可她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如若是有心做給阮瀚宇看的,那又憑什麼認為阮瀚宇會幫她說話?
她與阮瀚宇的夫妻關系公司裡面誰都知道的,就算她想裝又是為了哪般?
忽然就覺得一口氣憋在了心底,異常難受,卻又想不明白什麼,隻聽到阮瀚宇在旁邊問道:“木副總,發生什麼事了?”
木清竹剛要開口,讓她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麗娅聽到阮瀚宇的聲音後,突然就扭過了頭去,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般,雙眼發光,一下奔過去,拉住阮瀚宇的衣服,怯怯的,用她那哀怨的眸子,弱弱地懇求道:“瀚宇哥,求你看在小時候我們呆在一起三年的份上,讓木副總放過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隻是無意中進來的,并沒有什麼惡意呀,瀚宇哥,求求你了。”
麗娅邊說邊睜着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望着阮瀚宇,神情哀切又悲傷,弱不勝衣般。
那個模樣,黎花帶雨,楚楚可憐,隻要是個男人都會被她打動的。
阮瀚宇卻皺起了眉來,望了眼她握着他西裝下擺的手,冷聲喝道:“放開手。”
這冰冷的聲音讓麗娅的臉色白了下,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低下了頭去,無比心酸地說道:
“瀚宇哥,小時候,表小姐與家俊欺負我的時候,你還向着我,幫我,可現在我們都長大了,你卻早已忘了我,不過沒關系,你不記得我,我會永遠記着你的好的。”麗娅邊用手擦着眼淚邊痛哭流涕地說着。
這話确實讓阮瀚宇吃了一驚,心念開始急轉。
表小姐與阮家俊,她竟然能說出他們的名字來,而且她還在阮氏公館裡住了三年!
照這樣說,他是應該認識才對呀,他可是在阮氏公館裡長大的呢。
難道就是那個小女孩?
那個叔父阮沐民在外邊養的女人,帶回了阮氏公館,奶奶很不喜歡,卻不得不留下的女人,而她就是那個女人帶回來的‘野種’,在阮氏公館裡時,她經常就是這樣被人罵,被人欺負的。
他睜大了眼睛打量着她,越看越有點像。
“你就是那個小女孩,叫麗什麼的?”阮瀚宇不可置信地問道。
“是的,是的,瀚宇哥,你終于想起我來了是嗎?”麗娅仰起了滿是淚痕的臉,眼眸子裡閃着熠熠星光,滿臉的驚喜,眉眼間都掀起了笑意。
木清竹早在一邊傻了,張着嘴望着他們,都忘了說話了。
原來是她而已
阮瀚宇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神色随即平靜了,淡淡說道:“小時侯的事,還有一點點印象,沒想到原來竟是你。”
說完越過她不再看她,直接來到了木清竹的面前,笑笑溫言說道:“清竹,這個叫麗娅的原來因為一些原因在我們阮氏公館住過三年,那時的我們都還小,我也忘了那些人和事了,剛聽她這樣提起來,依稀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既然是故人,如果犯的事不夠嚴重,就算給我一個面子,算了吧。”
說到這兒看到木清竹有些呆呆地站着,臉上的氣色很不好,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就笑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輕聲說道:“清竹,醒醒啊,這樣失态會被下屬笑話的。”
其實這事莫要說她不能夠相信,就是連他自己都覺得挺意外的,按理來說這樣的一個女人的孩子,與他們阮家沒有任何關系,完全沒有必要替她說情的,但小時候,留在他記憶中裡有那麼一點印象,那就是那個小女孩被阮氏公館所有的人包括下人欺負的情景,經常會挨罵,動不動就要挨打,有好幾次還被人打得頭破皿流的,那時的他實在看不過眼,幫了她一二次,僅此而已,要說對她有什麼感覺,那純是胡扯。
直到阮瀚宇的手摸上了木清竹的有些冰涼的臉,木清竹才算回過神來,理智也開始了一點點的回歸。
這個女人不簡單!
這是她此時最原始的想法,她的行為就給了她這樣的感覺。
而且這女人還是由她招聘進來的,看來這是引狼入室了!
很久後,她無奈的笑了下,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甚至一時都不知道要怎樣對付這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