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沒有要趕她走的意思,是她誤解了,我隻是想讓許總監教教她怎麼樣做好一個職員而已。”木清竹平靜了下來,微微一笑,淡然說道,“真沒想到她會反應這麼激烈,還要向你來求救,這會不會是太過心虛了呢?”
說到這兒,木清竹冷笑一聲,對着阮瀚宇直接說道:“一個剛來公司上班不久的職員就敢擅自闖進我的辦公室,還在這裡鬼鬼遂遂地偷窺我辦公室裡的資料,老公,你說我要不要教教她怎麼做人?”
她說得自信得體,對着阮瀚宇揚了揚眉,臉上的笑有點冷。
“還有這樣的事?”阮瀚宇聽到這兒,臉色也變了,眼裡的寒光一閃,厲目射向了麗娅。
麗娅的臉白了下,頭低了下去,倉惶地說道:“瀚宇哥,木副總,對不起,我并不是存心要看什麼資料的,隻是好奇看了下,我現在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們放過我吧,我家裡比較困難,也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呀。”
說到這兒,開始抽抽泣泣起來。
一個女人在自己的老公面前哭哭啼啼的,還一副柔弱,惹人愛憐的模樣,真讓木清竹的心裡異常難受,如喉在梗。
她冷冷地看着她。
“清竹,這樣吧,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這樣不懂規矩的人确實不該留下來,這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阮瀚宇聽到木清竹這樣說後,明白了什麼,馬上就豪不留情地開口了。
木清竹的眉眼擡了下,不置可否的笑了下,看了看她。
此時的麗娅,臉上都是一付死灰色。
“這樣吧,你設計的程序先留在我這裡,等我看完後再作決定,你先下去吧,好好看看員工守則,希望下次再也不要出現這樣的事。”木清竹隻是望了望她,爾後,微微一笑,大方地說道。
隻是這樣嗎?麗娅很有些意外,原以為,她會當着阮瀚宇的面直接把她趕走的,畢竟剛才她有勾引阮總的嫌疑,可木清竹不僅沒有趕她走,也沒有給她更重的懲罰,甚至連阮瀚宇都開口說要随她處置了,可她也隻是這樣輕描淡寫的放過她了。
第一次讓她感到了木清竹這個女人的不簡單,這個沒有地位,沒有人脈,沒有家庭背景的女人,卻能夠得到阮瀚宇的全部的愛,當上了這豪門闊太,看來那手段也是非常了得的,這應該是一個情商,智商都極高的女人。
這樣想着,收起了心裡的那層忌恨,立即陪着笑臉,感恩戴德地點頭哈腰說道:“謝謝木副總的大度,謝謝了,那我先走了。”
“嗯,先下去吧。”木清竹嘴角笑笑,淡然說道。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了,她才收回了目光。
留着她,并不是因為她的過錯不夠開除的理由,因為,在那一瞬間,她想到了***話,想到了今天早上奶奶說的,最感到内疚的話。
很有可能,這個麗娅就是奶奶口中說的那個阮沐民帶回來的女人的女兒,也就是被趕出阮氏公館的那個女人的孩子了。
奶奶因此内疚,她的心思就微動了,再說了,就因為這個開除她,沒必要。
盡管心裡對她的形象有了很大的折扣,但還是不想就這樣放她走了。
她更有理由相信這個麗娅進到阮氏集團來似乎是有什麼目的的,包括想來勾引她的老公。
與其把她趕走置于暗處,還不如放在公司裡擺在明處,這樣她也好了解下她的下一步的目标。
她與阮瀚宇的感情經曆過了如許多的坎坷曲折,不相信,他還會愛上這樣的女人。
怎麼說她都不會相信的。
也想證實一下自己的愛情與堅持。
“清竹,就這樣放過她了?”阮瀚宇看到木清竹竟然什麼都沒有處罰麗娅,甚至還是非常大度地放走了她,心裡有點奇怪,不由問出了聲。
“當然,我老公開口了,你說我能不給你點面子嗎?”木清竹仰頭一笑,自信地答道。
“别,我可沒讓你留下她。”阮瀚宇劍眉揚了下,嘴角微微勾起,豪不領她的情,伸手就要去抱她。
木清竹巧妙地一閃,躲過了他伸過來的手,傲然微昂着頭審視着他。
“小妖精,又要開始講仁義道德了?”阮瀚宇的雙手摟空,心裡癢癢的,恨得咬着牙問道。
“急什麼?今天我可有事要找你,你給我嚴肅點。”木清竹的臉上有了凜然之色,歪着頭打量着他。
“什麼事?”阮瀚宇有點心慌地望着她。
木清竹的眼睛眯了起來,看着他,有點冷地說道:“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想要背叛我?”
阮瀚宇愣了下,被她那個模樣差點逗得笑出聲來。
“老婆,我現在眼裡心裡除了你再也看不上任何女人了,怎麼可能會要背叛你呢?拜托你講點良心好不好?”阮瀚宇叫起屈來。
“就算别人勾引你也不會背叛我嗎?你敢确定?”木清竹的眼睛慢慢睜圓了,很認真很認真的問道。
“當然,再說了,哪會有人要勾引我呢,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有一個美麗漂亮的老婆,誰還有那個自信敢過來勾引我,那也太不自量力了,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嘛。”阮瀚宇笑嘻嘻地說道。
“哼,油嘴滑舌。”木清竹也笑了笑,嘴裡卻說道:“我看就不見得,剛剛那個麗娅,我怎麼看就像是要送貨上門呢。”
阮瀚宇一聽,滿肚子苦水,苦着臉說道:“好老婆,麗娅是你自己招進來的,也是你說要留下來的,自始至終,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算是以前認識,那也是很小的時候的事了,我根本都忘了這回事了,這能說明什麼嘛。”
“當然不能說明什麼了。”木清竹冷哼不屑,“可就算你沒有心思,那人家要是死纏着你怎麼辦?”
木清竹目光咄咄逼人地望着他,雙手交叉護在雙臂上,歪着頭“說,你準備怎麼辦?”
“喂,你還講不講理了。”阮瀚宇被木清竹弄得哭笑不得,不由叫嚷着,“你這樣子,叫刑訊逼供,我表示強烈反對。”
“反對無效。”木清竹拉長了臉,狠狠說道:“我不放心你,快點說吧,遇到這樣的事你該要怎麼辦?”
好吧,阮瀚宇隻得認真想了起來!一會兒後,他大聲說道:
“堅決不上當,我的眼裡,心裡,嘴裡,還有身體裡全都是你,沒有任何女人能勾引得上的,好不好?”
最後三個字阮瀚宇故意拖長了聲音,停了停,卻趁着她不注意的瞬間,伸手就抓住了她往懷裡拖來。
木清竹正在專注地觀察着他的臉,以妨他說話口不對心,沒想到一不留神就被他抱了過來,放倒在了沙發上,這家夥可惡的手一下就伸進了她的裙子裡。
“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這樣,你就會放心了。”阮瀚宇嘻嘻笑着,開始吻她的唇。
“哎喲。”她情不受控制的叫了聲,伸手過去揪住了他的耳朵,狠狠一扯,阮瀚宇立即痛得臉上變色,手中的動作都停止了。
木清竹得意的一笑,狠狠說道:“阮瀚宇,我現在警告你,你要敢背叛我和小寶,我不會饒了你的,到時讓你看看我這個河東獅吼。”
說到這兒,又狠狠用力拽了下。
阮瀚宇立即殺豬似的嚎叫了起來:“不得了啦,要謀殺親夫了。”
木清竹抿唇,吃吃笑了起來。
阮瀚宇吃痛,報複性地咬住了她的紅唇,輕輕啃噬着,木清竹的秀眉攏了起來,阮瀚宇心中一疼,馬上就松開了,溫柔的吻着她。
二人竟然在辦公室裡膩歪了快整個上午。
直到木清竹想起了今天早晨在沙發上看到的報紙時,心中一跳,立即想起了早上在走廊時,可是聽到他在辦公室裡發火來的,這可不是小事。
慌忙推着他坐了起來。
“瀚宇,你看到今天的報紙了吧?”她臉上的肌肉一緊,有點心慌地問道。
阮瀚宇怔了下,這才想起了,他才找她的目的,也是為了給她說說當前的形勢的,明明剛進她辦公室裡心情還很郁悶的,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看到她就忘了一切,全身心都是快樂了,差點把正事都給忘了。
“紅顔禍水。”他嘟囔了一句,坐了起來。
木清竹替他整理了下身上的西服,二人都正經地坐着。
“瀚宇,告訴我,你要支持巫簡龍嗎?”木清竹很嚴肅地問。
阮瀚宇雙目如水,沉沉反問:“你認為呢?”
“絕對不行。”木清竹很快就斷然否定道。
“理由?”
“沒有什麼理由,阮氏的家規,政商分離,不能跟他們扯上任何聯系,而且席家與巫家,我們誰都不能偏向,那天在宴會時,我遇到席雨軒,他問我态度時,我就已經明确表态了。”木清竹的理由很簡單,道理顯而易見。
阮瀚宇沉吟着點點頭。
“那為什麼你要去見巫簡龍,既然見了怎麼會讓這事登上報紙的?你傻呀?”木清竹有點着急了。
“你以為我想嗎?這事明顯是有預謀的,現在有人想要對付我們阮氏集團。”阮瀚宇站了起來,眼裡的光很駭人,“清竹,我今天來告訴你,是要提醒你注意點,現在,我們阮氏集團樹大招風,很多人眼紅,要當心點。”
“我會的。”木清竹想起了一些讓她不安的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