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都吓壞了,從地上起來也不敢說話,阮驚世目露兇光,醫生戰戰兢兢的解釋:“我是想要幫她把岔氣治好,岔氣這種病,隻能在發作的時候治,不疼的時候找不到準确的地方。”
“治病要抱着?”阮驚世臉色陰冷,醫生說:“是要抱着,在後面抱着。
患者需要先做深呼吸,然後憋氣,我會握拳由上到下捶打兇腔左右兩側,再緩緩做伸長呼氣,或者是患者自己來,但是患者現在這樣……”
醫生為難的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安然,她現在這樣子,根本握不住拳頭,更别說自己敲打了。
“沒有别的方法?”阮驚世臉色緩和,醫生說:“患者可以躺在床上,反複滾動,讓疼痛慢慢消失,但這樣也會讓患者疼一會,相反的方向伸腰也可以。”
醫生解釋完阮驚世繞過去坐到安然身後把安然扶了起來,不等安然掙紮,他已經上手了。
“呼吸……”
安然閉着嘴反而憋氣,醫生微微滞了一瞬,擡起手按住安然的肋骨下面:“疼麼?”
安然不回答,但額頭的汗往下滾,阮驚世側着臉看安然,握着拳頭,不輕不重的落在醫生說的地方,慢慢敲。
頭兩下安然的臉色都快變成紫色了,後來才漸漸好轉,直到安然有了點力氣,推了一下阮驚世,阮驚世才把安然放開,從安然身後離開。
深邃的雙眸看了一眼醫生,語氣依舊不悅:“下次記得把事情說清楚再采取措施,不然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阮驚世說的麻煩,不是誤會,意思是他會直接動手,而不是和你講道理。
醫生腦門一腦門的汗珠子,擦都不敢擦:“是我太魯莽了,看到患者痛苦不堪,我才會着急了,下次一定注意。”
“接下來要繼續什麼措施?”阮驚世緊跟着問,完全是一個霸道總裁,眼眸漆黑一片,醫生甚至不敢擡頭去看阮驚世,隻能說:“一會打針,這兩天不要生氣,不要下床,應該就沒事了。”
“你叫幾個女醫生過來,檢查一下昨天摔壞淤青的地方,有沒有什麼特效藥止疼去淤青的也拿過來。”
“我們馬上去安排。”
阮驚世用下巴擺了一下,示意人可以出去了,醫生帶着人這才出去,出了門才敢擦了擦額頭密密麻麻的汗。
病房的門關上,安然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直到阮驚世轉身看着安然:“躺着吧。”
安然沒有動,坐着看着門口,阮驚世打算動手幫安然躺着,安然才去躺着,這期間陸婉柔已經去了景雲哲的身邊,站在景雲哲的身邊注視着安然她們,陸婉柔很奇怪,到底安然是誰的女朋友,怎麼感覺阮驚世才是最愛的那個人?
安然躺下扯了扯被子,看着阮驚世:“不用管我,你先回去吧,我好了會回去。”
“你這樣好得了麼?”阮驚世坐在一邊,目光深邃。
安然沒有再說話,他這樣的人,說什麼也不會有用。
接下來的時間,安然睡了一覺,睡醒了陸婉柔問她吃點東西,她滿嘴都是水泡,不敢張開嘴了,但外表看上去卻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吃飽了。”安然吃了幾口粥就吃不下去了,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生病了嘴裡起泡,安然不說但是卻很清楚。
陸婉柔問她:“兩口就不吃了,是不是有胃火,我讓醫生給你看看。”
“不用了,我就是不想吃熱的,要不一會涼了我再吃?”安然商量着,陸婉柔點了點頭,把粥給安然放到一邊:“一會我給你煮一點湯,已經把爐竈什麼都準備好了。”
“别麻煩了,你要照顧我還要照顧景雲哲,我本來是留下照看你們的,沒想到給你們添了這麼多的麻煩。”
“不麻煩,就算不是你,我也要給景雲哲煮湯,他的身體很差,胃不好,不吃點好的也不行。”
陸婉柔這段時間不在,景雲哲又瘦了很多。
過去陸婉柔不知道,現在才發現,如果一個人想要瘦真是太快。
景雲哲的身高,他本身也隻有六十公斤左右,結果現在看一百斤有沒有都不一定。
陸婉柔以為是胃病不好,但問景雲哲冬苓有沒有給他看過胃病,他又說已經看好了。
那就是不愛吃飯,陸婉柔打算趁這段時間她在國内好好給景雲哲補補。
安然是一方面,景雲哲其實是重中之重。
安然也不好說什麼,在說下去就有些不識擡舉了。
“那先謝謝你了。”
安然不吃先去躺着,過了一會開始發燒。
阮驚世一直守着安然,安然睡沒睡阮驚世也不清楚,但是安然的臉漸漸有些紅,時不時的轉動身體,醫生讓她躺着,她總是轉來轉去的。
阮驚世看她轉皺着眉,伸手摸了一把安然的頭,安然的頭滾燙,就跟烙鐵似的。
阮驚世起來叫醫生過來,安然感覺耳根子嗡嗡響,好像有人和她大吼大叫一樣,安然擡起手抱着頭,捂住兩邊的耳朵,不想聽見有人說話。
阮驚世往下面拉着安然,安然就在床上滾來滾去的,滾着滾着安然往一起蜷縮,阮驚世怒吼:“景雲哲你是死了?”
景雲哲這才慢條斯理的從床上下來,朝着門口走去,推開門,陸婉柔已經帶着醫生回來了。
醫生進了門誰也沒敢動,這是前車之鑒。
阮驚世看見醫生:“還不過來?”
醫生這才過去,阮驚世坐到床上,把安然抱在懷裡,安然此時渾渾噩噩的,根本分不清怎麼回事,高燒早就已經糊塗了。
阮驚世抱着她,她都沒有意識。
安然縮在阮驚世的懷裡,被阮驚世用力按住,一動不讓她動。
醫生們先看了安然的眼睛,又捏開安然的嘴,醫生看到安然滿嘴都是水泡愣了一下,立刻放開安然看着阮驚世那邊:“是重感冒,病毒性很強。”
“什麼意思?”
“我們需要隔離觀察。”醫生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傳染性的,但遇到這種情況,隻能隔離觀察。
阮驚世聽到隔離觀察,臉色一沉:“會死人麼?”
“不能确定。”
“馬上準備,隔離!”
阮驚世垂眸看着懷裡的人,忽然用力摟住,把臉貼到安然滾燙的臉上,親了安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