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柔和景雲哲在一邊相互看了一下,随後阮驚世從床上下來,抱起安然朝着外面走,陸婉柔轉身跟着看去,有些奇怪的問景雲哲:“他們這算是不正當關系麼?”
景雲哲目光深沉:“誰的關系正當過?”
陸婉柔愣了一下,看向景雲哲:“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說完景雲哲跟着去了外面,陸婉柔也忙着跟着過去。
到了急救那邊,安然先進行檢查,由于阮驚世和安然一直很親近,所以醫院沒有要求阮驚世和安然分開,檢查結果出來之前阮驚世就一直陪着安然在隔離病房裡面。
打了針安然總算是漸漸退燒了,但還是能看出,安然有些不舒服,時不時的會呢喃,時不時的轉動。
安然打着針,手臂有些疼,疼了她就想要伸手扯,人又迷糊着,難免會有些不省心。
阮驚世在一旁陪着她,幹脆握住安然的另外一隻手。
這樣安然也就老實了。
陸婉柔在外面坐着:“你說阮驚世這樣的人,他是真的麼?”
景雲哲也坐着,陸婉柔問他的時候,他看了一眼陸婉柔:“真不真他自己清楚,何必做給别人看。”
“你怎麼好像說的我們一樣?”
“是麼?”景雲哲不想說什麼,但看着阮驚世現在的樣子,景雲哲也覺得,過了!
“驚世向來有分寸,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都很清楚,但這次阮驚雲怕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景雲哲喃喃自語,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又像是說給陸婉柔聽的,陸婉柔一臉不明白:“什麼意思?”
“阮驚雲太相信直覺的,他直覺阮驚世不會因為安然,做出過分的事情。
但是感情的事情,沒有任何道德的尺子能夠衡量,就像是我們,為了你,我竟可以抛棄雲端。”
景雲哲微微低頭,對于對雲端做過的事情,他已經不敢奢望被原諒了。
這也是他心裡一塊重重的石頭,壓得他已經喘不過氣了。
陸婉柔擡起手握着他的手:“你是為了雲端好,我也早就想要告訴你,沈雲傑是個好人。”
景雲哲去看陸婉柔:“怎麼?他長得太好看,你也替他說話?”
“胡說什麼。”陸婉柔一把拉回手不高興的白了一眼景雲哲,扭過去不理會景雲哲了。
景雲哲呵呵的好笑,一臉燦爛,雖然臉色還有些白,但此時景雲哲笑的确實很好看。
陸婉柔看着看着轉開臉看向别的地方,她之前怎麼沒發現,景雲哲笑起來像個孩子?
“我長的很醜?”景雲哲看她轉開,聲音顯得不悅,陸婉柔轉回來,眼眸好像是一汪水的盯着景雲哲:“比沈雲傑好看。”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景雲哲栖身,把臉送到陸婉柔的面前,陸婉柔親了他一下:“現在你相信了?”
景雲哲愣在那裡,雙眼不斷的徘徊着,直到把陸婉柔拉到懷裡,用力親吻着。
司機忙着轉身過去,太辣眼睛了。
陸婉柔是被突然推開的,陸婉柔整個人都愣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景雲哲問:“安然和我是一個症狀麼?”
陸婉柔想了一下:“還真有些像。”
“去問一下,我和安然是不是一樣的。”
司機馬上去問,沒有多久司機回來看着景雲哲:“醫生說現在安然小姐的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基本可以肯定是一樣的。”
“就是說,我傳染的安然?”
“這個不确定。”
司機覺得也是,但是沒敢說,畢竟太快了。
景雲哲的目光深沉:“叫醫生過來,按照給我打的針,配藥給婉柔吃,馬上去。”
景雲哲可不想陸婉柔也像是安然那樣,在床上發高燒。
司機明白過來又跑了一趟,沒有多久人回來,手裡握着一瓶水,拿着一些藥給陸婉柔送到面前,景雲哲不放心看着陸婉柔吃下去,他才松了口氣。
但接下來,景雲哲再也不和陸婉柔接吻了。
安然漸漸清醒,從隔離病房轉到普通病房,景雲哲一看到安然眉頭深鎖:“你們再開一間病房,現在看你和安然最親近,我們不希望你們把病毒傳染給婉柔。”
阮驚世看着景雲哲,再看看陸婉柔,并不理會,繼續該做的事情。
病房他是不會轉的。
阮驚世本性如此,越讓我做我越不做,不讓我做我偏做。
阮驚世不走景雲哲叫司機開了另外的病房,打算過去那邊。
“你幹什麼,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陸婉柔是服了,哪有這樣的人,人家好的時候你能在一起,不好了你轉身就走,合适麼?
做人怎麼能這樣?
“不住這裡,讓他們自己住。”景雲哲下了床鞋子穿好打算離開。
安然也不好說什麼,她是希望陸婉柔留下,畢竟陸婉柔要是走了,她就隻能和阮驚世單獨在一起了。
可她現在是重感冒,真的傳染給陸婉柔她還會過意不去。
陸婉柔那邊繃着臉:“是你傳染給安然的,你現在要走,你過意得去麼?”
景雲哲把衣服穿上,拉了一把陸婉柔,攥着手大步流星去了外面,門關上去了另外的病房裡面。
病房的門關上,安然扯了扯被子,眯上眼睛不說話了。
她想打電話給阮驚雲,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阮驚雲昨晚沒有來,也沒有打電話給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忙?
安然翻身躺着,岔氣已經好了,現在就是全身沒有力氣,感覺總是有點冷,頭也很沉似的。
阮驚世倒了一杯水,到了安然面前給安然喝水,安然不喝,阮驚世把水杯放下,繼續守着安然。
結果,兩個人竟然一天都沒有說話,阮驚世一坐能坐一天,安然也能睡一天。
護士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兩個人一個坐着,一個躺着,全都沒睜開眼睛。
打針的時候安然把眼睛睜開,阮驚世也睜開了。
但安然把眼睛很快閉上,阮驚世則是叮囑輕一點。
等護士第二次進來的時候,安然還是在睡覺,阮驚世也還是在坐着,跟着兩人打針的時候一起睜開眼睛,再閉上一個,一個叮囑她輕一點。
到了晚上,護士進門,還是這個狀态,連護士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