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懼怕死亡,但是懼怕瘟疫,這也很正常,得了瘟疫之後,每天都要受到病痛的折磨,不僅僅是腹瀉和嘔吐。
就連食欲也會衰竭,所以這些将士才會如此的害怕。
倒是陳政無所謂,因為霍亂的傳染不是通過直接接觸,而是這些患者的排洩物以及水源導緻的。
所以想要治好他們就必須控制好他們的飲食。
“大家把死去的病人都送去火化,接着給我把這裡給清掃幹淨!”陳政很快就着手清潔的工作,雖然這裡已經沒法住人了,但是陳政依舊要好好的把這裡打掃幹淨。
與此同時,他也進入到了每一位患者的家中,去看這些人病症。
果然還沒進門就是滿地排洩物的味道,要不是陳政親自進去,這些将士可不敢跟着後面硬着頭皮往裡面走。
不過還好他們的口罩都被酒精消過毒,所以他們的額心裡多少也有些安慰。
“你是?”床上虛弱無力的病患者,看到有人推開他的家門很是驚奇,畢竟他都準備好等死了,卻不想這個時候居然有人主動過來找他。
“我是來治療你們的人。”陳政沒有公開自己的身份,主要是怕讓患病的患者情緒過于激動,會在長期脫水還沒有進食的情況下陷入昏迷。
“真的嗎?您真的能治好我嗎?”果然聽到這話,原本還奄奄一息的患者瞬間回光返照,激動的在床上顫動着。
“别激動,我身後就是南周的将士,所以你好好的躺着,我會在這些天慢慢的治療你們的身體。”陳政給了病人一個保障過後。
就出了門,出門第一步他準備去看這處村落的水源情況。
按照常理而言,會發生如此大面積的瘟疫,一定是水源被污染了。
但是陳政去到村口的時候,他從井裡面打了一桶水,水質純淨根本不像是被感染了。
這就讓陳政納悶了,難道說感染源并不在這?
就在這個時候,有幾個患病的村民從屋子裡面跑了出來,他們的步子明顯有些踉跄,看上去應該是脫水比較的嚴重。
陳政不費力的跟上他們卻看到他們撲倒一條小河就開始暢飲起來。
“不能喝!”陳政趕忙厲聲喝止。
“額?”這幾位病人緩緩的回過頭,看到有一群官兵和一位蒙着面看上去很有威勢的男子站在他們面前。
驚吓之下,他們立馬跪倒在地上:“拜見大人!”很明顯他們是把陳政誤認為朝廷的某位官員了。不過陳政也沒解釋,隻是走上去仔細的看了看河水。
“果然問題是在這裡,來人給我立刻把這條河給封起來!”陳政立刻讓人封河,雖然目前還不是很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但是這條河的水是絕對不能再飲用了。“從現在開始讓村民都喝井裡面打的水,而且必須要煮沸之後才能喝。”陳政用心的叮囑手下的将士,現在的村民基本上都沒沒有力氣自己劈柴燒水,所以這些水都是靠将
士來弄。
“是。”将士肯定的回答。
接着,這兩位村民被送回了家,同時陳政讓人從釀酒廠帶來大量的酒精對所有的床鋪進行消毒,不僅如此,就連村民每天吃東西的餐具都要經過層層的殺菌處理。“注意,不要一次喂食他們過多的食物,還有每隔一刻鐘的時間就給他們進行一次水分的補充,水裡面加一點點的鹽巴。”這個時代目前還沒有經過提純的精鹽,所以鹽巴
被拿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泛黃。
陳政看到這不禁又在腦海中萌生出一套想的财路,不過現在還不是做這件事情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把瘟疫給處理好。
陳政現在做的處理全部都是在防止疫情的擴散,以及穩定病人的身體。
通常得了霍亂的病人都是因為身體眼中脫水,吃的還沒洩的多導緻的死亡。可是陳政這麼一弄,就能慢慢的讓他們的狀況得到緩解,但是因為個人的體質有異,外加上病情的不同,所以有的人直接就自愈了,但是大部分的人都還是處在病痛之中
。考慮到這裡,陳政采用了藿香配藥,其實霍亂的藥物作用影響不是特别的大,但是綜合考量,如果不用藥的話,根本就不會好轉,因此陳政也是按照傷寒雜病論上面的内
容讓人準備了藿香正氣水。
并且嚴格的對這些瘟疫患者的排洩物進行消毒和避免污染。
而之前堵在城門口的難民也被安置到了張儀搭建好的簡易木棚,雖然木棚的面積不大,設施也不充足,但是每一位百姓都在心裡面念叨着陳政的好。
至于陳政本人倒是在河流的位置細細查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居然連帝器都能夠被影響,讓皇城的百姓中了瘟疫。
這是陳政從來都沒有經曆過的事情。
現在帝玺還被陳政放在地下龍脈的位置,守護着南周皇城的氣運。
可是在這溪流的上方,陳政卻感覺到了一股陰森的氣息。
這可不是一兩位瘟疫病原體患者所能帶來的影響,倒是有些像很久之前,陳政降服的那隻僵屍将臣的氣息。
現在将臣還被陳政放在自己的獨立空間連帶着那本《太平要術》放在一起。之前陳政一直覺得這東西有點故弄玄虛所以一直也都沒有修煉,但是現在感受到這股邪惡的氣息時,陳政的心裡面突然發現這件事情的棘手程度可能會超乎意料,說不定
這瘟疫都是小事情,真正的麻煩還在溪流的源頭。“你們好好照顧這些百姓,我去那邊看看,你們就不用跟上來了。”考慮到帶那麼多的人也沒什麼作用,反而會限制自己的身手,陳政索性,孤身一人去往河流邪惡氣息的
位置。
不過才走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陳政就感覺到瘴氣彌漫,這很不尋常,畢竟原本這裡可是一處山清水秀的天然村莊,現在的這一幕大出陳政所料。“果然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