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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63章

非常規好萊塢生活 東北喵 6402 2024-01-31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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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對夜店有多麼的熱愛啊?怎麼哪哪的夜店都有你?露西安繼續在心裡面翻着白眼,感覺她這個運氣也是日了狗了,總能在夜店碰上老熟人。還好老熟人是多年不見的老熟人,要不然一直内向的小綿羊突然之間轉變性格得多讓人懷疑?

  “沒錯,所以人生中總是有很多意外的。你呢?我記得哈佛在劍橋而不是洛杉矶,你這次來洛杉矶是為了工作還是度假?”大概是喝的有點兒多,李奧納多漂亮的眼睛裡面帶上了幾分朦胧,讓其中的笑意看起來也濃重了很多。

  上次他們見面的時候露西安有說過她的叔叔跟嬸嬸都不在了的事情,也拒絕了他的幫助,并且聲稱自己有一份足夠養活自己的工作,那麼現在呢?這個可憐的姑娘的工作地點轉移到了洛杉矶了嗎?她知不知道自己的外表在這些混亂的地方會招來很多的麻煩?而且一個姑娘夜晚才出現在這裡真的是很危險,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圖謀不軌的人打她的主意?洛杉矶的夜晚是天堂也是地獄,看看她身邊圍繞的那些男人,一個個的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人,這隻溫柔的小綿羊真的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李奧納多覺得自己的腦袋變成漿糊之前還是能夠抽出時間吧這可憐的姑娘送回她的居住地,省的被别人給騙了,導緻什麼不好的結果。

  嗯,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老父親的心态,總是擔心自己漂亮的女兒吃虧而在背後暗自焦慮,也不知道他的這種詭異的心态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簡直神奇之極!

  “.....工作。我跟以前的朋友共同成立了一個藝術團隊,關于人體美學的。在開學之前賺點兒外快。”露西安僵硬了一下随即幹笑。

  幸好這位花花公子的名稱大名鼎鼎,否則的話她真的擔心他會看到自己的作品,該慶幸她拍的是GV而不是A.V嗎?

  “請給這位女士一杯蘇打水。”李奧納多向酒保示意,攔住了露西安想要開口的話語。

  這家夜店跟紐約的那家不一樣,主打的是慵懶情調,沒有那麼喧鬧也沒有那麼激情炸裂。而且現在還不到晚上十點,所以舞池裡面都是抱在一起慢慢的晃悠的男男女女們而不是揮灑着自己熱情汗水找樂子的荷爾蒙炸裂的沖動人士。

  “沒滿二十一歲之前不能喝酒,我以為你知道這一點的,順便的,我知道你是用假證進來的,我的年紀還沒有糟糕到記不清楚你的年齡的地步。”他把手撐在臉上說,眼裡帶上了幾分戲谑。

  大量的酒精讓他原本的小奶音變得有些低沉起來,聽起來比上次順耳了不少。

  露西安眨了眨眼睛,覺得如果他是用這種聲音來演電影的話說不定效果更好,果然上帝給了他一張頂級的神顔總是要有些缺憾的。不過假證什麼的,這不是美國青少年進入酒吧的潛規則手段嗎?你這麼說有考慮過人家酒吧老闆的心情嗎?而且說未滿二十一歲不能喝酒之前拜托先以身作則!她才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家夥在二十一歲之前真的沒有沾過一滴酒,這麼雙标是不是不太好?

  “好吧,我不喝酒。”但内心槽點滿滿的依然還是沒有拒絕那杯蘇打水。

  對方的那種保護欲真的是讓她感覺挺新奇的,要知道就算是她爸當初都沒管過這方面的問題,呃,她第一次喝酒還是她爸給她喝的呢!對于中國人來說,真的沒有什麼多大年齡才可以喝酒的限制,十來歲酒量就幹過一群酒鬼的兒童也不是沒有。

  據她的伯父說,當初她爸弄到了一瓶建國前的茅台,興奮之下就用筷子沾了點兒給還是個肉團的她嘗了嘗。鑒于她大部分時間都是生活在高緯度的現俄羅斯,前蘇聯地區,從這滴酒開始之後不久她就開啟了自己在家族的酒量制霸之路。雖然家庭教育讓她不至于出現酗酒的問題,但毫不客氣的說,她平時喝掉的酒的數量真的是一個恐怖的數字。直到她下定決心學醫之後才算是戒掉了這種不健康的習慣,甚至連咖啡跟茶葉這一類的會對神經造成影響的東西都不沾,就為了保證她那雙手的平穩度。

  而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也沒有什麼機會沾酒。小時候不用說,但凡是正常點兒的西方人對這方面都很在意,兒童福利署盯着你呢,長大了之後一家三口都是虔誠的教徒,作為一個曾經的士兵,别說是酒了,她叔叔甚至連煙都不抽,她哪來的機會喝酒?

  再之後她就直接被彼得撈去還債了,就更沒有機會。現在好不容易靠着假證混進來想要在生日的當天懷念一下往昔峥嵘歲月,結果可倒好,又特麼的被攔住了,而且還是一個老熟人攔住的。所以她能說什麼?滾蛋嗎?

  “酒精會讓人喪失理智,不喝好.....”李奧納多攔着露西安喝酒,自己卻一口一口的吞掉了杯子裡面的酒液沒有停止。

  他這倒黴的運氣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吉賽爾再一次的跟他分手,這都是今年的第二次了!分手也就算了,反正他都習慣了,身邊也不缺願意跟他發展一段兒的人,最重要的是伴随着分手來臨的是他在事業上面的發展也不順利。越是臨近電影上映他的心情越是焦慮,那些該死的影評人們還沒有看到電影就已經一片唱衰的口吻,簡直讓人火大!李奧納多又想起來了當初的《泰坦尼克号》,那時候這些影評人也是這麼攻擊它的,導緻了連華爾街的金融人士都在跟着一起唱衰不說,甚至他跟凱特的事業都遭受到了影響。本來還算是高産的兩個人在電影上映之前的那段日子裡面完全遭到了這個行業的冷遇,除了早就談好的片約之外居然沒有人願意找他們來當電影的主演。

  而之後雖然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可是那種深刻的印象卻是永遠的都留存在了心底,稍有風吹草動就讓他煩惱。就像是現在,電影還沒有上映他就糾結的不行,恨不得直接逃離洛杉矶這個該死的地方,跑到國外去隐居!

  “喪失理智是一方面,關鍵的問題難道不是酒精會對肝髒造成傷害,而且喝多了還會導緻男性性能力降低嗎?”看着李奧納多那張漂亮的臉孔,露西安有些玩味的說。

  這麼好看的臉孔要因為喝酒喝的太多了導緻了什麼不可描述的地方不太好使那可就太悲慘了,他以後還怎麼泡模特?又不是每個女人都是蔡琴,願意跟自己的老公過上十年的無性婚姻,像是李奧納多這種大明星要是真的出現了問題大概會很難堪吧?出于職業道德,露西安難得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對方,聽不聽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不過好像沒有看過這方面的新聞,所以這家夥應該是沒有這方面的困擾吧?她不怎麼确定的想着,畢竟以往真的沒有對這位有過過多的關注,實在是不夠了解。

  “哈,莉亞,莉亞,幾年不見你都會說笑話了,是不是每個女人都是善變的?”李奧納多親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醉醺醺的說。

  “是不是每個女人都是善變的我不知道,但如果你繼續捏着我的鼻子我确定我很快就會變得你不認識了。”露西安冷笑。

  媽蛋誰知道你手上是不是捏過錢或者是接觸過什麼髒東西,就這麼随随便便的往人家臉上放小心我揍你啊!不但被處女座傳染了強迫症,還傳染了一些潔癖加上靈魂自帶的職業病的露西安在心中怒吼。

  “好吧好吧,我放過你漂亮的鼻子。但說真的,莉亞,回答我一個問題,女人是不是真的很善變?上一秒還很高興,下一秒就翻臉跟你說分手?”李奧納多大笑着放開露西安那隻又挺又翹的鼻子,把手放到了她的脖頸上面,身體也靠了過來。

  “Um......這個嘛,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如果她不是出在生理期或者是孕期跟更年期的話,那就要考慮性格跟你們相處的問題了。”露西安喝了一口蘇打水說,頗有幾分無奈。

  她又不是心理醫生,哪能知道那麼多的事情?而且隻不過是分手而已,至于把自己搞成這樣嗎?也太愧對你花花公子的名頭了吧?看着李奧納多那張越靠越近的臉,她覺得其實分手好像也沒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吧?這勾搭姑娘的本能不是還在嗎?

  “啊,人生中的第二個重要的角色,我覺得我能靠着它再向前邁進一些。”小卷毛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雄心勃勃的笑容,藍眼睛閃閃發光。

  雖然尚顯青澀,但已經能夠從中窺視到一絲萊秃的志得意滿的氣息――不對,劃掉,是馬總征服未來的笃定――還是不對,那麼,是丹總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

  露西安扶額,頭上挂下兩條黑線,醒醒啊親,都什麼時候你還在思考各種卷毛之間的區别!

  “好吧,我等着在電視前面看你拿奧斯卡影帝的那一天。”露西安幹巴巴的說。

  對于一個好萊塢的演員來說,奧斯卡應該是最高榮譽了吧?

  “或許吧。”小卷毛聳了聳肩說。

  他才剛剛十九歲,未來還很遠很遠,除了奧斯卡之外他尚且有很多瘋狂的念頭,隻不過那些領域還不是年輕的他能夠入侵的而已。

  “給。”他塞給了露西安一張寫着電話号碼的紙片。

  “?”露西安接過紙片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我在百老彙的朋友,如果混不下去了就打電話,别的不行,當個幕後雜工或者是龍套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咳了一聲,小卷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雖然他很想要霸氣側漏的跟小夥伴說跟老大我混吧,但從實際出發,他還真沒那個能力,這已經是他現在的極限了。

  “謝謝,傑西。”露西安愣了一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輕輕的擁抱了一下小卷毛。

  能夠在這個時候得到來自于朋友的關心,她很開心,這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嗯.....我可是小時候說過要罩着你的老大。”小卷毛有些别扭的說。

  他離開紐約好幾年了,再次回到這裡之後才發現當初的小夥伴們大多都已經搬離了這個社區,隻剩下了當初的那個内向的小姑娘了。他沒法提供更多的幫助,但至少,能幫一些是一些吧。

  *

  晚上躺上床的時候露西安還在考慮着自己的未來。

  她穿過來的時機實在是算不上太好,正好是在911發生不到半年的時候。美國的經濟跟社會都因為這次的恐怖事件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就更不用提她的那位當警官的叔叔死在了那架在波士頓起飛,後來撞在了世貿中心的南塔的飛機上面。

  而她的嬸嬸,珍妮弗,本來就因為剛進行完換腎手術不久而身體虛弱,正在恢複期的她接到了丈夫的死訊之後簡直崩潰了,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糟糕,即使是靠着昂貴的新藥也沒法子挽救逐漸消逝的生命力,最終直接把自己給折騰到陪自己的老公天堂相見。

  想到這裡露西安就覺得好不容易緩和了點兒的頭又開始隐隐作痛。

  珍妮弗到了後期已經完全陷入了半昏迷狀态,神智都有些不清了,所以完全不知道露西安把他們居住的房子都拿去抵押給銀行,以支撐那高昂的醫療費用。

  沒辦法,即使是她有醫保,但有些藥品,尤其是新研發出來的藥品是不會再這份名單上面的,他們的情況隻能自己付錢。如果弗蘭克還活着的話或許還能好一點兒,可是他已經死在了那場災難中,甚至因為并不是在職當中的殉職,連撫恤金都拿不到。那麼一個躺在床上的病人跟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還能怎麼做呢?

  這可憐的姑娘隻能乘着珍妮弗的神智不是那麼清醒的情況下把合同給她簽字,拿到銀行去進行貸款,用來支付維持她生命的費用。

  可惜的是珍妮弗最終還是沒有熬過去,隻留下了一個沒有經濟能力、房子即将被收走、順便附帶了一張剛剛出爐還熱乎着的哈佛錄取通知書的露西安一個人面對現實。

  真的,哪怕往前推個十來年,她還能跑到尚未解體的蘇聯去當個倒爺,作為主場人士絲毫不成問題,可是現在?全美戒嚴,海陸空到處緊張兮兮,她一個沒有親人的未成年人,别說是找個理由出入境了,連偷渡找不到能夠為她付錢的冤大頭!真要是不知死活的去嘗試,估計隻有兩種下場,一種是被人賣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當妓.女,另一種就真的是身上的各種零件切一切,割一割,為器官黑市做出一份默默無聞的貢獻。

  瞪着那張哈佛錄取通知書,露西安扒了扒自己的記憶,她基友當年吐槽哈佛一年的費用是多少來着?四萬?還是五萬?

  她現在所有的财産是多少?四百?還是五百?放到二十年前估計還能活上一段日子,但現在?恐怕連紐約的一家地下室都租不起,隻能去貧民窟跟人合租還差不多,前提是對方願意接受一個隻能付出半個月房租的室友!

  作為一隻尚未成年的妹紙,隻憑着一張SAT的成績單跟哈佛錄取通知書多久才能把學費賺夠?

  哦,對了,她還拿過不少的國際大獎,被稱為最有前途的芭蕾舞者,二十一世紀的瑪麗・塔裡奧妮,按照這個發展沒有意外的話過兩年她也許就能成為劇團的首席舞者。可惜的是因為要照顧珍妮弗的關系,她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去舞團參加活動了,連男朋友都因為這點甩掉了她找了另外一個‘有前途’的舞者當女朋友.....怪不得前任要自殺,親人都挂了,感情失敗,學費付不起,前途渺茫,就現在的這種情況換誰誰抓狂,所以她現在是選擇賣掉自己的一個腎呢還是賣掉自己的一個腎呢?

  對着自己翻了個白眼,露西安決定在腦袋不疼之前還是不要深入考慮太多的問題,這對她的健康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至于下個月就要搬出這棟房子,她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哪裡不能住呢?她們家的車子可是還沒有被收走呢,再不行的話,她們這個社區的教堂也是個去處,作為一個虔誠的教徒,想必神父不會拒絕她在教堂的長椅上面湊合幾晚的。

  一邊在腦子裡面胡思亂想着,露西安一邊迷迷糊糊的陷入睡眠狀态,總要養好身體才能更繼續奮鬥。

  而工作的事情,她現在的情況能做的太少了。沒法解釋出處,自帶的技能不能用,所以就隻能幹一些符合她現在的這個身份跟年齡的工作。餐廳的短期服務生是一個經濟來源,平時也可以去參加一些商場的促銷活動。如果有門路的話還可以往模特那邊走一走,但這個屬于待定,碰運氣的那種,不說模特的水深問題,就說她自己本身并沒有受過什麼模特訓練,即使是能在這一行冒出個頭那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想要在大學開學之前籌到足夠的學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個不是首選,指望它甚至都不如找個管的不是很嚴格的酒吧跳脫.衣.舞,至少這個職業的收入還是不錯的,起碼能夠将那筆龐大的學費給填補一下......

  折騰了一天的露西安很快就進入了深度睡眠,試圖在夢中放松一下。可惜的是墨菲定律這種東西真是靈的不要不要的,總會有更加糟糕的東西在你放松的時候給你來上一記猛錘。

  就在露西安聯系了好了二手家具商來處理家裡面的東西的前一天,一個出乎意料的人找上了門。

  “露西安・基茨小姐。”穿着西裝圍着格子圍巾的男人微笑着看着露西安,“不請我進去坐嗎?”

  這人誰?露西安看着對方那有點兒眼熟的臉孔,心裡面打了個問号,但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的将對方讓進了門。

  現在是上午十一點,社區中人來人往,她并不是很擔心會受到什麼傷害。而且.....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能開得起賓利的人大概也不會為了她這種窮的都快要去賣皿的小人物幹出什麼需要付出代價的事情。

  對方走進房子裡面後很自然的将自己的大衣脫下來遞給了跟在他後面的露西安,而露西安也很淡定的接過對方的衣服挂在了衣帽架上,兩個人的動作就好像是演練了千百次,或者說就像是一直生活在同一棟房子裡面很長時間的夫妻一樣,自然而又流暢。

  彼得・奧布萊恩露出了一個微笑,露西安的表現讓他很滿意,或許他可以對她更寬容一些。

  “我和弗蘭克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關系不錯,我幫過他一點兒小忙,同樣的他也對我伸出了友誼之手。對于他的過世我感到很遺憾,但人既然活着就總是要向前看。”彼得接過露西安遞過來的水杯。

  外面還在下着雪,寒冷的天氣下喝些熱水會很舒服,但他很明顯沒有這個打算,因為他甚至連自己的皮手套都沒有脫下來。

  露西安沒有說話,隻是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面垂着眼睛。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就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果然現在這種感覺實現了,額角跳動的青筋讓她的頭不舒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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