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村是河水縣周邊的一個村子,這個村子沒什麼特别之處,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看守所了。
看守所當然和公安局不在一個地方,所以我又被押了出去。
與我同行的還有三個少年,他們個個鼻青臉腫,看來也吃到了不少的苦頭。
“哥,我想我媽了!”高明一臉苦逼的望着我。
我瞪他一眼:“沒事,郭麗已經托關系找人了,相信我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去了!”
我隻是安慰三個少年,真正能否出去,我并不清楚。
畢竟龍少在河水縣,好像是橫着走的。
這次我們動的那個丁哥好像是他的頭馬,郭麗一個公職人員怎麼和混子鬥?
聽到我如此安慰,幾個少年才寬了心。
下凡村的道路非常颠簸,來到這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我餓的頭暈眼花,三個少年比我還慘,從昨天晚上就沒吃過飯了。
高大的水泥牆,上邊還拉着電網,一個簡單的看守所,搞的和監獄似的,一個黑色的鐵門上邊挂着長長的鐵鍊子,下面有供工作人員出入的小門,門口還站着兩個帶着槍的武警,目光銳利的掃視着我們四個人。
三個少年看到如今的架勢,吓壞了,康大力問:“哥,我們是不是要坐牢了?”
“給你判刑了嗎?”我反問一句。
“沒有!”
“這裡隻是看守所而已,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幾個警察将我們押解着來到一個深黑色不見底的走廊,看上去挺陰深恐怖的。其中一個警察把手裡的文件交給和他們交接的警察手裡,我們幾個就被推進一個囚室裡。
皿腥味,尿騷味,發黴味,精.液幹涸之後的腐臭味撲面而來,我差點沒當場熏過去。
我草,怎麼可以這麼難聞?
還有,這裡特碼的住的都是男人吧?精.液幹涸的味道是怎麼回事?
“肘子,有新犯人,胖哥安排的,好好招待!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警察說完,便咔嚓一聲,将外邊的大門鎖住離開了。
警察一走,在床鋪上睡覺的幾個家夥便紛紛跳了下來。
這些家夥蓬頭垢面,面目猙獰,個個瘦的跟皮包骨似的,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幾個少年看到了這些人,好像是見到了道士的僵屍,看見了貓的老鼠,看見瘋狗的孩童,吓的紛紛躲在了我的身後。
中間有兩張床并到了一起,整的跟雙人床似的,上邊坐着一個人,叼着一根掃帚掉下去的幹草,一副我是小馬哥的表情:“喂,你們四個新來的,混哪裡的?”
看到他這身裝扮我也是醉了,不過他既然可以睡兩張床并在一起的床,估計是牢頭之類的。
他話音剛落,幾個犯人開始發難。
“看着細皮嫩肉的,應該是學生吧?幹起來應該不錯吧,哈哈!”一人道。
我草尼瑪!
這特碼的和電視劇裡邊的看守所不一樣啊!
獄友們不都是應該互幫互助的嗎?
我仔細數了數裡邊的人數,一共隻有十張床,加上我們四個,人數卻有十六個!牢頭一個人霸占了兩張床,剩下的十五個人分八張床。
人數不是很多,應該能應付。
幾個少年聽到這裡邊人的惡趣味,早就哆嗦的不行了,康大力小聲對我道:“大哥,我還是個處男,我不想被爆菊!”
他剛抱怨完,那邊飛過來一隻草鞋,上邊殘留着惡心的尿騷味:“草泥馬的,你們是不是聾子?我們肘子哥問你們話呢?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眼珠子一轉,開始信口胡謅:“幾位大哥你們好,我們是大世界足療城裡邊的鴨子!”
衆人聽罷,紛紛露出了一副惡心的表情,他們見我們四個尤其是後邊三個小鮮肉白白淨淨的,對我的話便信服了三分,估計是聯想到我們很可能服務過很多人,所以就惡心了。
我心裡在偷笑,一會兒還有更加惡心的事情等着你們呢。
三個少年卻沒有原先那麼抖了。
一犯人道:“我草,不對吧?我記得大世界足療城隻有小姐沒有鴨子的啊?”
我擦,還有個知道外面世界的,我插口道:“大哥,你說的對,我們是第一批鴨子!因為傳播性病被抓到了這裡改造……”
幾個犯人聽罷紛紛露出驚恐的表情。
那個叫肘子的大哥更是不堪,道:“不……不……不會是艾滋吧?”
這邊剛剛營造出一種詭異的氣氛,結果被康大力這個倒黴孩子給破壞了:“是的是的,我們有性病,而且還是處男,根本沒什麼技巧,大家一定不會喜歡的吧?”
那肘子哥聽了愣了一下,突然将他嘴裡的幹草吐了出來,罵道:“瑪德,處男還當jb鴨子啊!敢耍你肘子哥,兄弟們,給我.操家夥,幹.死這群小逼孩子,幹部他們吩咐過了,讓我們好好‘招待’他們!”
這群家夥聽罷,個個露出了亢奮無比的表情。
也難為他們了,在這枯燥的世界裡,也隻有欺負人這一項樂趣了吧!
除了肘子以外,其他的一些犯人便迅速的将我們四個包圍了起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其中一個人叫嚣的最兇,居然還從身上拿出一節牙刷。
那牙刷早已經磨成了尖銳的利器,捅人一下,八成能出個皿窟窿。
看守所裡邊的人們沒有武器,常常使用牙刷,鐵絲做武器。
“二哥的刺刀今天要出竅了!”一犯人狂拍馬屁。
從他的口中,我了解到,這個被喚作二哥的,估計是這間牢房裡的二牢頭。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那個肘子沒過來,隻好拿這個二哥開刀了。
二哥好像也想做一個表率,揮舞着手裡的牙刷,軟綿綿的就朝着我刺了過來。
我心裡冷笑,這種水平也能當了二牢頭!
我後發先至,一把就捏住了他握着牙刷的手,使勁一捏,伴随着二牢頭的一聲慘叫,牙刷便脫手而出,落到了我另一隻手裡。
我将他的手掌舉起,舉起牙刷對着他的手背狠狠的刺了過去。
噗嗤一聲!
牙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透了他的手臂,連同他的側臉,直接捅進了嘴巴裡,崩斷一整排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