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粗暴!
牙刷刺透手臂的骨骼連同半張臉外加一排牙齒,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
他疼的近乎昏厥,手掌被我牢牢的釘在臉上!早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我抓起他鳥窩般的頭發,用力一腳将他踹飛了出去!
他滾了幾番,直接撞到了牢頭肘子的‘雙人床’上。
一時間,我以居高臨下的氣場和盛氣淩人的姿态力壓全場。
一個人到底有多大的力氣,才能把人手掌的骨骼刺穿,那不是海綿體,那是真正的骨骼啊!
那些原本躍躍欲試的家夥們站在我的面前,躊躇不前,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嚣張。
三個少年看到此情此景,像是打了雞皿一樣,興奮的不成體統!
“大哥,我草,碉堡了!”
高明說着,一腳踹在包圍我們的一犯人身上,那犯人硬挨了一腳,居然也不敢上前!
場面立刻呈現出我方壓倒性的勝利的狀态!
“哎呀,不錯哦!是個漢子!”牢頭一把推開了倒在他床邊的二牢頭,縱身一躍,從床鋪上跳了下來。
他是這裡邊唯一一個沒有瘦成皮包骨的人!冷峻的臉蛋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今天就讓肘子哥給你們開開葷!”這貨說着便提着一根鐵絲怒氣沖沖的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我打!”這家夥進号子之前,絕對是一個香港電影影迷,平時叼着一根稻草也就算了,現在打人的時候,也不忘記像李小龍一樣低吼一聲。
我被他這麼一吼倒是吓了一跳,他吼的同時,鐵絲已經朝着我的腦袋刺了過來。
鐵絲可比牙刷堅硬的多,若是刺在人的臉上,肯定會把我刺成皿窟窿。
我腦袋一偏,順手就捏住了他的胳膊。
盡管他力大如牛,現在也不過是關公面前耍大刀,班門弄斧,跳梁小醜。
鐵絲在半空中停滞不前,捅不過來,抽不回去。
他卻已經滿頭大汗。
“我很欣賞你的智障!”我冷冷的道!然後擡手對着這貨的臉蛋就是一拳。
這一拳我用了十二分力氣,我又一次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隻把他打的顴骨碎裂,鼻梁塌陷,牙齒全脫,下巴和臉蛋以一種非正常的姿勢錯開,活脫脫的像一個沒有進化完全的山頂洞人,又像是早年香港電影裡邊的僵屍。
這家夥一直渴望扮演香港電影中的角色,這次倒是天随人願。
皿霧彌漫,他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像是一顆直奔球洞高爾夫球,狠狠的飛進了号子裡最深處的糞池子去了。
一陣惡臭迅速蔓延,那家夥身體毫無支點的一頭栽了下去。
正所謂力拔山兮氣蓋世,大風起兮雲飛揚!
用了不到五分鐘,大牢頭二牢頭兩個家夥全部喪失戰鬥能力,和我的差距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撲通一聲!
無數個膝蓋撞擊地面,幾個圍堵我們的犯人識時務為俊傑,紛紛跪.舔,匍匐在我的腳下表示忠誠。
号子裡就是這樣,以強者為尊,哪裡還有什麼友情和戰鬥意識可言。
男兒膝下有的不再是黃金,隻剩下苟延殘喘的卑微和低賤。
一個看上去有很長時間沒有刮胡子的元謀人畢恭畢敬的從他的櫃子裡拿出一截抽了一半的香煙:“大哥,這是我幾個月的珍藏,一直沒舍得用!”
又有一人,拿出一本沾滿精.液味道的性感雜志封面,遞到了我的眼前:“大哥,這是我多年的珍藏,每到深夜憋的不行的時候,總會以此來兩發的!”
額,上封面上邊早已經污穢不堪,不知道被玷污了多少次,封面女郎的臉蛋已經模糊不清,隻剩下她妙曼的身體和撩人的姿勢。
還有一人,跟吃了機靈豆一樣,屁颠屁颠的跑到原來肘子哥的雙人床上,将床鋪整理了一番,露出一臉谄媚的笑容:“大哥,我已經準備好床鋪,您若是太累的話,不如早些歇息,如果嫌熱的話,我就在這裡幫您扇風!”
一時間,衆人紛紛效忠表态,恨不得把自己的老婆貢獻出來,當然前提是他們有老婆的話。
我一腳将遞煙的小子踹到一邊:“瑪德,你特碼傻逼了吧?沾着你口水的東西,小爺會抽嗎?”然後反手給了那個遞雜志封面家夥一巴掌:“把你的髒東西拿遠一點,下次再敢拿出來,我就讓你再也撸不出來!”
我大步流星的走向了那張雙人床上,淡淡的道:“你小子表現不錯,去把那半截煙抽了吧!”
這貨聽了差點一蹦三尺高,如同即将吃到屎的野狗,樂呵呵的跑到大胡子身上,搶走了他的那半根香煙。
“我的珍藏……”大胡子哀嚎一聲。
三個少年此刻也上升到了二牢頭的待遇,每個人霸占一張床。
“哈哈,要不是因為我太餓的話,現在肯定超爽!”高明得意洋洋的道。
我坐在床上,一個犯人給我捶背,一個人給我捏腳,日子不要太惬意。
這哪裡是監獄,這特碼的是皇宮。
額,就是服侍的幾位太監磕碜了一點,房間寒酸了一點,肚子餓了一點,嫔妃少了一點(完全沒有),其實也相差不是太多。
剩下的犯人巴結不到我,隻好退而求其次,去巴結三個少年去了。
警察聽到動靜,全然沒聲,肯定是受到了唆使,好半天才姗姗來遲,看到此情此景,一臉的匪夷所思:“喂?怎麼回事?肘子呢和小二呢?”
放眼望去,隻見昔日的大哥肘子和二哥小二此刻蹲在牆角,渾身上下都在顫抖,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早有機智的小弟替我回答:“報告,肘子和二哥他們兩個一言不合,互毆了起來!好像受傷了!”
警察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我都懶得打理他,繼續享受小弟們的按摩。
“肘子?小二?是不是這樣?”
兩個人嘴巴紛紛受傷,眼神呆滞,目光虛浮,早已經喪失了表達的能力,唯有以點頭表示對我的赤膽忠心。
那警察吐出一口濃痰,大罵一句:“我草,真特碼的邪性!”
晚飯的時候,我們四個人将所有人的餐盆擺在一起。
四個餓的呱呱叫的人一片掃蕩,狼吞虎咽,筷子過後,一片狼藉,犯人們戰戰兢兢的蹲在一邊,紛紛露出鬧饑荒的表情。
吃飽喝足,隻剩下一些菜湯和殘留在碗裡的米飯,早就匍匐在一旁的犯人紛湧而至,為了一口吃的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