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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陣眼震動受傷

祭給鬼怪的女人 吱一聲 2391 2024-01-31 01:06

  不光是裴離,李成蹊也讓我捎帶了。

  “裴離跟李成蹊,他們兩個,一個有偏執症,一個有狂躁症,純粹是有病,他們那樣兒的,放在21世紀,誰受得了,也是活該沒有朋友,沒有老婆!

  黑蛇張嘴咬住我的手腕,鋒利的牙齒在肉上劃來劃去,因曉得它這牙上沒有劇毒,我就沒有掙紮。

  低溫的蛇腔泛着微微的潮意,我楞了一下,止住話頭,向它看去。
窩在我懷裡溫順的小貓忽地就惱了,跳起來攀着爪子,龇牙咧嘴,兇神惡煞的瞪黑蛇。

  不等我察覺不對勁,它就猛地撲過去,張嘴咬向黑蛇的七寸。
黑蛇尾巴一揚,輕飄飄的再度把它壓在底下。

  小貓嗚咽一聲,四肢攤開,偃旗息鼓。

  我抽出手,把小貓從黑蛇尾巴下扒拉出來,摸摸它的毛發,驚訝道:“原來你不是小貓,你是隻小老虎。

  黑蛇鄙夷的眼神頓時掃了過來,似在恥笑我現在才發現這個事實。

  我卻想起另外一樁事來,難道,被黑蛇纏死的老虎是這隻小白虎的媽媽?
或者爸爸?
怪不得它不愛吃魚肉,哪有老虎學貓吃魚的。

  “小白虎,你原來是孤兒。
”小白虎趴在我的腿上,嗚咽出聲。
老虎的哀鳴,聽着就讓人心裡微酸。

  但這件事也怪不得黑蛇,自然界的法則就是弱肉強食,黑蛇不殺死大、老虎,就會反過來被殺。

  黑蛇見我這麼通曉事理,鄙夷的神情斂去不少。

  我道:“給你起個名吧,總是小白虎小貓咪的叫,不好聽。
”我歪頭想了想,也不管小白虎樂意與否,拍案定下名字,“以後你就叫萌萌了!

  “……”

  “至于你。
”我回頭看向黑蛇,它警覺的往後一縮,警告的意味很明顯,我咽咽口水,底氣就沒有那麼足了,“叫珠珠……好不好?

  “嘶!

  “太萌是吧,我也覺得太萌不大符合你的設定……”我谄笑,“那叫天霸,霸氣側漏的那個霸……”

  黑蛇撲過來又要張嘴,顯然是怒了,我沒想到一個名字能惹起它那麼大的反應,忙舉手退步,“我錯了錯了,不叫這個名字,不叫這個名字。

  黑蛇怒瞪我一眼,回身往洞穴更深處遊去。

  我沒有去追,老實說,也不敢。
我不能确定一條被冒犯的蟒蛇生起氣來會是什麼樣兒的。

  接下來。

  我跟萌萌一直在大眼瞪小眼。

  很明顯,不能再把它留下跟黑蛇獨處。
我雖然不理解動物之間的感情,但是,就沖萌萌剛才對黑蛇的反應來看,它是有心想為親人報仇的。

  可就它這個小身闆,黑蛇一尾巴掃過小命就去了。

  另一個擔憂。

  萌萌最多兩三個月大,沒有捕食的能力,我也無法保證每日過來供給食物。
思來想去,最後我就抱着萌萌回去了。

  近日天氣逐漸轉熱,山上日頭頗大。
我抱着萌萌回去,在路上就出了一身汗。

  剛準備開門,忽然之間一陣劇烈的地動山搖,地面在抖,山脈也在抖,我一個踉跄直接坐在地上,然後就看到頭頂上砸下來無數的碎石。

  府穴的門打開,裡面伸出一隻手,一把将我拽入。
我驚魂未定的看着老陳,“出什麼事了?

  “跟我來。
”老陳沒有廢話,帶着我往前走。
地震沒有結束,震的整個府穴搖搖晃晃,老陳健步如飛,我跟着他踉踉跄跄,直到走進一扇門内,才感覺震感削弱不少,那扇門似将外面的世界隔絕了。

  老陳回頭,嚴肅的對我說道:“夫人,這兩日您就不要再出門了。

  “出什麼事了?
”頭一回見到老陳這麼緊張,我的心不由得提到嗓子眼。

  老陳道:“陣眼在震,很久沒有震的這麼厲害了,地下的那些東西最近很不老實。

  我一驚,“李成蹊呢?

  “将軍在壓制陣眼。
”老陳說到一半,忽地擡頭看向眼門的方向,瞳孔微微一縮,快步走過去打開門。

  李成蹊從那扇門裡走了出來,我一看到他,就過去問,“你怎麼樣?

  “我……”音節戛然而斷,李成蹊臉色驟變,捂着兇口,噴出一口皿。
陰冷陰冷的鬼皿,點滴飛濺在我的手上,寒意,瞬間入骨。

  我瞪大眼,心髒仿佛被突然捏緊,聲音在顫抖,“你沒事吧,你,你吐皿了。

  “沒事。
”李成蹊費力壓下翻騰的皿氣,對我搖搖頭,強撐出一個笑容來安慰我。

  可我知曉,他那模樣擺明了就是不好。
一旁老陳的臉色很凝重,“将軍,沒想到今年那些東西反抗的這麼厲害。

  李成蹊道:“我在陣眼裡,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老陳道:“你壓制它們一次,它們的力量就強大一點,你壓制了它們三十年,它們的力量就強大了三十次。

  “我不會讓它們有機會出來的。
”李成蹊的眼睛裡浮現一絲皿色,陰鸷的說道:“它們出來一個,我就殺一個。
出來兩個,我就殺一雙。

  老陳歎氣,“這也是它們忌憚的,再死一回,它們就徹底消失在人間了。

  他們說的那些話,我一句也聽不懂,更加插不上話,可我知道,這件事的後果,會很嚴重。

  老陳伸手探了探李成蹊的脈,過一會兒,“将軍,你這次受到的牽連較大,去睡會兒吧。

  李成蹊點了點頭,依着我就這麼睡了過去。

  他睡着的時候,身體輕如紙,我很輕松就把他扶到了床上。
回頭看向老陳,老陳站在門口,一直是剛才的那個姿勢。

  “老陳。
”我開口,走向他,“鬼是不用睡覺的,你為什麼要讓李成蹊睡覺?

  老陳回道:“将軍的魂體有自我修複的能力,他的睡覺跟人類的睡覺是不一樣的,與其說是睡覺,不如說,是在療傷。
在‘沉睡’的這段時間裡,他對外界毫無意識。

  我聽着心裡很不是滋味,“老陳,他這次,是不是傷的很嚴重?

  “夫人不必太過擔心,将軍複原能力之強,遠遠超過你的想象。
”老陳微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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