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冉纾不明所以,“見誰?”
Joe擦了擦因為從外面進入車内,起了一層霧氣的眼鏡。他又重新戴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人有點不靠譜,他說的話一般不要當真。”
“而且他喜歡美人,如果敢對你動手動腳,你不用給他面子。”
……
直到到了聖豪會所的高級包廂,簡冉纾才知道這個不靠譜的人的是誰。
暖暗色的燈光氤氲,将房間披上一層暧昧的色彩。有幾個穿着很清涼的女人嬌笑着圍着坐在中間的男人,從面部肌肉來看,這些女人都十分高興,不是佯裝作笑。反而唯一的男人笑意很淺。
看得出這四女一男的組合在玩紙牌,幾個女人面前都摞了一疊不薄的大鈔。
很顯然,男人在沒有用心的哄她們玩。
Joe帶着簡冉纾走進去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人身上,尤其是簡冉纾,簡直快被女人們的眼神給淩遲了。因為正主來了,她們很快就要離開這個有錢又帥氣的闊少了。
果然,男人揮手讓其餘三個女人離開,隻留下來一個氣質冷豔的女人。
他看向Joe,笑了笑:“很少見你約我,喲呵,你還帶了一個漂亮的小……”男人在看見簡冉纾的那瞬間,調戲的“小妞”等字眼被他咽在了喉嚨裡,但笑意更深了,“漂亮又有氣質的女士。”
Joe和男人散漫的打了聲招呼,互相介紹道:“我的新藝人,簡冉纾。”
“冉纾,這位是天娛傳媒的董事長兼總裁沈一澤,你叫他沈哥就好。”
很顯然,包廂的另外一個美女被忽略了。盡管她并不是聖豪的工作人員,甚至在娛樂圈都有一席之地,不少藝人見了她都得主動打個招呼問聲好。但此時,她僅僅是沈一澤的情人,一個新寵而已。
簡冉纾禮貌的微笑,準備稱呼沈一澤時,卻被提前攔住了。
沈一澤上下打量着簡冉纾,目光很坦率,“千萬别聽Joe的叫我哥,容易把我叫老,直接叫一澤就行!”
沈一澤的反常被Joe收在眼底,很明顯沈一澤平常可不是這樣的人,見到美人竟然連口頭調侃都沒有,更别提還讓一個剛踏入娛樂圈的新人直接稱呼自己一澤。
即便簡冉纾是簡家的人,但她畢竟隻是不掌權的女兒,沈一澤也不該自降身價。
簡冉纾并不拘謹,和他虛虛握了握手:“一澤。”
……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小新人是顧衡之看上的人,沈一澤肯定會把身邊的新寵給踹掉,轉而想辦法去和簡冉纾好上一段時間。無論是更為浮華的娛樂圈還是别的行業,身處高層的人總會面對很多誘惑。不得不說,真正能做到潔身自好的人很少,比如沈一澤就是,所以他一直調侃顧衡之是一朵大奇葩。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底線,不*。盡管換人的速度很快,但絕對不會出現兩人行以上的情況。
愛情分泌的多巴胺在他看來或許很短暫,但是愛情隻獨屬于兩個人。
面對面的距離讓沈一澤更清晰的看清楚簡冉纾,不可否認,顧衡之的眼光很好。至少在得知他的身份後,女孩依舊落落大方,看向他的黑色眼睛裡很清透澄澈。沒有一般人的恭維,也沒有憤青的鄙夷。
而且這小手,啧啧,觸感特别細滑。
當然沈一澤肯定不會把這感覺說出來,尤其是告訴顧衡之。
……
暖橘色的光落在簡冉纾身上,将她原本就柔和完美的側臉線條勾勒的更加漂亮。白皙、幹淨又乖巧得很。讓沈一澤看了多多少少有點心癢癢,而且他也有心思看看被顧衡之那萬年不開花的鐵樹,看上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是不是虛有其表?隻有一張漂亮的臉蛋而已。
沈一澤把目光落在茶幾上被那些解趣的女人們拿來玩的紙牌上,勾了勾嘴角問道:“冉纾,會玩梭哈麼?”
梭哈是很有代表性的紙牌遊戲,如果連這個都不會,那麼說明簡冉纾的見識太短淺了。單純幹淨到睡在一張床都以為會懷孕的人誰都喜歡,但是這種隻适合當一段時間的情人。
尤其是顧衡之那種身份的。
Joe不了解簡冉纾會不會玩紙牌,但是他了解像他們這類人玩梭哈都很有一手。
Joe微微皺了下眉,替簡冉纾解圍道:“既然一澤想玩,那麼我陪你玩一局。”
沈一澤有點不滿了,但是顧忌到Joe的面子和顧衡之心上人的面子上,隻是涼涼的說道:“跟你玩有什麼意思,咱們玩的機會多得多,和冉纾就不一樣了——”
他看向簡冉纾,“怎麼樣?”
簡冉纾盯着沈一澤的眼睛,“開始吧,按你的規矩來。”
“爽快!”
……
另外一個被遺忘的女人還以為沈一澤是像和她們玩的一樣,笑眯眯的當散财童子,她趴在沈一澤的身上,嬌笑着說道:“沈總加我一個玩好不好?”
向來對他百依百順的沈一澤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鉗制住女人尖尖的下巴,把人推到一邊,“要麼離開,要麼乖順點。”
這場梭哈遊戲隻有簡冉纾和沈一澤兩個人。
沒有專業的荷官,沈一澤選擇讓簡冉纾洗牌并且發牌。誰都知道,他這是故意先讓她。
桌子上有一副未拆過的撲克,簡冉纾打開後,随手切洗了牌。此時她臉上沒有一分笑容,玩牌的時候最忌諱别人能看出自己的情緒。她将看起來洗得很徹底的撲克,反手放在桌子上,然後輕輕抹開,花色從大到小,黑桃紅桃草花方塊,以及數字也是從大到小排列。
她看了一眼沈一澤,“沈總确定讓我洗牌以及發牌?”
沈一澤眼睛一亮,能看出來簡冉纾也是行家。剛巧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送酒水的侍應生,沈一澤把人留下道:“你來發。”
同時他也下了賭注,“底注十萬,加注最低一萬。當然,這些規矩都是我的。冉纾的賭注,就是手腕的淡綠色手钏怎麼樣?如果輸了七局以上,這手钏就歸我了。”
簡冉纾微微一愣,将腕上的手钏脫下來,這串手钏從她醒來後就一直佩戴着,聽簡夫人複述州警察的話她在被槍擊後歹徒看上了這串小東西,就算在那種惡劣的情況下,她仍然死死抓住這個手钏。
很顯然,這對原來的簡冉纾很重要,但是現在而言,它僅僅隻是一串裝飾品。
簡冉纾将手钏放在了底注池。
沈一澤多少對簡冉纾有了幾分好感,這種灑脫和冷靜,對于一個女人或者女孩來說,很難得。就算是一些男人也無法做到。
……
剛好練過洗牌切牌的侍應生,均勻的洗牌後,在得到兩人的同時示意後,開始發牌。
玩牌的兩人表現的很輕松。
然而旁邊的Joe、沈一澤新寵以及充當荷官的侍應生,都将心提到了喉嚨裡。
Joe看得出,沈一澤已經不僅僅是想玩玩了,他想探簡冉纾的底。但是在此之前,簡冉纾和沈一澤并沒有任何交集。
兩人的開局并不像那些賭徒的劍拔弩張。
很溫吞。
第一局,簡冉纾在第一輪棄牌。
第二局,簡冉纾在第二輪棄牌。
第三局,簡冉纾在第三輪棄牌。
連赢三局後,沈一澤笑笑,“冉纾今天的運氣不太好呢,要不要到此為止?”這次的試探讓沈一澤既驚喜又有點失望,驚喜于簡冉纾的臨危不亂,不過到底是女人,能有這樣的定力已經很不錯了。
簡冉纾散漫的和他對視一眼,“沈總不敢玩了?”
沈一澤嗤笑,他是怕簡冉纾輸得太慘。
不過人都這麼說了,他不跟着玩那就太沒面子了。
沈一澤說道:“繼續。”
第四局很快開始。
這一局簡冉纾沒有棄牌,簡冉纾的所有賭注隻是一串手钏,所以隻有沈一澤加注,但是他一個人的加注已經讓這局飙到了二十一萬。但這還沒有結束。
第四輪下注結束,沈一澤翻開了底牌,一手散牌,他搖了搖頭:“看來這局不行。”
不意外的,簡冉纾在連輸了三局後,第四局終于赢了。
但是接下來的幾局,就讓沈一澤意外了。
因為緊接着的三局,全部都是沈一澤輸了!不是沈一澤的牌不好,而是簡冉纾的牌總比沈一澤大上那麼一點點。
差一點,這種最讓人氣惱。
到第十局結束,沈一澤輸了七局,而且是連輸了七局。
他的新寵瞪大了眼睛,顫顫巍巍的說道:“沈總一共輸了三百四十一萬!”僅僅是半個小時的時間。而且,她看得出來沈一澤并沒有像和她們玩的時候,那樣故意拿錢哄她們玩玩。
他們之間進行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而勝利者,竟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新人。
……
簡冉纾在牌局結束後,那副冷靜不言笑的模樣就沒有了,她帶了點笑意看向沈一澤,“是沈總承讓了,這局牌就當是玩玩。”
沈一澤不樂意了,“赢了就是赢了。”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簡冉纾,“無論是用哪種方法赢得。”
“錢我會讓助理打到Joe卡上。另外,Joe說的事情我也同意了。”
“簡冉纾,你很不錯。”
沈一澤笑意很深,“介意我問一句,你和你男友的關系進展到哪一步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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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助攻來了~
謝謝夏至、lzx10051、夜兒32、janech、櫻草、槿葵的花花嗷,麼、麼、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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