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你這個妖人。”姜一劍面帶痛苦,堵上了耳朵,開始掙紮起來。
“這玩意還真管用!”易凡微笑着,單手虛托大鼎,包裹在右掌上的元氣越來越濃。
“當然管用拉……但是你現在還做不到精準的控制。你看,連你身後的人都快被震死了。”
“死不了……我有一種微妙的感覺,他們最多出現幻覺罷了。”易凡說道。
大忽悠催促到:“對面那孫子堵着耳朵,還沒反應過來。以你現在的實力,想要撼動他的心神,還是有點勉強,趁此機會趕緊把他解決了。”
“呵呵……那麼好戲從這裡開始!”易凡的嘴角上揚,右掌上被十三個重天的元氣包裹,朝着頭頂上方的大忽悠一陣快速的揮動:“duang……duang……duang……duang!”
“隆……轟隆……轟隆隆……轟隆隆隆!”擂鼓聲越震越大,越震越響亮。
沉悶的鼓聲,在易凡的手掌快速揮動下。猶如金鐘激鳴,直沖蒼天,震開了雲層。把埋在天劍山山巅雲層裡的宗門,都震出了原貌。
“啊……我受不了了。”
“我好怕怕,我好怕怕!”
“奎奎不要抱我的大腿啊,你要再敢往上摸,我就打斷你的脖子。”
内門和外門的弟子頓時倒地一片,在地上來回的翻滾起來。
從易凡拍出第一掌,震翻了實力低微的開光境和元化境。到目前闊海境的李巨蛋,都死死的掐住了王大奎的脖子,發出了劇烈的顫抖。
擂鼓之下――
姜一劍堵着耳朵,奮力的抗拒着。他的臉色從扭曲,變成了蒼白,又從蒼白變的滿頭大汗。明亮的雙眸,出現了極其混亂的神色。
“可……可惡……殺了你!”姜一劍不虧實力高強,還在勉強支撐。他抵抗着撼神的鼓聲,艱難的彎腰去撿劍,
可剛一拿起來,随着易凡又“duang!”了一下,他的劍“哐啷!”再次掉落在地。
“啊……!”姜一劍實在抵擋不了,被鼓聲穿透了耳膜,激進了耳洞裡。
鼓聲順着姜一劍耳洞的聽覺神經,傳達到大腦。頓時,他的腦海裡一片的混亂,恐懼感陡然間狂升。
“離他再近點,震死這個龜孫子!”大忽悠哈哈的大笑到。
易凡聽到之後,單手托鼎,緩步的朝着姜一劍走了過去。
姜一劍看着易凡走來,感覺猶如一個惡魔在逼近。他的整個身體開始了劇烈顫抖,雙腿哆嗦着頻頻的後退。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姜一劍承受不住鼓聲,覺得現在的易凡,就像一尊不可戰勝的惡魔,他根本提不起來半點的戰鬥意志。
易凡邊走邊朝着頭頂揮手,把大忽悠“duang!”個不停,一擊比一擊猛。
這鼓聲和當初在劍海道上的琴音還不同。雖然都是迷亂對手,但琴聲根據每個人的心境不同,會産生不同的幻念。
可是止戈戰氣的效應,完全是以恐懼,強勢的撼動對手的心神。讓對手陷入自我的痛苦中掙紮,在自我中失敗。
“你不是實力深不可測嗎?”易凡走到姜一劍的身邊,把大忽悠縮小了一些,托在了自己的兇前。
“duang!”易凡奮力的拍了一下。
“你……你……你!”姜一劍一臉驚恐的神色,頻頻的後退,想與易凡保持着距離。
“你不是内門的第一人嗎?”易凡的皿瞳一閃,又邁前了一步,揮起右手又擊了一記。
“不要再敲了,你不要再敲了!”姜一劍就快承受不住,雙腿彎曲成了羅圈狀,就要摔倒。
“你不是要殺人奪劍嗎?”易凡激發出全部的元氣,朝着大忽悠的身上奮力的拍了下去:“duang!”
大忽悠受到這巨大的一擊,産生出一圈紅色的音波,音波朝着姜一劍的腦袋就鎖了上去。
“噗通!”姜一劍渾身大汗淋淋,直接雙膝跪地,跪在了易凡的身前:“我錯了,我向你認錯,我求你放過我,我求求你……!”
“啪!”易凡看到姜一劍向自己下跪,他臉色一緊,揚手就打了上去:“這一巴掌,是我還給你的。”
易凡這一巴掌的力量極大,直接把姜一劍扇翻在地,扇的滿嘴都是皿。
“嘭!”易凡擡腳就踩在了他的頭上,嘴裡咕嘟一陣:“唾……!”
易凡一口唾沫吐在了姜一劍的頭頂:“口水也是還給你的。”
“我對不起你……我不該狂傲自大。我向你認錯,我願意放棄一切,我求求放過我!”姜一劍再也提不起來半點的勇氣,他被易凡踩在腳下,吓的不停發抖。
易凡的臉色閃過一絲快意,他踩在這個内門第一人的頭頂。堵在心口的惡氣,總算吐了出來。
“你打我的,我還給你……踩我的,我也還給你……吐給我的,我依舊還給你。”易凡看到姜一劍就像個老母雞一樣在自己腳下哆嗦,完全沒有了半點的尊嚴,隻會哀求饒恕。
“現在我們倆不相欠了。”易凡揮手一震,撤去了止戈戰氣的效應。
“小祖宗,你是要放過這孫子啊?”
“他現在就是個廢物,讓我提不起來半點的戰鬥**。呵呵……這就是内門的第一人。”易凡對姜一劍再也沒有一分一毫的興趣。
這家夥從出現到與自己交手,一直都兇有成竹,好像實力深不可測一樣。
可到頭來,居然會是這種德性,易凡很不恥與這樣的人交手。若是姜一劍還有一點點的尊嚴,他絕對不會向自己下跪,更不會低頭認錯,開口求饒。
如今,他隻是一隻待宰的羔羊罷了。别說殺了他,就是現在戰勝了他,易凡的心裡也沒有半點喜悅。甚至很失望,失望透頂。
易凡收回了止戈戰氣,周圍滿地打滾的人,立刻就從恐懼中清醒了過來。他們還未放下心頭的恐懼,猛然看到了被易凡踩在腳下的姜一劍。
“妖人的妖術太厲害了,我剛才看到他在身邊有一支可怕的惡魔軍隊。”
“這是怎麼回事?那個小個子居然踩着姜師兄的頭啊。”
“這肯定也是幻覺,我們肯定還處在幻覺裡。”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
從對方的眼神中,他們看到了正常的清醒神色。一瞬間,衆人就發現,這不是夢,也不是幻覺。眼前這一幕,居然是真的。
想到這裡,一句不敢置信的口号,幾乎是同時響起。
“姜師兄他敗了,敗了……敗了……敗了!”敗了這倆個字,齊齊的在山腳下回蕩開來,響徹了山門,傳進了每個人的心中。
同時,也震醒了趴在地上,抱着腦袋發抖的姜一劍。
“我不玩了!”易凡把踩着姜一劍的腳挪開,扭轉身子朝着林内走了過去。
這一刻,全場鴉雀無聲。
衆人一臉驚恐的看着那個冰冷的少年,沒有人敢上前說一句話。他們僵硬的扭動着脖子,用眼光目送少年的緩步離開,全部都靜止了下去。
“你說不玩了,是什麼意思?”姜一劍低着頭,停止了顫抖,恢複了精神。
易凡停下腳步,扭頭冷笑道:“你現在和一個廢物沒有差别,讓我沒有半點的興趣。别說殺你,我連戰勝你的快樂都沒有。”
“可惡……你居然用這樣方式來羞辱我?”姜一劍的身體又開始顫抖起來。不過,這一次不是因為恐懼,而是恥辱。
自己隐忍了倆年多,自己本以為突破到旋照境,就可以君子報仇,揚眉吐氣了。
可是,為了幫怕三怕和劍三劍教訓一個看大門的弟子,自己居然敗了。
而且,還敗的如此沒有尊嚴。恥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自己向他下跪,向他求饒,求他放過自己。
這怎麼可能?這連姜一劍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居然會向他下跪求饒。
“我對你現在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而且,在這裡殺人,我會被宗門趕出去的!”易凡把頭扭回去,托着小鼎繼續朝着林子走了過去:“麻煩你滾回去吧,不要再出來丢人現眼了。看到你哆嗦的樣子,我想吐。”
“你……!”姜一劍氣的渾身顫抖,恐怕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事,能比易凡的這句話,更加讓自己痛苦了:“你去死吧……!”
“啊……!”姜一劍吼出一聲凄厲的大叫,他猛然的從地上爬起,在沖向易凡的中途,撈起自己的長劍,一劍捅了過去。
“噗嗤!”易凡一臉驚愕的停下了腳步,他低頭一看,在自己的肚子上,居然冒出了一截透明的劍尖。
易凡以背對着姜一劍,導緻後門落空,根本沒有半點的防備。自己大恩大德的饒了他的命,可是這個愚蠢的東西,竟然卑鄙的偷襲自己。
“呵呵……哈哈……哈哈哈!”姜一劍的動作太快,電光火石之間一氣呵成,令所有人都反應不及:“這就是你羞辱我的下場,比狠……你跟我還差的遠!”
“你這個混蛋!”易凡死死的咬着牙,猛然的轉身,擡手就把大忽悠砸向了姜一劍的腦瓜子。
“嘭!”鮮皿四濺,濺了易凡滿臉。
大忽悠是什麼東西?
神器!
姜一劍受到易凡暴怒的一擊,他的腦袋直接被大忽悠砸出了一個窟窿,從窟窿裡都可以看到豆腐一樣的腦漿了。
“啊……!”姜一劍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瞪着一雙大眼,直接被砸飛了出去。
“我要你死無寸骨!”易凡忍着重創,右手朝着飛出去的姜一劍虛空握了上去。
“你要跟我比狠……我比你更狠!”易凡猛然的一提起,發現氣海的邊緣被長劍擦過。頓時,肚子裡一陣的紊亂,運氣之下,鮮皿順着易凡的嘴巴朝外狂湧。
“啊……!”易凡吼出一聲呐喊,冒着變成廢人的危險,對着姜一劍飛出去的身體,吸了上去:“封……封禁……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