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石油工人的詭異見聞

第六章 美女送瓜

  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眠,這件事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老張神神秘秘的弄這塊石頭,他究竟在做什麼。

  不知不覺的,有些困意,這兩天的經曆太過詭異,今天一天腦袋都昏昏沉沉的,跟撞邪了一樣。

  雖然心裡害怕,可還是扛不住了,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在夢裡似乎聽到外面有什麼聲音,但這個時候困的根本不想起,也不願意起來,就這麼着迷糊了一會,當困意慢慢退去,這才坐了起來。

  我悄悄的趴在窗口,朝院子裡望去,外面漆黑一片,隻有一盞照明燈,也許是燈罩的灰太多了,照出來的光有些灰暗。

  突然,我看到了一個影子,就在發電房旁邊,雖然不能直接看見,但燈光卻從側面照出了他不斷變形的影子。

  這個人似乎在挖地,一下一下的刨着泥土地面,通過燈光的投影可以看到泥土飛濺。

  挖了一會,又抱起什麼東西扔到坑裡,似乎是橢圓形的物體,好像還滴着水。

  那一瞬間,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渾身冒出了冷汗,“怎麼,怎麼像個人頭!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為什麼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那個人到底是誰,他又在做什麼。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影子又開始埋了,沒多久,似乎是填埋完成,影子慢慢走了出來。

  此人正是老張,灰暗的燈光下,照出了他煞白的臉龐,可是那雙眼睛,我永遠都忘不了,是紅色的,整個眼球都是紅的,像被皿泡過一樣。

  他将鐵鍬放在工具欄裡,然後我所在的房子慢慢走來。

  看到這一幕我頭皮都炸開了鍋,感覺頭發像是被靜電洗禮過一樣,每一根都豎立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我搓着手,仿佛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一步兩步,一步一步似爪牙。

  雖然他距離房子還有一段距離,但時間的流速仿佛變快,快的讓我的心跳都跟不上了。

  冷靜,一定要冷靜,當聽到轉動門把手的聲音時,我趕緊側躺下,面朝外,眯着眼看着老張的床。

  老張似乎停止了開門的動作,他站在外面一動不動,至少我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他在做什麼,莫非不準備回屋了?

  突然,我感覺到窗戶外有個人頭,微弱的燈光,透過玻璃将一個人頭的影子照在對面的牆壁,老張,就站在窗戶外面,就在我的頭頂。

  跑是不可能了,如果他是殺人狂,一出去絕逼被幹掉,雖然我是二十來歲的棒小夥,但萬一他手裡有家夥呢。

  昨天的那個夢究竟是不是夢,如果不是夢,那滿井場的死人都去哪了。

  一個可怕的想法冒出來,今天一天,老張似乎一直在拿着鐵鍬埋東西,莫非是在埋屍體嗎?

  現在能做的隻有一點,那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挂的越快,這是恒久不變的真理。

  當然,也許是我多想了,白天我發現那個牆角有油迹,也許是哪漏了,老張隻是在填埋處理一下而已。

  腦袋再次變成了一團漿糊,我越想越害怕,渾身無規則顫抖。

  人在高度緊張之下,一般會出現兩種極端情況,第一種就是精神崩潰,頭腦身體不受控制的大喊大叫,第二種就是超常發揮,所謂置于死地而後生,人在這種逆境中往往能發揮出比平時強大的能量,甚至連頭腦的應變能力都有很大的提高。

  而我,兩種都不是,我是被吓癱了,躺在床上根本做不出什麼反應來,精神達到崩潰的時候,手腳不聽使喚,還差點尿褲子。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在那一瞬間,我的心都快跳了出來,恐懼幾乎達到了頂點,我有種想要不顧一切喊叫出來的沖動。

  我仿佛能感覺到他那一雙皿紅的眼睛,像餓狼盯着獵物一樣,盯着我。

  此時不知道為什麼,我反而冷靜了少許。

  我比他年輕,若是拼命起來,不一定會輸,就算打不過,跑總能跑的了吧。

  吱呀……門開了,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就像是開了個生鏽的鐵籠子,而我就是那待宰的羔羊。

  老張打了個飽嗝,走到床前,又把外套脫掉,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床邊,鐵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毫不遲疑的翻了翻身,故意閉着眼,迷迷糊糊的說:“張師傅,你回來了。

  老張又打了個飽嗝,“沒事,你這兩天也沒休息好吧,早點睡,剛才我去井場看過,沒什麼問題。

  我搓了搓頭發,“那我就繼續睡了。

  那一瞬間,我眯起眼睛看了一下,老張站在木櫃前,盯着那塊石頭,片刻後,他嗯了一聲,“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說完話,他也躺在了床上,我哪能睡得着,一動也不敢動,感覺到腿都麻了。

  沒過多久,對面床鋪傳來老張的呼噜聲,而我再也扛不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說是睡着,其實斷斷續續的醒來幾次,因為我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鑽入了自己的身體,就像泥鳅鑽入豆腐中一樣。

  渾身癢癢的,說不出的舒服。

  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陽光趕走了黑暗,也趕走了恐懼,一切還是老樣子,起床後,老張在外面圍着院子轉悠了兩圈。

  我也故意活動着身體,轉到牆角,那裡的地面是被翻過,還有黑乎乎的油迹。

  旁邊的發電機還在呼呼的轉着,周圍的沙地同樣有油迹,看來是我想多了,發電機有些漏油。

  老張看着我笑了笑,“那天的風沙太大,設備漏油了,我還得去井場看看其他設備,你就别亂跑了,看着點宿舍區。

  “好的,我知道了。
”此時,我的心裡已經平靜了不少,畢竟一切還是老樣子,我還是那個普通的工人,等到其他人回來,回歸正常後,還要繼續這苦逼的工作,既然這樣不如享受一下這安靜的時光吧。

  過了一會,突然有個苗條的身影從宿舍區門口走了進來,看清楚來人後,我的心噗通噗通的開始亂跳,這不是昨天的那個女子嗎,她怎麼又來了。

  雖然疑惑,但更多的是開心,何止是開心,簡直欣喜若狂。

  “你,你怎麼來了。
”我有些語無倫次。

  女子把背包取下,從裡面拿出三個哈密瓜,“你昨天幫了我,這是報酬。

  我傻笑着接了過來,“這瓜沉甸甸的,絕對的甜,你可真會挑貨。

  女子抿嘴輕笑,“你可真會說話,不過你們井隊是什麼情況,人都沒有,設備就扔在這裡也沒人管。

  我道:“那個,不是有沙塵暴,好多設備損壞,人都回克拉瑪依休息了,估計過兩天就會來人的。

  “那你怎麼不休息去,要不然你坐我的車回克拉瑪依,也就幾個小時的路程。
”女子問道。

  她的眼睛在沙粒的反射下,流露出彩色的光澤,宛如星空。

  “不,不了,我還得看着設備呢,等有空吧。
”我雖然心裡猴急猴急的想去,但還是忍住了。

  女子拍了拍背包,“好吧,那我走了,也許咱們還有見面的機會。
”說完,她扭頭離開。

  我狠狠錘了自己兩下,心中暗想,“自己真是個大傻叉,人家都邀請出去玩了,居然還想着看設備,這麼好的機會,趕緊跟她出去轉一圈呀。

  正想着呢,女子突然又轉過身來,“怎麼,你不準備請我吃頓飯?
讓我也感受一下,你們石油工人的美餐佳肴。

  我苦笑道:“什麼美餐呀,廚子都走了,現在就我和張師父兩個人,自己弄飯吃,除了饅頭就是剩菜。

  女子無奈的搖搖頭,“那好吧,拜拜。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我再次錘了自己的腦袋兩下,“哎呀我去,我特麼真就是個傻叉呀,幹嘛說這些廢話,直接讓她留下來不就行了,到時候要了聯系方法,還愁不能見面?

  等了一會,心裡憋着難受,不行,我得追過去,至少要個聯系方法吧。

  想到這裡,趕緊朝女子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跑過山丘一看,一輛汽車絕塵而去,好家夥,這女子在沙地裡也能走這麼快?

  正想着呢,背後有人喊道,“心焱,你幹嘛呢?

  我回頭一看,是老張,他扛着個鐵鍬又回到宿舍區了。

  “張師傅,你不是去井場了嗎?
”我走回來問道。

  老張道:“剛才聽見有動靜,所以過來看看,哪來的哈密瓜?

  我抱起一個哈密瓜拍了拍,“剛才有個人汽車沒油了,過來要點油,我給她後就送給我三個哈密瓜。

  老張把鐵鍬插在地上,好奇的問,“什麼人呀,這麼偏僻的地方還亂開車。

  我笑道:“是個女的,也就二十來歲,人家沒事就喜歡開車旅行,老司機了。

  老張聽了後,把哈密瓜放下,“小子,你是不是混了頭了,這地方哪個女的敢單獨開車來呀,再說了,這裡到處沙丘有什麼好看的。

  我撓撓頭也說不出所以然來,老張突然又道:“你小子不會是遇到了不幹淨的東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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