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現在看到,一個插着翅膀的自由飛走了,寶珠越想越氣。
這程咬金出來的太是時候了,她都沒有任何防備,好事就被徹底的破壞了,她還不能說一聲‘不’。
該死的古代制度,該死的婦容婦德,該死的大家族規矩,該死的程咬金。
都避開了,還專程送上門,上輩子原主也沒有欠他的啊,這輩子,怎麼還要和他攪合在一起。
奴才們,都很高興,隻要姑娘嫁的好,她們也會好的,隻有夕圓膽戰心驚,她看着小姐難看的臉色,明明就是不高興。
她不敢有絲毫懈怠,比平時更輕快了,不敢在小姐面前說男方任何的話。
寶珠本來就看她們不順眼,偏偏還在她心煩的情況下,來她面前晃悠,寶珠怒了,把好吃懶做,偷奸耍滑,都打了闆子,做粗使奴才了。
現在寶珠的身價是很高的,隻是打了幾個奴婢闆子而已,老太太都沒有當回事。
呂芯竹的名字在定親的那天後,就被記到了族譜上,她在同輩中還是第二個被記上族譜的人呢,寶珠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到底是哪裡出現問題了,這二少爺不是不喜歡原主嗎?怎麼現在還來提親?不會是還想讓她做一個賢妻?家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親都定了,她還能逃出去?别開玩笑了,在古代逃婚和背叛家族沒有什麼兩樣,是不被容忍,好嘛。
人家成親都自己繡嫁衣,她可不想繡,讓夕圓去外面定做了一套,每天房門都不出,理由,繡嫁妝呢。
幾個姐妹都來晃蕩了幾圈,但也知道更改不了,說了幾句酸話,就沒有再來了。
就說那個二少爺,夕圓剛出繡坊不久,他就得到了消息,在聽說夕圓定制了嫁衣以後,臉色是無比的精彩。
最後無奈的讓手下找繡坊最好的繡娘,繡嫁衣,那檔次一下子就提高了好幾倍。
成親的日子定的挺急的,日子過得也快,寶珠沒有覺得,就到了成親的日子,嫁衣前幾天夕圓就取回來了,說是已經有人給了銀子。
寶珠想着可能是那個二少爺,現在問題就出現在二少爺的身上,她得好好的看看,這位爺到底哪裡不對勁了?
袁示驚來的時間還是很早的,等寶珠坐在八擡大轎裡面,心裡驚疑不定。
就在剛才,妙妙突然開口了“姐姐,這個二少爺不是本身。”很模糊的一句話。
坐在轎子裡,寶珠才問到“什麼意思?”
妙妙想了一下“可能這個二少爺重生回來了,也可能是被哪個人附身了。”
寶珠想,有沒有第三種,像是寶珠這樣的任務者,妙妙直接否認了“不可能,任務者的系統是能夠感受到到的,在他身上沒有。”
寶珠想着最近的事情,被附身的可能不大,因為就算附身,有了記憶,也不可能盯上沒有見過面的她。
那就隻有重生了,她能看出袁示驚的不同,袁示驚有上輩子記憶的人,是不是也已經看出了她的問題?
妙妙還加了一句“兩世為人的袁示驚,精神力更是很強。”
進了國公府的門,拜了堂,送入洞房,寶珠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就算蓋頭揭開,寶珠始終冷着一張臉。
就算寶珠在怎麼冷着一張臉,該完成的禮節,一樣都沒少,最後就是結了。
結,結,就是白頭到老才算是結夫妻了,寶珠覺得沒有必要“你下去吧。”打人都走了。
沒有準備結的意思,喜婆在袁示驚的示意下,帶着其他人退下了,掃了一眼寶珠的陪嫁,除了夕圓,其他人都退下了。
寶珠覺得很滿意,她的人當然聽命于她啊,那些陪嫁丫鬟看來是心都在外了,寶珠眯眯眼。
夕圓不小心看到了寶珠的眼神,默默的為人,其他陪嫁丫鬟默哀,現在的主子可不是原來為了名聲,不處置奴才的主子。
以她最近一年的觀察,主意眯眯眼,就肯定有人要倒黴了。
袁示驚看着夕圓也沒有說話,他記得這個丫鬟膽子不大,但非常的衷心,在前世,這個丫鬟直接帶着主子的牌位離開府裡。
那個時侯呂芯竹剛去世不久,夕圓就自己刻了一塊牌位,大大方方的走出了侯府。
她主子給了她自由,她帶着死後的主子出了府門,也算是還了主子的自由。
夕圓有點承受不了袁示驚的眼神,隻能把頭埋的低低的“我出去敬酒。”說完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