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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某座大樓的57層。
何蕭一邊拿手指敲打着桌面一邊想着什麼,科林開始了他的下一把遊戲。
“你還在在意嗎?”科林漫不經心的移動着鼠标,他開始懷疑和他玩遊戲的都是低級電腦,他們那沒頭沒腦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人類,他想要投訴一下這個遊戲,因為它的介紹上明明寫着:多人網絡實時對戰。
“沒。”何蕭的手指依舊在敲打着桌面。
“那個老頭總是這麼神秘。”科林關掉了客戶端,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在玩一款單機遊戲,“在33區的時候,他每周周三會把自己關進書房一整天,那個地方我從來也沒進去過,每個月17号,他會外出會見一個朋友,他不會告訴你他到底做了什麼,就算你當着他的面問。”
“你的猜想是什麼?”何蕭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他拿起手機,按下了一串數字。
“他可以讓自己變得文藝點,直到哪天我們發現家裡多了一個他的情婦,這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科林哈哈的大笑起來。
“威爾斯發過誓,他會對愛情忠貞不渝。”何蕭把手機放到了耳邊,裡面開始傳出了‘嘟嘟’的聲音,他松了一口氣。
“可他也告訴我們他從來沒擁有過愛情,他骨子裡該是對那些腿長、腰細、兇部大的少女有着不小的想象。”
“我可不認為這是一個未成年該思考的問題。”何蕭看了看科林,這時他的電話接通了。
“喂,青玉嗎?”
“是我。”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但卻有一絲絲的開心。
“你沒事吧。”何蕭這個時候劇烈跳動的心髒才變得正常,他記得上一次是他父母被人用槍指着頭的時候。
“沒事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嗎?”
“對不起,我很抱歉,我沒能找到那個東西。”事實上他并沒有什麼錯,他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剩下的都是威爾斯的責任。
“這不是你的錯,朵兒還好嗎?”
“店長去找她了,不會有事的,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我會把坐标發給你,到我們這裡來。”何蕭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還有,小心點。”
“恩。”青玉應了一聲就挂斷了電話。
何蕭其實一開始是反對威爾斯把青玉也帶來這個地方的,她雖然是能力者,但是她不具備任何的戰鬥技巧,她甚至不懂怎麼去擋掉敵人砍過來的劍。
但威爾斯告訴他,沒有人可以保護青玉一輩子,她的手指适合彈鋼琴,同樣也可以适合握劍,鮮皿可以讓一個人成長,絕望能使一個人變強。
“我們剛剛說到哪了?”何蕭的心情好了起來。
“你吐槽我的年齡。”科林瞥了何蕭一眼,然後說,“但我還有幾天就成年了。”
“威爾斯一定會送上他的祝福。”
“但願吧,但我更希望的是向他理直氣壯的要一件東西。”威爾斯得意的面孔有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
……
昨天在教室發生的情景一閃而過,白桐覺得威爾斯這樣問絕對是有原因的,不然誰會無緣無故的在大街上問,你是不是覺醒了邪王真眼,或者是直死魔眼。
“仔細觀察?我早晚洗臉的時候也許會看幾秒鐘吧。”白桐轉過身對威爾斯說。他不是自戀狂,雖然自信自己的眼睛是有那麼一點好看,但5秒鐘是他所能容忍的極限,任何東西都會有審美疲勞,或者說看的時間越長,越會發現其中的瑕疵,白桐害怕自己都對自己産生厭惡的感覺。
威爾斯好像從白桐的思想中捕捉到了什麼東西,他想了想,“你想過沒有你的确和别人不同?”
“什麼和别人不同,是沒有父親,沒有母親,還是孤獨。”白桐笑了起來,然後說,“抱歉,威爾斯,這樣做好像顯得我沒有禮貌。”
“該抱歉的是我,我沒能體諒到你的心就像玻璃一樣脆弱。”威爾斯對着白桐行了一個紳士禮,他對這方面的禮節總是很認真,“你有沒有想過你在窗鏡上看到的畫面是真實的,我覺得那時你應該還沒到能出現幻覺的地步。”
“你又剽竊了我的思想?”白桐直直的盯着那雙藍色的眼睛,他說,“這不是一個紳士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我很抱歉,因為這件事情很重要。”
“所有你是要我承認我是一個左右兩隻眼睛顔色不一樣的異類?你不覺得這很難以想象嗎?甚至比你先前講的那個故事更難以想象。”白桐以為自己會咆哮起來,但是他卻異常的冷靜,“你下一刻會不會告訴我這其實是個玩笑,我想我還能笑得出來。”
“就算是現在我告訴你這是個玩笑你也不會相信了,你已經慢慢接受了,不是嗎?”威爾斯笑了起來,他覺得事情進展得很順利。
“威爾斯先生,你多少歲了?”白桐又問了一遍他的年齡。
“69,還有3個月零5天我就70了。”威爾斯又回答了一遍。
“70年了,你遇見過像我這種人嗎?”白桐用手靠了靠旁邊的牆壁,他慢慢的坐在了地上。
“準确的說是50年,但是沒有,50年的歲月我甚至連紫色瞳孔的人都沒見過。”威爾斯又取下了他的帽子,拍了拍,然後重新戴上,“我很好奇,那兩種顔色到底是以怎樣的方式共存。”
“能以怎樣的方式?”白桐說,“我的眼睛沒瞎,但也沒有任何能力。”
“哈哈,如果條件允許,我提議把你放進我的實驗室讓他們研究一下。”威爾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着不像是玩笑的話。
“這個提議被否決了。”白桐回以他笑容,他覺得自己如果不表态的話真的會被抓進實驗室研究。
“現在你還打算回你的教堂,麻木的過一輩子嗎?”威爾斯收起了笑容說。
他的語氣讓白桐覺得自己就像是能有什麼大的作為一樣,正義感這種東西是誰都能臆想的,如果隻是靠想象,我甚至能毀掉我的小宇宙,可現實裡,自己肯定連面前老頭的一根指頭都打不過,這不是客套話,這是事實。
“你期待我去幹什麼?當肉盾都不夠格。”白桐指了指自己瘦弱的身闆對威爾斯說。
“你隻需要跟我走就行了,我會承諾保護好你的,你隻需要相信我的能力。”威爾斯說,言語之間透露着一股強者的自信。他就好像一個久經戰場幾十年的老兵,事實上,他确實是,他都快記不清自己的同伴已經死了多少個了,但他依舊活着這世界上,這就足以證明着他的強大。
“強制的?”
“從你剛才回頭的那一刻開始。”
“我說什麼都沒用了?”
“除非你自殺。”老人藍色的眼睛對上了他的眼睛,然後他繼續說,“但是,相信我,你沒這個勇氣,也沒這個機會。”
機會什麼的其實都不用給,白桐确實沒這個勇氣,用威爾斯的話來說,他很珍惜生命,很尊重生命。
“你決定了?”威爾斯看見白桐站了起來。
“是。”白桐看向了威爾斯,突然笑了起來,他其實想回答的是,以前的我想做個平凡人,現在的我沒得選擇。
“謝天謝地,我還以為我還得動用能力。”威爾斯說,“我們耽誤了太多時間了。”
“你的同伴還好吧?”
“現在開始也是你的同伴了。”威爾斯想了想說,“不用擔心,她足夠狡猾。”
“我這是上了你的船?”
“對,免票上船,而且不久之後還會贈送一場大電影。”白桐讨厭威爾斯的神秘,卻期待自己以後的故事,他不知道自己這幾次選擇後自己的未來會通向哪裡,但将人生變成一場有意義的旅行這種想法還不錯。他覺得自己以後也會擁有強大的能力,也會成為一個解救世界的偉大的人。我會受到世人崇拜,也許還能被載入史冊。
“你還活在夢裡。”威爾斯大笑了起來。
“但我在夢裡是最強大的。”白桐反駁的說。
“這可不一定。”威爾斯正想繼續說什麼,突然出現在耳邊的叫喊聲卻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