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鐘,你怎麼了?”
“鐘哥,你沒事吧?”
周母和周楠立即放下手上的活,不約而同地走向王鐘。
王鐘已經将菜刀放下,滿臉煞白地看着手上的皿,喃喃自語,“暈,頭好暈。”
失去技能之後,頭的确是會暈的,至少常凱已經見識過姜景灏在失去技能後的倒黴相。
但他這會還是做出一副焦急的樣子,一下就沖到王鐘身邊,關切地問,“你沒事吧,要不要立即送去醫院?”
“你還暈皿嗎?傷口倒不很深。”周母已經抓起王鐘的手,發現傷口并不深,便放下心來。
“不去醫院。”王鐘下意識地說了一句,卻又情不自禁地将雙手抱住頭,腦袋上頓時就皿迹模糊了。
周母歎息一聲,轉頭對周楠道,“你去找條新毛巾來,還有棉簽、創口貼......幹脆把醫藥箱拿出來吧!”
聽完老媽的吩咐,周楠立即轉身跑出了廚房。
常凱則跟她一起,将抱頭叫疼的王鐘,一步步地往客廳攙去。
“你給我的第一印象實在太壞了,而且還跟我搶女人,所以隻能這麼治你了!”常凱憐憫地看着意識模糊的王鐘,沒心沒肺地忏悔幾句,又對周母說,“阿姨,您一個人照顧王哥沒問題吧?我去幫您做菜!”
“别,你可别!”周母立即伸手阻止,又說道,“要是你也切到手,我的罪過就大了!”
她的确是擔心他出事,但話裡話外,又未嘗沒有把王鐘當熟人,把他當外人的意思。
周楠拿着醫藥箱走了出來,遠遠聽到她這話,當時就不樂意了,“媽我跟你講,常凱的廚藝可是星級水準的!來咱家的路上,他就一直說要展示給你們。但他這人就是太内向,所以剛才也沒好意思跟鐘哥争,您就不能給人家一次機會嗎?”
周母看着周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便隻是笑着看看常凱,搖頭不語。
周楠放下醫藥箱,便拉起他往廚房而去,“走啊,愣着幹什麼呢?”
不一會,周母就聽到,從廚房傳來菜刀敲打砧闆的極有節奏的“當當當”之聲,她的心情也因此五味雜陳起來。
廚房中,常凱則在一邊快速切菜,一邊低聲對周楠抱怨起來,“看起來,丈母娘大人不看好我呢。”
周楠苦笑着附和,“這王鐘來得也忒不是時候了,你知道的,他為什麼而來!”
常凱一副穩操勝券的臭屁樣,笑了笑,“我不怕不怕的!你的心都在我身上,他做什麼還不都是徒勞嗎!”
“美死你吧!對了,你準備做什麼菜啊?”
“根據現有的材料,咱們來一個鹽煎肉,來一個辣子雞,來一個螞蟻上樹,再來一個炝蓮白,然後用黃瓜和松花蛋再來一鍋湯?”
“你決定就好。”周楠欣喜地點點頭,她認為,光是聽這些菜名就很有食欲了。
随後,她又忍不住問,“常凱,你這廚藝是從哪學的啊,我認識你可有兩年多了,以前可沒聽說你會做菜啊。”
“這個嘛......秘密!”
“......”
小兩口在廚房裡快樂地做菜時,王鐘腦袋上的疼痛終于消失了,他也在周母的照顧下清醒了過來,卻下意識地要求,“阿姨,我要進廚房!”
“你還進廚房,你可真是死不悔改啊!”周母愛憐地看着他,笑着搖搖頭,又很不放心地說,“行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你自己看會電視,我先廚房看看。”
說完這話,周母就自顧自地走向了廚房,但她剛到廚房門口時,卻聞到了一股異乎尋常的香味從裡面傳來出來。
周楠端着一盆菜走了出來,遞向她,“媽,勞駕,您把它端餐桌去吧......”
周母接過盤子,又不由自主地誇贊道,“這是什麼菜啊,好香啊!”
“常凱說,這叫鹽煎肉!”周楠頓時心花怒放起來,老媽這句話,就是對他的最大肯定!
“鹽煎肉,很熟悉的名字,不錯!”周母喃喃自語,很快就将這盤菜端到了餐桌上。
“媽,這是辣子雞......”
“媽,這是螞蟻上樹......”
“媽,這是炝蓮白......”
周母從女兒手中接過一盤盤菜,從色香味等各方面評價之後,便對常凱的廚藝水平佩服得五體投地了,甚至還忍不住想,“說不好這小子現在的水平,還真是星級水準的呢!”
當常凱和周楠将最後一盆湯端上餐桌時,周母又再一次撥通了周父的電話,“菜都做好了,你這會到哪了?”
“馬上就到,到門口了!”周父在電話中吼一句,很快就挂掉了電話,他的吼聲其實已經從門外傳了進來。
周楠聽到老爸的吼聲,立即搶去開門,又接過他手上的皮包,趕緊拉過常凱,“爸您回來了啊!這是我的同學,常凱,鐘哥也來了!”
常凱和王鐘都機靈地站起身,一起對周父招呼起來。
周父對王鐘自是無比熟悉的,所以隻是簡單地點點頭,然後轉向常凱,看着他的襯衣袖子還挽在胳膊上,便笑着表揚起來,“聽說今天的午飯是你一手操辦的,很不錯嘛,我剛進一屋就聞到了香味。”
常凱笑着回答起來,“是我和周楠一起張羅的,阿姨也洗了菜,還有王哥......”
“行了,不用來這一套!”周父爽朗地笑了起來,又對衆人擺了擺手道,“你們快去就坐吧,我洗完手就出來,不用等我的!”
衆人都點頭稱是,周父喊住王鐘,不解地問,“小鐘,樓下那輛跑車是你的吧?”
對于自己剛才切菜切到手,常凱卻做出一大桌芳香撲鼻的美味,王鐘是悶悶不樂的。
他總覺得,在做菜這方面,自己的确是被人家比下去了,這很讓人郁悶,很恥辱!
可要是說起自己開來的那輛價值将近兩百萬的跑車,這小子怕是到下輩子都買不起吧?
周叔叔如今提起自己的跑車,是不是要提醒自己,“尺有所長,寸有所短?”
他感受着周父的善意,又看了看常凱等人,立即驕傲地答道,“叔叔,樓下那輛銀色保時捷,正是我開來的!”
“我看着就像是你的車,可你這車都花成那樣了,怎麼也不修好再上路?”
“您說什麼?”
“我是說,你的車被刮的,我都差點認不出了!”
“啊,您說的是真的?我......”王鐘隻覺得兇口一悶,這種感覺比切菜切到手差一萬倍!
他說完這話,就忍不住沖了出去,意識到這樣很不禮貌時,他又回過頭,強笑着說了一句,“我先下去看看。”
說完這話,他就義無反顧地拉開了房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