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近在咫尺2
步辰殇打量着眼前的年輕男子,男子英俊臉龐配上大大的眼睛,烏黑的長發用一條紅色絲帶挽起,配以紅色發簪,一攏大紅色衣袍,腳蹬一雙黑色長靴,看着便不是一般人物撄。
清冷的聲音問道:“你們是誰?”
初心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生怕被師父發現。
獨孤離并沒被他出塵的容貌和氣度給吓壞,他冷靜回答:“我們住在附近小鎮上,到海邊來走走看看。”
“哦?不像。”
獨孤離冷笑道:“請問,這海是你的嗎?”
步辰殇不明白他問這句話的意思,他搖搖頭。
獨孤離道:“那就行,我們在海邊散步并沒有侵犯到你什麼?”
步辰殇忽然明白年輕男子的意思,他的眼睛變得犀利,向下望着他懷中抱着的女子。
獨孤離說道:“好像如此緊盯一名女子不是太禮貌吧?”
步辰殇沒有在意他的話,他眼睛依舊緊緊盯住初心,他的腳步挪動,慢慢轉向女子的正面。冥昊覺得他的行為有些不妥,年輕男子眼中明顯露出不悅之神情。冥昊一手拽住繼續轉動向前的步辰殇,道:“人家小年輕在這裡談情說愛,我們不要打擾人家。償”
步辰殇手臂被冥昊拉着,臉上顯示不高興。
獨孤離抱着初心離開海邊,臨走的時候,他又看看步辰殇和冥昊,然後笑道:“你們二位倒是挺相配的。”
冥昊高聲叫道:“小子,挺有眼光。”
步辰殇冷冷道:“你跟他胡扯什麼?”
冥昊道:“跟年輕人說說話有什麼不好?誰像你,弄得跟什麼似,讓人家不開心。”
步辰殇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太像心兒,我以為是心兒。”
“什麼?剛剛那個年輕人抱在懷中的女子?”
步辰殇點點頭。
“不可能,你是太想小心。”
步辰殇道:“也許,可是——”
冥昊道:“我去幫你看看。”說完,冥昊的身體已經飛出老遠:“你回靈化等我。”
初心和獨孤離走在野外,初心問道:“你對步辰殇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獨孤離道:“有是有點,不清晰。”
初心道:“真險,差點讓他們發現。”
獨孤離不以為然:“發現又怎樣?我才不怕他們。”
初心道:“小祖宗,沒人說你怕他們。再說,你獨孤離還有怕的人?好像沒有吧?”
初心拽住他,道:“快回去,你爹爹看不見我們會抓狂的。”
突如其來的聲音叫住他們:“小心。”
初心愣住,她聽出來,那個叫她的聲音是冥昊。她不想回頭,怕回過頭就沒有選擇餘地,怕回過頭便走不掉了。
“小心,王哥哥知道是你,難道你不想王哥哥嗎?”
初心再也忍不住,她轉過身,向身後冥昊跑過去,一下子撲進他懷中:“王哥哥,對不起,小心不是有意不理你。”
懷中抱着心愛的小心,冥昊的眼淚水流出,他輕聲說道:“既然已經到東海,為什麼不現身?為什麼不見他?他想你。”
初心哽咽道:“王哥哥,求你千萬别告訴師父見過我,好嗎?”
冥昊道:“傻丫頭,你道王哥哥為何會來?步辰殇非說那個年輕男子抱着的女子像他的心兒,所以剛剛他才會那麼失禮。”
初心從他懷中抽出,道:“真的,千萬别告訴他,就當沒有見到我,就當我還是失蹤找不到。”
冥昊擡眼望着那個年輕男子,問道:“他是——”
初心伸手将離兒拉到冥昊身前,道:“王哥哥,他是離兒,獨孤離,你還記得嗎?”
冥昊看着他,嘴裡重複說着:“離兒,離兒,離兒——哦,你是,是獨孤的兒子,離兒?”
初心點頭:“對,他是獨孤的兒子,小離兒。”
“不敢相信,長這麼大啦!真好!”
獨孤離向他一施禮,道:“離兒見過冥王。”
冥昊抓着他的手左看看右瞧瞧,不住的點頭:“好好,離兒,你應該叫我舅舅才對?我是你娘親的哥哥,當然便是你的舅舅。”
獨孤離重新叫道:“離兒拜見舅舅。”
冥昊高興得合不攏嘴:“離兒,長這麼大了,太好啦。”
初心問冥昊:“最近,絕煞沒什麼動靜吧?”
冥昊道:“前幾日我們兩邊倒是有過小小的較量,不分勝負。”
初心笑道:“不分勝負?好像冥界稍稍輸了吧?”
冥昊臉上微微一紅,不好意思道:“你怎麼知道?”
“刈匝告訴我的。”
“什麼?那小子知道你在什麼地方?”冥昊氣憤的大叫。
獨孤離道:“刈匝叔叔一直跟我們住在一起,他當然知道娘親在哪。”
冥昊恨得牙癢癢,“好一個刈匝,還跟我假裝不知道你在哪,跟我套話。别讓我瞧見他,否則本王絕不饒他。”
初心道:“王哥哥,我們該回去了,你答應我的,無論是什麼時候都不能告訴師父已經看見我。你發誓!”
冥昊道:“王哥哥你不相信嗎?”
獨孤離道:“看得出舅舅是被步辰殇給迷住了,萬一說漏嘴,娘親是要遭殃的。”
冥昊手指指獨孤離,道:“你,你一個小孩子什麼話都敢說。”
獨孤離道:“離兒又沒說錯。”
“好好好,王哥哥發誓,絕不告訴步辰殇小心回來。”
初心和獨孤離準備離開,冥昊叫住他們,問道:“你們住哪?王哥哥可不想再失去你的消息。”
初心道:“刈匝會定期去找你的,放心吧。”
初心跟獨孤離和冥昊分開。
冥昊回靈化山。
靈化山,銀杏林。
步辰殇坐在椅子上看着書簡,聽見腳步聲,他問答:“怎麼才回來?”
冥昊笑道:“耽誤一些時間,你還在等?”
“是她嗎?”
冥昊笑道:“你太想她啦。”
“不是?”
冥昊道:“不是。隻是鎮上普通的一對戀人,男方家裡是有錢人罷了。”
步辰殇點點頭:“看來是我太想心兒了。”
冥昊道:“好,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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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底
初心和獨孤離回到石室,獨孤楚封和刈匝坐在那,臉色嚴肅。
獨孤離叫了一聲:“爹爹,刈匝叔叔。”
初心躲在離兒身後,小聲叫道:“獨孤,刈匝。”
獨孤陰沉着臉,問道:“去哪了?”
初心小聲說道:“出去走走。”
獨孤道:“我是怎麼說的?你還記不記得?”
初心道:“記得,沒事情不要出去亂逛。”
初心慢慢走到獨孤面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對不起,原本隻是想出去逛逛,結果,碰上冥昊,讓他看見我了。”
初心看着獨孤臉上的反應,再看看刈匝臉上的反應,害怕他們生氣,初心連連道歉:“對不起,我知道是我錯,對不起,下不為例。”
獨孤道:“還有下次嗎?”
“沒有,沒有,初心連連擺手。”
刈匝問道:“冥昊怎麼說?”
初心道:“他答應不告訴師父,應該不會有事。”
刈匝道:“算了吧,明日我還是親自跑一趟,瞧見他之後再說吧。”
初心不好意思說道:“王哥哥說過,再看見你一定要打你一頓,說你裝得太像。”
刈匝無奈笑笑。
第二日
刈匝早早來到冥界,地府的門大開,刈匝徑直走進去,裡面沒有往常的熱鬧,冷冷清清。整個大大的空間隻有一個小跳跳鬼在裡面一蹦一跳。
刈匝問道:“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安靜?”
跳跳小鬼見是刈匝,急忙跳過去,叫道:“快去瞧瞧冥王,快去瞧瞧冥王,他受傷了,他受傷了。”
刈匝一聽,加快腳步,飛奔向幻冥地宮的方向。
沖進地宮,跑進寝宮,見冥好虛弱的躺在床上,“怎麼會受傷?”
冥昊虛弱的睜開眼睛,見是刈匝,問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傷?”
冥昊道:“絕煞那臭小子,一大早,趁魂魄進地府的機會,他混進來,然後在地府一通亂打。所有鬼魂被他打得魂飛魄散,分崩離析成為零零碎碎,十殿閻君帶着鬼兵去收集被打散的魂魄。”
刈匝道:“怪不得進地府時,沒看見一個魂魄。”
“你是被他打傷的?”
“嗯。”冥昊不得不承認,堂堂的一個冥王輸給魔君絕煞。
“他的功力确實長進不小,陰陽合譜果然厲害。”
刈匝道:“你的傷需要調理,要不這樣,你跟我回去,好好休養,這裡的事情你暫且交給十殿閻君他們去管。”
冥昊用手撐住床,問道:“讓小心照顧我。”
刈匝道:“受傷了還這麼挑剔,好,讓小心照顧你。”
“好好好,我去。”
十殿閻君回來之後,冥昊簡單交待一下他們,然後便随着刈匝離開冥界。
鬼魃無奈看着地府,說道:“你們收回來多少魂魄?”
鬼魅搖頭,道:“沒幾個,基本收不回來。”
鬼魖道:“收不回來也不行呀,總不能讓他們在陽間這樣瞎溜達?”
鬼魅道:“零零碎碎,全部在陽間瞎逛,準會吓死人不可。”
鬼魀想了想,說道:“如果不能收回來,那隻有一種辦法。”
鬼魃道:“毀掉他們。”
十殿閻君坐在第一殿大殿,默默無語。
他們已經讨論好長時間,卻找不到一個解決的方法出來。他們先前是一緻認為既然魂魄收不回來,那隻能銷毀。可是如何銷毀?怎麼銷毀?所有的魂魄被打得七零八落零零碎碎,散落在陽間那麼多,如何銷毀?唯一的辦法還是要将他們的魂魄全部聚集到一起,然後才能集中銷毀。
鬼魅皺着眉頭,道:“我們沒有辦法将零碎魂魄收集全。”
鬼魀道:“能不能将他們的屍體找出來,然後用他們屍體來吸引找尋他們自己的魂魄。”
鬼魃道:“這個方法隻是在古書上見過,卻沒有人真正使用過,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鬼魖道:“你們想都别想,多少魂魄,多少屍體,我們怎麼可能找得過來?再說,每日都有新的死人,需要鬼兵出去收魂魄。”
鬼魃站起身,在大殿上走來走去,然後做出一個決定,道:“讓靈化山幫忙,讓真君幫我們。”
鬼魅道:“你不會,不會是想要他們幫我們出去尋找魂魄的屍體吧?”
鬼魃道:“如今隻有這個辦法,我們别無選擇。”
鬼?一直搖着頭,“不太可能吧,就算他們同意幫忙,他們也不會呀,怎麼收集屍體,怎麼将他們的屍體趕到一個地方?這些他們不知道。”
鬼魃道:“不知道教他們,讓他們盡快上手。”
大家讨論半天,誰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得接納這個法子。他們一緻推選鬼魃去靈化山去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
鬼魃無奈,隻得置身飛往靈化山。
靈化山,玉蝶宮,大殿。
鬼魃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一遍,然後又将他們的解決方案說出。步辰殇沉默不語,他想了想,問道:“冥昊怎樣?”
鬼魃道:“為讓他好好休息,刈匝将他接走。”
步辰殇道:“收集屍體?将他們的屍體集體趕到一個地方集中?然後招來他們四分五裂零零碎碎的魂魄?一把火燒了他們?”
鬼魃點頭:“門主說的對,一切過程就是這樣。”
步辰殇道:“你先回去,晚些時候,我讓西弇去找你們。”
“好。”鬼魃離開靈化。
靈化山,玉蝶宮,書房。
西弇一步三搖從外面走進書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全身懶洋洋,道:“什麼事情?”
步辰殇冷靜說道:“冥界出事,冥昊受傷。”
“什麼?”一句話驚醒西弇,所有的瞌睡全部被趕跑,他立馬從座位上跳起來,叫道:“絕煞幹的?他的傷怎麼樣?”
步辰殇道:“絕煞親自到冥界,将地府鬧得天翻地覆,将那裡所有的魂魄打得七零八落,全部放回陽間。”
“啊?這不亂套了?”
步辰殇道:“是呀,所以鬼魃到這裡來,要我們幫他們的忙。”
“怎麼幫?冥昊沒事吧?”
步辰殇道:“聽鬼魃說,刈匝将冥昊接走休養身體。至于幫他們,這個事情比較困難,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西弇張大嘴巴,越聽到最後,嘴巴張開越大,到最後既然無法閉上。
“——不,不是跟我開玩笑吧?上次在地府給魂魄上刑,已經是,已經是——,怎麼這次還要過份?收屍?趕屍?聚集魂魄,然後燒屍?”
步辰殇冷靜聲音:“大概是這麼個過程。”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西弇跳着腳連連擺手,他急的在書房走來走去,怎麼想也不行,“我們什麼時候做過這樣子的事情?再說,我們也不會呀?”
步辰殇道:“他們實在忙不過來,總不能看着零零碎碎的魂魄在陽間作怪吧?”
西弇還是搖頭。
兩人沒有談攏,西弇這次說什麼也不答應,不一會,摔着袖子便離開了。步辰殇也沒有強求,隻是搖頭。
二日之後,鬼魃又來,他問步辰殇:“門主,怎麼樣,已經二日過去。”
步辰殇道:“西弇不肯。”
鬼魃道:“門主,這件事情不能再拖,陽間已經有許多被魂魄吓死的人。最近死亡的人數整整比以前增加三倍。”
步辰殇道:“再給我一日時間,我一定說服他們。”
“好。”鬼魃離開。
玉蝶宮,大殿,
六大弟子齊齊站在大殿之上,西弇卻遲遲不見。步辰殇冷冷道:“真君沒來,紫衣,你去把你師父請過來。”
“是。”紫衣乖乖聽話,跑出大殿。
西弇正躲在自己卧室,他才不要沒事去收什麼屍,當真是一個苦差事。上次在冥界,已經将他累得半死,這次的任務比上次還要困難百倍,他才不去呢。紫衣敲着他的房門:“師父,師父,師父——”
西弇開門,問道:“什麼事?”
紫衣回答:“師父,門主請您過去。”
西弇道:“你說我不在,說不知道我去哪?根本找不到。”
“師父,怎麼回事?您向來不會躲着門主的。”紫衣的臉上呈現為難之色,她希望師父不要違逆門主的意思。
西弇叫到:“我是你師父還是他是你師父?”
紫衣道:“您是紫衣的師父。”
“那就得了,快去吧,别在我這磨蹭。”
步辰殇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出來,别像個膽小鬼似躲在裡面不敢出來。”
西弇急得直跳腳,蹦着出來:“你說誰是膽小鬼?誰是膽小鬼?”
步辰殇道:“誰躲在裡面不肯出來誰便是。”
西弇叫到:“我出來了,我已經出來,怎麼着?誰是膽小鬼?”
步辰殇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走吧。”
西弇一臉苦相,道:“你不能饒了我嗎?讓其他人去不成嗎?我就不去啦。”
紫衣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更不知道他們話中所指的意思,隻得跟在他們後面。
來到玉蝶宮大殿,大家看着門主一手拽着西弇走進來,不禁偷偷笑着。
紫衣跟在後面,西弇時不時跟她使眼色,紫衣愣是沒看懂。西弇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他心中郁悶的一塌糊塗。這個癡徒弟,她的眼中隻有步辰殇,浪費他這個做師父的一路上給她施那麼多眼色,她愣是假裝沒有看見。吃裡扒外的東西,西弇再次為自己收個這麼個徒弟感到悲哀。
步辰殇放開西弇,嘴裡說道:“人到齊,我現在宣布,你們立刻跟随西弇前往冥界,幫助十殿閻君。“
夕非問道:“怎麼又去地府?感覺我們好像已經死掉一般?”
聽凡道:“一點不錯,上次,我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死掉專門做了地府的小鬼兵一般。”
步辰殇道:“具體什麼事情讓真君告訴你們。”
西弇無奈,他清清喉嚨,道:“是這麼回事——那個,絕煞親自到地府走了一趟,結果,他将地府中所有的魂魄全部打散,每一個魂魄變得七零八落,然後将這些魂魄全部放回陽間。他還将冥王打傷。如今,冥王被刈匝帶走養傷,十殿閻君看守冥界。他們的人手不夠,小鬼兵要出去收集日常死去的魂魄,沒有辦法騰出手去追蹤那些被打碎成七零八落的魂魄。我們的任務便是一點不落的将所有零碎魂魄全部找到并且毀掉他們。”
六大弟子聽傻,半天沒有回過味來。
荀雨問道:“門主,我們是靈化山弟子還是冥界弟子?”
步辰殇冷眼看着荀雨,問道:“仙人的職責是什麼?”
荀雨回答:“為天下蒼生。”
步辰殇道:“好一個為天下蒼生!那些被打散的零碎魂魄如今在陽間四處驚吓凡人,據冥界說,如今每日死去的人數量大大增加,而增加最直接的原因,便是被這些魂魄給吓死或者迫害緻死。你們身為仙人,難道不應該為天下蒼生而解決那些魂魄嗎?”
荀雨不好意思低下頭,不再說話。
紫衣問道:“這些魂魄,我們該怎樣找到?他們已經是四處飛散,一個魂魄它的碎片很有可能分布在許多地方,找一個要費去好大的功夫,也許找尋半天,還找不全。一個魂魄都如此困難,更别說無數個魂魄?這根本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其他五人頻頻點頭,覺得紫衣說的有道理。步辰殇道:“紫衣說的極是,鬼魃他們知道這個任務的艱難,所以他們想到一個辦法,讓大家幫忙先找到這些魂魄的屍體,找到屍體之後将他們帶到一個地方聚集,然後利用屍體來聚集魂魄,最後招來魂魄加以火燒,将他們全部燒盡。”
軒湛驚呼道:“收屍?挖屍?趕屍?燒屍?”
郭苪鐮道:“我們成為真正的小鬼了。”
步辰殇道:“具體怎麼做,你們去到地府請教十殿閻君,大家商量個辦法出來,盡快解決這件事情。還有,紫衣,這次你跟着他們一起去地府。”
“我也去——?”紫衣的臉瞬間煞白,上次,師父硬逼着他拔掉十個魂魄的舌頭,她還曆曆在目,吓得身體一直發着抖。
“門主,紫衣便不去了。”
步辰殇道:“你不要老待在山中,有空也多出去走走看看。”
西弇看着紫衣,道:“門主說的對,你是應該多出去鍛煉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