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雖然隻是顧子陵的猜測,但也有所依據。
畢竟衆人所争奪的卷軸圖,依舊留存了下來。而争奪卷軸的雙方,都已經死亡。此卷軸究竟隐藏着何等秘辛,顧子陵很想知道,但他卻無從下手,畢竟卷軸年代久遠,加上其上内容刻畫的如此雜亂,并且有一部分已經被歲月所吞噬,故而根本看不出地圖所指的目的地究竟是何。
無奈之下的顧子陵,也隻能将這卷軸圖丢棄。在這個時代,古董可不值錢,因為這類上萬年留存下來之物,多如牛毛。
顧子陵與白關繼續深入,在荒村之内,兩人看到了一尊倒塌的道家石像。石像旁有一面石碑,石碑之上刻畫有四顆大字:三清祖師!
看到此,顧子陵心驚,因為在地球道家供奉之人,也是三清。而這勾陳與地球相隔甚遠,為何所供奉之人,依舊是同一人,或者是說當年的三清也來過勾陳,亦或是三清本屬于勾陳,隻不過将道傳至了地球?一種種猜測源自于顧子陵的腦海,他很希望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那麼這樣一來,就意味着地球與勾陳之間,必然存在這某種聯系,如此一來,他回到地球的可能性,就高了許多。
至于一旁的白關,隻是對此地所發生之事感興趣,至于其他,他不想去關心。
什麼三清,什麼道家,與白關沒有絲毫關系。
顧子陵很想找到關于次村落留存下來的秘密,不管是卷軸,還是古書籍,活着是單一的文字也行。可是無論顧子陵怎麼尋找,除了之前的卷軸,已經這石碑上的時刻文字,再也找不到任何形容。顧子陵知道,之所以自己此刻找不到線索,是因為自身修為不高,才會如此。有朝一日,他必會有所發現。
此地擁有傳送陣,顧子陵早晚都會回到此地,由于時間原因,他不可能再此地停留太久。
半日的探查之後,顧子陵依舊一無所獲,最終,他還是選擇騎上夔牛獸骨,飛向天際。
長達三日的飛行時間,顧子陵終是出現在了一座人類城池之中。通過詢問,顧子陵方才得知,此地根本不是什麼齊國,而是位于北方的燕國,燕國同其他國家一樣,都有着相似的建築物,隻不過他們的立場不同,背後所支持的大勢力也不同。燕國與齊國國力相交,齊國遠遠超過燕國。整個東域人類國度之中,也隻有齊國與秦國能夠一較高下。
在燕國,有很多古墓,由于之前顧子陵都幾乎出入在傳送陣之中,所以他從未見過除了都城意外的其他城池之景。而今來到燕國,在這座名為瀾城之地,已然顧子陵驚訝不已。因為這裡,竟然聚集了盜墓師,他們都手持各類盜墓工具,都顯得非常專業。
并且在各條大街之上,也可以看到随處張貼的告示。
告示大概内容都是在将,何地何時發現了一座古墓,誠聘各位加以盜取挖掘。
盜墓在這勾陳是合法化,因此沒有人為覺得什麼。畢竟如今的勾陳早已進入了資源匮乏的時代,若非是這些墓地,留存着大量的至寶,已經可以足夠他們提煉靈石的怨靈與靈物,恐怕他們都會因為沒有靈石供于修煉而亡。看到這些告示,顧子陵也想參與其中,但他最終還是遙遙頭,選擇放棄,畢竟他此刻所需要的,乃是盡快前往齊國,并通過齊國傳送陣,前往一個名叫“月壇”之地。
月壇,乃是此次盜術盛會舉辦的目的地,早已成為了世人眼中的焦點。若非盜術盛會即将開啟,恐怕這北燕城池之中的盜墓者,更是比比皆是。不得不說,東域與勾陳其他各域想必,遠遠超過之,在東域,就算是人類國度,任何一個國家的修士數量總和,幾乎都超過了整個南域的修士數量,這還是人類國度。可想而知,在這東域,就是一個怎樣的修真世界。
“白關師兄,如此下去,何時能夠到達月壇?”顧子陵心裡沒底,故而問道。
“隻要達到燕國傳送陣,便快了。隻是……”
“隻是什麼……”
顧子陵頓時覺得不妙,這白關像是有所話語要說。
“燕國去其他國度不同,在燕國,傳送陣從不對外開放,也就是說,能否動用燕國傳送陣而到達齊國,這還是個問題。此地離燕國都城,通過夔牛飛行,也隻有一日路程,再通過傳送陣到達齊國都城,僅僅需要七日時間。而如此直接從此地飛躍至齊國都城,則需要三個月時間。若是往返至韓國重新進入傳送陣,則需要五個月時間,而至其他傳送陣,所花時間更久!”
“也就說,若不能進入燕國傳送陣,那麼我們将與盜術盛會擦肩而過?”
“理論上講,正是如此。”
白關從各條路線時間上分析,也隻有燕國傳送陣,才能讓他們經過進入月壇。隻是白關那表情略顯不自然,難道昔日的他,曾經便是燕國人,或者是王子騰所在家族,所支持的人類國度,便是此國?顧子陵的猜想并不是沒有道理,當然,他也不敢肯定。
誰叫他們運氣如此不佳,在韓國乘坐傳送陣,竟然還有出錯的時候。不過也然他們發現了另一座東域人類國度為數不多傳送陣存在。
最終,顧子陵還是決定前往燕國都城。不管如何,他必須走上一遭,并且會想盡一切辦法,進入燕國傳送陣。
旦日一早,顧子陵二人便來到燕國都城。
燕國都城,宏偉而壯觀,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顯得莊嚴而神聖。每一座城池建築物,都是由黑石打造,看上去更是給燕國都城,增添了一份神秘感。之所以楊過與其他國度不同,正是因為燕國都城特殊的原因。
其他國度傳送陣都對外開放,以此來賺取高額的靈石,以供給背後勢力修士的使用。唯獨這燕國不同,具體原因,顧子陵并不清楚。
白關似乎猜到了顧子陵想要知道什麼,他突然說道:
“你被小看燕國都城,其實整個燕國都城,在數萬年前,這裡乃是一座地下陵園。而燕國,卻将都城遷于此地,正是因為此地怨靈數量,也成千上萬。這些怨靈基本上都被燕國所掌控,從它們身上,燕國不知提取了多少靈石。相傳,此地下陵園之中,隐藏着一個巨大的秘辛,隻是至今為止,都無人能夠探查。由于燕國都城之人,長期與怨靈接觸,因此這裡的修士,看上去全身上下也多了一道道死亡的氣息,如同活死人。”
“難道正是因為此原因,燕國栓送陣才會對外封閉?”
“這隻是其中一點,燕國若是打開傳送陣,不知有多少修士會通過傳送陣,前來燕國尋找地下陵園的秘辛,從而影響燕國的正常秩序。其實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那便是燕國傳送陣,還可以通往極北之地,北域與東域之間,可沒有天河阻隔,所以燕國的傳送陣,倒是成了唯一的交通要塞。”
“既然如此,燕國為何不開啟傳送陣,從而通過北域,賺取更多的利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似乎北域在數萬年前,誕生了一個大勢力,此勢力不弱于任何一個東域勢力,故而東域聯合起來,将燕國傳送陣阻隔,以至于整個東域都與北域隔絕。以此來緩解兩域之間的利益沖突。北域雖然不如東域,但比之南域與西域,也算是一個大域,至少從修士數量上将,除了東域之外,也隻有北域更為強大。”
北域,顧子陵隻聽過一個名為坤壇的特殊勢力,至于其他,他倒是一無所知。另外,對于坤壇,顧子陵也了解的甚少。相比于東域的強大,北域倒是增添了一縷神秘感。東域的光輝超過了北域,才導緻無數的修士,都喜歡齊聚東域,卻忽略了北域的存在。
北域作用北方,終年被雨雪,形成了一種特殊的自然景觀,這一切古書籍之中,對此有過形容。
這可不是顧子陵想要關心的,他如今需要考慮的,便是如何才能進入傳送陣。
二人來到都城前,甚至想要進入城池之内,都需要燕國成名專屬的通行玉簡。此玉簡與靈魂有所聯系,通過靈魂,玉簡上會顯示玉簡使用者的信息,方便城池士卒的探查。故而此等通行玉簡,很難假造。呈現在顧子陵二人面前的第一道難題,便是如何進入燕國都城。
通過顧子陵的觀察,整座燕國都城都被陣法所覆蓋,此陣乃是一座罕見的防禦大陣,唯有城門處,方才是唯一的入口,也就是說,顧子陵二人必須通過主城門,才能進入燕國都城。如此一來,更是增加了難度系數。顧子陵望向身旁的白關,似乎想要從他身上找到應對之法,可白關也沒有任何有效的辦法。
難道因為傳送陣之事,讓我徹底與盛會失去機緣?
顧子陵如此感慨而道,誰叫這東域如此之大,若是換作南域,直接乘坐夔牛,三兩日便可到達。偌大的東西,卻無法做到這一點。
為此,二人也隻能另想他法。
接下來的幾日,兩日在城門口徘徊,觀察每一位能夠進入城池之中的修士。從他們身上,顧子陵看到了一個共同點,他們身體之間的氣息,似乎都有相似之處。而且這縷氣息,驚與趕屍一族,乃至王子騰,以及那已經死亡的梁文博,有着相似之處。
梁文博源自于東域梁家,王子騰則來自于王家,梁家之間存在聯系,通過了解,顧子陵終是得知,燕國果然屬于王子騰所在家族的屬地。如此一來,顧子陵倒是多了一種想法。他與王子騰有所接觸,故而可以通過陣法大道的演變,從而模仿王子騰身上的大道氣息。
至于白關,顧子陵也可以幫助他完成。
隻是做到這一點後,還需要找到兩個修士,奪取他們身上的通行玉簡,從而替代他們,進入燕國都城。顧子陵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隻能如此而為。最終,他們選擇了兩個地位不俗的燕國修士下手。此二人身穿錦衣,頭戴瑕冠,腰纏玉帶,走路的姿勢,都彰顯出一縷貴氣。
他們身上所透露的大道氣息,僅在開棺境,可從二人的年紀上看,不足二十,由此可以證明,二人的修煉天賦,也遠過于常人。
通過陣法,顧子陵二人倒是可以改變容貌,隻是很容易被人識破,如今的顧子陵可沒有蕭殷相護,他可沒有十足的把握。若是有蕭殷在,别說這些士卒,哪怕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很難分清顧子陵容貌的增加。因此,此刻的顧子陵,便是在賭運氣。
他與白關,悄然出現在那兩位錦衣青年身後,直接将二人控制。
在此刻,白關也展露他那非同一般的特殊手段,将他們藏于丹田的通行玉簡拘禁而出。至于顧子陵,則利用陣法抽取了一縷源自于兩位錦衣青年識海之中的靈魂氣息,做到了這一點之後,顧子陵終是露出了滿意的笑意。但願這一次能夠蒙混過關。
想到這裡,顧子陵一笑,終是與白關一道,面露笑意,向燕國都城行去。至于那兩位錦衣青年,則被顧子陵利用陣法,困在了一處峽谷之中。他們身上的衣物,都被顧子陵搜刮的一幹二淨,這樣做并非顧子陵貪财,而是因為預防萬一,畢竟這兩青年身份應該不簡單,若是有所纰漏,必會提前暴露。
很快,顧子陵二人并肩出現在城門口。
當顧子陵即将邁入城門之際,卻被一位士卒攔下。隻不過那士卒面容表情,顯得很客氣,可見此人認識那兩錦衣青年。
“燕公子、王公子,請留步,你們二人還未确認身份,希望您二位配合在下!”
“我們二人還有這個必要?”
“呃……希望兩位公子别為難在下。”
顧子陵無奈,取出玉簡,遞與那位士卒。此士卒修為較高,在裹屍境。可他卻對顧子陵二人如此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