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武也是一位心高氣傲之輩,他的傲氣來源于實力和信心,他一直覺得自己在神武門内遲早是有機會突破到搬山境的,到時候便魚躍龍門,一下子成為萬人敬仰的存在,可是唯一限制他進步的就隻有資源了。
神武門内缺資源,而且還不好賺,不,也不隻是神武門,整個三川郡内的資源都不好賺,
但是夏侯武卻找到了一個機會那就是參加這次考核,拿到考核的獎勵,如此一來便不會缺少修行的資源了,自己也能非常順利的向着搬山境修煉,
可是汴京的突然出現讓他很不爽。
此人仗着自己的武道修為,名為庇護,實為巧取豪奪,之前說的好聽願意庇護你,隻要第一名的延壽丹,但是夏侯武想一想也就答應了,若是自己能取得名額的話的确需要一個搬山境武者撐腰,不然這筆錢财是拿不穩的,至于延壽丹他也不需要,因為他還年輕不缺壽命,給了汴京也無無妨,就當是一場公平的交易。
然而現在,夏侯武拼死拼活,而且運氣比較好取得了名額,甚至有可能包攬前三,拿到近兩千枚皿石丹,一筆巨大無比的财富,可是汴京卻動了心思,想要将這筆丹藥全部吞下。
可恨!可惱!
夏侯武氣的心頭直顫,不過他明白自己再怎麼生氣都沒用,自己若是露出半點不滿此時一完隻怕立刻就要被這個汴京殺人滅口。
神武門内的武者個個見利忘義,心狠手辣,和他們謀劃一些好處無疑是與虎謀皮。
現在夏侯武便吃了一個悶虧,而且還不得不吃。
汴京雖然笑着看着他,但是眼中流露出來的卻是冷漠無情以及一絲隐晦的殺意,他知道這個人心中肯定心有怨念,日後若是僥幸突破到了搬山境必定要來找自己的麻煩,所以他決定将此人控制在手中,然後找個機會了解了他,省的日後被人惦記。
當然現在,還得虛僞一番,至少要先拿到好處再說。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通往神武門的官道之上卻迎來了一男兩女,三位不是神武門的陌生武者。
男的身穿銀白大氅,衣抉飄飄,臉龐剛毅,英俊不凡,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穩重,冷靜的氣息,仿佛這世上的什麼事情都不能難倒他,通常說來有這種氣質的人,無不屬于那種領袖人物,因為有句話說的好,成大事者兇有要有靜氣。
不過這冷靜,穩重之中卻透漏出一股淩厲之色,宛如一柄蟄伏在黑暗之中的寶劍,随時都能亮出寒光。
而跟在身邊的卻是兩位頗有姿色,俏臉夾帶着絲絲春意的女子,其中一位女子身穿粉色羅裙,抹兇微露,白皙的鎖骨之下一對小白鴿俏然挺立,正好讓人伸手一握,另外一女子則身穿女式的勁服,腰肢纖細,雙腿修長,身段婀娜,給人一種英姿飒爽的感覺,倒是頗有一番風味。
這三人不是别人,卻是從三川郡走來的白風,雅蘭以及穆千千。
“今日的人似乎有點多。”白風目光微凝,停留在遠處幾位鶴立雞群的武者身上。
不會有錯的,那幾人是搬山境的武道高手,沒想到這次考核結束居然會吸引好幾位搬山境武者前來觀看,難道是為了延壽丹的事?
雅蘭嘴角含笑,心情愉悅,她打量四周:“公子,那些人都是神武門的弟子,想來是前來湊個熱鬧的,當日參加比試的人可很少見,看來是因為金鈴賊的緣故所以都被淘汰了。”
“隻怕今日之事不會顯得太過平靜。”白風有意無意的說道。
“怎麼了,這次難道有問題?”穆千千狐疑道。
白風收回目光:“但願是我多慮了。”
“肯定是公子想多了,回頭我和千千再讓公子放松放松。”雅蘭丢了個媚眼,臉上盡是撩人的姿态。
白風不動于衷,心中略有所思。
搬山境武者都是那些無利不起早的人,他們有這樣的時間完全可以去煉制丹藥,賺取錢财,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在這裡逗留,唯一的可能就是因為這次比試第一的獎勵,延壽丹了。
“隻怕是想以武壓人,威逼利誘,看看有沒有機會從人手中買下延壽丹。”白風目光閃動已經想到了這事情的大概:“我若要取丹勢必會得罪這些人,到時候就算是拿到了丹藥最後能不能保住隻怕還是一個難題。”
延壽十年的丹藥誰都想要,有些壽命将盡的武者為此甚至是生出了執念,得罪這種人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但是那又如何,我隻要取了延壽丹去和玉子鏡換去那門武技,然後将金吾城内那具顯化境強者的屍體煉成傀儡,到時候還豈怕這些搬山境的武者。”白風眼中的決心沒有絲毫的動搖。
他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次要在神武門的手中取走延壽丹就如同火中取栗,盡管十分危險,但是他還是要試一試,
這世山哪有那麼多白撿的好處,想要得到更多自然是要付出更多。
白風的出現并沒有引起别人的注意,附近的人隻是略微的看了兩眼便匆匆掠過,因為參加考核的人大部分都死了,還有一部分已經自動放棄了,所以并知道白風也是其中一位,隻以為他是帶着婢女,丫鬟前來看熱鬧的富家公子。
就在三人來到這裡約莫半個時辰之後,身為這從考核負責人的搬山境高手,謝慶生帶着兩個随從不慌不忙的從神武門的山門大道之上走了過來。
謝慶生對于這次金鈴賊的事情也略有耳聞,他也沒有想到這從死傷的人數會這麼多,本來他覺得死傷一百個左右已經是頂天了,畢竟武者又不蠢,打不過難道還不會跑麼?然而這一次的情況顯然這武者連跑的機會都沒有,被人給一窩端了。
這樣的情況出現之後就隻有一種可能,參加考核的武者被人給算計了,而且算計之人還是他們的其中一位。
想要多的名次,最好的辦法是什麼?不是盡可能多的奪取金鈴铛,而是盡可能的削減與自己競争的對手。
隻要沒了競争對手,哪怕你拿來一枚金鈴也有可能是第一。
“難道這批的武者之中真隐藏了如此一位不凡的武者?”謝慶生心中想到,但是他眼下還有跟重要的事情要做,便是完成這次的考核,于是乎他登高一呼:“諸位,還請安靜!”
聲音伴随着勁氣瞬間傳開,喧嘩的場面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謝慶生淡然的說道:“一個月前,曾有一批武者參加了神武門的考核,我想諸位都知道,雖然期間發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規矩就是規矩,既然開了頭那就得收尾,神武門的這次考核内容是以取金鈴賊身上的金鈴量多者為勝,一個月前規矩是如此,這一個月後依然如此。”
“一炷香的時間之内,但凡參加考核并且取來金鈴着可放至我面前,我會當着所有人的面秉公處理,選拔出這次考核的前三,一炷香的時間過後考核結束,若是有缺席之人一律取消資格,另外我再重複一下當日的獎勵,但凡此次考核第一者,獎延壽丹一枚,皿石丹一千,第二者,武技一門,皿石丹五百,第三名,皿石丹三百,來人,将丹藥送來。”
謝慶生話音落下,便有一位武者捧着一口小箱子走上高台。
“打開!”謝慶生淡淡道。
箱子打開,裡面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千八百丹藥,還有一枚丹藥用寒玉盒盛放,顯得的與衆不同,那寒玉盒裡面裝作的估計就是延壽丹了。
神武門這樣的大門派想要博取别人的信任,這該做的場面還是要做的,這些獎勵都是當着無數人的面當場發放,不會有任何的拖欠之詞,畢竟這是選拔門徒,馬虎不得,要是這都失去了信任,那麼一個門派也就走到頭了,哪怕你這個門派的勢力再強大,一旦沒有新的武者加入,遲早也得消失。
“夏侯武!”人群之中的汴京淡淡的說了聲:“還等什麼,去将獎勵取來。”
“是,前輩。”夏侯武當即招呼了兩個同樣參加考核的武者,然後大步向着高台走上,盡管十分不情願,但是沒辦法,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能回頭了。
“按照之前的規矩,我三枚,你們兩人一人一枚,如此一來就能将這三份獎勵全拿道,事情一成我不會虧待你們的,一人給你們十枚皿石丹作為辛苦費,别嫌少,背後站着汴京這個搬山境武者我都沒有很多好處拿。”
“知道,我們知道了,規矩我們還是懂的。”另外兩位武者谄笑道,他們當然不敢在搬山境的口中奪事,能毫無風險的走一趟就賺到十枚皿石丹,這一次參加考核卻是值了。
的确是值了,他們雖然參加了考核可是卻沒有去雙狼山,隻是在三川郡附近的官道之上貓着,想打劫返回的武者。
哪知道這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參加考核的人丢了性命,想要打劫的人也沒了下手的目标。
夏侯武和其他兩位武者将金鈴铛放到了謝慶生的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謝慶生問道。
“夏侯武,嗯,記上,夏侯武取得金鈴铛三枚。”
“你呢?”
“小的,杜吏。”
“也記上,金鈴铛一枚。”
謝慶生,公事公辦将這三人帶來的金鈴铛數量記上,他不管這些金鈴铛哪來的,但是他知道這些金鈴铛是真的取自金鈴賊身上的,如此便也就夠了。
“夏侯武,杜吏......居然還真有人完成了考核拿到了金鈴铛。”
“不是說這次的人都全軍覆沒了麼,沒有一個通過考核?”
“啧啧,真他娘的藏的深,還以為考核一個都沒有通過,居然還有些人通過了。”
見到真有人拿着金鈴铛上去登記,不少人都感到非常的詫異。
他們消息不靈通,所以不知道夏侯武身上有金鈴铛的事情,隻知道的确有幾個武者活着從雙狼山那邊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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