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的世界是異常殘酷的,彼此拼殺乃平常之事,白風将眼前的這個高熊轟碎腦袋,連眼神都不曾動一下,那冷漠的表情就好像是剛才打死了一隻老鼠一樣,完全沒有一點殺人之後的應該有的樣子。
而看見這樣皿腥的場面周圍那圍觀的人吓的一臉煞白,更有甚者直接癱軟的坐在地上。
“殺,殺人了。”有人尖叫一聲,拔腿就跑。
白風可不回去理會這些人的想法,他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李喜身上。
幫人幫到底,除惡需除盡。
既然已經動了手那就得斬草除根絕對不能讓這個李喜活着離開金吾城,撇開别的不說,要是讓這個李喜溜了,隻怕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巨川城高家的勢力顯然大于白家,要是正因為這件事情将巨川城的武者引了過來,那可就有點不好辦了。
但想是這麼想,并不代表着白風就會因為忌憚那個高家的勢力就縮手縮腳。
“怎麼辦,怎麼辦!”李喜臉上滿是緊迫之色,他目光遊離不定的看着白風,渾身緊繃生怕下一刻自己也被轟殺。
“我這是倒八輩子皿黴了,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就應該去附近的一些小縣城裡随便物色幾個女人,哪會在金吾城内碰到這白家的武者,雖然白家的勢力不如高家,但好歹也是這座城池的土霸主,此刻我不知道什麼原因得罪了白家的武者隻怕很難走出這金吾城。”
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他自然也知道,先前盡管有所收斂可是事情做的太過嚣張,現在仔細一想在金吾城内當衆擄人不是打白家的臉麼?難怪白家的武者會坐不住冒了出來。
高家的勢力是強,可是鞭長莫及啊,跟着那麼遠的地,自己就算是死在了這裡也得好些天後才知道,至于事後報不報仇哪還關自己的什麼事。
“白家武者,人已經被你給殺了,這事情不如就就此揭過吧,這些女人我立馬就放他們走,隻求白家高擡貴手放我一馬。”李喜念頭急轉,直接認慫了。
白風戲谑一笑:“現在想要求饒你覺得可能麼?你不是說那個高家的勢力很強麼,如此一來我更加不能讓你離開金吾城。”
“這,這個,我剛才不過是一句戲言,高家的勢力是強可内部的派系也多,他們是不可能一條心跑來金吾城的,隻要白家肯放了我今天的事情我會隐瞞下去,這個高熊的死我會推給千重山裡面的妖獸,絕對不會給白家帶來一絲麻煩的,我保證。”李喜面對不斷走來的白風,一臉警惕的往後退去。
眼前的這個白家武者比他以前遇到的任何一位同級武者都要危險,一旦動手十有**是躺在地上。
“你口頭上的保證隻不是一句屁話而已,你的腦袋才是最讓人放心的保證,巨川城高家今日得罪便得罪了,哪有沒有的罪過人的武者。”白風身上的勁袍無風自動,整個人身上的氣勢越發強大,殺意騰騰。
李喜臉色一橫;“看來閣下是鐵了心要和我高家作對,說什麼都沒用,好,很好,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今天你到底能不能将我留在這裡,若是我僥幸逃出了金吾城你們白家便準備被高家滅族吧,區區一個彈丸之地的小家族也敢撓高家虎須。”
“臨死之人還是别那麼多廢話,省點力氣閉眼吧。”白風見其已經打算狗急跳牆便毫不猶豫的選擇動手了,這人倒也有點頭腦,沒有在自己的壓迫之下轉身逃走,否則的話殺他更加輕松。
“他也不過是通脈境後期的武者,我隻要注意他剛才那招突然轟出的拳勁未必沒有幾分戰勝的希望,而且我必須速戰速決,要是拖到白家的武者反應過來那就更走不掉了。”
一念至此,李喜頗有幾分絕境爆發的意思,低吼一聲,整個人不退反進沖向了白風。
白風與人交手從來都是異常冷靜,那怕是面對生死大仇也不會因為憤怒失去理智,此刻這個李喜明知道不是對手的情況之下還敢出手拼殺,不是演戲就是有幾分戰勝的手段。
若不然這時候正确的做法應該是轉身逃走。
畢竟一位通脈境修士想要逃走幾率還是挺大的。
“嗯,有陰招!”白風目光閃動,看見這個李喜的手掌有意的放在腰間。
“是兵器......”
下一刻,李喜身形已至,他手掌一抹,一柄暗金色的長劍從腰間彈飛出來發出一陣尖銳的清鳴聲,這柄長劍一出現便以雷霆之勢劃先白風的兇膛,欲将其一劍斬成兩截。
“全部都由精金打造的長劍。”白風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他早有察覺身子立馬往後退去。
精金鑄造而成的兵器可是異常鋒利,前期武者交手若是有這麼一件兵器并且修煉了這方面武技的話絕對比那沒有兵器的武者多上五層以上的勝率。
所以武者有句話說,練拳不如練刀。
當然利器在手的好處是明顯的,可問題也有,那就武者使用的兵器價格太高,尋常人根本用不起,而且兵器一類的武技也非常少。
至于原因白風當然知道,因為武者到了後面兵器就沒用武之地了,除了一些特殊的兵器之外。
稍微聰明一些的武者都不會浪費時間專研此道。
如此一來兵器就就成了雞肋,境界低的時候可以春風得意,一旦境界高了就不得不丢棄重練,甚是無奈。
除了這些之外,這類武者最緻命的一點也很明顯,那就是兵器在手的時候厲害,一旦失去了兵器就如同尋常的武者失去了雙臂,任人宰割。
“避開了!他難道提前發現了我藏在身上的長劍。”此刻李喜見到白風好像先知先覺一樣離開了自己長劍的攻擊範圍頓時心頭一沉。
“怪不得你不打算逃走,原來是一個使兵器的武者,要是被你手中的長劍擊中了的确有死在你手中的可能。”白風冷靜的說道。
李喜狠狠道:“既然知道這一點那你最好小心一點,勸你還是把我放了,不然别殺我不成反而送了性命,我現在不與你鬥了.......”話還未說完,他之前還一副和你拼命的架勢可是這會兒卻一個轉折,竟奪路欲逃。
“哼,使陰招不成連交手的膽量都沒有麼,就憑你也能從我手中逃走?”白風勁氣彙聚腳尖,開始輕輕一點周圍的地面齊齊龜裂,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沖了出去。
他學會了天罡不滅鬥戰法之後已經可以做到從身體的任何一處地方爆發出勁氣,所以在速度上他也是堪比神力境的存在。
不到五個呼吸白風已經追上,他謹慎之際伸手一指一道細長的玄金劍氣從指間激射而出。
李喜身為通脈境武者自然感官不差,立刻感覺背後一股強大的危機迫近,對敵經驗還有一些的他想也不想反手便是一劍,然後才回頭一看。
可是他發現錯了,這反手一劍落了個空,身後的白風和他還有着一些距離。
但剛才那近乎死亡的危機感是怎麼回事?
“嗡!嗡!”這個想法他才剛一冒起便自覺手中的長劍好像碰到了什麼堅硬鋒利的東西一樣一股劇烈的震動傳了過來。
随後李喜感覺脖子一涼,整個人世界開始天旋地轉,他錯愕之間看到了一個熟悉卻沒有腦袋的身軀還在往前跑,甚是可笑,沒有了腦袋這不就是死人了麼,沒見過死人還會跑的。
“浪費我的時間。”白風看着已經腦袋搬家的李喜冷冷的嘲諷了一句,然後旁若無人一般走過去将他手中的那病精金打造的長劍取了下來。
清理屍體上的有價值的東西這已經成為了他上輩子的習慣,這輩子也沾染上了。
當然白風不準備改掉,他覺得這是一個好習慣,改掉的話太可惜。
斬殺了這兩個不長眼睛的通脈境武者之後,白風環顧四周發現街道上看熱鬧的人已經遠遠的躲開了,生怕被剛才的争鬥卷進去,這時候見到人全部死了才擔驚受怕的露了出來。
“看來這事情不需要我們過來幫忙,少主這麼快就已經把人給殺了。”這時候白家的死士申屠冷帶着三位通脈境中期的武者騎馬趕了過來。
白風說道:“申屠冷你來的正好,人雖然已經殺了但是事情隻怕會有些複雜,他們是巨川城高家的武者,今天來金吾城主要是為了擄幾個青樓女子,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從他們擄的人數來看應該不管是他們兩個人享用,這附近肯定還有其他人,你回去禀告把這事情說清楚,另外再讓人清理一下順便封鎖消息。”
“是,少主。”申屠冷一拱手,然後他和身後的三人立刻忙活起來。
不一會兒這兩具屍體就已經被人收斂走了,街道上的皿迹也被在着手清理。
“白公子的救命之恩,奴家感激不盡。”這時候春娘不知道從哪走了出來,對着白風變跪了下來。
“起來吧,說說看,你怎麼會惹上這兩人。”白風随意問道。
春娘哭哭啼啼的站了起來,開始無奈的訴說着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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