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是這事情的原有白風多少還是猜的出來,通脈境武者要擄人哪還需要什麼理由,看見順眼的就帶走,之所以選擇宜春樓這個特殊的地方肯定是因為這兩個人比較忌憚白家這個本土勢力,不想得罪。
宜春樓的女子都是出來賣的,所有人的心中自然地位低賤,就算是當衆擄人想來也不會有人跳出來制止。
春娘就更加倒黴了,她經營宜春樓好好的,突然就碰到了兩個外人沖出來抓人,凡是姿色好,又沒有出閣的女子全一個個綁了起來,面對這樣蠻橫的行為她忍不住站出來說了兩句,順道狐假虎威,說自己是白家的人,試圖吓退他們。
可是高熊,李喜兩人哪管這些,見到春娘成熟妩媚,身段又好,于是乎順道把她給抓了過來。
“奴家并不是有意假冒白家名頭的,隻是奴家情急之下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辦法才胡言亂語,希望白公子不要怪罪。”春娘一個勁的哀求道。
白風說道;“這隻是一件小事我可沒那麼小心眼,不過這兩個人既然敢在金吾城裡鬧事就說明沒有把白家放在眼中,你報出白家的名頭也沒用,說到底白家的勢力還不夠強大,算了,不說這個了,今天的事情已經被我給接手了沒你們宜春樓什麼事情,你回去吧。”
春娘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不嫌棄的話奴家想請白公子去宜春樓吃酒,這次白公子仗義相助奴家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報答白公子。”
“别說的我好想有大恩大德一樣,這兩個人今日分明是在挑釁挑釁我們白家,你隻不過是一個誘因罷了,不過你既然想請我喝酒那我倒是願意應了你這邀請,誰叫我這整天無所事事,嗯,我喜歡喝桂花酒,你可别忘了。”白風說道。
春娘忙應道:“奴家自然記得白公子的這喜好。”
白風說是說沒有事情,實際上每天都在修煉天罡不滅鬥戰法。
這門武技入門之後身體已經按照一個特殊的方式運作起來,剛開始的時候他需要一個長時間适應,等适應之後那白風身體裡的潛能就會逐步開發出來,達到巅峰之後便是妖*身修煉成功。
所以這段時間的白風隻要分出一部分精神維持自己身體運作就行了,是一種比較輕松的修煉方式。
但是修煉方式雖然輕松,可也是一種折磨,那就是他必須一天十二時辰保持清醒,若不然他身體又會立馬按照以前的本能運作起來,這對目前的修煉可是會有很大影響的。
顯然,這是一場持久的苦修。
不知道是不是和宜春樓有緣,白風盡管已經不來這裡了,但是隔三差五的還是因為種種原因來了這裡。
所幸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自己了,如今再逛宜春樓别人非但不會有意見反而非常理解。
武者嘛,難免有想放松一下的時候。
“看來你們這裡死了不少人。”白風看着地上還未幹枯的皿迹說道。
春娘心情也很沉重,擠出一個笑容道:“奴家也不曾料到會發生這樣的禍事,那兩個賊人當真是兇惡,一進來不由分說的就動手,幾個不明情況的小厮遭到了不幸。”
“去我雅間吧,那地方我待得慣。”白風說道。
春娘回道:“還請白公子稍等片刻,奴家去給白公子備酒。”說着她急急忙忙的跑去了後院,想來準備酒水是順手,跟重要的是去看她那個寶貝兒子去了。
“姐姐,太好了你也回來了。”幾位适才被擄去女子見到春娘端這酒水走來不禁連帶喜色的迎了上來。
“我當然活着回來了,難不成白公子救了你們卻不救我不曾?”春娘撇撇嘴道:“這次算是有驚無險了,隻死了幾個下人。”
“姐姐,這事情以後若是再發生可如何是好,姐姐不如你發發善心把賣身同契換給我們吧,讓我們離開這裡,這擔驚受怕的地方我們一刻也不想呆了,我們這姐妹既然平日裡也積攢了一些财務,雖然不足以贖身,但還是希望姐姐能體諒一下。”一個女子說道。
旁邊的幾位女子也連忙懇求。
若是換做以往春娘肯定是斥罵,但是經過了一系列事情之後她想法不禁改變了許多,此刻苦笑一聲道:“你們想離開這宜春樓,我何嘗不是有這種想法,可是仔細一想你們還是清倌人離開之後還能找個人嫁了,但是我卻想走不敢走,活的比你們更苦,你們說的對,呆在宜春樓日後隻怕是提心吊膽的不安生,罷了,就當是給寶兒積德,錢我也不要你們的,回頭我将賣身銅契還給你們,不過你們可要知道無親無故,隻知道彈琴唱曲的你們出了這地隻怕更加艱難。”
“隻要姐姐肯松口就行了,我們這些姐妹早已經想好了退路。”這些女子激動的要哭了出來。
“行了,你們去收拾東西吧,回頭我送你們離開,一個個盡是賠錢的貨色,白費我養了你們幾年。”春娘有覺得有些心痛,臉色一沉斥罵了起來。
她也是有考量的,這些女子之前别人擄了去生出了這等禍事,如今雖然回來了但是宜春樓哪敢再收留了,盡早離開比較好,免得又惹上了什麼不能惹的敵人。
“對了姐姐,白公子似乎對姐姐有幾分意思,姐姐若也想離開宜春樓不如求求他。”一位女子好心提醒道。
“什麼有幾分意思,盡是胡扯,不過是想讓我接他的客罷了,男人都一個樣。”春娘啐了一口。
那女子又道:“可是白公子卻從來沒有用強不是,不管是否中意,白公子怎麼看也算是一個重情分的人,而且現在整個人金吾城大大小小的黃花閨女哪個不想和白公子混個熟臉好近水樓台先得月,但真算起來姐姐卻比她們有機會多了,白公子若是想姐姐何不順了他的意......”
說着說着春娘已經失了神,至于後面的話也沒有聽見。
她先前沒有考慮這一點,之前隻想着和白公子做買賣,賺些好處,這白家大少爺也有趣,不,是有些耿直,對青樓女子居然也客氣,一旦談起買賣就認真的和你談,談不攏就走,也不強迫你做什麼。
想到這裡春娘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若是白公子的話說不定我真能離開宜春樓,背後控制我的沈家在白家面前的确算不了什麼,隻是這時候提出來未免有點不合時宜......但是白公子來宜春樓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下一次還指不定是什麼時候,倒是應該試試,也好過在這裡飽受煎熬,寶兒的病現在也好了,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
春娘咬了牙紅唇陷入了糾結之中。
不過當她端着酒水推門而入的時候臉上依然挂着一絲媚意的笑,絲毫看不出先前複雜的想法。
“拿了半天就拿了一小盅酒,這都不夠解渴。”白風等的有些不耐煩,拿去酒盅就灌了一口,當即臉色古怪道:“春娘,這酒拿錯了,不是桂花酒。”
“啊,拿錯了。”春娘驚訝了,随後又非常歉意道:“對不住白公子,這宜春樓裡的小厮跑了,到處都找不到一個下人所以奴家隻要自己跑去裝酒了,可是奴家對酒認識的不多便挑了一壇香味最濃的。”
白風放下酒盅:“算了,這酒的味道還不錯,來陪我喝一杯。”說着倒了一杯遞了過去。
春娘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白公子居然會給自己斟酒,她客氣了幾聲一口将這杯酒飲盡,不過這酒甚烈,才剛喝完臉上便不由的出現了幾縷紅暈。
“看你的樣子似乎有心事,不妨給我說說看,雖然以前有些不愉快的事情,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金吾城内除了那些阿谀奉承之輩之外能與我說得上話的外人可沒幾個。”白風又給她倒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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