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真?大野的兒子竟然叫鐵木真?
徐子桢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有點抽筋了,他原本還一直暗暗抱怨,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一回,也就命好見到武松和李清照,另外憑着刻意尋找見到了趙構,其他都沒碰到幾個名人,可現在,他發現當初無意中救下的失憶的大野,竟然是……竟然是他媽成吉思汗的爹?
大野也吓了一跳,他想不通徐子桢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但他瞬間想到了徐子桢的另一個身份――天生靈通,一定是他預見到了自己兒子将來會有什麼事,于是急忙問道:“少爺,有什麼不妥麼?我兒子……我兒子将來會如何?”
“啊?哦……”徐子桢猛的醒過神來,然後立刻意識到這事絕不能告訴大野,難道說你兒子将來不止會統一蒙古,還會滅了宋金兩國,會打到歐洲去?于是腦子飛速運轉,然後說道,“你兒子的名字不錯,将來會有大出息,隻是将有一番磨難,甚至有危險,所以,有個事你得答應我。”
大野頓時緊張起來,說道:“答應什麼?少爺你說。”
徐子桢無比認真地道:“等他長大些,送來耀德城,我收他作學生,把我一身本事都教他,讓他在能足夠自保的前提下,将來可以開創大業。”
大野頓時狂喜,他是最清楚徐子桢的本事的,本來他就想等兒子長大些送去徐子桢那裡,看能不能跟着徐子桢學點什麼,現在居然是徐子桢先開口了,那還想什麼,他求之不得,于是連忙沒口子答應:“好好好,現在小崽子還沒斷奶,明年天暖和些我就送來。”
“哈哈哈,好,那就說定了!”徐子桢暗中抹了把汗,他發現剛才自己的态度還是太緊張了些,也就是大野沒在意,不然換了别人怕是要起疑心了。
他來到這年代後雖然一直在和金人打交道,但說到底最忌憚的還是蒙古人,所以他才會聯合了吐蕃西夏大理和金國,為的就是形成聯盟,将來一緻抵抗蒙古人,現在倒好,将來的蒙古鐵騎大領導要做他學生了,他哪會客氣,肯定會讓小鐵木真從人力生産資源開始學起,要他知道一個國家以生産或掠奪為根本的區别,你看現在小合剌就在他那裡學得不錯,最近已經把農林畜牧業學完,在研究水利工程了。
兩人相視大笑,旁邊蘇三和那幫蒙古勇士都一臉茫然,不知道這倆人有什麼好笑的。
又走出不多遠,大野停了下來,前邊是個岔路口,該與徐子桢分道揚镳了,他看了一眼前方黑沉沉的夜色,遲疑了一下道:“少爺,你此去真定府,就你們三人怕是不妥,我給你留五十人送你們吧。”
徐子桢笑笑,指着四周的黑暗道:“你走你的,羅吉在呢。”
他可一點不擔心,這次出來徐十七被他留了下來,去護住趙楦諸女以及家裡了,明面上他身邊隻有蘇三和寶兒,可暗中卻有羅吉,他從日本帶來的那群日本人早被他訓練得出了師,無論是潛伏還是刺殺還是保護,都和天機營衆高手沒差别,有他們保護着去真定府,這一路鐵定沒問題,要知道這群日本人可算是第一代忍者了。
大野頓時恍然,随即笑了笑,對着四周暗處喊道:“羅兄弟,下回和少爺來草原作客,嘗嘗我們的美酒。”
不知從哪裡傳來羅吉爽朗的笑聲:“好,一定。”
就在大野依依不舍要分别時,徐子桢忽然想到一件事,急忙叫道:“對了大野,你們草原是不是有個風俗,就是走到半路碰見别人家辦喜事一定要進去吃喝一頓的?”
大野一怔,笑道:“少爺莫非去過草原?連這都知道?”
徐子桢道:“我知道個屁,你給我記住,以後若是半路碰到有人叫你去喝酒,你千萬不能去,明白麼?”
大野兀自發愣,他對徐子桢的話向來深信不疑,可要是在草原上這麼做,那将被視為非常沒有禮節,會被人看做是敵人的,這一下讓他糾結了。
徐子桢催馬上前幾步,在大野耳邊低聲道:“你要是去了,會在三十幾歲時就死在敵人的宴會上,記住,咱們要做一輩子兄弟,别死那麼早!”
大野悚然一驚,立刻認真點頭道:“好,我記下了!”
徐子桢終于和大野分開了,他的背後出了一層冷汗,這可是他知道的為數不多的關于元朝的故事,傳說成吉思汗的爹就是在某次喝了頓仇人的酒後挂的,他不想失去大野這個兄弟,更不想大野死後鐵木真失控,真的做了成吉思汗,那最後大宋朝怕是還得玩完。
現在好了,大野離去前的表情他看得出來,以後他是不會去做這麼二的事了,這麼一來或許将來大野會成為草原大汗,也可能是别人做大汗,但至少應該不會象成吉思汗那麼兇險,反正徐子桢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數日後,他終于來到了真定府外,站在那座當年的破敗小院門外,徐子桢怔怔的,身邊的蘇三更是想起了魯英,那個她的青梅竹馬,那個和哥哥一樣從小愛護她,可卻在臨死前才告訴她,他一直都很喜歡她,想娶她為妻的心思。
此時故地重遊,蘇三已是淚流滿面,徐子桢歎了一聲,摟住了她。
院子裡外都沒人,當初兀術将錢财埋在此地後并沒有特意派人把守,不用說,他那時怕是已知道自己最後終将落敗,這裡派了人反倒給人以目标,反倒不妙,至于給他運送金銀來此的人,不用猜都知道是什麼結局了。
徐子桢正要讓寶兒去破門,忽然從不遠處的樹後轉出兩人來,一個清癯老者,還有一個看着比徐子桢大不了幾歲,俱是相貌儒雅氣度不凡,老者正是馬春林,而另一個,竟是秦桧。
“馬大人,好久不見,非常想念。”徐子桢一直都是打從心底裡尊重這個固執正直的老頭,急忙拉着蘇三上前見禮。
馬春林對他這大白話的問候也不見怪,呵呵一笑說道:“那也不見你來找我喝酒,怎麼,怕我這老窮酸買不起好酒麼?”
徐子桢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馬春林會這麼和他說話,要不是這張臉擺在那,他簡直要懷疑這不是馬春林而是雍爺了。
“徐先生,久違。”
一個聲音插了進來,轉頭看去,正是秦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