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骨折了,這讓他很意外,實際上卻是方累意料之中的事情。
沒辦法,維克多雖然擁有了強大的巫妖之體,甚至巫妖的靈魂讓他擁有超乎常人的精神力,但是他到底隻是才剛剛獲得超凡力量而已。
在這樣的情況下,從高空墜落,本能的一些反應,再加上複雜的力學效果,維克多骨折就是必然的事情了。
“已經沒有疼痛的感覺了嗎?”
維克多從地上怕了起來,看着寒氣之下那飛快愈合的骨頭,散發着濃郁寒氣的雙眼劇烈的波動起來,他很喜歡這樣強大的身體。
“身體的事情等之後再慢慢研究,現在當務之急是徹底離開這裡。”
“我可不想被朝廷的人當作怪物殺掉,更不想屬于我一個人的秘密被其他人得到。”
冰寒的雙眼不斷閃動,握着命匣的維克多在一股緊迫感的驅使下,做出這樣的選擇。
醫院外,到處都是車輛和病人家屬,可以說是人流量非常的密集了。
等摔斷的骨頭完全愈合之後,隐藏在陰影之中的維克多,猛地竄了出去,擁有超凡力量的他,輕而易舉的翻入一輛皮卡車的後鬥裡。
借着皮卡車後鬥的掩護,維克多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醫院,甚至直到遠離在遠離人煙的巷子附近,維克多才從車鬥中再次翻了出來。
“我是巫妖?“
“和不死者科西切一樣不死不滅的存在?“
“隻要不消滅我的靈魂,我就可以永生不死?“
陰森的巷子裡,維克多雙眼寒霜湧動,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
巫妖這個詞,他明白。
但是他更明白不死者科西切這個神話傳說中的大反派!
在皮卡車的後鬥裡躺了一個小時,随着方累在虛空之中傳遞大量斷斷續續的知識給他,維克多終于明白了關于巫妖的一些事情。
“命匣……這應該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東西!“
“肉身沒了,我可以重新換一具新的,甚至等我達到一個恐怖的境界後,我的身體還會和常人無異,而不是現在這個鬼樣子。“
“唯有靈魂!被命匣保護的靈魂雖然是安全的,但是也是脆弱的。“
在大量知識的支撐下,維克多敏銳的發現了自己的優勢和弱點。
“知識……對巫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知識。”
雙目中的寒氣不斷順着眼角逸散,小巷子之中,維克多語氣冰冷的笑了起來:
“首先,我需要一身黑袍。”
“然後,我需要安靜的時間和空間,來整理和消化我自己的知識。”
“之後……那個該死的賤人,我要折磨你的靈魂,讓你永不得超生,永遠成為我的一部分!”
維克多冰冷的回蕩在小巷子裡,他擡頭看了看巷子角落裡的攝像頭,朝着那攝像頭露出陰冷邪惡的笑容之後,猛地朝着一家店鋪揮了揮手。
頓時大片的寒霜憑空就朝着那小店湧了過去,嘩啦的響聲之中,小店的玻璃門窗全都化作粉碎。
大布走進小店裡,維克多扛起兩卷黑布,轉身就朝着巷子更深處走去……
莫斯科最高防禦指揮部裡,大半夜的時間。
“諸位領導,你們看這裡,這裡是當時醫院的監控畫面。”
一張狹長的桌子周圍,坐滿了毛子國的各種大佬們,二在桌子的盡頭,則是一個中年西裝男子,一臉認真的對着那些大佬解釋着PPT上的内容。
PPT上播放的是視頻,正是醫院走廊裡的攝像頭記錄下來的内容。
慢鏡頭下,在場的大佬們可以清晰的看到原本平靜的木制雙開門,忽然間就被一股巨力生生轟開,接着大片的寒霜噴湧出來,地面和牆上瞬間就被冰霜籠罩。
“沒有裡面的畫面嗎?”
雙手撐着下巴的總統忽然開口。
中年男子遺憾的搖了搖頭:“很遺憾,并沒有。因為這件休息室是護士們休息的地方,為了公民的隐私,并沒有安裝任何監控設備。
“好,繼續。”
“雖然休息室之中沒有監控,但是好在我們外面的監控成功的捕捉到了那超凡生物的真面目。”
“和目擊群衆描述的一樣,他是一具散發着寒霧,沒個關節都散發着寒霧,身上還有些組織殘留的骷髅架子。”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神色平靜之中,繼續闡述目前他們情報組織得到的信息。
說到一半,他按了一下手中的遙控器,頓時畫面切換,維克多翻入皮卡車後鬥裡面的畫面被不斷的重複播放。
“請看這裡,僅僅是通過這一段畫面,我就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是有智慧的。”
“換句話說,他應該是超凡種族,或者幹脆就是得到了超凡力量的人類。”
始終眉頭緊皺,一副惜字如金的樣子,隻有最關鍵的時候,他才會開口問上一句。
安靜的聽完特工頭子的彙報,總統這才忽然開口:“那麼他的身份呢?别告訴我你們還沒有開始排查!”
特工頭子似乎早就習慣了總統的風格,他笑了笑道:
“總統,請放心,他的身份我們已經排查過了。”
“根據醫院的攝像頭,和病例信息,再結合一些其他的細節,我們最終鎖定了最大概率的嫌疑人身份。”
說着,特工頭子再一次按下遙控器,PPT上頓時出現大量關于維克多的資料。
這些資料,不僅僅包括維克多的生平,更有着維克多在一隻螞蟻舊貨市場的視頻,以及醫院的診斷記錄。
“先生們,雖然維克多不足十五厘米這件事很好笑,但是……一個人會因為羞憤而死亡嗎?”
“最關鍵的是,在他死亡之後,他本應該在太平間躺着的屍體不見了。”
“先生們,很遺憾的是太平間的監控故障了,并沒有拍下什麼關鍵證據。”
“但是,整個太平間唯一失蹤的屍體就是維克多的,當然了……太平間也多了一具裸男屍體,他的衣服被人扒光了。”
男子攤了攤手,一臉假笑的說着他們毛子國的幽默。
不過現場沒人笑,所有人都嚴肅的看着他,他隻能輕松的攤了攤手,繼續說道:
“好吧,這些隻是我們的猜測罷了,但是諸位請看這一段剪輯出來的視頻,雖然不清晰,但是我們也可以看到一個低着頭的人,就這麼從地下混到醫院大樓裡了。”
“然後,他去了護士的休息室……取走了一件東西。”
啪!
特工頭子打了個響指,PPT定格在一張照片上面,照片上的内容,正是一隻螞蟻舊貨市場上的石匣和石闆。
特工頭子說完了,現場所有人都低聲讨論了起來,他們知道這件事實在是太重要了。
如果特工頭子的猜測是真的,那麼就足夠證明,毛子國是有自己的超凡傳承的,隻不過這樣的超凡傳承還沒有出現!
“看起來很邪惡,但是總比德意志的狼人要好。“
”我很好奇,那石匣和石闆到底是什麼。“
”石匣被我們得到了?我們的專家什麼時候能組織起來?“
嗡嗡的讨論聲中,總統始終保持着沉默,良久之後,他才忽然開口,語氣不容置疑:
“查!”
“不管那被丢棄的石闆是不是超凡之物,舉全國之力也要給我查清楚!”
“另外,嚴密監視維克多的家人,以及那個叫葉蓮娜的女人,一旦維克多初夏你,第一時間出動軍隊!”
“他願意談判,我們就和他談判。不願意談判,我們就殺死他!”
總統一如既往的果斷而又霸道,一席話中滿滿的殺意和自信,竟然是讓會議室裡都瞬間寂靜下來。
片刻後,特工頭子忽然按住了自己耳朵裡的耳機,而後神色古怪的說道:
“諸位,最新消息。”
“我們獲得了那輛皮卡的行駛軌迹,在行駛軌迹上發現了疑似維克多的超凡存在的線索。“
”他用超凡力量洗劫了一家成衣鋪……“
現場所有人聞言,紛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
超凡強者洗劫了成衣鋪?
開什麼玩笑呢?
不管怎麼說,也許毛子的其他能力不行,但是凡是和戰鬥相關的能力,都不遜色于任何人。
在總統的意志下,整個毛子國都暗中運轉了起來。
大量的特工參與到調查維克多的任務之中,當然也有大量的特工負責迷惑其他勢力的人。
與此同時,毛子最頂尖的專家也被連夜聚集在一起,在絕對封閉的環境裡,準備洞悉那石闆的秘密。
對于那石闆,無論是總統還是其他大佬,其實心裡頭都不報什麼期望的。
超凡者都不要的玩意,肯定不是超凡之物啊!
超凡者不可能走眼吧?
而且,就算是超凡者走眼了,他們這些凡人應該鑽進牛角尖也研究不出來什麼吧?
就好比隔壁華夏的超凡材料,即便是華夏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進去,也依舊無法複刻超凡材料的奇迹。
會議室裡,随着總統的離開,幾個人紛紛拿出伏特加和雪茄,吞雲吐霧之間,軍方的一位大佬一臉愁苦的說道。
幾個人喝着伏特加,吞雲吐霧的功夫,那些被連夜召集過來的專家,也顧不得一把年紀沒休息好的後果,一個個在興奮之中,開始研究起那石闆來。
要知道,毛子國的科學家可是不如以前啦。
曾經是科技昌明的時代,毛子的科學家在科學圈子裡還是有一席之地的。
但是如今是靈氣複蘇的時代,各國科學家都在研究超凡的事情,而毛子的科學家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
于是乎,從某種感官上來說,毛子的科學家已經在被變革的科學圈子隐隐排斥在外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疑似超凡傳承之物,可以想象這些科學家有多麼的興奮。
不僅僅是科學家,曆史學家、理論學家……以及各種專家,隻要是人在莫斯科的,一律都被請到了秘密基地。
然而,随着日上三竿了,這些專家依舊是沒能通過科學手段,發現這石闆有什麼奧秘隐藏。
唯一能确定的是,這石闆肯定是超凡之物!
因為當科學家們想要分析它的材質的時候,驚愕的發現這玩意硬的吓人!
一塊又黑又硬的石闆,即便是水刀都切不下來,光是這一點都足夠斷定這石闆的神奇了。
而這一個消息被特工頭子得知之後,更是第一時間加強了對基地的安保。
他知道,既然這石闆是超凡之物,偏偏那維克多沒有拿走。
要麼是這石闆特别危險,必須加強力量戒備。
要麼就是維克多走眼了,必須提前準備好守衛力量,避免維克多反應過來之後奪取石闆。
而在特工頭子的命令傳達到基地之後,基地某一個神學家忽然間就靈光一閃!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是怨念!”
“那維克多在心中憤怒扭曲的時候,激活了另外一個超凡之物的力量,從而變成擁有超凡之力的怪物!”
“我們也完全可以朝着這個方向走!”
“用怨念和扭曲,還有憤怒,等等負面情緒來激活他!”
“你們看我幹什麼?不科學是嗎?省省吧,你們的科學已經被超凡按在地上摩擦無數次了!”
神學家激動的手舞足蹈,堅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于是,他利用自己還算是超然的身份,直接一通電話就打到了那群大佬那裡。
而那群大佬,從來不迷信科學,他們隻是利用能利用的一切。
因此在當這個理論被提出之後,不少人都生出了興趣。
于是,允許神學家帶頭嘗試新的研究方向的批準,發到實驗室。
而那神學家也搖身一變,成為了暫時的項目牽頭人。
能帶領那麼多人,嘗試自己的想法,解開超凡的秘密,這件事想象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