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十點左右應該能出第三更!天氣不好,大家注意保暖,生病的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
而彙珍齋的出名,也讓衛國侯府裡炸開了鍋,之前隻有王洛堯一個人知道蘇蘇在外盤鋪開鋪的事,如今,阖府皆知道大少奶奶在外頭經營了一家極富名氣的珠寶鋪,且鋪匾還是皇上親筆所題。
“這下你滿意了?”王洛堯自頤園回來,即到正房東頭屋找到蘇蘇,“老祖宗兩個都知道了!”
這樣的局面蘇蘇自然先前有想過,不過她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再者所有開支收入跟侯府毫無半點幹系,她問心無愧,即便此時公開,她也沒什麼可懼的,遂聽到王洛堯這麼說,她不以為意:“又不是見不得人的!”
王洛堯走近兩步:“那些夜明珠可是你自蘇家莊帶來的?”
“嗯!我爹給我的!”蘇蘇扭開臉,淡聲應道。
王洛堯無力地閉了閉眼,搖搖頭,頓了頓才提醒道:“你以為那些隻是普通寶石嗎?你這樣很可能會把彙珍樓陷于危險之境!”
“彙珍樓在你的轄地之内,你不是應該保護它的安全?”蘇蘇站起身,不過目光沒有看向王洛堯。
聞此,王洛堯語塞,無疑蘇蘇所說沒錯,他沒什麼可推诿的。
蘇蘇聽他沒有反駁回來,偏臉觑了他一眼,爾後道:“你既然來了,那就順便說說你大丫環的事!”
聽言,王洛堯皺了皺眉:“鳳玲怎麼了?”
“她沒怎麼!”蘇蘇再次睨他一眼,眼簾半垂,“隻是她堅稱她已是你的人,不願做我安排她做的事!我想,她既是你的人,既然她不願聽我使喚,那你就出面将她安排一下,這園裡沒一個閑人!”
葉媽媽說得對,趙鳳玲畢竟是王洛堯身邊服侍多年的人,她不聽話,可以小懲,但若是真要動真格的,最好還是經過一下王洛堯,要不然,她這個當家大少奶奶在下人心目中的形象也會受到影響。
如此一來,下面該怎麼安置,她還是尋這個機會詢一下王洛堯,做到心中有數,要是他準備擡趙鳳玲做姨娘,那麼,今後彼此仍舊井水不犯河水!
王洛堯定眸,看着蘇蘇精巧的耳垂,進而移向她透白的鼻尖,喉間一動:“你要我怎麼安排她?”
蘇蘇轉過身,面向他,不知他為何問她,難道他心裡當真沒有任何打算:“我怎知你要怎麼安排她?”
王洛堯見她兩道秀眉輕輕蹙起,說不出的可愛嬌俏,心間像有根輕巧的羽毛在裡頭撓來撓去,令他心癢難耐。
蘇蘇瞅他一徑盯着她的臉,半天沒有吱聲,再看一下,發現他目中隐現癡迷之狀,不由鬧了個紅臉,别開臉,嗔道:“你再看下去,我可就要喊人了!”
聞言,王洛堯不由莞爾着回神,認真回道:“鳳玲服侍我多年,沒有功勞也該有苦勞,要是她沒犯什麼原則性錯誤,你也不必同她計較,尋戶好人家,将她配了吧!”
蘇蘇聽到他前半段話時,還以為他要怎麼着呢,可聽到後來,不覺十分意外,沒想到王洛堯竟是這麼就要将趙鳳玲配出去,他是真不了解她還是假不了解她?
“呵,你以為她是那麼好配的?”蘇蘇冷哧一聲
趙鳳玲一顆心都撲在他身上,她怎麼可能甘願半途嫁給别人?
王洛堯負起手:“那我就管不了恁多了!像這樣的事,向來都是女主人作主出面的,哪有道理讓男主子給一個丫環選婆家?”
這是他一慣的想法,當初成親前沒有處置趙鳳玲,就是覺得不好處置,這才将難題扔給過門的媳婦,不想蘇蘇一進門就跟他鬧騰個不停,所以一直耽擱着,如今既然蘇蘇主動提及,他正好将難題甩手。
蘇蘇總算明白王洛堯打的一手什麼算盤了,敢情他也發現趙鳳玲不好打發,又礙于她服侍多年的份上,是以始終不忍心出手是麼?然後便讓她來唱紅臉麼?
“好!”蘇蘇挑挑眉頭,很爽快地答應。
憑什麼不答應?
既然他不愛插手,既然他說了由她來負責,那她為什麼不接手?
趙鳳玲,她一早就想親手置辦了!
王洛堯掃見她挑起的眉頭,亦挑了挑眉頭,然後眯了眯眼:“我剛說了,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身為當家主母,這碗水你應當端得平穩罷!”
“若說端得平穩的話,我是不是該給她走個明路,讓她給你做小?”蘇蘇同時半眯雙眼,回視過去。
“你……”王洛堯雙眼微瞪,牙槽一咬,“我若真想納了她,用得着等到今天?”
說完,一甩袖出了裡屋,大步回到書房去。
蘇蘇彎唇輕笑,不禁自言:“這就生氣了?平日在外頭那喜怒不驚的派頭哪去了?”
得了王洛堯的話後,蘇蘇便心裡有數,叮囑幾個得力的仆婦平日帶着物色,若有合适人選便來彙報,但隻能私下物色,不可以讓趙鳳玲提前得到消息。
經了皇帝的擡舉,之前因為各色流言傷及到的威信再次回歸,蘇蘇如今在侯府的地位與日俱增,何況彙珍樓的暴露,還給她全身渡了一層金燦燦的黃金,又有權又有錢,她真是要春風有春風,要得意有得意。
畢氏等人對于彙珍樓的事,态度與王洛堯大概一緻,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況且彙珍樓生意的火爆有目共睹,加之皇上的側面助力,簡直如日中天了。
這一日,公中竈房裡管事的一個仆婦來素園,悄下同蘇蘇介紹了個人選,不是府裡的小厮,而是一個小商戶家的小兒子。
蘇蘇覺得對方這家世配趙鳳玲倒也配得:“那家人叫甚名誰?”
“王四!家裡開一個小客棧,另還有一間鐵匠鋪!”仆婦看蘇蘇上心,面上一喜,應得越發用心。
“嗯,你先回去,替我再仔細查探查探這家人的情況,過些時日再說!”蘇蘇簡單吩咐道。
那仆婦聞此,連連點頭,退出了廳檻。
蘇蘇這裡還沒回神,另一廂艾芙就聲淚俱下地抱上了她的腿:“小姐,您可得替婢子做主啊,那王四,那王四就是當年拐我和艾蓉的大惡人,要是我所猜沒錯,我爹的死多半也與他相幹!小姐,前些日子,您總問我為何老是出府,我沒做别的,就是查我們姐妹兩個的身世去了!”
“你說的王四,和剛才姚媽媽說的是同一個人?”蘇蘇面上一詫,抓起艾芙就問。
“在這江甯城名叫王四的,又開客棧,又有鐵鋪的,除了他沒别的人了!”艾芙眼中的淚越滾越多。
此時,廳内沒有旁人,蘇蘇将她拉坐到一側的椅中,嚴肅問道:“你怎知當年是他拐了你們姐妹?”
“我無意間聽到鐵匠鋪裡的匠人說的,而且我後來暗中跟蹤了王四好幾次,感覺他這個人的确是個僞君子,道貌岸然的流氓。”艾芙臉上恨意浮現,十分肯定她的判斷。
“你爹當年……是怎麼回事?”蘇蘇猶豫着問道。
艾芙便将前些日子打聽來的隻言片語連貫起來講給了蘇蘇聽。
“原是誤人性命!”蘇蘇聽後,倒是暗松一口氣,比她猜想的要好很多,“可照你這麼說來,你爹爹傷人性命是有目共睹的,王四又何來關聯?”
“小姐,您不覺得其中有蹊跷嗎?”然艾芙卻是堅信王四在那件案子中定然扮演了什麼角色,“他要是真與我爹至交,他會不去送行?他會拐走我們姐妹?”
“光憑這個,很難有說服力!”蘇蘇搖搖頭。
“可他對我娘有過垂涎!”艾芙并不放,“小姐,您想想,他先對我娘有非分之想,然後借機加害我爹,我娘孤兒寡母,他又與我爹關系好,我爹沒了,他是不是可以借照顧之名霸占我娘?可惜我娘懷了身孕,經不得勞累,竟走在我爹前頭!沒了我娘,他就打起我爹鐵鋪的主意,沒了我們姐妹的牽絆,他接管下鐵鋪就會更回輕松!我不信,不信這些都隻是巧合,那王四就真是個無辜的!”
“好,就算你的懷疑是有道理的,事隔這麼久,你預備如何?替你爹翻案嗎?你手頭有證據嗎?”蘇蘇蹙了眉尖,看着艾芙,心疼歸心疼她,可現實擺在眼前。
“小姐,我打算寫狀子告那王四!”艾芙抹了一把眼淚,面上流露出堅毅之色,“本來,想早些同您說這事的,可因為皇上臨幸侯府,就耽擱下來了!”
蘇蘇面上怔了怔:“你是當真準備這麼做?”
艾芙重重點了點頭:“若最後真是誣告,我也認了!”
“那你打算将狀子遞到哪裡?縣衙還是府衙?”蘇蘇看着艾芙,縣衙是王洛堯那裡,府衙是潘家那裡,兩頭都不好辦。
“先去府衙看看,要是潘知府不接狀子,我就去京城!”艾芙挺了脖子。
蘇蘇搖搖頭:“這其中的艱難不是說你去京城就能解決的,斷案得有證人證詞,你須得讓那些告知你這些細節的人願意替你出堂作證,此外,不管是皇帝斷案,還是縣官斷案,都得講究一個證據,沒有十分充分的證據,隻會将把柄落入别人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