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漢下馬走來,在最後面的女人身上重重一踢,隻聽“啊!”的一生慘叫。
“起來!”一聲毛骨悚然的怒吼。
何奈使出了吃奶勁,勉強支撐着站了起來。擡眼四顧,發現自己站在一群帳篷中間,正前方有個最大最高的帳篷,兩邊一字排開挂着六個骷髅頭(這可是真正的骷髅頭啊),想必是賊頭子的帳篷吧。帳篷周圍有一圈簡易的木栅欄,木樁的頭部都削得尖尖的,栅欄兩個拐角各有一個高高的木制塔樓,塔樓裡有人在放哨,站在塔樓上可以一直看到山腳下及附近的小山頭。這營地的拐角處,有一小排木頭搭建的簡易的方形小屋,說是小屋倒不如叫木箱子更貼切些,這就是何奈他們幾個“倒黴蛋”的新住所了。
起身之後,何奈他們四個男人被關到了這小屋裡,另外兩個女人尖叫着被拉到了帳篷裡。
“娘子!”
“姐姐!”
“我的女兒啊…”
另外三個男人幾乎同時慘叫着,原來這幾人确實是一家的,對于男人最大的折磨,莫過于當着他們的面強暴他們的妻女、姐妹了,這三人均癱倒在地上痛心疾首地慘嚎着。
帳篷裡傳來女人持續不斷的慘叫聲和山賊們****的笑聲,不一會她們喉嚨嘶啞了,再一會兒什麼聲音也叫不出了。
“畜生!”何奈是葛底斯裡的憤怒了,眼睛裡冒着火光一般凝視着外面的山賊們。何奈自認一直是小混混一個,生活放蕩不羁,經常打架鬥毆,偶爾還會欺負欺負弱小,但面對如此兇殘毒辣的惡徒,這些暴行反而激發了他心底裡的良知,憤怒戰勝了恐懼,真想沖出去手撕了這些畜生,隻可惜還被捆着雙手無法動彈。
三個崩潰的男人和一個憤怒的何奈,就這樣一直呆在木屋裡,他們都無比痛心着,沉默着沒有說過一句話。木屋很破舊,地上鋪着的雜草一股黴味,還有一股屎尿的味道,何奈聞着又是一股惡心,肚子裡翻江倒海一般想要吐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經逐漸朦胧,營地裡、栅欄四周已經點燃了火把,何奈他們一直沒有見到被拉走的女人,不知是死是活。
“吱呀。”木屋的門打開了,門口站着兩個持刀的大漢。
“你,給我出來!”一個大漢指着何奈說。“說你呢,小白臉。”
何奈擡起頭來,發現一個人正惡狠狠地指着他。“哈哈哈…”接下來是他們放蕩的笑聲。
“走就走,要殺要剮随你便!”何奈默地起身走了出去。反正已經被妥妥地抓起來了,本來就是待宰的羔羊,何奈這時反而沒那麼害怕了,隻是一整天都沒吃東西,還有在馬後面的一陣“長跑”,肚子老早就叽裡咕噜的響了,喉嚨也幹得發癢。
剛出小屋,兩個大漢立馬從身後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押着朝另一拐角處的帳篷走去。何奈内心苦笑道:“都捆着了,還抓得這麼緊,怕我飛了不成?難道女人玩爽了,開始玩男人了?卧槽,這他娘的完蛋了!長得帥也是錯啊!”想到這裡,何奈菊花一緊,渾身打了個冷顫,真不知古人會不會這麼變态。
進了帳篷,何奈立馬被脫得隻剩個内褲(四角的比較長,應該是古人的内褲吧,在現代最多叫小短褲),又被結結實實地綁在一根木樁上。
“啊,慘了,難不成今日真的菊花不保?我何奈還沒破處呢,就被人給爆了菊花,以後還他娘的怎麼見人啊,我草泥馬的老天爺啊。”何奈心裡悲苦地罵道。不過,何奈還是太天真了,事實比他想象的要恐怖得多。
兩個大漢走後,一個身材矮小,看起來很猥瑣的人走了進來,嘴上還留着個小八字胡,看起來更是賊眉鼠眼,不禁讓何奈想起那個讨厭的老和尚來。他手裡拿着一柄匕首,貪婪地打量了何奈一番,笑道:“不錯,不錯,細皮嫩肉的,味道肯定不錯。”說着,還咽了一下口水。
何奈仰天長歎,心想:“這都是什麼破事兒,我他媽穿越過來就是任人淩辱的嗎?什麼味道不錯,他…他…他們不會要吃人吧。”想道這裡,何奈臉都黃了,恐懼完全壓過了憤怒,徹底的恐懼重重地壓迫着可憐的小心髒,頭腦裡嗡嗡地響。
“你…你想幹什麼?”何奈本想大聲質問,隻可惜說出來的話已經變了聲,變成了可憐巴巴的哀求聲。
“唦…唦…唦…”這猥瑣的家夥沒理他,自顧自坐下來,在一塊磨刀石上認真地磨着他的刀子。過來一會,這家夥擡頭看了一下何奈,說道:“讓你死個明白,今晚大王開心,要我來取你的心肝下酒。唉,誰讓你長得這麼惹人喜歡呢,嘻嘻嘻,我會想你的。”
“啊啥?他說什麼?”何奈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頭腦一片昏暗:“****啊,要吃我的心肝?真******遇到食人魔啦,這可怎麼辦?我可不想這麼慘死啊!”恐懼,何奈徹底掉入了恐懼的海洋,他突然發覺,自己在這群魔鬼面前是多麼的無助和弱小,真的跟待宰的的羔羊一般任人宰割。
“雨倩、敦叔、阿傑、胖子,永别了!”何奈揚天歎道,無助地閉上了眼睛。
何奈突然覺得兇口一陣涼意,不禁“啊!”的一聲大叫,心想:“刀子捅進來了嗎?玩完了,徹底歇菜了。”這冰涼的液體從兇口一直流到了腳底,腿上還有一股熱乎乎的液體也摻和在一起,流了下來——吓尿了!真的是吓尿了。有什麼可笑的呢,死到臨頭了,誰還會在乎這些。
“叫什麼叫,看你急成這樣,還沒開始呢。告訴你個秘訣哈,在兇口潑點涼水,挖出來的心髒吃起來更脆更爽口。”這猥瑣男****地笑着說,聽得何奈心中發毛渾身發麻。
這猥瑣男根本無視何奈的存在,好像隻是殺一隻雞一樣,不緊不慢地忙活着。他先搬來一個大盆子讓何奈踩在裡面,然後拖來一張小桌子,再在上面擺了兩個小鐵盆,大盆等皿、小盆放心髒和肝髒?何奈徹底悲催地想着,已經在不自主地發抖。
猥瑣男又在切姜、剝蒜、燒開水,自顧自地忙的不亦樂乎。知道自己即将慘死,這也就算了,劊子手還在忙活着準備這個準備那個,每過一秒鐘,何奈的恐懼就增加一分,有時候真有點恨不得他早點宰了自己算了。
“不行,我不能死,我發誓要和雨倩永遠在一起的,還有敦叔,我要好好照顧他。”這時,何奈想到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就不聽話不争氣,經常闖禍,不知氣了洪敦多少回,洪敦都沒有怎麼責罵他,眼淚禁不住地流了下來。求生的本能讓何奈用盡全身力氣掙紮着,牙齒咬得喀喀響,表情已經扭曲,隻歎繩子太粗太緊,也歎沒有奇迹發生,多次的掙紮之後,換來的隻有精疲力竭的絕望。
“别掙紮了,留點力氣等會叫喊一聲吧,不過你放心,我的刀法很好,應該不會疼得很久。”猥瑣男眯着眼睛,望着何奈說。
“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麼害我?!”何奈喘着粗氣,憤怒地說道。
“呵呵,你可别怪我啊,我隻是奉命行事,很快就好啦。”說着,這人拿來一個布條熟練地纏繞在何奈的嘴上。這下可好,除了哼哼,何奈什麼話也說不了了。
何奈眼睜睜地看着猥瑣男拿着刀子慢慢地走了過來,猶如死神一步步地逼近一般,恐懼、絕望、哀歎,各種感情一股腦地出來,撞得大腦嗡嗡直響、兇口喘不過氣來。這時,猥瑣男用刀子在何奈的兇口比劃了一下,平淡地說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說着,拿着刀,徑直向何奈的兇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