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蓮,師傅叫你。”一位同樣身着白色古裝的美女緩緩走來,隻見她皮膚白嫩,長發披肩,身材嬌小可愛,圓圓的臉蛋上,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分外傳神,長長的睫毛眨眼時忽閃忽閃地撲動着,一看就是個很機靈的女孩子。
“碧玉見過端木公子。”這位女子微笑着轉向何奈作揖道。看來名字取得挺對的,這位姑娘身材外貌真的小家碧玉一般。
“額,啊啥?!”何奈滿腦子的問号,這是怎麼了,穿越了嗎?低頭一看自己,原來穿着一身古裝呢,這麼久隻顧着跟符雨倩纏綿,居然連自己穿着什麼衣服都沒注意。
這位碧玉作發現何奈沒有回應,也有點兒無趣,接着說:“端木公子,碧玉師命在身,要和愛蓮一同回去,請恕不能久留,告辭了。”何奈看了看符雨倩,她居然也是同樣的作揖行禮,搞得他渾身雞皮疙瘩,這是咋回事兒了?何奈死命回想一下,實在記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更想不明白符雨倩為什麼也會在這裡。
看着兩位美女遠去的身影,何奈呆呆地站着,自言自語道:“糟了,難道我已經死了,還是在做夢?明明雨倩她已經…,而我也在這裡,難道說,我也卦了?”何奈驚得張大了嘴巴,用力一捏大腿“啊呀”——疼!
何奈腦袋裡亂作一團地想着:“能感覺到疼,那就不是做夢啊,這也不像地獄啊,難道是天堂嗎?也不對啊,剛才那位叫碧玉的,稱雨倩叫愛蓮,我變成了端木?這麼稀奇古怪的名字,嗯,哦,一定是穿越了!也就是說,我們不是死了,而是穿越了!”何奈看了不少穿越小說,也曾經着迷于穿越,還夢想過穿越到古代當皇帝呢,隻不過萬萬沒想到,自己終有一天也穿越了,而且是和自己的女朋友一起過來了。何奈趕緊跑到潭水邊,映着水面一看,自己的容貌并無變化,隻不過換了一身古裝,頭發也像古人一樣披肩盤頂,看了看,自己還是那麼的帥!于是乎,立即擠眉弄眼一番,還擺了個POS。
“哈哈哈哈,好,妙!”何奈放聲大笑。
“端木公子,何事情如此欣喜?”一位年輕的“古裝男”走了過來,面色白淨,眉目修長,衣着整潔華美,腰間還挂着一把很漂亮的佩劍,他走近後雙手作揖行禮。
何奈趕緊也裝模作樣作個揖,心想這古人怎麼這麼煩啊,見人就作揖,就不怕閃着老腰?完全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怎麼和古人聊天,何奈幹脆就不說話,隻是笑了笑點頭示意。
“在下尹詩易,端木公子,家師邀您一叙。”這位“古裝男”走上前來彬彬有禮地說。
“淫詩易?我呵呵…你的名字好****哦!”何奈心裡想着,差點兒笑了出來,趕緊緩了緩氣,裝B地回答:“哦,那多謝了。”反正雨倩就在這裡,随時可以來找她,自己又不知道可以去哪兒,有個地方蹭飯也不錯,何奈想道這裡也就答應了。
這位“淫詩”很健談,一路上大部分都是他在說話,老是文绉绉的,何奈這種半文盲實在聽得頭大,大概意思就是尹詩意的師傅邀了一幫子人論什麼道,請他也去參加。何奈陡然感覺壓力山大,這麼多年除了多認識了幾個字以外,其他學的東西基本都交給老師了,什麼道不道的更是屁也不懂,去了不是糗大了?
清新的空氣、湛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青蔥的群山、清澈見底的河流小溪,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美麗,看得何奈心情很舒暢,很快就忘記了神馬論道的煩心事,心想:“還是古代好啊,我何奈就和雨倩常住這裡不走了吧。嘿,這不是廢話麼,就算本少爺想回去,有那本事麼?”
他們沿着山上的小路彎來彎去地走着,有這位“淫詩”兄陪伴,何奈也不覺得寂寞,反而對他多了幾分好感。翻過兩個山頭,隻見對面半山腰上飛檐翹瓦、層層疊疊,有着一大片的古建築。
何奈還沒來得及欣賞這群建築,就聽見路兩旁“嗖嗖嗖”的聲音,好像有什麼跑動了一下。
“呵呵,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财。”突然,前面十幾米處竄出十個蒙面大漢,手持鋼刀閃閃發亮,為首的那人十分健壯,頭盔上插着兩個尖尖的牛角,整個臉被一塊恐怖的面具遮蓋着,隻露出兩個兇光閃閃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
何奈一看這架勢,已經被吓掉了半個膽兒,他沒想到身邊這位帥哥居然處變不驚,一點兒都不害怕,還厲聲說:“放肆,大膽山賊,竟敢在我妙峰庵的地盤上撒野,還不快快滾開。”原來,尹詩意是妙峰庵的道士。
為首的山賊仰天大笑:“哈哈哈,什麼狗屁庵,老子一刀劈了它,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錢!”
聽這山賊如此無禮,尹詩意實在是火大了,臉都漲紅了,大聲罵道:“呸,大膽狂徒,必遭天譴!”“吱!”他拔出劍來擺開架勢,雙眼注視着這群山賊,同時一隻手悄悄地從懷中掏出一張小小的黃色紙片遞給何奈,微微轉頭來說:“端木公子,這個請收好,你快走!”
“兄弟們,把這倆小白臉給我拿下!”帶牛角頭盔的一發話,這群大漢如餓狼般襲來。
何奈自認為是混混出生,天不怕地不怕,經常打架鬥毆,但那隻不過是在現代社會揮揮拳頭而已,最多打得鼻青臉腫,哪裡見過真的動刀動劍的啊,早已吓得雙腿發軟,幾乎要尿褲子。他一聽尹詩意的話,内心感激不已,那什麼紙片看也不看望懷裡一揣,拔腿就跑,心想這個尹詩意真夠義氣,真他媽夠膽,以後還有命見着的話,一定好好報答。
何奈沒跑幾步,就聽見身後殺喊聲、刀劍相碰的聲音連綿不絕,很快就有一聲悶哼,好像有人中招了,心想不會是那個尹詩意挂了吧?吓得他加快速度沒命地跑路。
“站住!别跑!”身後傳來大喝聲。
“糟了,有人追來了,何奈啊何奈,今天得拼了老命跑了,這兩條老腿可一定要給力啊,不然全都玩完了。”何奈邊想邊跑,盡管雙腿已經酸痛難忍,嘴巴喘得幹幹的一股腥味,但是一點也不敢放慢腳步。突然,腳被什麼絆了一下,整個人飛出去足足七八米遠,非常狼狽地重重摔在地上。
“啊~!”何奈可能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摔得這麼慘過,整個人趴在地上滑行了至少兩三米遠,雙手磨得鮮皿淋漓,嘴唇上也是一股腥味,這時哪裡還管的了這麼多,他趕緊緩了口氣想爬起來繼續跑,屁股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腳,何奈額頭着地,摔了個标準的“狗吃屎”,整個人摔個七零八落、眼冒金星。還沒來得及喊疼,一把明晃晃陰森森的鋼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這回,何奈是徹底癱了,心裡罵娘,沒想到穿越這麼不好玩,還沒開心多久,就要歇菜了。
“起來!”一個大漢拎小雞一般,居然提着衣領将一米八多的何奈提起來站着,然後把他雙手往後一掰,麻利地捆了起來。
“啊呀!”何奈終于慘叫了一聲,背後的手被勒得咔嚓一聲,一陣鑽心的劇痛,心想不知斷了沒有,這幫山賊下手也太他媽狠了。
就這樣,何奈像個牲口一樣被這群人押着到了半山腰的樹林裡,她發現還有五個人和他一樣的捆着,三男兩女,從穿着打扮看,不像是貧苦農民,男人裡一個年長一些,另外兩個約莫二十來歲,兩個女人披頭散發不停的哭,看不清長相,不過何奈沒有看到尹詩意,心想,但願這兄弟是逃掉了而不是就地挂掉了吧。
“走!”幾個大漢牽來馬匹,他們用繩子把何奈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扣着,繩子一頭扣在其中的一個馬鞍上,何奈個子最高,“有幸”排在最前面看馬屁股,馬尾巴動不動甩一下,帶來陣陣騷臭。山賊們各自上馬後,一揮鞭就閃了,哪管後面拖着的人是死是活,何奈他們隻有沒命的跟着跑。跑着跑着,何奈這種年輕的“運動健将”都快撐不住了,更何況後面一個老者和兩個女人,實在是想都不敢想,不想死的話絕對不能倒下,崎岖的山路,磕磕絆絆的小石頭,馬蹄帶出的塵土沾在汗淋淋的皮膚上,馬上就成了泥人。
就這樣跟在馬的後面跑着,何奈覺得好像這下半輩子都在狂奔一樣,兩條腿已經不怎麼聽大腦指揮了,隻自顧自的沒命擺動着,兩隻腳已經沒了知覺。也不知跑了多久,何奈跑得面目全非、精神恍惚,完全記不清了路。這時,馬兒終于停了下來,他們幾個如多米諾骨牌一般,一個接一個撞在一起重重地倒下,這可苦了最前面的何奈,害的他“吃”了一口青草,此時的他隻覺頭昏腦漲,一陣惡心想要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