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等着堯之遠開口,而堯之遠卻依舊沉默的掃視着學生們,氣氛越來越壓抑,空氣凝固一般沉重。
終于就在幾個學生要挺不住的時候,堯之遠開口了。
他聲音低沉的似大提琴一般,隻是他殺神的外号可讓人敬而遠之。
“今年我來到金帝,隻有一個任務,讓這一屆的金帝機甲系隻有精英。”
聽這話,大部分人都不由緊張,要知道三分之一的學生都是文化課考進來體能普通,其餘的三分之二大部分成績平平體能也隻是将将及格。而最緊張的還要數特别生了,他們要麼是特招要麼靠人脈,最站不穩腳的就要數他們。
在強大的壓力之下,一個學生忽然發言。
那人一身的品牌,又站在正規生之間,身體消瘦,精神還有萎靡的樣子,很明顯是一個成績普通卻有家庭背景的學生。
“别開玩笑了!!學校不就是教人的嘛!如果一個個都是精英了還來學校做什麼!!大家說是不是!誰生下來就是精英啊,聯邦能有幾個孩子從小就上戰場的!”
這個纨绔子弟也不是一無是處,他很會煽動人心。
不一會學生群體就開始叽叽喳喳,有人說自己從小沒有接觸機甲,也就最近才開始學;有人說那堯之遠能那麼厲害還不是因為家庭背景;有人說學校存在的目的是教出精英,而不是直接招收精英……
堯之遠依舊站在那裡,固若磐石一般紋絲不動,但他的眼睛正緊盯着那第一個開口的學生。
就在讨論越來越激烈,怒視堯之遠的人越來越多時。
堯之遠将手挪到自己兇口第8軍團的團章上,隻見一架機甲憑空出現在他身後。
那機甲全身漆黑,表面平滑,能量環和加速器紅的耀眼。機甲的雙眼一紅,原本縮起的四肢逐步伸展開來。近18米的高度,陰影籠罩在人群之上。
原本最活躍的那個纨绔子弟吓得後退了幾步,但他最終還是沒有示弱,他上前喊道:“難道你要在學校大開殺戒嗎!!有本事殺我啊!!你個殺人狂。”
的确,戰場上堯之遠的威名令所有人抖三抖,殺神、殺人狂都是指他。
堯之遠沒有再沉默,也沒在木着一張臉。他擡起那隻套着白色手套的手,指向那纨绔子弟,嘴角裂開一抹笑容,眼神變得狠辣,說道:“你是自由黨議員法德拉的兒子,果然和你老子一樣應該去指揮系。站在這裡真的很礙眼啊。”
那纨绔子弟一聽堯之遠知道自己的身份,居然還那樣厲害,一時間不敢再說什麼,隻能狠狠的瞪着堯之遠。
堯之遠咧嘴一笑,那樣子還真符合殺人狂的定義啊。他完美的诠釋了何為動若脫兔……應該是出籠的餓虎吧。
他喊道:“所有人立正!!”
被他的氣勢影響,沒有人敢怠慢,所有人都乖乖立正站在原地看着他。
“我手底下不能有廢物,是因為我會忍不住想宰了他。”堯之遠的本性暴露無遺,他解開原本穿着得體的軍裝外套和襯衫,漂亮的肌肉線條赤裸出來。他目光滿是寒意的掃視人群,說道:“所以隻能讓精英入住這條規則,不是為了金帝,而是為了你們的小命。”
終于幾個學生扛不住了,都跌坐在了地上。
已經恢複到嚴肅軍人樣子的堯之遠,滿眼嘲諷的看了那幾個人一眼,他對着一直站在陰影處的副官說道:“這幾個人,淘汰。”
那副官沉默不語的點頭,這時學生們才注意到在宿舍樓陰影的籠罩下,那裡居然還站着一個人。
這時,一個從聲音裡就透着張揚意味的人說:“既然要選精英,就說說規則啊。”
隻見一頭耀眼紅毛,校服穿的淩亂的英俊少年走出人群。
堯之遠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原來是厄爾赫拉中尉的弟弟啊。”
阿蒙・厄爾赫拉Amon・Erhara絲毫沒有被堯之遠的氣勢吓到,他反而還上前一步,滿臉不屑的說道:“哼。難道你的能力就是記人身份嗎?”
“哼哼。”堯之遠低聲悶笑一會兒,終于擡起頭正色:“比賽很簡單,無論正規生還是特殊生,混戰3日,每日每個年級20個名額。規則禁止異能,隻能肉搏,允許使用冷兵器。”
說完,一輛卡車開進人群,停穩後卡車頭向下别。車廂旋轉90度,兩邊打開,而巨大的輪胎處彈出一堆安全氣囊。
堯之遠轉身進了宿舍,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那名副官站了出來。
“我來進行補充。”副官擡了擡眼鏡,說道:“就和昨天已經入學的學生們所傳一樣,無論是新生還是舊生都必須參加“歡迎會”。規則和方才堯少尉所言相同,但要補充的是“歡迎會”實施在這個擂台之上,最終站在擂台上的20名學生及格。賽制為同年級學生混戰,早上9點到11點是2年級學生,中午12點到14點是1年級學生,下午15點到17點是3年級學生。”
說完規則,副官通過光腦查看了時間後說道:“現在是8:50分,10分鐘後2年級“歡迎會”開始。”
那副官說完就進了宿舍樓,同時一批警備機器人走了出來,開始維護現場秩序。
一陣甯靜後,第一個學生開始發話,如同石子被丢進湖水,掀起波瀾。
“别看玩笑了!!我可是正規生啊,過了今年就畢業了!!這學校搞什麼啊!不行,我要投訴他們。”那學生說着就開始聯系家裡人。
“就是啊。我當年好不容易通過“歡迎會”的,現在居然還要再來一次!”這次說話的學生衣着樸素,看起來并非富餘人家。果然他說完就開始念叨自己家裡費了多大力氣才讓他進到金帝就讀,當年用了多長時間培訓體能之類的。
“你……你們不錯了吧。我們1年級可是被安排在中午啊,那會太陽最毒了!一不小心還可能會中暑的。”一名看起來很文靜的一年級女生說道。
二年級的也因為不滿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你們3年級最輕松了吧,能有一個上午的時間準備呢!”
“呵。那你們二年級呢?早上的時候天氣最好……”
“别強詞奪理了!肉搏戰最重要的就是儲存體力了吧!!你們三年生有一個上午的時間啊!就算西曬什麼的有什麼影響啊!”
不一會三年生竟莫名成了靶子,一年級和二年級的居然開始同仇敵太。
“靠!說起來還是你們這些特别生,如果不是你們的存在,有怎麼會有“歡迎會”這種不合理的東西啊!!”一名三年生抵不住壓力開始将衆人讨伐的對象挪到特别生身上。
一瞬間,原本年級生之間的讨伐,變成了正規生和特别生的對抗。
一名特别生站出來說道:“你們這些正規生安穩過了這麼些年,參加一次多好啊!讓你們知道你們都是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東西!!”
“就是就是。每年“歡迎會”你們這些正規生不都喜歡站在一邊開賭局,看笑話嘛!我看這次“歡迎會”辦的好!公平!!”一名二年級的特别生氣憤的指責正規生每次在“歡迎會”期間的種種惡行。
眼見着情況越來越惡劣,不少學生甚至已經動起了手。
隻是他們不知道,他們如今的表現全被堯之遠一覽無餘。
站在落地窗前,聽着現場反饋的錄音,堯之遠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對着他的副官說道:“你看,我賭赢了。這幫學生根本就零零散散的卻教養,遇到事情隻會互相指責。”
那副官無奈的歎了口氣,說:“沒想到金帝也到了這地步。”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包糖果,并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要注意控制糖分啊,上個月剛做過一次造皿循環手術的痛,您忘了嗎?”
堯之遠滿不在乎的接過那包糖,得意的說:“老子什麼疼沒經曆過,每個月做一次都不怕。”
副官尴尬的聽着這句話,居然不由的想歪了。甚至開始腦補自家少尉是在上面做業還是在下面做業。
“看着吧。3天,180個及格名額,絕對隻有50%的名額被奪走。”
副官感覺胃部抽筋,他心想金帝也真是狠得下心讓這位殺神來當宿舍長調教這幫學生,不過還好堯之遠隻許1年時間,向軍團那邊也交的是病假申請,這一年自當養病了。
“啊。對了。”副官忽然想起來早上收到的信息,他一邊将信息轉到堯之遠的光腦一邊說道:“今年1年級特别生有幾個人需要注意一下呢。”
“怎麼?又是什麼大權在握的人的崽兒嗎?”
“不是。是咱們的情報員的資料分析結果。”副官說道:“有兩個人是拒絕了正規生的待遇,要求成為特别生。還有一個人是上過戰場的。另外我認為需要注意的是這兩個人……”說着他将裝有芯片的脈搏貼在通電落地窗的玻璃上。
“這兩個人……”堯之遠看着上面的資料皺起了眉:“金帝真的已經堕落到這地步了?”
“我覺得金帝還不至于如此,而且保薦人是阿拉斯托上将……”副官認真的看着堯之遠:“這兩個人絕對有特殊之處。”
“呵。那我還真期待啊,一個自幼體弱多病,一個則異能不明。”堯之遠咬着糖果,看着玻璃上兩名特别生的信息,滿眼的不屑。
――玻璃上的特别生赫然是Avel和薄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