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陽還未升起,狄亞門家就很是熱鬧。因為多了個薄暮,有很多提前準備的東西都要加一份。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終于6點左右,狄亞門家的三個孩子出發了。
加長的懸浮車裡,艾麗莎已經倒頭補覺,而Avel也閉目養神,隻有薄暮有些焦慮,因為今早阿拉斯托囑咐他,在金帝有一部分學生家裡勢力很大,别招惹;在金帝每個人的異能都會寫在學生名後,所以如果被人欺負,能動手就動手……
最重要的是這一點啊!一部分不能招惹,但如果被欺負就能動手就不動口,太矛盾了吧。
“很激動嗎?”Avel忽然開口,他睜開了雙眼,看向薄暮,說道:“我第一次去金帝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呢,上将也那樣對我說。”
“你不是第一次去金帝?”薄暮抓住了Avel話裡的時間點。
Avel一愣,笑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呢。不過别擔心我和你同級,又不懂的可以問我呢。”
“你留級了?”薄暮結合着Avel身體不好的評價,猜測Avel可能是體能沒有跟上所以留級。
但Avel卻搖頭否認了薄暮的猜測:“不是。去年因為身體不好,所以在法學系讀了一年。今年身體恢複了一些,所以就到轉到機甲系了。但入學考試的時候體能還是不及格,所以我不能上機甲系二年。”
薄暮聽後不由咋舌,心想這金帝法學系也不是那麼容易上的,對方居然說換就換了,真不知道是對機甲系有多執念。隻是他心裡想着,嘴上也就問了出來。
“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父親也是将軍吧。”
看着Avel的笑容薄暮才意識到,對方還年幼時經曆了家庭支離破碎的悲慘。
“對不起。”薄暮誠信的道歉。
忽然Avel靠近薄暮,他輕聲說道:“其實我們很像,不是嘛?”
薄暮看着Avel的樣子,他愣在那裡腦海裡想着Avel話語間的意思。
說起來,戎潔之前說過,Avel很孤僻,不喜歡交流。可是就這幾次的接觸,薄暮感覺到Avel其實很喜歡聊天,雖然總喜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但是這絕不是孤僻自閉的表現。
回憶了一下與狄亞門家短暫的接觸,薄暮才發現,無論是昨晚還是今早Avel都沒有和除了自己的任何人說話。
――我們很像……
薄暮意識到Avel是将自己歸于同類,所以願意接觸自己。
說起來二人還真是有很多相似之處。薄暮因為判定不明而家庭破碎與母親一同生活,現在卻發現母親對自己也别有用心;Avel幼時因為身體虛弱不被看好,父親戰死前線母親改嫁,經曆了一段黑暗時期後才被從前線回歸的阿拉斯托領養。
薄暮出神的說:“我們的确很像。”
“哈哈。你也這麼覺得吧~!”
看着Avel開懷大笑的樣子,薄暮無法理解這笑容裡的含義,但他也不想去深思,因為他已經被感染,也笑了出來。
艾麗莎被二人的笑聲吵醒,迷迷糊糊的醒來,看着Avel的笑容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揉了揉眼睛,定睛看着Avel,忽然歡呼道:“哥哥你笑的好好看啊!!”
說着艾麗莎就向Avel撲過去,Avel的笑容止住了,他穩穩的接住艾麗莎,摸了摸她的頭後又閉上了眼睛,不沒有要搭理對方的意思。
而艾麗莎也習慣了Avel這樣子,但方才Avel的笑容還印在她腦海裡久久不能散去。她轉而好奇的看着薄暮,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我第一次看到哥哥笑的那麼開心。”
薄暮被問得啞口無言,因為他也不知道到底在笑什麼,方才隻是被Avel感染罷了。還好這次艾麗莎沒有追問,否則薄暮還真不知道要如何應付這活潑的丫頭。
車程不過5分鐘,停在了月島站。
由月島站開始往北全部是金帝的地界,按照金帝的規定,任何私家車不允許進入,隻能搭乘校營的速通地鐵到校務樓。
結伴搭上地鐵,1分鐘不到就靠站了,但整段距離卻有3公裡之遠。
校務樓在金帝學院區的最北端,這裡主要是教職員區域,另有醫務、儲存、探親等多功能區域。
三人剛來到地上,接待機器人就來了,它為三人登記了光腦信息到金帝校務處,确認以入學。又将金帝的文化信息、地圖和歸屬個人的學生代碼以及虛拟圖書館的進入代碼轉到了薄暮和艾麗莎的光腦裡,而Avel隻是替換了新的學生代碼。
三人搭上了體感式風能車往機甲系宿舍去,那裡的情況卻超乎三人預料。
宿舍大門緊閉,所有學生都在外面,無論正規生還是特别生,幸好金帝招生數額不多,所有學生加起來也不過500。
“唔。沒想到居然真的這麼幹了。”艾麗莎看着眼前的場景,臉都黑了。看着向自己投來詢問目光的兩位哥哥,艾麗莎解釋道:“我朋友昨晚就提前辦理了入學,她說今年的機甲系宿舍長一改金帝傳統,要對所有學生進行歡迎會。”
果然越靠近人群,學生們抱怨的聲音就越來越大。不少學生都在咒罵和質疑今年的宿舍長,或許是聽到了學生們的話,一名身材健壯、高挑的男人穿着軍裝從宿舍的側門走了出來。
那男人有一雙鷹眼,看起來很是淩厲,僅僅一眼就讓學生們靜若寒蟬。他身上的殺氣和皿腥味毫不掩飾,那身聯邦軍第8軍團的少尉軍裝讓所有學生不敢造次。
其實如果隻是少尉,哪怕上了前線,在場很多學生還是不怕的。但問題就是這位少尉是第8軍團的!
第8軍團被稱為死士軍團,他們敢于拼殺,在戰場上瘋起來連自己人都不認。而這位少尉雖然軍銜不高,但在第8軍團卻名聲遠揚。年僅20歲,13歲第一次上前線就任職扛着真槍實彈的列兵。7年軍隊生涯,他斬殺敵人無數,原本在19歲時被封為上尉,但卻因為違抗軍令,在前線私自出動機甲而被斬斷了升官的路途。
隻是,事實證明他的決策是對的。多虧他私自出動機甲,讓隐藏在暗處的敵人暴露才避免了更大的傷亡。最終在第8軍團團長(上将)的幫助下雖然沒有成為上尉,但也得到了少尉的軍銜。
但全聯邦的人都知道,這位少尉的能力之高,絕不能用軍銜定義。
而這位少尉之所以如此名聲遠揚絕不僅僅因此,在他20歲的時候因一場刺殺退出前線,這才爆出他居然是兩栖軍元帥之子
――堯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