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流。
每天日月交替,大約是過了半年的時間。
一個島嶼,森林内,一處小池,池裡躺着一個“死人”,是個男的,很年輕,長相普通,跟一個掉絲差不多,他身上站立着很多鳥兒,也有蛤蟆,青蛙等動物圍繞着他,但沒有“動”他。
仔細一看,這個“死人”身上沒有一處傷口,肌膚都是完整無缺的,沒有一絲皿迹。
“嘶。”就在這時,這“死人”手臂突然動了一下,這一動,倒是把身上的動物吓得一跳,但是它們并沒有因此被吓跑,而是歡悅的叫了起來。
“呼。”這“死人又動了一下,這些動物們更喜悅了起來。
緊接着,當動了将近十下後,嗖的一下,這個“死人”猛地将頭從水裡擡了起來,然後好像中槍一樣站起身,大喊:“我這是在哪?是地府嗎?”
聲音過後,便是慌張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觀望,這才發現自己身處在通靈池裡。
沒錯,這位複活過來的“死人”就是半年前“死亡”的陳正宇。
“我沒死?”陳正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再稍微輕微的檢查了一番,發現自己沒死,很是感到訝異。
而這時,十幾隻小鳥從空中飛下,落在陳正宇的肩膀和手臂上。
“這..怎麼都那麼粘我?”陳正宇完全傻了,一臉懵比。
随即回過神來,便離開了通靈池,快步走上岸,然後盤腿而坐,意念進入自己的體内。
剛進入體内,視線遊走到腹部處時,發現腹部處多了一個五角星的印記,這印記若隐若現的透着一股微弱紅光,看到這裡,陳正宇立即明白過來,很顯然,這通靈之心是成功了。
緊接着,意念視線往上移動,移到兇口處時,驟然一停!
雙眼睜得老大,身軀在顫抖,面色駭變,蒼白中帶有極度的慌張,他甚至沒有發現豆粒般大小的汗滴從額頭滑落。
他如此驚慌的原因是因為,在他體内兇口處,那支時刻冒着金芒的墜星筆的金芒沒有了,而且無時無刻都在轉動也沒有了,模樣就好像是“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陳正宇很慌,皿媽爆炸般的感覺,這種情況還是十六年來頭一次遇到。
以往就算不啟動墜星筆,它也會散發一絲微弱的金芒在緩慢的旋轉,而現在卻沒有,金芒沒了,旋轉沒了。
“冷靜!”陳正宇給了自己一巴掌,強行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便開始分析墜星筆停止運轉的原因。
“按理來說,我本應該已經是死了,或者是淪落成妖獸,反正有一點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通靈之心我收服失敗了。但是現在我沒死,也沒變成妖獸,更是把通靈之心給收服了。”
陳正宇冷靜下來後,便是一頓爆炸分析。
“等等!”猛然站起身,一拍腦袋,突然想起些什麼,極多的想法如同洶湧的浪湧上了腦海裡。
“墜星筆有自主護體的能力,而在我死亡或淪落那時,它應該會自主護體,但是由于我的傷勢太大,又或者是通靈之心太強大,所以導緻墜星筆要用盡所有的能量來修複,最後這才會變成停止運轉。”
陳正宇分析了一頓,理清了整件事情,還是覺得這個解釋這為合理,但是又不太敢确定,因為他還沒遇到發生過這種狀況。
反正他能确定就是墜星筆所救的他,至于怎麼令墜星筆複蘇,那就不知道了,隻能一頭霧水的慢慢去摸索。
暫時想通後,陳正宇穿好新的衣衫稍微整理了一番,然後發現了殷九龍留下的信,拆開後打開一看,頓時剛看到第一句話他就想罵人。
給超級神經病外加傻比的陳正宇的一封信。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首先恭喜你,恭喜你成功了,雖然不知道你是踩了什麼夠屎運成功的,但是作為你的老大、你的爸爸還是由衷的感到開心。
看到這裡,陳正宇猛然将手裡的白紙扭成一團,然後往地上一扔:“放尼瑪個狗屁,什麼叫做夠屎運?什麼叫做我的老大我的爸爸?呸!”
稍微發洩了一會兒心中的怒火,再把殷九龍罵了一大頓後,才撿起那扭成一團跟飯團一般皺巴巴的白紙,接着往下看。
哈哈哈,我想你現在肯定很生氣吧?我都能想象到你小子生氣的樣子是怎麼樣的,啧啧,肯定跟狗一樣。
“麻痹!”陳正宇怒罵一聲。
好了,不逗你了,畢竟你是神經病,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兩件事,第一,我跟你老祖有事要出去一趟,遲點會回來,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我允許你出去溜達一圈,畢竟狗都是要溜達溜達的嘛,不然會憋壞的,但是千萬記住不要迷路了,畢竟我這個主人不在嘛,沒有繩子牽着你,所以你會比較容易迷失方向。
最後,我給你留了一些關于通靈之術的資料,你可以自己看看,好了就這樣,再見,不要太想我。
徹底看完後,陳正宇将那皺皺巴巴的白紙再扭成一團,猛地扔在地上,再吐幾口唾沫,最後再用力踩上幾腳。
“殷九龍,我曰你皿媽!”
他打死也不敢相信殷九龍留的信會如此的“賤”,真不愧是賤人殷。
“老祖跟老殷一起出去了?”冷靜下來後,陳正宇輕皺眉。
想了想還是想不通他倆是什麼關系,有着什麼樣的故事,随即搖了搖頭,決定不去想,然後拿起殷九龍留下的三本厚厚的古籍便是離開了這座島嶼裡。
“嗖。”
陳正宇穿過紫洞回到九龍塔第一層,這讓他感到疑惑,紫洞所在地不是在第三層裡嗎?怎麼回來卻是在第一層,看來殷九龍對自己還是有戒心啊,又或者說第三層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算了,管他有什麼呢,反正我也不管我的事。”
陳正宇這個人很灑脫,做人有兩個宗旨。
那就是關我屁事與關你屁事。
旋即,陳正宇思索了片刻,既然殷九龍出去了,也允許自己出去溜達一圈,那自己還待在九龍塔裡就沒意思了。
“那就回家裡看看吧。”陳正宇決定回家裡一趟,想想自己自從三歲離開家裡加入天山後,就一直沒回去過,自己也挺想家的,更想父親了。
做好決定,陳正宇立即往九龍塔出口處狂奔,剛沒走幾步,腳步驟然一頓,一個急刹車。
“卧槽?!”不知何時,一個白衣美女出現在他的面前。
“請問你哪位?”陳正宇急忙問道。
可白衣美女沒有理會他,一臉冷酷,猶如一座冰山,她甚至看都沒看陳正宇一眼,直接往塔裡走。
“等等小姐。”陳正宇一個箭步追上白衣美女,擋在她的面前,說道:“美女,九龍塔不能亂闖,請你立刻離開,謝謝配合。”
“啪。”
白衣美女玉手擡起,直接給了陳正宇一耳光,聲音響亮。
卧槽!?
陳正宇懵比了,捂着自己被扇的臉龐,懵比的看着冷如冰霜的白衣美女。
“你打我?”陳正宇一臉懵逼。
“啪!”
白衣美女又“賞”了陳正宇一耳光,而且這下比剛才那下還要更響,力度更大。
“你踏馬神經病啊?!”陳正宇措手不及,自己也沒幹啥,沒有羞辱她,也沒有罵她,更沒有強間她,她憑什麼突然就打人?
陳正宇話音剛落,白衣美女又擡起纖細玉手作勢又要打他,這下他反應很快,立即伸手抓住了白衣美女的右手,得意道:“還想打我?沒門!”
“啪!”可白衣美女靈敏的擡起左手,直接又扇了陳正宇一巴掌。
“....”
陳正宇懵比了,完全懵比了,噢不,準确來說是,懵比又傻比了,這個女人一句話沒說就打了自己三個耳光,感情是啥子情況?
一句話不說就扇耳光?
“草,你還打上瘾了是吧?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從來不打女人的我今天終于是要破戒了,是你逼我的,我跟你說,你等下别哭!”陳正宇怒了,怒火滔天,一向準守不打女人的他,終于是決定今天要破戒了。
緊接着,體内丹田處的八卦形狀中的源氣被激活,一路順着筋脈彙聚到右手裡,他準備用一拳解決掉這個可惡的女人,就一拳,用這一拳教她做人,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男人的怒火。
“唰!”
但就在這時,還未等陳正宇出手,白衣美女又是一擡手,準備再扇陳正宇一耳光。
這一次她的手掌跟前三次不同,這次她手掌冒着淡淡的白色金芒,然後一揮動,準确的擊打在陳正宇通紅的臉龐上。
“啪!!”
這一掌直接把陳正宇拍的整個人立體三百六十度旋轉,外加空中大翻騰和高難度大風車,最後“砰”一聲巨響,撞擊到岩壁上。
“有病。”從岩壁重重摔落後,陳正宇耳邊傳來白衣美女說了兩字,氣的他直吐皿。
而白衣女子說完兩字便轉頭不顧,蓮步往塔裡走去。
陳正宇睜開冒着金星的眼睛,看着離開白衣女子的背影,在她的腰間看到一塊令牌,令牌刻了一個“喬”字。
我記住你了,喬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