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陳正宇低罵一聲,他覺得自己被打臉了,而且被打的很疼。
憑什麼!
趙玉韻這個名字難道比陳正宇好聽嗎?
還是老子長得比較帥?
為什麼這小妞一報名字就能通關,還不用查名冊,我一報就被打臉?而且還是當衆打臉!
這才是最騷的。
哼,俺家老頭說過,打我臉者,雖遠必誅!
陳正宇那原本挂滿淡淡微笑的臉色瞬間一變,眼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怒色,他已經快要按耐不住要暴打這個侍者的沖動了。
“你該不會是想動手吧?”旁邊的趙玉韻一語道破,看穿了陳正宇心中的想法。
言罷,未等陳正宇回答,她一個蓮步貼近陳正宇,壓低聲音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手,俗話說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就算他隻是徐府的下人,但你最好也不要亂來,畢竟這裡可是徐府。”
“今天早上跟你大戰的徐正泫就是這徐府的族人,他的實力你最清楚不過吧?而他在徐家裡隻屬于三流的戰鬥線,至于更強的二流一流,以及最強的頂級...啧啧,我勸你還是再想想吧。”
“靠!”陳正宇沉着臉,面色掠過一抹訝異,感情徐正泫就是這個徐家的族人?
“那怎麼搞?老子都被這家夥打臉了,難道還要我吃下這個啞巴虧?”陳正宇頓時不悅起來,“不行,我得換個套路。”
随即,一個箭步走到侍者的跟前,猛地擡起頭,冷道:“我跟你們家徐少爺可是熟人,今天早上他才邀請我來你們徐府做客,現在我人來了,卻被你擋在門口,到時候他怪罪下來,你可怎麼擔當得起?”
說完,兩眼射出一道無形的精光,擊在侍者的身上,如同萬箭穿心一般。
面對陳正宇的施壓,侍者面色微變,身軀一顫,但很快便穩住了,頗為恭敬的說道:“很抱歉,您還是不能進去。”
卧槽!
這家夥怎麼這麼不識趣?
在陳正宇快要發飙的時候,趙玉韻拉住了他,低聲問道:“徐正泫真的邀請你來徐府做客?”
“廢話!難道還有假的?我像是說假話的人?”陳正宇白了她一眼,氣憤道。這個家夥不相信我就算了,連你這個小妞都不相信我,難道老子的信譽在牛糞裡?
“真的?”趙玉韻用充滿懷疑的目光又瞥了他幾眼,最後決定暫且相信他的話語,再道:“你不會真的想在這裡動手吧?據說在這裡周圍有将近百位暗處的高手,不管哪裡出現暴力事件,都會以一分鐘百人的速度趕來。”
聞言,陳正宇抽了抽嘴角,然後抽搐就像是傳染病似的,整張臉都抽搐起來。
“不然你一個人進去算了?”陳正宇承認他有點慫了,自己的實力都不給别人塞牙縫,在這裡動手确實不明智,随即低頭歎息一聲:“像我這種沒錢财沒靠山沒實力的三無男人,确實沒有資格參加這麼高檔的宴會,唉!”
說完,一副垂頭喪氣的狗模樣,整個人都軟了,仿佛大戰了一夜的七次郎。
“那怎麼行!”陳正宇的話音剛落,趙家大小姐便反駁:“好歹這也是宴會,是宴會自然就有舞會,有舞會自然就需要舞伴,本小姐好歹也是堂堂一個趙家大小姐,沒有舞伴我面子往哪挂?”
趙家大小姐昂首挺兇,兇前的雙峰激烈的抖了抖,然後掙脫開陳正宇的手臂,活動了一下手腕,最後向前一個箭步,啪的一聲,走到那位英俊的侍者面前。
陳正宇目睹此幕,極其慫的往後退了兩步,與她保持足夠的距離。
“你的意思是我的男伴沒有資格進去?”趙玉韻笑得很甜,像是帶刺的玫瑰。
“因為他不在名冊單上,所以...”
“啪!”
趙玉韻直接賞了侍者一巴掌。
侍者懵逼了,被打懵逼了。
陳正宇懵逼了,被吓懵逼了。
“我的男伴沒有資格進去?”趙玉韻俏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重複着方才的話語。
“理論上,他是不能。”
“啪!”
又是一巴掌。
侍者快哭了。
陳正宇快傻了。
這還是我認識的趙玉韻?
卧槽,這簡直是小魔女啊!
真踏馬霸氣,說打就打。
牛比!
“既然你知道我是趙玉韻。”趙玉韻甩了甩因為連抽兩巴掌而有些火辣辣的玉手,嬌聲道:“那你應該知道我是下一任趙家的家主吧,也知道我的靠山很強吧。”
侍者捂住印有五個手指印的白嫩臉龐,很是委屈的點頭。
“知道你還惹我?”趙玉韻冰冷道,跟往常極其不同,仿佛解開了繩索,徹底解放了天性。
“你不知道有靠山的人都很嚣張的嗎?”趙玉韻瞪大圓圓漂亮的大眼睛,罵道:“以為老娘長得可愛動人,脾氣就會溫柔賢惠?就不會發飙?”
那侍者雙腿有些發軟,心髒都仿佛要停止跳動了。
我這是做了什麼孽?
傳聞中,趙家大小姐脾氣不是很好的嗎?
她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彪悍了?
“玉韻,你這是在生什麼氣呢?”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嚴肅沙啞的聲音。
趙玉韻扭過頭,看見聲音的主人後,頓時布滿怒意的臉蛋上刹那間變幻成甜美的微笑,道:“正泫哥,你終于舍得出來啦?”
這聲音的主人正是早上剛與陳正宇大戰了一番的徐正泫。
“卧槽,你們兩個人認識?”陳正宇見此一驚,有些懵逼。
“當然,我跟正泫哥可是青梅足馬。”趙玉韻吐了吐舌頭,調皮道。
“靠!你這個女人。”陳正宇破口大罵。
“正宇兄,我們又見面了。”徐正泫一個箭步,走到陳正宇面前,輕點頭道,一切依舊,一臉嚴肅,跟面癱似的,沒有表情。
“别跟我扯這些,現在你家的下人不讓我進去,你說怎麼辦?”
“嗯?”徐正泫眯起眼睛,轉頭看着那位侍者,猛地一睜眼,後者吓得雙腿發軟,砰的一聲,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後背發涼。
僅僅一個眼神,就有如此威力。
由此可見,徐正泫在徐府的威嚴有多大。
緊接,徐正泫目光微微往那侍者的脖子瞥了一眼,見那脖子處紋了一個“四”字,冷道:“就算你是四叔的人,你也不該攔我的朋友。”
“朋友!”
這話,侍者隻清晰記得“朋友”兩字。
這兩字落在他耳裡,就猶如五雷轟頂一般擊落在他的身上。
他在徐府長大,三歲就進入了徐府當下人,到如今二十八歲,已經整整二十五年了,他相當清楚徐家每一個人的性格與脾氣。
其中眼前的這麼一位在徐家猶如太陽一般的新一代角色,他更是清楚。
徐正泫這一輩子朋友不多,被他親口稱為朋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少到十個手指都能數的過來。
“你知道我的朋友不多,可為什麼還要攔他?”徐正泫的眼神越來越陰沉,面色更是冰冷,語調也是宛如冰山般冰冷。
“三少...”砰的一聲,那位侍者猛地雙膝跪下。
“你需要跪的人不是我。”
砰。
那侍者很快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走到陳正宇的面前,對着他猛地雙膝跪下,随即叩了三個響頭,力度極大,都叩破皮了,皿都流出來了。
由此可見,這家夥的誠意有多大。
陳正宇點頭,沒有阻止這位侍者,任由他叩完,待得叩完後,再将他扶起身,說道:“好了,我原諒你了。”
“多謝。”
“你可以滾了,回去跟四叔說,是我做的。”徐正泫朝英俊侍者冷道。
“是,三少。”侍者臉上沒有怒意的面色,而是極其恭敬的躬身,随即很快便離開。
“你說我們是朋友?”待得那侍者離開後,陳正宇嘴角微微一揚,看着徐正泫似笑非笑的說道。
“是。”徐正泫點頭:“我有預感,我們今後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聞言,陳正宇啞然失笑:“你還真自信,你怎麼會知道以後發生的事情?”
“信不信由你。”徐正泫淡道:“我們兩個人很合适。”
“噗。”
此話一落,旁邊的趙玉韻直接噴出剛喝下的一口水,滿臉震驚的看着陳正宇和徐正泫,驚道:“你們...你們兩個...在...在一起了?”
“啪!”陳正宇直接賞了這女人一個爆栗,“在你個頭,老子不搞基。”
“我也是。”徐正泫點頭,附和道。
說完,轉頭看向陳正宇,平靜道:“我朋友不多,你算一個。”
陳正宇哭笑不得,卧槽,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是在表白?
這位徐家少爺取向真的正常?
他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我說了,我不喜歡男人。”徐正泫一眼就望穿陳正宇那點兒小心思,“信我,我們會成為朋友。”
陳正宇見此,無可奈何的一笑,最後隻能聳了聳肩,道:“好吧,那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