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娘簡直氣炸了,什麼好處都沒落到,自己還踩了一腳的屎。
不過大壯娘心裡也知道,她自己請獸醫過來給羊看病要花錢,花了錢還不一定能治好羊的難産之症狀,最後可能還是羊财兩空。
一般家裡的羊産崽兒根本不用他們管,頂多就是幫忙處理斷臍的事,若是真遇上難産的羊,請了獸醫過來,多半也是浪費錢,羊生不出來崽就是卡在産道裡了,獸醫也沒有辦法,獸醫能做的也就是給羊服用一些藥物,好讓羊兒有力氣接着生産。
大壯娘想到這裡,覺得讓溫泉試一試也沒有什麼關系,反正最後結果都差不多,如果讓溫泉接手,她把事情搞砸了,大壯娘反而成了有理的一方。
如果不讓溫泉嘗試,家裡的羊自己死了,那麼大家可能會怪大壯娘不讓溫泉插手此事,她反而不占理,也就落了下風。
“你等等!”大壯娘看着溫泉即将離去的背影,喊道:“诶,你等等,喪門星,咱們再商量一下!”
“你喊我什麼?商量什麼?請客氣一點。”溫泉回頭說道:“還有,凡是你的無理要求,我都拒絕接受。”
“不無理,不無理!”大壯娘笑嘻嘻地說道:“我請你去給我家的羊治病,我要求保小羊!”
“大夥兒,你們也都聽見了,大壯娘請我去給羊治病,說的是保住小羊。”溫泉掃視一圈,衆人都點了點頭。
溫泉又繼續說道:“我隻能試一試,絕沒有保證一定能救活小羊。”
衆人又點點頭。
溫老太十分不放心,罵道:“你個死溫泉,你亂搞什麼,明明不會治,還非要去治,把羊治死了最後算誰的!”
“算他們家的啊,反正我不出手,他們家的羊也是死路一條。”溫泉搖搖頭,望着衆人,問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衆人似笑非笑,都不敢有太過明顯的認同之語,卻也沒有幫着大壯娘說話的。
畢竟大壯娘家的羊難産這事,隻要找個稍微明白的人一問便知,這事情和溫宜貴家沒有絲毫關系。
雖然溫宜貴娶的妻子喪氣,養的閨女也喪氣,但是大家都是鄰裡鄰居的,平時罵一罵也就得了,真到了表明立場的時候,他們是不會幫着大壯娘去貶低溫宜貴的。
大壯娘被溫泉的話沖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扁着嘴哼了一聲,提着濕哒哒的鞋子,擡起臭哄哄的腳,一步一個屎印地向家裡走去。
幾個村民喊着散了吧散了吧,沒戲看了,衆人也紛紛離開。
“喂!”沒一會兒,大壯娘忽然轉身喊了一聲。
衆人都以為大壯娘不讓溫泉治羊了呢,此時聽到大壯娘的喊聲,都興奮地盯着她看。
大壯娘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說道:“要去治就趕緊去,再晚一會兒,連小羊都保不住!”
溫泉笑了笑,說道:“那你可要等一會兒了。”
“怎麼,你還長臉了啊?算我請你去的還不行嗎?”大壯娘掐着腰,語氣十分不滿。
“大壯娘,你這态度是請嗎?”溫老太不悅道:“我們家可不吃你那一套,事先說好了,如果我們把羊瞧好了呢,你就送我們一隻小羊,瞧不好你也别找我們麻煩!”
“溫老太啊溫老太,你可真是遠近聞名的鐵公雞,得,我也不和你們啰嗦了,現在死羊當作活羊醫吧!”大壯娘沒說行也沒說不行,打了個馬虎眼就轉身回去了。
溫老太知道自己的要求也有些過分,一隻小羊羔挺值錢的呢,即便是獸醫過來接診,診費也貴不過一隻羊羔啊!
于是乎,溫老太也就沒再拿捏着這段話不肯罷手,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也就足夠了。
溫泉讓大壯娘等一會兒,是因為她要準備用物。
“绛珠,你出來!”溫泉喊道。
绛珠聞聲出現在了溫泉的眼前,它忽閃着大眼睛,萌萌地問道:“主人,您召喚本神寵有何貴幹?”
“绛珠,你聽我吩咐,随時準備靈草靈藥,我馬上要給羊接生,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會保小羊,進行母羊剖宮産手術。”
“明白!”绛珠答應的利索。
“還有,我希望在完成剖宮産手術的時候,還能保住大羊,你給我準備一些能讓牲畜續命的靈藥。”溫泉對绛珠說着說着,就成了自言自語,繼續道:“唉,真可惜,不能無菌操作,也沒有可吸收縫線,即便給羊續命,也不知道能讓它存活多久……”
绛珠點點頭,嘴角卻露出了一個了然于兇的微笑。
溫泉正想着事,擡起頭來看見溫人久和百事通正站在西室門口張望着自己。
“人久,百事通,你們…什麼時候醒的?”溫泉有些驚訝,自己剛才出神的樣子是不是很奇怪,不然這兩人也不會這樣盯着自己。
“外面聲音這麼大,再不醒,我們就是豬了。”百事通笑了一下,臉色又沉的緊了些,問道:“溫泉,你真要管她們家的閑事嗎?”
“姐,大壯娘擺明了是來找茬鬧事的,你可以不必理會。”溫人久皺着眉毛,繼續說道:“她如果再來找你的麻煩,我會親自動手,這一次就交給姐姐解決,姐姐不必害怕什麼,想不去便不用去。”
“我需要你們的幫忙!”溫泉咧開嘴,笑道:“給我準備一把匕首,一把刮胡子的刀,一把剪刀,幾根針,一些縫線,一壇子酒,以及一個水囊。”
溫泉說完,百事通鬼使神差地應了。
百事通心道,溫人久可能不知道溫泉的本事,但是他百事通可是見識過的,溫泉連雙胞胎都能接生,區區家畜分娩又有何難。
溫泉進屋換了一套稍微緊身些的衣裳,免得過會兒給母羊接生的時候,衣服過于寬松阻礙視野。
溫泉出來的時候,她所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隻是那些鐵制品都生了鏽,雖然不是鏽迹斑斑,也幾乎是鏽的泛出了磚紅色,因為經常使用,東西上并不至于一摸就是鐵鏽,反而是幹淨的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