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絕境?
敵人越來越強,白狼團行動隊隻剩了四十二個弟兄,怎麼可能戰勝他們呢?
寒風蕭瑟,前路漫漫,身邊不時有白氣頂破虛冰沖天而起,露出一個個深不見底的深洞。
雖然冰田茉莉連聲帶影消失不見了,可大夥都明白,沒有戰勝她。因此大夥兒并不像殺死獨雪那會兒那麼興高采烈,也沒有殺死博爾特大冰蟲後的松弛、釋然。
冰沼之上,人人神色黯然。天佐想起當年,平野先生曾與自己秘密約定,如果他們兩人中一人死了,活着的一定要找到冰田茉莉,為六十二兄弟報仇。可眼睜睜就看着冰田茉莉這麼跑了。
虬飛烈最不能忍受這樣的煎熬,沖空無一人前方冰沼怒道:“死茉莉,你當爺們不敢玩你的小騷妮子怎的?!”說着,把強弩往身後一背,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分開衆人,徑直朝美麗的少女常可走去。
虬飛烈邊走邊大聲道:“誰也甭攔着老子!這倆小妞兒,都是死茉莉的手下,都是敵人!不給點顔色,她們不會老實供出死茉莉的底細!為了軍團,老子好好玩玩倆小妞兒。”
大夥都明白,虬飛烈這話是說給昭顔和天佐聽的,虬飛烈占據了道德制高點,開口閉口為了軍團,不讓昭顔和天佐幹涉他的行動。昭顔和天佐臉色雖難看,卻都沉默不語。
牧小野懼道:“不好,大哥要亂來!”
明十三連忙跑上前勸虬飛烈,卻被虬飛烈一巴掌推開了,力量之大,出乎明十三意料。可見虬飛烈要“玩玩小妞兒”的心急火燎了。
明十三被虬飛烈推開,一個不穩,眼見便要栽進一個深洞。明十三暗叫一聲:“糟了!”卻感到被人攔腰抱住,心怦怦跳着,回頭一看,眉花眼笑地叫了聲:“雪姐!”
這位叫雪姐的,是個體型豐滿的女武士,披散着一頭波浪卷曲的黑發,膚白如雪,名字也和這皮膚很相稱,叫雪山白。雖然身體豐腴,雪山白的臉卻十分骨感精緻,總是畫着精緻的淡妝。她喜歡穿緊裹長腿的白色羊毛長襪,和半高跟的長統戰靴。
在這次的營救行動隊中,雪山白原本負責全隊的後勤膳食工作,卻沒想到一開始便抓了高帽廚師,所以做飯的差事統統交給高帽禦廚“白素珍”了。
方才,狗化疾退時,高帽廚師便是抓着貴婦犬雪山白的毛,藏在她肚子下面逃過一劫的。當然,除了毛,高帽廚子也抓了她肚子上一些凸起的敏感部位,這裡就不細說了。
然而,雪山白的跳躍速度原本就不算快,有胖廚師這麼一拖累,又慢了點,被冰田茉莉的“蕭之霸王文字”殺中了後腿,鮮皿直流。高帽廚子手巧,已經撕了自己雪白廚師裝的下擺,幫雪山白綁住了大腿上的傷口。
雪山白從軍以來,始終在廚房工作,這次居然受了這麼痛的傷,心裡暗暗恨冰田茉莉,也就恨起了常可和茜兒。
雪山白一開始便不喜歡常可那股美少女的傲勁。
就像雪山白一開始,也不喜歡昭顔這位冷美人一樣。要不是昭顔的靈法和勇氣過人,而且完全沒有私心,雪山白才不服昭顔的領導呢。
所以,先前見虬飛烈欺負常可,雪山白心中大快。現在見虬飛烈握刀朝常可而去,雪山白忍不住激動的叫了一聲:“胡子哥,好好收拾那小妮子喲!”扭頭卻見明十三不知何時,已将手臂環着她豐滿的腰身,正看着虬飛烈一陣傻笑。雪山白頓時大怒,将自己剛剛救了的明十三掼到冰上,揚長而去。
明十三臉沖下黏住一團冰,不解道:“雪姐……為什麼?”
高帽廚子卻讓雪山白摔掼明十三的這一下,震的五骸酥軟,心醉神迷,凝望雪山白款擺的臀,癡癡道:“雪姐……為什麼?”
虬飛烈聽到雪山白沙啞而磁性的叫喚聲,心中更加意氣風發,也不轉身,回雪山白道:“小妮子不好好回答,看我挖了她的心肝給你做食材。”
雪山白聽了,掩口嬌笑,酥x兇顫的波瀾壯闊。虬飛烈一見這“風景”,人來瘋的勁頭更足。
屋冠仔緊緊尾随虬飛烈身後,卻不敢攔他,讪讪地勸着,偶爾焦急地瞟一眼小美人常可。屋冠仔急想:“大哥要殺她,我噗通給大哥下跪。大哥一刀捅死我,卻還是要殺她,啊!如何是好……”急得滿頭大汗。
石錘恐懼地盯着虬飛烈,偶爾瞟瞟昭顔和天佐将軍,煩躁不安地粗聲喘息。石錘沒注意到自己上身擺來擺去,每擺動一次就狠狠撞一下茜兒肩膀。茜兒小臉吓得慘白,苦苦忍着不敢出聲。
靈縛C朝昭顔和天佐探頭望去,看他倆都默不作聲,似乎默許虬飛烈,靈縛C的五官使勁扭動幾下,便又沒有表情了。
虬飛烈向靈縛C得意道:“四隻手,你隻是綁人的柱子,幹好你份内的事兒,其他跟你無關。”
常可被靈縛C捆着,鄙夷地看着虬飛烈,脆生生道:“混蛋大胡子,你敢碰我一下,我就算死也不會說一句話!”一雙大眼睛在人群中掃視,停在端木東臉上。
衆人循她目光找去,見她望的竟是端木東,都嗤的冷笑出聲來。笨妮子押錯了寶,居然向惡魔求助。
虬飛烈獰笑道:“死?那太簡單了。你不說話,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雪山白沙啞地笑道:“胡子哥,這可是你剝皮老大的拿手好戲喲!”說着,拿眼角撩了常可一眼,道:“但凡咱們打了什麼小兔小羊的,都是你都幫我剝皮、開膛的呢。今兒可不能掉鍊子哈。”
虬飛烈道:“廢話!活剝還是死剝,那得看小騷妮子的表現了。表現好,就先給她個痛快,不受罪。她不說,活剝了她,再審她!”粗大的手指由常可的俏臉,移到茜兒的臉上。
茜兒抽抽搭搭地哭了:“叔叔,你……”
常可探過手來,啪地扇了茜兒腦袋一下。茜兒便閉嘴不說了,隻管嘤嘤哭泣。
常可一張漂亮的臉蒼白如紙,卻笑盈盈地對虬飛烈說:“大胡子,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我今天活不成了。不過,我能死在他面前,也算死而無憾了。”說着又看了一眼端木東,便轉臉看着虬飛烈,一臉明媚的微笑。
就這樣,一個少女凄美的側影,深深地、永遠地印入了少年端木東的心裡。
虬飛烈捏着茜兒的臉蛋,直逼問到她臉蛋上:“你剛才要說出什麼?”
茜兒含着淚水,茫然道:“婆婆不要我們了。”輕輕閉上眼睛,嗚嗚哭起來,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而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