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這肯定是餘潇潇在哪裡看到的鬼故事,或者是網絡鬼片的片段,但是确實這個故事讓大家精神為之一震,小伏蝶更是被吓得臉色都變了。特備是最後部分,餘潇潇語速時快時慢,到最後的時候還不忘大聲的吼一句。
隻有蕪湖白衣和陳老司機相對比較鎮定,就連我都被她吓了一跳,王小強也是聽得聚精會神的。
“好了,我的講完了,你們投票吧!”餘潇潇說道。
大家也拿出紙,然後投票,我思索了一下,還是給她投了個支持票。統計得票,餘潇潇竟然得到了5票,也就是隻有一個沒有頭支持,其他的都支持,看來餘潇潇雖然為人不咋地,但是這人氣還是很高嘛。
“截至目前,票數最高的是餘潇潇,其次是王小強,好了,下面我要輪到講鬼故事最擅長的九幽了,九幽在講鬼故事方面,可真是老司機啊。大家歡迎!”蕪湖白衣笑道。
去年,那是一個雨夜,我在國道上攔了一輛車回廣東,現在回想一下,那應該是輛很破的老式客車,車子很空,在車子的最後一排坐着一位少女,她旁邊有一排空座,我走過去問她:“這個位子我可以坐嗎?”她微笑的點了點頭。
她很美,美得有點讓人驚訝,她穿着一條素色的長裙,出于一種男人的本性,于是我便和她聊了起來,我和她聊了一些我的往事。
她聽的很入神,講到情深之處她還有一些感觸,接着她的話匣子也打開了,她說:“我今年22歲,小時候很苦,在我五歲生日那天,爸爸突然走到我面前對我說,明天媽媽就會離開我們,叫我千萬不要傷心,那時我還小,并沒有在意。”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聽到媽媽過世的噩耗,我用一種詫異的神看着爸爸,他隻是對我苦苦地笑。就這樣爸爸、我和弟弟三人又過了幾年,在我十歲生日那天,晚上爸爸淚流滿面的對我說:‘明天弟弟也要離開我們了’。我問:‘弟弟要到哪裡去?’爸爸說:‘弟弟到媽媽那裡去。’那時我也沒有在意。”
“第二天,弟弟莫名其妙地離開了人世,我感到了恐懼,去找爸爸,爸爸用一種冷漠的眼光看着我,一句話也沒有,接下來這幾年,我過得不錯”。
“可是在我十五歲生日那天,早上爸爸把家裡的一切都打點好,他為我過了生日,晚上他突然對我說:‘明天爸爸也要離開你了,你要好好的過以後的日子。’他把一份信交到我手裡,對我說:‘等20歲生日那時,你打開信,一切的一切都會有答案。’我很害怕,我怕爸爸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第二天爸爸真的離我而去,在河邊,他們找到他的屍體。”
說着說着,她哽咽了,她繼續說到:“就這樣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過着,又過了三年,阿剛走進了我的生命中,我很愛他,我們住在了一起,就這樣又過了一年,忽然有一天阿剛不見了,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他,我心碎了。”
“終于熬到了二十歲,生日那天晚上,我打開了那份爸爸留給我的信,信是這樣寫的:蓮兒,我知道這幾年你很苦,但是在你18歲時,你會認識一個男人,但是一年後他也會離開你,你不用去找他,因為你根本就找不到他,明天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
我聽到這裡,渾身打了一個冷戰,我又問了她一次,“你今年幾歲?”她告訴我:“22歲,現在家裡人對我都很好。”
忽然間我出了一身冷汗,才注意到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人來找我買票,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人的臉上毫無表情,我試着向窗外望去,雨下得很大,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大聲問司機:“車到哪了?”司機不答。
他好象并沒有感覺到我的存在,我猛然轉頭想找那個女孩,她不在了,我又四周看了一下,她已坐到了我的另一邊。
“司機停車!!!!”我大喊,車子停了下來,我拼命地跳了下去,踩了個空,重重地摔在了水坑裡,我頓時失去了感覺,隻恍惚間發覺自己在飄。
第二天,有車從路邊經過,發現了我,我醒了過來抓住身邊的一個人問:“我還活着嗎?”他們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看着我……
我把故事講完了,可是大家卻沒有任何表情,陳老司機和蕪湖白衣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們對我可能是期待過高,而我講的故事沒有吸引到他們。
餘潇潇說話了:“沒勁,這個故事當年我就聽你講過了,現在還講!”
“當年?意思是你們認識?”蕪湖白衣警惕的問道。
我懶洋洋的回答道:“當年她是我馬子!”
“什麼馬子?你能說好聽點嗎?”餘潇潇生氣了,接着說:“還好當年我甩了你,不然跟你太沒勁!”
“住嘴,餘潇潇,枉我還拿你當朋友,以後你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那麼多年的忍耐,人終究會爆發的。
王小強說道:“好了,好了,我們别說了,投票吧!”
我本來不想投自己一票的,但是想到蕪湖白衣為了不先開始任務,都給自己投了一票,我想必不能比他低,不然真有可能是第一個去執行任務的了。
于是我也把支持票投給了自己,最後統計,我才有2票。我暈了,另外一票肯定是王小強投的,不然我真可能是0支持啊。
我講完故事了,第五個講故事的是小伏蝶,她這些天有些消瘦了,淡妝雖然沒有直播時候魅力四射,但是在這群人中依然是最讓我心曠神怡的。就連她講鬼故事的神情,都是那麼的有味道。
王小可是個愛喝酸奶的女孩,每次買了酸奶,她都會一口氣喝完,然後對着太陽仰起頭,确認沒有剩下一滴酸奶。
秦永嘲笑她,要是喜歡喝,就再買一瓶嘛。王小可卻說,好東西就是要一點不剩,才能體現價值。但是,如果秦永也想喝,王小可就會毫不猶豫地遞來半瓶酸奶。王小可還說,不僅酸奶,就連她的生命,同樣也能分給秦永一半。
後來,王小可真的把自己一半的生命分給了秦永。那次,秦永加了一夜班,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王小可叫起來,陪她去逛街。兩人過馬路的時候,一輛刹車失靈的卡車呼嘯着向他們撞來,秦永精神恍惚,沒注意到卡車,而王小可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戀人……卡車撞飛了王小可,她倒在皿泊裡奄奄一息,送到醫院後,再也醒不過來了──她成了植物人,活生生地失去了半條命。
毫發未損的秦永,每天悲傷地在醫院裡護理女友。王小可不能吞咽食物,隻能攝入流食,秦永就用攪拌器把各種有營養的食物混合在一起,打成漿,從鼻飼管灌入王小可的腹腔裡。他知道,這些食物混合在一起,一定很難吃,但醫生也說過,王小可的味覺早已喪失敏感度,分辨不出任何味道。
秦永沒忘記每次為女友灌完流食後,都會打開一瓶酸奶,先在王小可的眼前過一下,然後倒入鼻飼管裡。隻有在灌酸奶的時候,秦永才會看到王小可的睫毛微微抖動,被秦永叫來的醫生卻說,那是秦永的心理作用,病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轉的迹象。
秦永每天陪護在病床邊照料王小可,時間長了,他感覺自己越來越沒有了耐心。有時候,他會在病床邊莫名其妙地發火;有時候他會賴在家裡,推遲去醫院的時間;再後來,雖然秦永每次來醫院都會記得買一瓶酸奶,但他在病床邊待的時間越來越短,也越來越心不在焉。
終于有一天,秦永到醫院來的時候,竟然忘記了帶酸奶。本來他想下樓買一瓶,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反正王小可沒有知覺。
這次,秦永隻在病房裡待了五分鐘,他把流食攪拌好,交給護士後便出了病房。下了樓,他正準備去攔出租車,忽然聽到有人在身後說:“請問,你是秦永嗎?”他回過頭,看到一個頭發留成清湯挂面般的小女孩,手裡還握着一瓶未開封的酸奶,正是王小可最喜歡的那個牌子。
“你是?”秦永對這個女孩沒有絲毫印象。女孩答道:“我在醫院的小賣部工作,每天你都會在我們那兒買瓶酸奶,帶給病房裡的女友。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你是一個癡情男人……但是,今天你好像忘記了買酸奶。”
秦永頓時内疚起來,趕緊道謝了一聲,從女孩手裡接過了那瓶酸奶,“噔噔噔”地上了樓,沖進王小可的病房。他站在病床邊,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酸奶的瓶蓋,幾滴酸奶飛濺出來,正好落在王小可的唇邊。
秦永想起,王小可說過,好東西就是要一點不剩,才能體現價值。于是,他拿着湯匙想要把那幾滴酸奶舀起來,沒想到,他突然看到王小可張開嘴,伸出舌頭把那幾滴酸奶舔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