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府回到住處越想越覺得窩火。
他是看不慣謝暖衣,也确實對謝暖衣印象不好,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以這種方式來對付她。
這算是什麼?
他忽然間明白了自家大哥今天晚上非要讓他走這一趟的意思。
女孩子間的争鬥是無處不在的,也是看不見刀光劍影的戰場。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大哥是想讓他在女色上上心。
“李少府,怎麼還不睡?”同住的人揉了揉眼睛看着李少府說道,“明天還要訓練呢。”
訓練?
李少府眼睛一亮,他倒是忘記了,那群女孩子今天晚上肯定回不來了,就算是回來也已經晚了,他要去添把柴去。
“你怎麼起來了?”
一起住的人奇怪地看着李少府,雖然他們在這裡訓練相對于部隊來說是輕松了很多,但是突發事情也多,大家也是很小心的。
“我想起來,剛剛在外面時好像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臉,現在想來應該是咱們訓練的人了,女孩子在外面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萬一有什麼了……”
李少府看着對方不說話了。
一個屋子的人,立馬都坐了起來。
李少府未盡的話意,他們都聽出來了,在訓練期間有什麼問題是他們的責任。
幾個人馬上拿出在部隊極速的行事作風,三兩下穿上了衣服,然後找到學校領導,說通了他們進行查房。
……
“咚咚!”
謝暖衣正睡得迷糊,感覺聽到了拍門聲,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爬起來看了一下,暖色的燈光下,宿舍裡其他的床位還在空着。
“咚咚咚!”
拍門聲更響了!
謝暖衣問道:“誰啊?”
她下了床鋪,以為是那幾個人回來了,正準備開門。
“查房!”
門外傳來的女聲讓謝暖衣一下子醒了過來,她停下腳步,看着那扇近在咫尺的門微微皺起了眉頭。
“快點開門!”
門外的女聲感覺到門裡被開了燈,知道人醒了,但是等了一下沒有人來開門,她不禁有了不好的想像。
“老師,請問你姓什麼?”
于惠愣了一下,看到和她一起來的另外一個男老師還有一個女老師都忍不住地露出了笑意,她也有些好笑:這學生是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警惕?
“我姓于,是學校管理宿舍的,和我一起的還有保衛處的錢老師與教務處的肖老師,”于惠翻看着這個宿舍的資料解釋了一下,“快點開門,就我和你們肖老師進去,我們都是女的,别怕。”
别怕兩個字剛剛出來,謝暖衣就聽到了門外忍不住的笑聲。
她有些不好意思,上前開了門:“老師好!”
“你好!”
于惠打了聲招呼把門推開一條縫,又示意身後的那個男老師見機行事,然後與女老師一起走了進去。
“宿舍裡的其他人呢?”
當她看到宿舍裡的情況的時候,一下子勃然大怒:宿舍裡,除了一個床上看着像是剛剛有人睡過,其他的幾個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哪裡是有人住的?
肖老師也扭過頭來嚴肅地看着謝暖衣。
本來他們都以為那群訓練的教官小題大做,還弄這一套深夜突擊,不過想到查房這樣的事情他們學校也常做,也沒有多說就同意了下來。
現在看來,真是丢人丢大了!
她們兩個想到這裡,不免看着謝暖衣又嚴厲了幾分。
“怎麼回事?”錢老師感覺到門裡的不對,敲了敲門。
于惠與肖合春兩個人對看了一眼,開口道:“這個宿舍的人都不在,你去門衛處看一下有什麼記錄沒有?”
錢偉愣了一下,這時候去查,查攝像嗎?不過,他沒有說出來,應了一聲就走了。
“同學,你叫什麼名字?”于惠緩了語氣說道,“來坐下來吧。”
謝暖衣慢慢地坐下來。
她又說道:“老師剛剛有些急了,你要知道你們才剛剛來,現在都已經要十二點了,但是你們宿舍的人還不在,你們大部分都是外地的,不知道外面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安全。
來,告訴老師,她們都去哪裡了?什麼時候走的?萬一有什麼事情我們也好盡快安排人手去找啊。”
“是啊,”肖合春附和道,“女孩子天生是比男孩子吃虧的,她們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指不定碰到什麼了呢。”
這兩個人的話倒是把各方面都說了,謝暖衣雖然不以為然,但是她也沒有想過要為那幾個人來承擔什麼。
“晚上婁麗娟,哦,就是那個床上的女孩子,”謝暖衣指了一下,“她說請我們吃飯,在如意樓包間……”
謝暖衣三下兩下把事情交待得清清楚楚。
兩個老師臉色越聽越難看,但是看着對面的謝暖衣,她們又不能讓她覺察出什麼來,于是兩個人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安撫了謝暖衣幾句,囑咐她有什麼事情及時打電話。
兩個人走出宿舍臉就拉了下來,現在看來,幾個女孩子肯定出事情了。
“于老師,怎麼辦?”肖合春皺着眉說道。
“能怎麼辦?報上去!”
“報上去?”肖合春看到于惠難看的臉色,識趣地止住了話。
于惠也覺得很窩火,這件事情她也不想上報,可是不報不行,出了事情,她兜不住的。
剛剛那個女同學話裡透出了一個意思,幾個女生還喝了酒,還去了那種場合,那裡向來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如果真出了意外,那真是不堪設想。
以現在那幾個人沒有回來的情況來看,九成出現了意外。
“怎麼樣?”錢偉看到她們出來迎了上去。
兩個人臉色都很難看,于惠說道:“我去找領導!”
說着就離開了。
錢偉把目光轉向了肖合春,肖合春看着他解釋了一番,錢偉的臉色也變了。
才開學不到一個月,學生如果出現了這種事情?那真是不堪設想。
他們這些小人物,肯定都會受到連累。
……
謝暖衣送走了兩位老師,關上燈繼續睡覺,反正那些人回不回來和她的關系不大,當時她已經說了不适宜太晚,是她們那些人不聽的。
她長出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一會兒就沉入了夢鄉。
外面的風波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