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躲不開他的氣息,忍着身體的不适。
“成功的引起我的注意,卻因為傍上了項家二爺所以想要半途而廢了,桑榆,我不喜歡半途而廢。”
修長的手順着她的眉眼緩緩地撫過,帶着一種詭異的溫柔。
“你若是這麼讨厭我,你要是那麼恨我,辭了我不好嗎?我何必要在你面前礙你的眼?”桑榆紅着眼,情緒激動的時候也忽略了他們此時多麼暧昧的姿勢。
靳西恒深邃如海的眸子裡漆黑一片,桑榆重重的喘着氣,本是清明的眼底有些霧氣。
她也總是在問自己,何必要回來,何必要在他面前礙眼。
在美國不也一樣能好好的活。
“那你為什麼回來,讓我想起來你這個薄情的女人。”靳西恒音色很冷,三個多月前他就知道她進了公司。
隻是這麼長的日子裡他從來都是按捺着心裡的某些沖動,他把他們的重逢等在了三個月之後。
他親眼見過她的卑微,她的狼狽,她的窮困潦倒,他總是想不通,那麼驚天動地的背叛豈會一點好處都撈不到。
怎麼還會一身困病的過成這個樣子,覃茜茜什麼都不說,所以他就什麼都不知道,這些年她是怎麼過來的。
桑榆的瞳孔裡印着他的冷漠的臉,有些渙散失神。
“我隻是想回家,我不想死在外面。”多麼簡潔的一句,靳西恒眉頭重重的的擰在一起。
大概是她那句不想死在外面,他的心居然狠狠地一縮,有些疼。
身上的重量漸漸抽離,桑榆在沙發上忍不住翻了一個身,側身躺着,心髒舒服一點,一雙手緊緊地按住,沒有說話。
靳西恒看着她如此,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有些複雜。
“起身走進她的卧室拿起桌上已經空了藥瓶,心裡一涼,出來看着沙發上持續痛苦的女人,心裡有些慌張。
“你的藥呢?”靳西恒手中緊緊你這藥瓶,一寸寸的收緊,隻覺得渾身僵硬。
桑榆一直側躺着,因為難受,所以不想說話,上一次吃過之後就沒有了,一直以來心情平複的很好,所以不會出現不舒服。
但是今天跟靳西恒對峙後她明顯的感覺到了難受,隻是他在這裡,她無法把最痛苦的一面表現出來。
沒有得到她的回答,靳西恒急急地走過去,硬是将她翻過來面對着自己:“林桑榆,我在問你話!”
他感到生氣,因為她不說話。
桑榆面色蒼白若紙,但是卻不想說話,甚至連看他都沒有力氣。
“你走吧。”她淡淡的一句,沒有更多。
靳西恒臉色就更冷了一些,心裡一陣說不上來的壓抑感在流竄。
大手狠狠地掐住她倔強的脖子:“林桑榆,反正你不管是跟誰,愛的都是錢,跟我和跟項翰林有什麼區别。”靳西恒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