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這麼霸道的人,世上這麼多人,唯獨對她這麼霸道無情。
“聽說前幾天你出門的時候被扔雞蛋了。”靳西恒想起來這茬。,冷嘲熱諷的問她。
桑榆扭頭看着窗外的街景,唇角噙着蒼涼的一抹笑。
“嗯,實力小三沒有被人扔菜刀算是不錯了。”她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玩笑的意味。
可是靳西恒不覺得有任何喜感,菜刀?要真有人扔菜刀,依照她的性子,也不躲吧。
“沒有再犯病了?”靳西恒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記挂着這件事。
桑榆的臉色變了變:“我沒有病,何來的犯病。”
“我查過了,你有精神病史,美國的檔案都保存完好,吝啬那關于,我真是好奇,你是怎麼把自己弄瘋的?”他的對她永遠都很刻薄,這樣的話不像是關心,更像是一種嘲笑。
桑榆沒有看他仍然覺得心如刀割,原來不愛了,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傷害。
僅僅是因為虧欠了他這麼多年,他就這麼理直氣壯的揭她的傷疤。
“我要是當年不犯賤,或許現在我是個自由的畫家。”她為他失去夢想,她曾經引以為榮的神手,現在已經廢了。
靳西恒冰冷的表情變得有些牛雀:“你确實是犯賤。”
桑榆靜靜的笑着不出聲,眼底的苦澀統統都呈獻給窗外飛快掠過的街景,她不在乎了,他地獄一般的生活很快就會結束。
馬上就五月了,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很快的。
她沒有再說話,靳西恒心裡頭卻跟壓了一塊石頭似的。
這一段時間覃茜茜在忙新的工作,沒有辦法來接她送她,所以才會被人扔雞蛋。
他擔心,瑞國真的有人真的向她扔菜刀,他知道,她不會躲,這個愚蠢的女人覺得什麼都是自己應該受的。
他讨厭她現在在所有人面前做出來唯唯諾諾的一面。
到公寓的時候,桑榆下車正準備進去,一個雞蛋準确無誤的砸在她的臉上。
“不要臉,不過是被搞爛的女人,竟然還想攀附靳家。”尖酸刻薄的話從一旁傳過來。
桑榆被臉上的雞蛋弄得有點睜不開眼睛,靳西恒親眼看到她被雞蛋砸,毫不猶豫的下車,走過去。
桑榆躲開了他的手:“不要再火上澆油了,你回去吧。”桑榆一遍擦着臉上的忌憚,一遍往公寓裡走。
也不知道是誰,将她的地址曝光了,要不是因為性格不好的覃茜茜,估計她住的地方會被人弄得雞飛狗跳。
靳西恒蹙眉,再去看罪魁禍首時,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當真的而沒有還嘴,更沒有争辯,他們之間除了仇恨糾葛,再也更多的發展。
但是外面不知情的人卻将他們的關系想的很肮髒,網上那些不看入耳的話就是他一個男人都接受不了。
何況是一個有過精神病史的女人。
倏地,心裡湧出來一股怒火,他并不知道她過得這麼糟糕,被人打,卻不吭聲。
桑榆回到家,洗了一個澡,人才漸漸地清醒下來,她看着鏡子裡愈加消瘦的自己,感到心口中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