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極盡傷感,靳西恒蹙眉。
“初晗,那隻是意外,你撞傷了她的腳,我隻是送她去醫院。”
“可是她有照顧她的覃茜茜,根本不用你。”夏初晗過濾了很多難聽的惡化,她知道靳西恒最不喜歡聽到什麼。
她絕不會在他面前直白的說林昂與任何的不是。
“是我錯了,行嗎?不要再這麼折磨自己了,你這樣我很難受。”靳西恒撫摸着她明淨的臉,眉間是怎麼都擋不住的柔情。
夏初晗是個聰明的女人,靳西恒給了台階,她一定下。
“西恒,我們快結婚了,跟林桑榆避嫌好嗎?不管之前你們是什麼樣的關系我都不在意。”她此刻的通情達理和打賭倒讓靳西恒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會有人明白他對林桑榆這種感情,恨的入木三分,可是要真的狠起來,似乎又覺得她可憐。
“那你要答應我,好好地對待自己,不要再這樣折磨你自己的身體。”靳西恒漸漸地将她扶起來。
夏初晗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靳西恒其實知道,隻是這些天他在想别的事,沒有想起來跟夏初晗低頭。
渝城四月将近尾聲。
夏初晗出入靳家的時間越來越頻繁,不管靳百川對靳西恒如何,但是卻真真的喜歡這個未過門的孫媳婦,知書達理,也懂得人情世故,會說話更會做事。
頗有靳家女主人的風範。
桑榆重新回到公司去上班,見到靳西恒的時間屈指可數,有些莫名的失落,但這樣也好。
聽說他的婚禮在七月,桑榆有的時候覺得憂傷,他強迫她親眼看到他結婚,跟他心愛的人。
她的體質不好,腳踝上的傷好的很慢,桑布走路都很小心。
公司裡的人一樣對她是躲避不及,在公司的處境一天比一天差。
桑榆在想,可能像覃茜茜說的那樣,等他結婚以後,她的痛苦也就結束了。
那些從一開始在自己時而接力晃蕩的人,不知不覺得好像消失的所剩無盡,到現在,她的身邊竟然隻剩下了覃茜茜。
這麼多年,她從來堅信自己所堅持的愛情是對的。
可是現在第一次她也覺得自己似乎是錯了。
馬路邊上發呆的她看着随時都可能會被風刮走。
靳西恒開車從她身邊路過,而她一直在看着自己的腳沒有動,四月的天本來有些溫暖了,但是她身上的溫度好像還是很低。
她沒有觸碰,但是能夠感覺到,她滿面蒼白虛弱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公交車過來的時候,桑榆不過是上去一隻腳,然後轉眼就被擠了下來,她無奈的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擁擠的公交車遠走。
有些氣餒的垂下雙肩。
“我送你回家。”靳西恒的車倒回來在她面前,車窗搖下來,露出他冰冷的側臉。
“不用了,還有下一趟公交。”
“林桑榆,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靳西恒之後沒有看她,瞪着她上車。
桑榆無可奈何的上了他的車,她很清楚,如果自己倔強的不肯上車的話,那麼,他肯定會将她拖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