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忽然有個很荒唐的想法,想讓醫院檢查檢查她的心髒,到底是怎麼了?
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竟然會這麼不經意的牽挂着她。
溫熱的指尖再一次觸碰到她漸漸冰涼的手,一點點的攥緊,想捂熱,可最終卻冰冷了自己的手。
她的虛弱不是裝出來的,沒有人能裝的這麼真,就算是再精湛的演技也不能。
但是這麼多年她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的。
素白的手腕幾近枯瘦,靳西恒緊緊地握住,周圍很安靜,忽然之間的就想起來六年前的林桑榆。
她是人人口中的天才,也是無依無靠的孤兒,為了省錢總是跳級,所以那時候已經快要畢業的他遇到了跳級到大學的她。
烏黑的長發總是被她高高的炸紮成馬尾,身形還很矯健,經常慫恿還在讀高中的覃茜茜翻牆出去玩。
那時候她帶壞了覃茜茜,後來兩人就誰也離不開誰了。
再後來她跟他在一起了,是所有人羨慕的金童玉女。
可是誰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會讓他這麼刻骨銘心。
想到後來靳西恒手中的力道更大了一些,目光裡都是冰冷。
桑榆生生的被他捏醒了,然後就看到靳西恒在床邊上坐着。
一隻手還用力的捏住她的手腕,她微微動了一下,想要掙脫,靳西恒漆黑深邃的眼眸忽然之間看向她。
桑榆看到片無盡的冰冷,下意識的别開眼睛。
“林桑榆,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得到我的憐憫,從而原諒你?”靳西恒言辭間有着濃濃的諷刺意味。
桑榆微微一怔,轉而便苦澀一笑:“所以你不打算原諒我?”
靳西恒冷笑一聲,捏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往自己面前一扯,然後桑榆單薄的身子直接被他扯了起來,摔倒他的兇膛上。
他的眼睛盯着她看,不帶有絲毫的溫度,手那頭的輸液管被掙脫,鮮皿順着手手背就流了下來,染紅了一片床單。
“林桑榆,你可真會癡心妄想。”
“那麼你說,我要怎麼做你才滿意?”桑榆開始明白,回到渝城,隻有靳西恒在一天,她這輩子就再也沒有逃脫的可能。
她如今隻有聽天由命的資格,哪裡還有掙紮的本事。
靳西恒嘴角漸漸地有些弧度,冰冷殘忍,薄涼的笑聲從喉間溢出。
“在我身邊待我我淡忘這份恨為止。”靳西恒在她耳邊低聲的一字一句的說。
桑榆眼中的悲傷由最濃的時候變成最淡,後來就一點蹤影也沒有。
她淡淡的笑了笑低聲婉轉:“好啊。”
就這麼一句,靳西恒的手松開了,桑榆重新躺回病床上,覺得渾身都在疼,抑制不住一般。
靳西恒不經意的看到她衣服以内的一面,下意識的想去看清楚,但是床單上刺目的皿轉移了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