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恒的車子到墓園外,一張臉陰沉的厲害。
果然,就像是自己想的那樣,她清瘦的厲害的身影依然跪在墓前,微微躬着腰。
就這樣她整整的跪了一夜,靳西恒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一陣陣扯着,有些漸漸變得劇烈的疼痛在不斷的蔓延。
“林桑榆,你瘋了是不是!”怒火就像一下子爆發出來無法收拾了一般。
靳西恒大步的走過去,桑榆微微閉着眼,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着,猶如振翅欲飛的蝴蝶。
隻是這個時候她所表現的而不是楚楚動人,而是虛弱,無比的虛弱。
大手用力的拽住她的胳膊狠狠地将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跪了整整一夜,這雙腿早就已經站不穩。
毫不意外就倒在他的懷中,她恍惚的微微睜開眼睛看着此時正滿臉怒火低頭看着自己的男人。
“林桑榆,現在都學會了苦肉計了?”靳西恒不悅的冷哼,可是手掌還是不由自主的覆上她的額頭。
燙手的溫度讓他下意識的猛地縮回了手,一張冷峻的臉緊緊地繃着,大抵是因為她用這樣的方式來刺激他,心情忽然之間變得很不好。
桑榆尚且還有一些清醒的理智,模糊的視線裡是他的下巴,努力的想要張開眼睛,想說話,但是自己最終是張開了嘴,卻說不出什麼。
好像是感冒了,身體很沉重,很顯然自己聲音沙啞的沒法出聲。
靳西恒沒有看她,直接将她扔進了車裡,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桑榆靜靜地趴在後座上沉沉的睡着,她睜不開眼睛了,覺得全世界都黑了。
靳西恒面無表情的開車,車速很快,但是很穩,就像生怕她會從座椅上摔下來,一直到醫院。
靳西恒在渝城是名人,所以他抱着已經昏迷的林桑榆出現時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市中心的醫院有一大半是靳家贊助的,這位靳家的二公子自然是衆人所熟悉的。
“靳先生,您這是……”院長聞訊趕來就看到靳西恒在急診室裡繃着一張臉面無表情的坐着,接下來的話就說不下去。
“院長消息這麼靈通麼?”靳西恒頗為不悅的擡眼看着有些谄媚的院長。
院長有點尴尬,自己好歹也是中年人了,在這個年輕人面前覺得一點尊嚴都沒有。
“聽他們說您來醫院了,以為是您哪裡不舒服,我好通知靳家。”院長迅速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
靳西恒面色冷淡:“這件事不用讓家裡知道,我想院長是明白的吧。”
“這是當然。”院長笑了笑看着十分和藹可親。
院長之後便自行離開,靳西恒一直病床前,醫生用了藥,已經在開始退燒,但是退燒後的她看着更虛弱。
不經意的碰到她的手指,感到一陣襲人的冰涼。